第2章 歐姆彌賽亞之鼠
- 戰錘:鼠人機械大賢者
- 暖色貓貓
- 2154字
- 2025-04-18 23:32:42
一塊木板!
一頭平,一頭尖。
還粘著些不該有的附魔物品。
愣神的劉福被氏族鼠從背后踹了一腳,摔了個狗啃泥。
他從震驚中起身,然后抱著懷里的木板大叫著沖出了鼠巢。
霎那間,熾烈的陽光讓他眼前一片雪白。
原身從未上到過地面以上,他的前半生都在地下巢穴里度過。
直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而如今,劉福代替他站到了這里,卻是在殘酷廝殺的戰場上
下一秒,鼠特林的次元石爆彈就朝著劉福所在的“持劍”奴隸鼠小隊傾瀉而來。
很顯然,對方是鄰近的另一個小氏族。而且積累著相比劉福所在的氏族更多的財富。
鼠特林可不是誰都用的起的。
綠色的弧光將四周的一切粉碎,揚起灰塵,碎石和尸體。
巨大的沖擊力將劉福擊飛,手里的木板也不知去往何方。
肋骨斷裂的疼痛讓他哀嚎。
隨后又是一波次元石爆彈,徹底打斷了他的腿,留下一個不斷涌出血液的斷茬。
“武器玩意!風暴鼠攻擊,攻擊!”
地穴的出口涌出一堆黑毛風暴鼠,這是精銳的斯卡文近戰部隊。
鼠如其名,像一團黑色的風暴一般突入戰場,高舉手中長戟,將眼前阻攔的一切都粉碎。
劉福看著自己流血的斷肢,開始在戰場上爬行,往尸體堆積的地方,他想在那里躺著,偽裝成一具無害的尸體。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在不遠處的山丘上,對方氏族的擲彈兵小隊正在部署,而毫無查覺的風暴鼠,正在撕扯不小心突入戰場邊緣的鼠特林小隊。
霎時,數個毒瓶從遠處拋來。
一團致命的次元石煉金毒霧從破碎的毒瓶中溢出,籠罩了正在奮力廝殺的風暴鼠。
毒霧讓他們瞬間皮膚潰爛,肺部起泡流膿,很快便在痛苦中死亡。
敵方的部隊趁此優勢迅速推進了戰線。
即便是對方的奴隸鼠,似乎也因為這短暫的勝利而提振了士氣。
劉福絕望地盯著那些歡呼的奴隸鼠,心中卻不知該向誰祈禱。
大角鼠嗎?這邪神向來誰贏了幫誰。
其他的混沌四神更是喜歡各種牛鬼蛇神的詭變,到時候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可就慘了。
劉福感覺自己思維枯竭至極,即便是以前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也從未像今天這樣全力以赴。
突然,劉福眼睛一亮,想到了一種近乎異想天開的可能。
傳說戰錘世界的神一旦誕生,就永遠存在于所有時間上,那未來的神明是否也是存在于現在?
盡管那些從人類的祈愿中所誕生的神明,不可能為了一只小小的斯卡文奴隸鼠人而拋下注視的目光。
但,誕生于斯卡文鼠人自身祈愿的神明說不定愿意為此駐足一刻。
說不定只要有鼠人愿意祈禱,只要有鼠人愿意奉祂的名號,祂就能就此誕生,存在于時間的始與終……
想到這里,他懷著莫大的熱情,將自己唯一能當成武器的尖錐解下,隨后在尸堆里挖出了一顆散落的次元石子彈,隨后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隨著第一滴血落入次元石,綠色弧光開始熾盛。他閉上眼睛,開始了第一次祈禱。
一次在前所未有的狀況下,由前所未有的靈魂所進行的祈禱。
他選擇了自己作為機械師和斯卡文鼠人,最熟悉,最了解的對象。
他在心中默念道:“偉大的歐姆彌賽亞,生長鋼鐵齒輪之角的鼠身使者,尚未誕生的萬千機魂之主,煩請聆聽我的祈禱。”
戰場上的風逐漸地變慢了。
“若您尚無信徒,我愿忠實傳播您的教義,成為追隨您的第一腳步,將精密的機械與機魂之美傳播到世界的每個角落?!?
“奉上我的鮮血,鋼鐵與次元石,懇請您現身,將您的信徒從困境中拯救!”
……
沒有反應。
原本按照劉福的臆想,鼠巢頂部懸掛的大鐘應當自行鳴響13下,隨后出現各種神奇的異象,這樣才能彰顯祂的誕生。
但現在不僅什么反應都沒有,自己的斷肢似乎因為炎癥而更痛了。
他睜開眼,望著就在尸堆前潰逃的奴隸鼠們,心中不由得一片落寞。
……
他失去了最后一點力氣倒了下去,等著被次元石子彈轟碎,或者被銹跡斑斑的劍刺穿。
失血過多讓他頭腦昏沉,盡管生的欲望依然強烈,但這具身體已然是風中殘燭。
他松了手,冒著熾盛弧光的次元石從手心滾出,沿著尸堆一路滾落地面,閃爍了兩下,便又暗淡了下去。
……
在黑暗的鼠巢深處,氏族首領正不斷地聽到戰敗的消息。
“最后一隊風暴鼠……也已經被毒風迫擊炮消滅。”來報告的風暴鼠首領戰戰兢兢地匯報。
“我們還有巨獸,巨獸玩意兒,花了兩百個奴隸和一只育母換來的巨獸玩意兒,只要巨獸發起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yes!yes!”氏族長顫抖著手,對其余來報告的小隊首領們說道。
“次元石鉆機小隊出了問題,”工程術士不敢抬頭看氏族長,他停頓了一下,然后才接著說下去,“鉆頭過熱發生了爆炸,洞穴塌了?!?
“所以現在巨獸玩意兒沒法從巢穴里出去,它們……吃掉了訓獸員,已經沒有誰能將它們驅趕出去了?!?
氏族長取下了自己的眼鏡。
他緩緩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隨后吩咐道:“把灰先知叫上來,是時候讓他揭示那個'代價'究竟是什么了?!?
周圍眾多的鼠人已經退出了氏族的會議廳。
不久之后,蒙著眼睛的灰先知被兩名氏族首領鼠帶到了氏族長的面前。
“道格,用那個方法,我們需要……需要那個惡魔玩意兒!”氏族長顫抖著聲線,對著灰先知咆哮。
原本還鎮定地站著的灰先知,手中的長杖也開始有些顫抖。
“我說過的,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能使用那個獻祭?!?
他非常地不情愿,因為那代表著巨大的代價……相當巨大。
“我……夢見了角鼠神,這算是……算是神諭。”
氏族長開始為他的行為做合理的解釋,編造謊言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但,在他面前的是灰先知,真正擁有角鼠神側目的那些鼠,一切的謊言在他們看來如同兒戲。
但有一條不能違背,當氏族長提出要求,整件事就已經無法回頭了。
角鼠神需要血祭,祂不在乎是誰的血。
“代價……代價是整個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