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暮秋正式退場,濕冷的冬天悄然接管了舞臺。
天空總是布滿一層灰蒙蒙的霧氣,那是一種陰涼、濕冷的感覺。
當然這對火氣很大的符陸并沒有什么影響。
咯吱一聲響,符陸推開木門,來到小院中。
稍微舒展了一下身體,便開始在院子中打拳。
做好事就有好報,在符陸的請求下,凌茂為符陸尋來了一兩套拳法。
圓永師傅所教授的猴拳,只有關(guān)于手法中的“刁、拿、鎖”的手法能發(fā)揮符陸本身的抓握能力,針對關(guān)節(jié)、穴位等實施控制有奇效。
縮身、翻滾等身法,也適合符陸在近身戰(zhàn)斗中快速調(diào)整。
但是猴拳本身是屬于靈活的拳法,但是這可發(fā)揮不出他的力量。
凌茂所帶來的拳法,是象形拳中的虎拳與熊拳。
虎拳剛猛直進,其中撲、抓、撕扯的手段符陸上手特別輕松。若是生在某個年代,說不定還能上演手撕鬼子的場景。
至于熊拳,那更是與符陸完全適配,勢大力沉、拙中藏巧。
肘擊胸、掌劈喉、胯撞腹、頭撞懷、腳踏腿,一套下來,爆發(fā)極佳。算得上的絕佳的搏殺技巧,搭配著符陸的身體天賦和鐵布衫,著實有些可怕。
就在符陸打完拳的同時,凌茂從院墻外翻了進來。
如今的凌茂變化可大了,最明顯的就是那一雙貓瞳成了人眼。
更多就是在煉炁上的長進,沒有了陰煞之炁的影響,凌茂的實力也開始飛快的進步著。就比如說,若是在黑夜當中,馮寶寶沒有高度集中注意力,很容易忽視凌茂的存在。
“練著呢?”
凌茂沒有掩飾自己,進到院子里后就看到了在練拳的樣子。
“嗯吶!”
符陸長長吐出一口白氣,悠遠綿長,對凌茂翻墻回家的樣子已經(jīng)熟視無睹了。
不過和平時似乎有些不一樣,凌茂的表情明顯就是有樂子的情況。
對此,符陸很是敏感,就跟瓜田里的猹一樣,聞著味就來凌茂面前問道:“怎么了?”
凌茂神秘兮兮地說道:“火德宗來找我了。”
“要鎮(zhèn)魂酒的?用得這么快?”
符陸不確定的猜測道,還有些驚訝。
估摸著時間,也沒過多久啊。
“沒有錯,他們應該是從哪得知我已經(jīng)完全恢復的消息,想著我這里還存著的鎮(zhèn)魂酒沒什么用了,來找我買。”
“據(jù)小道消息……”
凌茂一邊壓低了聲音,一邊賣起了關(guān)子。
“什么小道消息,你還不放心我嘛?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符陸知道,這所謂的小道消息,江湖小棧其實就是消息的主要來源,一般都是需要付出價錢才能得到的情報。
“嘿嘿,火德宗儲宗主非要復活豐平的原因,是因為,豐平當年動用了火德宗的一件重寶。”
“不過也是那一次,這重寶似乎出了什么問題。自那以后,就算火德宗的弟子修行到了“金火”的程度,也沒有能皈依入火的人。”
“不過涉及到門派傳承之密,小棧也沒有過多的消息了。”
凌茂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樣,在他看來火德宗非要復活豐平的事情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一件事。
儲門長一方面照顧著女兒儲環(huán)兒的意愿,另一方面未必沒有解決豐平帶來的傳承問題的意圖。
“喔~”
“這種消息也能傳出來?”
符陸張大了嘴巴,這真是覺得啃到大瓜了。
這似乎關(guān)系到火德宗的火遁傳承,之前心存的疑惑也在這時候解開了。
“太勁爆了~”
“保真么?”
“嘿嘿,當然不保真了。”
“但是,這件事的概率起碼在五層以上。”
凌茂下頜微揚,臉上掛上微微的笑容,有些唏噓地說道:“這金火,缺少了火遁的手段,還真是可惜了。”
“對了,你不是也是玩火的。”
“你對這火遁就不感興趣嘛?”
“當然感興趣了,用這手段去當個快遞員,不知道能賺多少……”
凌茂無語凝咽,快遞員又是什么玩意。
認識越久,符陸對他就越是跳脫,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詞匯,他也是逐漸習慣了。
“是郵遞員吧?”
“啊,對對對,嘻嘻。”
符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對于融身于焰的手段,他已經(jīng)稍微觸摸到了邊角,只不過他所融的只是他自己的火靈法相而已。
至于火德宗那種千里傳送的本事,符陸還是挺眼饞。
“不愧是你啊,學這種手段去當郵遞員……”
“別說,還挺合適的。”
凌茂為符陸樸素的想法沒感到什么意外,就當做是精靈的純真想法。
而且,他似乎也意識到了其中的可能性。
一般而言,火德宗的火遁術(shù)用于戰(zhàn)斗、逃跑都是非常不錯的手段。
就逃跑而已,比地行仙、洞土術(shù)之類的土系遁術(shù)便利多了,主要是在隱蔽性這一方面,土遁術(shù)終究還是得要顧慮到復雜的地質(zhì)環(huán)境。
利用遁術(shù)來傳遞情報資料或者物資,凌茂悄然的將這個想法記錄了下來。
這時候,符陸也想起了原著中的華北哪都通員工土猴子,跟丁嶋安和張坤的地行仙,以炁液化土石的手段不同。
土猴子的洞土術(shù)會完完全全在在地下造一個實體通道,對環(huán)境的實體改造方面很有效果,是個干土木工程、地道戰(zhàn)的好苗子。
從戰(zhàn)略意義上來說,洞土術(shù)比地行仙的手段對哪都通的作用似乎更大。
剛剛還在吃瓜聊天的兩人,思緒都有些發(fā)散了。
此時馮寶寶已經(jīng)煮好了素面,端出了一碗面,自顧自吃了起來,順便著喊了兩人一句。
“吃飯了。”
“來啦~”
餐桌上,符陸一邊嗦著面,一邊看向凌茂:“然后呢,關(guān)于火德宗的事情,你還沒講完呢!”
凌茂可跟這倆的豪邁吃相完全不同,每一口都要將面給吹涼,也虧得如今面涼得快,不然凌茂吃一頓飯不知道要吃多久。
“昂唔,你就不能等我吃完?”
凌茂吃下了一口面,稍微抱怨了一句,但還是開口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但我稍微試探了一下儲環(huán)兒。”
“還真是探到一點點意外的消息。”
凌茂不緊不慢地夾起又一筷子,吹著氣。
見到凌茂這幅模樣,符陸就來氣,這人就是這樣子,把人的興趣吊起來以后,然后非常享受吃瓜人著急吃瓜的模樣。
要不你倆玩的好呢?
“你快說呀!”
“你別逼我在我最開心的時候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