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江湖上不能招惹的一般有三種人。
老人、女人和小孩。
只不過,似乎有人不長眼,盯上了符陸和馮寶寶。
無人的夜路上,穿著紙衣掩蓋身形,行走在路上的符陸和馮寶寶并沒有想到要去哪兒,只是隨意挑了一個方向就往前走。
符陸總是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的感覺。
“寶兒姐,我怎么感覺有人一直在看我?!?
“我也是?!?
王煜的身旁站著一位臉色蒼白,嘴唇卻異常紅潤的人正躲在神涂制造的畫界之中。
兩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狀態。
“就是那個女孩!”
“呵,王煜!你說的靈獸呢?不會是那個小孩吧!”
“江潮生,你難道看不出來那家伙的身上存在的怪異嘛!果然是全性公認的瞎子!”
“呵呵,也不知道哪個廢物用了我的血咒術,結果連個孩子都殺不死?!?
王煜臉色一沉,目光幽幽的看向江潮生。
這三個月,王煜可一點都不好過。
他搞砸的事情傳到了王家那個胖子耳朵里邊,來自家族的資源一切都被分配給了別人。
他急需要逆風翻盤的資本,比起已經被保護起來的石家,這落單出來的符陸和馮寶寶就是絕佳的目標。
為此他不惜跟全性里頭的江潮生達成了合作,反正又不是沒有合作過,江潮生只要血。
那剩下的自然歸他所有…
“哼,廢話少說。這靈獸的血歸我”
“等下,我將那個靈獸拉進這個空間里邊,咱們一起出手,你最好拖住那個女的,到時候咱們再一同瓜分這頭靈獸的血肉。”
還有靈魂~
“嘻嘻,可惜了!這靈獸不是魚兒,我最喜歡的還是魚的血液?!?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是江潮生猩紅的瞳孔里邊充斥著迫不及待地貪婪,舌頭輕舔了自己猩紅的嘴唇。
原本正常走路的馮寶寶突然停下了腳步,狐疑的看向了前方的地面。
“小心~有很淡的味道出現了。”
“應該就是一直監視我們的人?!?
就在王煜畫出界門的同時,淡淡的味道便從其中傳了出來。
“又是那個王煜的味道?”
“嗯?!?
符陸與馮寶寶背對背站立著,警惕地可能突然襲來的襲擊。
“嘻嘻,看樣子獵物已經警惕起來了呢~”
從王煜所設置的界門里頭出來,江潮生大大咧咧的出現在符陸和馮寶寶面前。
王煜則是躲開符陸和馮寶寶的視線范圍,尋找著機會,他的炁可不支持他隨意開那么多的界門。
“嘻嘻~”
江潮生一步一步靠近著符陸和馮寶寶,嘴巴咧得很開:“取你們性命者,全性,江潮生。”
江潮生張開雙臂,如翼滑行,指并如勾,直直抓向馮寶寶。
熋~
一道火光吐向江潮生,阻緩了他前進的步伐。
“火焰?滾燙的血最好喝啦!”
江潮生張大了嘴巴,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吱!”
蝠鳴而潮生!
無形的音波使得符陸和馮寶寶恍惚了一下,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馮寶寶更是捂住了腦袋,許久未曾體會到這種頭疼欲裂的感覺。
江潮生的手指勾起,上邊泛著血紅色的炁刺穿了馮寶寶的左臂,然后張嘴咬下去,咬破了皮。
馮寶寶回過神來,右拳以詭異的弧度打在江潮生的頭蓋上。
江潮生吃痛的張開嘴,手又刺在馮寶寶身上刺了一下,然后才退了一步。
江潮生有些瘋狂地舔了舔沾著血的手指,有些瘋狂的說道:“這位的血,也相當的美味啊~”
“寶兒姐!”
符陸反倒比馮寶寶更快的清醒過來,就發現馮寶寶已經受傷,正想前去支援。
潛藏于畫界之中的王煜找準時機在符陸腳下開了一道門,將用炁調和出來的墨潑到符陸身上。
“進來吧你!”
本以為十拿九穩了,卻發現手感不對,好像觸摸到了紙張的感覺,然后迅速變成了毛皮的感覺。
“誒!?”
“爆炎拳!”
符陸一聲暴喝,雙足分立,沉肩墜肘,赤色的炁旋成焰,一記沖拳轟在了沒來得及躲進畫界之中的王煜身上。
順帶著將一張紙片嵌到王煜的衣服上。
拳鋒觸敵的瞬間,壓縮的炁瞬間爆發,將王煜一拳轟飛,嵌入不遠處的樹內。
符陸這時借用著反沖力,拉著馮寶寶往后撤退,暫時遠離還在近處的江潮生。
“咳咳~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經粘上我的墨水!”
王煜吐出一口鮮血,痛苦地從樹上邊下來,比三個月前挨的那幾拳更加炙熱、更加難受。
經絡和腑藏有一種燙傷的感覺,如溫水浸煮一般。
口鼻呼氣都有一絲灼熱的感覺。
“嘖~真是一個廢物!”
江潮生嫌棄地看了王煜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符陸是怎么擺脫被王煜拉進神涂空間里面的呢?
符陸剛才被墨水潑上的一瞬間,便將粘上污垢的大千紙收進葫蘆空間里面。
“寶兒姐~沒事吧!”
馮寶寶先是揉了揉腦袋,然后右手捂住被江潮生所刺穿的左手臂。
順著血液潛藏進去馮寶寶體內的異種炁被排了出來,手臂的傷口也開始慢慢恢復。
“沒事~”
“這么強的恢復力~”
“嘶溜~”
江潮生再次舔了舔嘴唇,什么靈獸的吸引力都沒有現在的馮寶寶大了,那是他從未品嘗過的血。
咦~好惡心!
名字挺好聽,長得像老鼠,耳朵還尖尖的。
“別小瞧他們了~”
“王煜懇請秦將軍斬殺來犯!”
王煜咬破拇指,在秦瓊的年畫上涂抹了一個符咒,然后躲入畫界之中。
頂盔貫甲,甲胄瀝粉貼金的秦瓊提著雙手持瓦面鎏金熟銅锏,騎馬而出,半句廢話沒有直直朝著符陸和馮寶寶揮砍而去。
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吱!”
江潮生再次張大了嘴巴,嘶聲尖叫,打算為王煜的召喚出來的秦瓊虛影制造戰機。
馮寶寶這個時候已經關閉了耳識,受到的影響很小,但是輕微的波動造成了血氣的波動。
符陸意守靈臺,則是將新的大千紙取出,兩片薄薄的紙堵住了耳孔。
其余的則是分裂成一片片的紙片,然后染墨變黑,在符陸操控下如紙雨一般射在了秦瓊虛影身上,秦瓊畫像的顏色被一片片的紙片帶走顏色。
紙炁「脫青」!
意料之外啊~
沒想到除了破炁的效果之外,大千紙對王家的神涂竟然還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其上存在的意伴隨著炁更容易被紙張吸納。
暗淡無色的秦瓊一锏揮下,被馮寶寶一棍擋下。
然后一招「反筋剔骨」順勢反打。
縱身翻上馬匹,馮寶寶以刁手將秦瓊虛影從馬上擒下,同時棍端突刺,點在畫像虛影的炁脈節點之上,將炁截斷。
秦瓊虛影便如同煙灰一般消散于空中,一道空白的畫軸從空中掉落。
“我就知道這廢物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