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陸從屋里頭出來,神色清爽的伸展著身體。
還摸了摸自己彈彈的肚子,總是吃,昨天終于得到合理的鍛煉了。
相信八塊腹肌會出現在這個圓嘟嘟的肚皮上的!
一定做得到的!!
(帥氣的讀者們:信你?不如相信我是秦始皇!V我50看看實力!)
抬頭望了望天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符陸一熊掌就要拍在那一口大鐘之上!
“掌下留鐘!”
圓永跟自己徒弟睡一個屋,比覺福早起半刻鐘左右起床準備煮粥,結果出門就看見符陸準備敲鐘。
雖說有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說法。
但是符陸可不是和尚,而且啊,那口鐘上的熊掌印還清晰可見。
其他東西都好說,這口鐘壞了的話,真不好修!外頭現在對銅這玩意兒管得很嚴的!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這個年代里頭,這寺廟里頭最值錢的就是這玩意兒了。
符陸一臉懵逼地看著阻止他敲鐘的圓永,然后熊掌對著那口鐘拍了下去。
跟昨天留下的印子剛好對稱,看上去都舒服了不少。
圓永一拍腦袋,無語凝咽。
造孽啊~
雖有當初請朋友購置這口鐘的時候,花費了不少心思,可符陸下手是真沒有技巧,完全靠著的就是勢大力沉的熊掌。
圓永微微嘆了一口氣,接著又撞了兩下鐘,補滿了三下。
雖說佛寺有“百八鐘”的說法,但是身處此山中,諸佛知我意,儀式儀軌沒有“心中有佛”來得重要。
圓永很快調整過來自己的心境,不要因為小事撼動自己的情緒。
“嘿~還有這講究吶!我不道啊~對不住了!”
符陸尷尬的將熊掌別至身后,眼神飄忽,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樣。
許是大早上的腦子不清醒,符陸直接從葫蘆空間里頭掏出了一塊表面為褐黑色、鴕鳥蛋大小的銅礦,這是這些年在山里頭尋到的寶貝,也就是葫蘆空間大小漲勢不錯,要不然都不能滿足符陸的收藏癖。
就在將這礦石掏出來的一瞬間,符陸的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這是暴露啦?
自己是不是太相信別人了?
“看著想術士的八門搬運、又像藏傳密宗的壇城法術——曼荼羅。”
圓永上下打量著符陸,他剛并沒有發現符陸是從哪里掏出這么一塊礦石的。
不過老和尚也是走南闖北,見識多了,隨口就說出了能達到這種效果的法門。
“符陸,你確實是好福源!大小如意,又有須彌芥子兩門神通~”
“要是射陽居士見識過,西游記又該多一尊大圣!福祿大圣!好不好聽?”
“誒,呵呵呵~”
符陸尷尬的笑了笑,剛剛還在緊張的審視著對方,結果對方眼神里完全沒有貪欲,還調侃了符陸一句,要不是臉上長毛,肯定羞紅了臉。
“你是害怕你的能力被人發現,才會如此作態?”
“不用擔心,外頭天工堂對這須彌芥子的手段多有研究,還搞出了一種叫做“噬囊”的量產法器,只不過不能裝活物罷了。”
“可惜了,整個天工堂突然消失在江湖之中,江湖上都猜測這門派是為了門中的兩個弟子的性命,加入了官府的陣營之中,也不知道是如今是留在大陸,還是下南洋了。”
“不過,小心無大錯!在外頭別如此懈怠就是了。”
圓永一講起話來,那嘴巴就不帶停的,不過話里話外都有著對符陸的潺潺教誨,但這其中又有不少關于這個世道的事情,符陸還是很愿意認真聽的。
圓永聽到噬囊這個熟悉的名字,才知道這原來是天工堂的產物,一直還以為是馬仙洪弄出來的東西。
想起了碧游村的情節,那時馬仙洪造出來的噬囊,好像已經能裝活人了。
“那個,這個給你~”
符陸捧著礦石的熊掌往前一推,就把東西塞進圓永和尚的懷中,然后就躲進竹林里頭,順便在菜園里晃喲兩圈,搞點種子啥的,種到自己的葫蘆空間里頭。
“哈哈,這小熊崽子即便是天生宿慧,仍有孩童心性!跟小覺福一樣!”
圓永搖搖頭笑道,心下越覺得符陸憨態可掬。
低頭看著手中這么一塊銅石,又不由得苦惱起來。
這玩意兒怎么辦呢?赤銅之精,用來修補這口鐘有些鋪張了。
在添點東西,給覺福、符陸和馮寶寶各自打一根齊眉棍吧~
又得請老張幫忙咯,不知道這個老骨頭還活著嗎?
就當是便宜他了,多余的赤銅之精就當做報酬給他吧!
峨眉山腳下的一個村莊里頭,正在給鄉親們打著鋤頭的張洪林突然打了個噴嚏,隨后嘟嘟囔囔了起來:“哪個龜兒在打我的主意哦?”
要是張洪林知道了圓永和尚剛剛的打算,一定會來一句指著圓永的鼻子喝罵人:呵呵,臭和尚!我謝謝你啊~你說添點東西,不會讓我添吧!這么多年了,你就是惦記著我的寶貝!你管這叫化緣?我鏟鏟你個錘子哦~
熟悉的沙洼平地之上,圓永和尚搬來了一個由數個木板組成的小黑板一樣的東西。
接著,從佛寺的不知道的角落中取出了一根大毛筆,沾著墨水在木板上寫寫畫畫。
“師父,師父!這是什么啊?”
“這是鐵布衫的行炁路線,還有一些修行的注意事項~寶兒姑娘,先監督這倆小子站樁~不要讓他們來打擾我!”
“嗯。”
圓永將被吸引走的注意力轉移回來,將炁灌輸毛筆和墨水之上,認認真真的書寫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疲憊的招來三人。
“好了,可以過來了~”
“師父,你怎么了!看上去蔫秋秋的的樣子。”
覺福立馬關心著自己師父的狀態,他從沒見過自家師父這番模樣,一直以來都是沉穩剛強的模樣,如今真的發現師父有一些老態了。
圓永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什么事:“沒事,這種方式需要的炁比較多而已,很快就能緩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這炁是流動的。”
馮寶寶站在了木板之前,感受著其上的炁的流通,這門功法很清晰地將一切展現在其他人面前。
“啊,沒錯!這可是我從四家中的王家花了大代價尋來的筆墨,對于這種單純的肉身錘煉功法的傳授,特別方便。”
符陸疑惑地看了一眼圓永,疑惑地說道:“為了方便把自己搞得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