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樊牧:啊?我嗎?
- 大秦從忽悠扶蘇造反開始
- 糖醋打工仔
- 2068字
- 2025-05-28 23:31:06
隨著削木頭的聲音響起,些許木屑落在樊牧的手邊,但此時的樊牧卻并不在意,只是削著手里的木頭。
他其實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淡淡的削著手里的木頭借此來平息自己心中的思緒。
僅此而已。
往日里他思緒不寧的時候,最喜歡的便是雕刻木頭了,這會讓他的思緒逐漸的恢復到尋常時候的樣子。
“哎——”
長嘆一聲,樊牧將手中的木頭扔在了地上,眉宇中帶著些許的無奈之色。
心中的思緒早就是如同浪涌一般奔騰不息了,哪里是削木頭能夠平靜的了的?
他的雙眸中帶著些許的無可奈何之色。
“大秦真的是被滲透成了篩子啊。”
樊牧嘴角帶著嘲諷的神色。
從張良所知道的消息中,便可以看出來這一點。
張良知道的消息太多了、太詳細了,甚至連李斯將律法修訂到了哪一步、其中又有哪些填充的律法都打探了個清楚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朝廷所做的一切都在這些六國貴族的眼皮子底下。
但實則,樊牧也知道,這并不算夸張。
張良一個刺殺了皇帝的刺客,能夠堂而皇之的在京都之中隱匿這么久,你說京都之中沒有六國貴族的人,誰相信呢?
誰也不相信。
而在原本的歷史中,秦同樣是要面臨著這許多的問題。
樊牧再次開始猶豫了。
“這天下動蕩.....野心家們層出不窮,可是....這百姓又有什么地方做錯了呢?”
“他們是無辜的啊。”
“為什么要為了這些野心家們的貪婪而付出一切呢?”
樊牧放下了手中的木頭,站在院子中,遙遙的看著遠處的天穹,臉上帶著些許的苦悶之色。
他曾經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戰爭是政治家的游戲,在戰爭中死掉的只有農民的兒子以及另外一個農民的兒子,那些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們只會站在棋盤外,看著這殘忍的廝殺,而后簽訂合約,各自得到屬于自己的利益,以這些利益來填充自己的野心和貪婪。
此時的天下,恐怕便處于這樣子的局面吧?
可是樊牧又能夠做些什么呢?
他不知道,可是卻依舊要做。
緩緩的閉上眼睛后,樊牧再次睜開了眼睛。
既然改不了這天下的大事,便從點點滴滴的小事開始,為黔首們做一些事情吧。
遠處的烏云密布席卷,將一切都給覆蓋住了,而后緩緩的落在一旁。
“淅淅瀝瀝——”
些許雨點從頭頂落下,而后落在了這院子中,樊牧撐開了頭頂的傘,而后緩慢的走向李斯的府邸。
此時的黔首們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最需要的不是錢、不是名利、那些是野心家們、亦或者是屬于貴族中底層的軍卒們所需要的,而尋常的黔首們所需要的,只是活著。
可以....喘口氣的活著。
因此,他要找李斯,盡快的讓第一版“秦律”出爐。
........
未央宮中
張良被抓的消息迅速的傳到了嬴政的耳朵中,蒙毅、蒙飭跪在地上,臉上帶著些許愧疚之色,而蒙毅更是為自己的兒子來請罪的。
他讓蒙飭去陪伴樊牧,是為了讓樊牧能夠對這世間有所留戀,但這家伙卻帶著樊牧去逛樓子——逛樓子也就算了,甚至還捅出來了個大簍子。
張良!
嬴政卻好似是沒有注意蒙毅的請罪一樣,只是坐在那里,摸了摸下巴,思索著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等到他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蒙飭、蒙毅父子兩個臉上都是悲苦,當即反應了過來,哈哈大笑說道:“何必如此在意此事?”
“事實上,蒙飭這小子倒是讓朕走出了一個思想誤區,有了新的想法。”
嬴政站了起來,在大殿中來回走動著:“樊先生再怎么說也不過是一個少年人,年少知慕艾之輩不是最能夠沉浸在溫柔鄉中了嗎?”
“此次樊先生雖然沒有表露出來多少的留戀,但卻也同樣沒有拒絕不是嗎?”
他瞇著眼睛笑著說道:“這或許正是要使其對人世間產生留戀的辦法——我聽扶蘇所說,樊先生乃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家中也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或許正是這樣子的緣故,才讓他對這世間沒有留戀啊!”
“既然如此,對癥下藥不就是了?”
嬴政坐在那里,腦海中開始思索著這件事情。
蒙毅小心翼翼的看著嬴政的神色,明白了嬴政真的不在意了之后,這才是心里松了口氣,眼見著嬴政就要陷入沉思,當即小聲的說道:“陛下,那.....那位張良該如何?”
“依照刺客的罪名,下獄,誅九族?”
嬴政微微搖頭:“樊先生不是說這是個難得的人才?還說可以比肩李斯、蕭何等人,雖然蕭何朕不知道有什么才華,但李斯的能力朕還是清楚的。”
他略微沉吟后便說道:“就送到樊先生那里去吧。”
“著人仔細的盯著這個張良,但凡此人對先生有任何想法,即刻將其殺死,不留活口!”
樊牧的重要性隨著“咸陽學宮”“科舉制”以及“造紙術”“印刷術”等一眾東西的出現而逐漸的增強,此時哪怕是始皇帝也對樊牧慎重以對了。
“交給先生?”
蒙毅臉上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陛下,這.....是否有些不合適?.....萬一,萬一先生被這張良所蠱惑呢?”
嬴政卻絲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若是先生能夠被張良所蠱惑,那說明朕以及大秦做的太令先生失望了!若是都到了那一步了,哪怕是先生不被張良蠱惑又能如何呢?”
“也終究是無法阻止大秦陷落的!”
他不容置疑的說道:“去,傳朕的命令,將張良送到先生面前,便說扶蘇拿不準如何對待此人,所以特意送到先生那里的。”
嬴政對于甩鍋給自己的兒子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畢竟日后還要再坑自己的兒子一次,順帶甩鍋給他。
如今不過是練練手罷了。
再者說了,他從前被扶蘇擦得屁股還少了?背的鍋還少了?被氣的還少了?
該扶蘇為他這個當爹的背一背黑鍋了!
.........
閑云小筑
“什么?”
樊牧一失從前的淡然風度,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