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順利,再次睜眼,是病房昏暗的天花板。
簡柚一有些遲緩的慢慢撫上自己的小肚子。
已經(jīng)變的平坦,那個小生命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簡柚一的肚子里沒了生命的跡象。
“你醒了,你身體本就不太好,孩子月份大了,這次打胎對你傷害很大,你剛做完手術就暈倒了。”
“要不要通知一下你的家人。”
過來查房的小護士有些擔憂的建議。
簡柚一卻搖了搖頭。
一行清淚順著好看的眼角滑落下來。
“不用,我早就沒什么家人了。”
她不想告訴姑姑,讓姑姑擔心。
姑姑并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打完點滴,拿了藥,簡柚一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緩緩離開醫(yī)院。
可卻在轉(zhuǎn)彎時,看到了無比熟悉的背影。
是商淮川,身邊還有林悅清。
林悅清虛弱的攤在商淮川的懷里。
一抬眼便和臉色蒼白的簡柚一對視上了。
林悅清好看的狐貍眼笑了笑。
更加親昵的撒著嬌。
“淮川,我好難受。”
林悅清的頭埋在商淮川的頸窩處。
曖昧的蹭了蹭,眼神卻帶著挑釁。
簡柚一閉上了眼,不愿意再看。
剛走出醫(yī)院,便收到了商淮川發(fā)來的消息。
“老婆,公司太忙了,昨天晚上忙到凌晨,害怕打擾你和寶寶,就直接睡在公司了。”
“今天還有酒局,晚上你不用等我了。”
簡柚一沒有回復,繼續(xù)保持沉默。
這那是酒局啊,分明就是他和即將結(jié)婚的未婚妻的訂婚宴。
她簡柚一是傻,但不至于連同床共枕十年的男人也看不明白。
之前她因為太愛,太害怕失去商淮川。
畢竟商淮川是她在這里唯一的親人了。
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現(xiàn)在她徹底看穿,本來就不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一個連名分都不愿意給的男人身上。
他們的婚姻,商淮川保密措施做的很好。
表面上,她只是商淮川的貼身秘書,得力干將。
只可惜,林悅清作為一個喜歡商淮川多年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其中的端倪。
商淮川和林悅清幾年前就已經(jīng)認識。
從那之后,林悅清便經(jīng)常借著公司的事情找商淮川吃飯,約會。
而商淮川總是來者不拒。
她為此也發(fā)過幾次脾氣。
但總是被商淮川一句話堵了回去。
“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公司好,我對她沒有別的想法。”
簡柚一覺得有些心煩,打了輛車,帶著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開了家酒店。
在京市,她沒有屬于自己的地方。
簡柚一不在思考,倒頭就睡。
直到晚上,簡柚一被一陣急促的短信提示音吵醒。
她本以為會是商淮川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家,發(fā)來的。
可打開一看,卻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但也不難猜。
“你知道淮川為什么不公布你們的婚姻嗎?”
“淮川說了,你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根本不配當他的商太太。”
“還有啊,他說,你在床上呆板木訥,實在不如我有趣。”
下面的圖片更是不堪入目。
林悅清穿著清涼勾人的黑絲內(nèi)衣,趴在商淮川結(jié)實的肩膀上。
肩膀上還有無數(shù)曖昧吻痕和牙印。
他們該是有多么的激烈。
簡柚一這輩子都不可能認錯的。
商淮川肩膀上的那個疤痕,是當年為了救她而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