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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破臺儀式

與此同時,沈君臨回到家中,獨自坐在書房中沉思。書桌上攤開著一本古籍,上面記載著各種靈丹的煉制方法。他的手指輕輕劃過泛黃的紙頁,目光深邃。

“去訂機票。”他對匆匆趕來的助理說,“我打算求教沈大師。”

“嶗山派的沈大師?”助理驚訝道,“可是聽說他已經很多年不見外客了。”

“對。”沈君臨語氣平靜,“但這次他會見我。”

助理還想說什么,卻被沈君臨的眼神制止。沈君臨從懷中取出一片金色的樹葉,葉面上有個“陶”字。在夜燈下,那樹葉泛著淡淡的金光,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他將樹葉放在燭火上方,看著金光在火焰中流轉。這是他最后的線索,也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

宓溪回到住處,將今天的經歷仔細記錄在筆記本上。藥材架上擺滿了各種珍貴的藥材,有些甚至在市面上已經絕跡。這些都是她這些年四處搜集來的,為的就是能煉制出更好的靈丹。

她取出今天在地下集市得到的幾味藥材,放在鼻端輕嗅。藥香純正,品質上乘。

宓溪站在藥爐前,手指輕輕摩挲著那片金黃的葉子,葉面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淡淡的光暈。窗外的雨絲綿綿,將整個小院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這片玉符承載著四百年前的一段救命之恩,是她祖上留下的至寶。每當撫摸這片葉子,她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特殊能量,那是歲月沉淀的痕跡。

茅山掌門的話言猶在耳:“持此玉符者,茅山上下必傾力相助。”將玉符小心收好,宓溪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的藥爐上。古樸的銅爐已經跟隨她多年,雖然外表早已被煙火熏得發黑,但這種老物件最適合熬制傳統藥材。

藥材在銅爐中翻滾,散發出濃郁的香氣。宓溪輕輕調整著火候,眼神專注。每一次煉藥,她都能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仿佛靈魂深處有個聲音在指引她。

“再添一把火。”她喃喃自語,隨手撥弄著爐火。

銅爐中的藥材逐漸變化,由最初的雜亂無章,慢慢凝聚成團。水汽在銅爐上繚繞,帶著獨特的草藥清香。

宓溪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專注地盯著鍋中的變化,手中的動作一絲不茍。這批玄元丹,從早晨開始熬制,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天。三次加水,三次熬干,每一步都不能出半點差錯。

當最后一滴水分蒸發時,銅爐中的藥材已經自行凝結成丸。宓溪湊近觀察,驚喜地發現藥丸表面隱約浮現出丹紋。

“真的成功了!”她輕聲歡呼,小心翼翼地將藥丸裝進準備好的玻璃瓶。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雨聲中,那敲門聲顯得格外清晰。

“宓溪,在家嗎?”是七叔熟悉的聲音。

宓溪快步走到門前,拉開了門。七叔站在門外,身上的雨衣還在滴水。

“七叔,這么大雨您怎么來了?快進來。”宓溪連忙讓開門口。

七叔搓了搓手,笑呵呵地走進屋:“正好趕上你在家啊。”

宓溪一邊收拾藥材,一邊說道:“您來得正好,我正準備做飯,一起吃點?”

七叔的表情卻有些凝重,擺了擺手:“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宓溪給七叔倒了杯熱茶,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太對勁:“什么事這么嚴肅?”

“你還記得以前在我店里干活的阿立嗎?”七叔雙手捧著茶杯,目光閃爍。

宓溪回想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瘦削少年的身影。那時候的阿立總是抱著一個破舊的錄音機,癡迷地聽著里面的戲曲。

“就是那個特別喜歡聽戲的孩子?”

“對對對,就是他。”七叔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這些年他在劇院混得不錯,現在已經能唱丑角了。”

宓溪笑道:“那不是挺好的嗎?怎么還需要找我幫忙?”

七叔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城北新開了家劇院,今晚要破臺,請他當'游魂'。”

聽到這話,宓溪的笑容凝固了。作為一個民俗研究者,她太清楚破臺意味著什么。那是戲班子最為忌諱的儀式,也是最危險的表演。

深夜的戲臺上,香燭高燃,四象旗招展。扮演天將的演員手持利器,在臺上追殺扮演“游魂”的倒霉蛋。這不僅僅是一場表演,更是一場與鬼神的博弈。

“他害怕了?”宓溪輕聲問。

七叔重重地嘆了口氣:“誰不怕啊?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新人干的,可那邊非要用有名氣的演員。給五萬塊錢呢。”

“所以他想請我去看著?”宓溪若有所思地問。

“是啊,他聽說你懂這些,想讓你幫著護個平安。”七叔搓著手,“阿立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不過這事確實危險...”

宓溪站起身,走到窗前。她想起了剛才煉制的玄元丹,或許今晚用得上。

“我知道了。”她轉身對七叔說,“我去看看。”

七叔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那就太好了!阿立知道你去,肯定能安心不少。”

宓溪走到藥架前,取出幾瓶藥材,又拿起剛煉好的玄元丹。這些東西,今晚可能都用得上。

“七叔,您先回去吧。”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讓阿立安心準備,我晚上直接去戲院找他。”

看著七叔離去的背影,宓溪的目光落在墻上掛著的那面銅鏡上。鏡中倒映出她略顯疲憊的面容,以及眼底閃過的一絲擔憂。

今晚的破臺儀式,恐怕不會那么簡單。

夜色漸深,宓溪站在戲院門口,看著眼前這座帶著幾分年代感的建筑。斑駁的墻面上爬滿了常春藤,紅色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紫云戲院”幾個大字格外醒目,燈光映照在地面上,在濕漉漉的地磚上投下一片曖昧的紅色。遠處傳來幾聲犬吠,更襯托出夜晚的寂靜。

七叔站在她身邊,佝僂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壓低聲音說:“這戲院的事,你可得當心些。”

宓溪挑了挑眉,心想這老頭既然害怕還非要跟著來。她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玉佩,那是師父留給她的唯一遺物。玉佩溫潤如水,卻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涼意。

“七叔,你就別嚇唬我了。”宓溪輕笑著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玉佩,“不就是請神、唱戲、送神這幾個步驟嗎?”

七叔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擔憂:“這戲院不一樣。”“怎么個不一樣法?”宓溪問。七叔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更加凝重:“你不記得了嗎?這地方,原本是個大學的禮堂。”他的聲音更低了,“十年前,這里死過人。”

宓溪心里一動,手上摩挲玉佩的動作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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