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我的指示看去,電光火石之間,姜啟銘嚇得羅盤丟了,屁股墩著地。
他看著二樓張大嘴巴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好半天沒有發出聲音,顯然已經被嚇傻了。
眾人集聚到樓梯口抬頭往上看。
“啊——”只聽膽小的已經尖叫起來,害怕的已經跑遠。
主仆三人此時也是臉色煞白,一時間面面相覷,也說不出一個字。
慢悠悠走到姜啟銘身旁蹲下,比著劍指,給他寫了個定驚定魂符形,這才緩緩抬頭看向二樓。
只見二樓扶手圍欄上,有一個美艷的婦人,烏黑的眉毛與慘白的妝形成強烈的對比。
此時她像無骨的蛇,柔軟的胸腰像被折疊,頭朝下倒掛在護欄上,烏黑的發絲在空中飄動,畫面詭異到令人汗毛豎起。
樓下的慘叫聲連連響起,那雙空洞的眼球,這才動了一下看向我們。
“是人~”昂頭與二樓的人對視,淡淡開口,說著拍了拍姜啟銘的肩膀,“快走,不然第一個拿你開刀?!?
姜啟銘如夢初醒,嚇得手腳并用,連滾帶爬離開樓梯間。
“阿……阿姨……”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即便再鎮定,再唯物主義的徐安知,也都露出了驚恐。
“阿蓉……”徐冠雄不可置信看著眼前,“這…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二樓的人見樓下熱鬧,忽然咧嘴一笑,嘴里發出詭異的笑聲:“嗑~”
與樓上的人對視一眼,冷笑目光收回,落在徐冠雄的身上:“徐家主,我只能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說話間,二樓的人已經翻身,她正面趴在圍欄上,雙眼直勾勾盯著我,同時嘴里含著詭異的笑。
看起來,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松卷!”徐冠雄正了正臉色,慎重看著我,“你一定要幫我們?!?
我震驚:“您知道我名字?”我知道爺爺名聲在外,但我自知,我還沒到那個家喻戶曉的地步,更沒到權貴圈子都知曉我名字的地步。
“是?!彼稚髦氐淖ブ业碾p肩,“拜托你了!”
落話間,又聽得尖叫聲響起,只見二樓的人不知何時,以一種詭異奇怪的姿勢扭下樓。
站在樓梯的幾人,在她下樓梯的時候早已后退,騰出一個大空間。
她的目光,從我的臉上轉移到徐安知的身上,那原本淺笑的詭異,變成咧嘴大笑的模樣。
她把口紅涂到唇內,咧嘴笑的時候,像是剛飲了血,遠遠的還能聞到,黏在牙齒上口紅膏體,發出香精的味道。
只見徐安知臉色陰沉,沖著美艷的婦人皺眉:“阿姨你這是在做什么?”
“阿蓉……”徐冠雄開口呼喊,也不敢上前阻攔,“你清醒清醒?!?
“咯咯咯~”美艷婦人的喉嚨發出陣陣奇怪,令人毛骨悚然毫無氣息的笑聲。
她滿心滿眼都是徐安知,一點都不理會徐冠雄的呼喊,一步步靠近徐安知,扭動著身體,跳著怪異的舞蹈。
她朝著徐安知表達情意,雙眼含情脈脈,這種瓜百年不見得有一次。
看她的那模樣,好像是在求……歡?這個詞語可能用的不太對,但是符合眼前的場景。
詭異的姿勢扭動身軀,貼身的連衣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發揮的淋漓盡致。
剛剛還剛硬的徐安知,現在被逼的步步后退,臉上出現了窘迫,更多的是驚恐。
徐夫人那僵硬又詭異的舞姿,看的人頭皮發麻。在舞動時,還伴隨著陰冷的氣息擴散,令人從頭涼到腳底。
剛剛有多剛硬的徐安知,現在就有多急促,銳氣被挫的一干二凈。
“阿姨你……”他欲言又止,目光忽然轉向我,眼里似在求助。我假裝看不懂,毫不猶豫撤步遠離,打開相機高舉手機……
透過相機,看到徐安知的臉色,更難看了呢。
“阿蓉……”徐冠雄輕聲呼喊,徐夫人似沒聽見,專心致志的攻略著徐安知。
徐安知接連后退,臉色愈加的難看起來。
想到他剛剛還擲地有聲和現在局促的模樣,心里好笑還是開口問他:“需要幫忙嗎?”
我開口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徐夫人。
她停止舞動動作,定格在一個極具扭曲和詭異的動作上,空洞的雙眸帶動頭一點點看向我。
她的臉上浮現出怒意,顯然在責怪我打斷她的好事。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同時,她五官扭曲到一塊,齜牙咧嘴的,手伸向前朝著我撲來。
我快步走到通天鑼邊,拿起鑼撥敲響銅鑼,鑼鼓聲在客廳里刺耳回蕩。
“啊——”聽到鑼聲的徐夫人雙手抱耳朵,痛苦著昂天嘶吼。
“一敲鑼鼓通天響?!币宦暻孟?,緊接著,又敲響了第二下,“二鎮羅剎無處藏?!?
第二下銅鑼敲響,夾雜著陣陣的陰風,從二樓傾瀉而下。
撲面而來的除了陰風,還有大大小小不同的尖銳叫聲在耳邊回蕩。
“三鼓鬼煞魂魄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