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齒:“你就不會好好給我疊好放衣柜嗎?”
全都胡亂塞到里面,把我原本的衣服都弄得亂七八糟,混合著新衣服一起撒了出來。
松糕不屑嘟著嘴,雙手環胸站在我房門口,伸出的右腳小幅度快速踩地。
她的臉好像開了表情語音,不用開口我都聽到她說的話:打我啊!來,你打死我啊!
我大步跨過衣堆,雙手伸過去抓住松糕的衣領。
松糕也是發狠的看著我,語氣帶著濃重的脅迫:“等下你就跪著求我別死。”
“……”放開松糕的衣領,給她撫平衣服的褶皺,轉身拾掇滿地狼藉,“去收拾東西,明天出發去雷陽。”
“去雷陽干嘛?”
“找東西。”蹲下收拾著衣服,把想法告訴松糕,“雷陽那邊有人聯系我說有貨,我想過去看看。”
“哦!什么貨?”
“雷擊木,我要練新法器。”
直起身體嘆氣:“師公扇雖然好用,到底是紙面要注意碰水,掉地上和損壞的情況。降魔杵用起來是好用,但是個頭太大又重不方便攜帶。”
“佛陀骨……”說到佛陀骨我直搖頭,“完全不認主,沒得到它認可根本驅使不動,所以我想找雷擊木,做個結實可以隨身攜帶的打狗棍。”
“嗯。”說了那么多松糕可能只聽到了‘出去’兩個字,再自己腦補一個‘玩’,結合起來就是‘出去玩’。
說到出去玩,就沒人有松糕那么積極。
我剛說完她已經在看民宿了:“反正人都在雷陽了,辦完事再逗留玩幾天,不能白跑這一趟不是?”
“隨你。”我打開抽屜,里面是被塞得滿滿的運動內衣……
“這不會也是……”徐安知送的吧……
松糕知道我在想什么,蹦出來解釋:“這不是他送的,是我給你買的。我看你全身上下都耐克了,我就想著給你配全套,這是給你的開工福利。”
我抖機靈問:“那大褲衩有嗎?”
“沒有。”松糕搖頭,我卻不信任的看著她。
“沒有。這個我去看了,真沒有。”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松糕慌了。
“哦。”有些失落沒有大褲衩,“那么好心給我買東西,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剛落話,后背被狠狠一拍,重心前移差點跌在衣服堆上面。
身后是松糕憋笑的聲音:“哎呀,你不要那么懂我嘛。”聽她語氣,我就知道猜的沒錯。
“你說你和徐安知一起了,萬一你真抗不過他的命格怎么辦?你可是我唯一的兵,出了點事情家里收入可就砍八成了。”
松糕這個答案,我早司空見慣,從她嘴里蹦出象牙我都不覺得稀奇。
我知道松糕有心了,雖然不多,但好歹也是擔心我的生死問題。
算了,累了!不和她計較那么多,埋頭繼續收拾我的豬窩。
收拾后從房間出來,看到沙發上的松糕愁眉不展。濃密的睫毛在眼皮下垂時,在眼瞼處投下淺淡的陰影,輕微顫動像張開的蝴蝶翅。
她手抵住下巴似乎在考慮什么事情,安靜的客廳是她指甲敲手機殼發出細微的聲音。
我是第一次看到思考那么認真的松糕,問:“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要怎么跟你說……我們去雷州的情況可能有點不太妙。”
“嗯?”我萬分疑惑的看著她。
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舉起手機表情艱難:“我……”
正交談著,門鈴響起。
開門看到門口的徐安然,我的臉都垮了。
他的石膏已經取了,看到我還特意抻著康復的腳給我看,臉上掛著最初的桀驁不馴。
他做出一副鼻孔看人的姿態。
我:“……”
“怎么?”看我沒好臉色,他拇指往鼻尖一蹭,斜著頭嘴里還叼著根棒棒糖。
隨著他說話的時候,棒棒糖棍也在晃動:“看到小爺也不歡迎一下?”
他早看出我不爽的態度,偏偏擺出一副欠揍的模樣,非要撩上一把火。
“徐安然,你是找虐有癮?”
“切~”他不以為然冷笑,棒棒糖在嘴里換了一邊,“小爺今天來是給你送一樣東西的。”說著,他把手上的東西重重摔在地上。
我還沒看清是什么東西,就被他肩膀撞開,看著他瀟瀟灑灑地往屋內走。
我深呼吸壓抑滿腔的怒火,低頭看被他丟地上的東西。
是他在醫院時,我釘在墻上的打狗棍,棍子的一頭殘留著白色的墻灰。
打狗棍被他對半折斷,裂口處參差不齊只剩一層樹皮連接著,透過棍子還能看到殘留他的窩火情緒。
走到沙發邊徐安然大搖大擺坐下,腿一翹、雙手打開陷在沙發上抖腳,臉上洋溢著對我惡劣態度的沾沾自喜。
見狀我果斷撿起折斷的打狗棍。一旁的松糕語速極快:“你打了她就不能打我了哦!”她雙手抓著耳垂,認錯態度十分良好。
我再看向桀驁不馴的徐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