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莎忐忑地在房間里踱步。
這里是喬佛里殿下的寢房,可她卻沒有見到自己王子殿下。
哦,不對,喬佛里殿下已經繼承王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國王陛下。
就在剛才不久,獵狗護送著她穿過廣場,來到梅葛樓。
一路上,她見到了好多倒在血泊中的騎士和侍衛,其中有好幾個屬于臨冬城的熟面孔。
這讓珊莎原本不安的心情更加惶恐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難道是父親出事了?
她很想大聲呼喊守衛,可她猛然想起這里是王室居所,這里的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剛才獵狗的警告聲還在耳畔回蕩:“小妹妹,你現在什么都不要問,安心待在這里,等陛下回來自然會跟你解釋一切。”
說完,獵狗便匆忙離去。
珊莎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孤獨,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金鐵交擊的聲音不斷從四周傳來,她從小在臨冬城也聽過不少這樣的聲音,按理來說她不應該怕的。
可是一想到廣場上那些尸體,珊莎還是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這可不是臨冬城那種普通的訓練,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屠殺。
珊莎又想起之前父親對自己說的話:“和喬佛里這樁婚事是個錯誤……”
難道,父親和自己的白馬王子產生了沖突?
不然,父親為何會如此急迫的安排自己乘船返回臨冬城?
愿天上諸神庇佑父親,也庇佑喬佛里陛下。
珊莎默默地向七神祈禱。
……
喬佛里正在思考如何處理藍禮·拜拉席恩。
就在他離開首相塔,前往梅葛樓和自己母親瑟曦交談后不久,獵狗便匆忙前來匯報,藍禮和艾德進行了一場秘密交流。
雖然關于原著的記憶已經模糊了不少,畢竟喬佛里已經穿越過來很久了。
但喬佛里還是隱約記得,藍禮最終是返回了他的領地風息堡。
所以,他命令獵狗率領一眾護衛前往城門口埋伏,果然把藍禮逮個正著。
如今藍禮和洛拉斯被秘密關押在了地牢深處。
說實話,喬佛里還是很頭疼的,這兩個人顯然是個燙手山芋。
藍禮·拜拉席恩繼承了拜拉席恩家族的風息堡,他的手下基本都是拜拉席恩家族的精銳。
洛拉斯就更不用說,高庭提利爾家族的公子。
殺又殺不得,放又放不得。
如果殺了藍禮,他手下的拜拉席恩士兵肯定轉投史坦尼斯了,畢竟是勞勃僅剩的一個兄弟。
洛拉斯也會和自己不死不休。
喬佛里似乎隱約記得,原著中藍禮最后還是死了,好像死于史坦尼斯手中。
那么,放藍禮回去似乎也可行,就是不能憑空放他回去。
最起碼得收點利息。
喬佛里正思索間,突然聽到了劇烈的喘息聲。
他眉頭緊皺,看向一旁的獵狗。
獵狗也是一臉驚訝,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關押藍禮牢房的門前。
獵狗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震驚的表情,隨后重重咳嗽一聲。
喬佛里立刻聽到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此時,喬佛里心里緩緩飄過一個問號。
發生了什么?
走到牢房門前,喬佛里看到了衣裳不整的藍禮和洛拉斯兩人。
好家伙,直接男上加男了?
喬佛里終于記起前世原著的劇情了,藍禮這家伙是彎的。
原著中他返回風息堡之后,興兵討伐蘭尼斯特家族,高庭將瑪格麗·提利爾許配給了他當王后。
瑪格麗正是洛拉斯的妹妹。
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因為里面有一個片段。
瑪格麗對藍禮說,她知道藍禮和自己哥哥的關系,并且表示這沒什么。
如果藍禮需要的話,她可以轉過身去,讓藍禮把她當做哥哥。
一切都是為了要一個孩子。
然后,藍禮拒絕了。
所以他和洛拉斯在某種程度上算是真愛吧,喬佛里心里不禁吐槽。
“藍禮大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喬佛里笑著開口。
感受到了喬佛里話語中的揶揄,藍禮的臉色略顯尷尬。
他輕咳了一聲,正色道:“告訴瑟曦,要殺要剮隨便,但洛拉斯他是無辜的。”
在藍禮身旁的洛拉斯聽到了這句話,不由深情地看著藍禮:“大人,你不必為我求情的。”
喬佛里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快要掉了一地。
他急忙打斷了兩人的深情對視:“藍禮大人,雖然不知道你和艾德大人交談了什么,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想要對我不利。”
藍禮昂起頭:“那又怎么樣?”
喬佛里嘆氣:“那我就只能送你去見我父王了。”
藍禮絲毫不懼:“那勞煩你下手的時候利索點。”
這時候,在一旁的洛拉斯反倒激動了起來:“不,你不能傷害藍禮大人!”
見魚兒已經上鉤了,喬佛里的嘴角翹起一絲弧度。
“洛拉斯爵士,藍禮大人和我的關系已經無法挽回了,如果現在放他回去,萬一他召集封臣來討伐我怎么辦?”
洛拉斯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可以為藍禮大人支付一筆贖金!”
喬佛里笑道:“洛拉斯爵士,你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啊?”
洛拉斯咬牙說道:“喬佛里殿下……請給我一周……不,給我三天時間,我可以為您籌集一筆贖金,不少于五千枚金龍的贖金。”
喬佛里笑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后我沒有見到一萬枚金龍,那么你可以在城墻上找到藍禮大人的首級。”
藍禮皺眉:“洛拉斯,你不必為我奔波。”
洛拉斯搖頭:“藍禮大人,我不能坐視你被人殺害,請給我三天時間,我保證能夠救您回去。”
“洛拉斯。”
“藍禮大人……”
眼見氣氛逐漸焦灼起來,喬佛里趕忙打斷兩人的對話。
“洛拉斯爵士,你可以走了,但是請你注意,你只有三天的時間。”
洛拉斯深深地看了藍禮一眼,跟著一名侍衛走出了大牢。
“說吧,你想搞什么陰謀詭計,我不相信你能放我離開。”見洛拉斯走后,藍禮的神色恢復如常。
喬佛里無奈地聳肩:“藍禮大人,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你以為我們兩人都是為了那張鐵王座。
為了坐上那個位置,可以除掉所有反對自己的人嗎?”
藍禮說:“難道不是嗎?”
喬佛里嘆氣:“你們都不明白,在遙遠的北境之外,絕境長城的另一端發生了什么。”
藍禮驚訝地問:“長城之外不只有野人嗎,有什么好擔心的。”
“凜冬將至,藍禮大人,雖然這是史塔克家族的族語,但并非空穴來風的故事。
名為異鬼的物種已在長城外出現,如果讓它們翻過長城,那么必將生靈涂炭,七國的百姓將會陷入水深火熱的浩劫之中。”
“喬佛里殿下,請你不要用那些無聊的神話傳說來搪塞我,哪怕是君臨的一個三歲小孩都知道這個傳說的真實性。”
喬佛里嘆氣:“隨便你怎么想吧,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說完,喬佛里陪同獵狗走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