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舍不得
- 晨陽眷雪
- A伽.
- 2122字
- 2025-05-31 11:46:11
小文的電話打來:“兒子,你去哪里了。”
燕子正要說話,聽到了家里似乎挺熱鬧。
他仔細去聽。
小文:“兒子,快點回來吧。”
燕子一邊聽著,已經在跑了。
小文:“你有沒有不用的書啊,你蔡叔叔家的妹妹要上高中了,借你的來學習學習。”
電話里的叔叔和他們在聊,在喝酒猜拳。瓜子和花生,水果……堆在桌子中間。
他不接受。
十幾秒過去。
小文:“喂?聽得到嗎?信號不好?你聽到的話,快點回來啊。”
燕昔池:我不回。
對他篡改命運的男孩的愛,蘊含在那一本本厚厚的資料習題里。
可能隔很多頁才有短短的一句話。或是一個詞,或者只有他的名字。那他也會留著關于他的東西。
這么多年他都失敗了。
沒有人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愛情,他也曾幻想擁有過。
不是他不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只是現在還不能。
在一些之情人看來,燕子對那個男孩的愛,都已經超過了一直陪他出生入死的搭檔。
他打開放在柜子里的書本。
這是他的珍藏。
又一次,有了忍痛割愛的無奈。
蹲在柜子的門下,剛好,沒有人發現得了,他其實傷心里夾雜著生氣!
笑著把他精挑細選的習題給他們。
不一會兒,小文把習題還給他:“他們不要這個,你有沒有把你的教科書帶回來?”
燕昔池把柜子門關上搖搖頭:“沒有。”
上課的時候,他偶爾也會走神,他偏科,只有數學分數比較高。
那個男孩的名字陪他度過了每一節神魂顛倒的課。
藏起來。
燕昔池收下習題:為什么,你們對別人家的學生就這么熱情關切?
醫院里,紊盈幫助家屬照顧病人。
氣氛還好。
家屬好奇的問:“小姑娘,你多大了呢?”
紊盈:“22歲……半。”
家屬扶額笑:“還帶半的。有沒有男朋友?”
紊盈神情恍惚:“沒有。”
又瞬間有了對策。豁然開朗。
家屬:“給你介紹一個。”
“不要!我覺得我爸爸媽媽催我結婚,不就是為了指望我那點彩禮嘛!他們要多少,我直接攢了給他們,那樣我就不用家人了!”
家屬給了她身邊的男孩一小拳:“你看人家這覺悟!”
男孩還在擔心她嚇起哄,還是紊盈給力,他自己都沒有說過什么要找女朋友。
無辜躺槍了屬于是。
從頭緊張到尾。
紊盈還在想:他們可能催我,是因為我哥哥年紀大了,我不光要攢自己的彩禮,還要給他們的彩禮。
大哥是和阿界姐姐同名同姓的阿界。
燕昔池的父母和文子,小文都不是一個時空的。
如果沒有了燕昔池作為年齡差條件,已經死去過了的小文,就會死亡第二次。
作為需要服從主宰和主演劇情安排的配角,小燕早已習慣了,他們就算有失誤,沒有劇情需要,為了避免穿幫,都不太表露出真實情感。
就當是在過家家。
給兩位遠道而來的燕昔池的親生父母,端上兩杯茶,他就退到了一邊。
好期待,他的新家會是什么樣子的,有沒有石膏一樣潔白的墻壁,上面是激光刻下的竹葉墻皮,室內陽臺種滿花卉……
燕昔池離開,文子的那一半權限也會被架空,如果他不想使用他的三代創作權,燕昔池也打算好了。
楊晨陽走在路上,聽說要讓五代來接替燕昔池和紊淵。
楊晨陽的表哥,想起他,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他有些討厭他的表哥。
不想看到他。
他在花壇邊扯著草葉。
不會真的是他來管我們吧!
楊晨陽:“那我一定會反抗的!”
紊盈和賀墜下班了,遇上了下雨。
護士長也在打車準備回家。
她還在和電話里的人爭論,新的病人情況有問題,她發現以后建議主治醫生和她商量和觀察一下,暫時不要手術。
護士長乏力的依靠在石柱上,微笑著說:“下班了,誒,下雨了,再等等吧。”
賀墜:“這是君姐。”
紊盈點點頭:“我之前認得她。君姐。”
護士長:“你就是新來的啊?看起來好年輕,誒,你有沒有……”
有沒有什么?
她聯系的人來通話了。
主治醫生要服從領導的安排,沒有通知,他不會改變手術進度!
“什么多少人在催著我們,你這樣耽誤我救人,你讓那些排隊渴望康復的病人怎么辦!”
護士長
“感覺怎么樣啊,當主宰還適應吧?”
黑咕隆咚的辦公室,描邊盡力在體現自己所屬的物件。電腦桌電腦椅……
上官琳琳黑色棉質風衣外套,梯形衣服下擺,南瓜衣袖內嵌一個袖環。
下裝寬松休閑褲。
黑色的面罩。
鞋子不管什么款式的運動鞋,都必須是白色。
上琳說:“你還好啊,我明白三代不能自己管理魔法書,唯一一個自己獨立在創作的,且持續更新的作品,就是對一個人的偏愛。
“我很深刻的體會到了,對自己角色的偏愛,就是對我自己的偏愛。所以我在收集素材的時候很開心。”
對自己偏愛,何樂而不為呢。
“老大。”
上琳們的目光伴著甜甜的歌,被他吸引:“哦!這個小朋友看著好乖啊!慢悠悠的走過來,站好,老大……”
燕昔池:“那他就交給你了。”
傲嬌的在他耳邊擋著發笑的嘴說:“我要回家了。”
小文給燕昔池收拾了好幾袋,行李,他們的小車就快放不下了。
燕昔池看起來是回不來了。
眼神瞟到旁邊的文子,這一次分開,有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他比我強大,應該覺得有什么吧。
五百斤的書,燕子搬了好久,鄰居也來幫忙。
終于可以休息了。
更大更豪橫的書桌,書柜……
“燕子!”
文子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給他。
房子消退,他差點一跤絆倒。
文子抬手去扶:“燕子慢點。”
月光如同一束打在井底的舞臺燈。
小燕的背影席地,什么也不可以說,眼里茫無際涯,甚至觸碰不到小文即將消失的尸體。
燕昔池臉上的光比月光映照的還要凄慘。
心臟在破碎,散開了。
文子一手搭在他肩,他的心理空間,一條柔軟的白綾來了,將那些碎片纏繞著。
燕子一抬手撇開他。
他半轉過身,兩個手指揪起燕子的衣服。
白綾的能量沒有變化,恒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