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丹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不過是個區(qū)區(qū)的斗王勢力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詞,擺清楚自己的地位。
云韻嗎?既然他對我沒感覺,那我看我就沒必要再留到這里了,以后云嵐宗的丹藥就不歸我管了。”
古河說完猛烈的大風(fēng)直接將納蘭嫣然刮飛到外邊,帶起無數(shù)灰塵嗆的納蘭嫣然是直咳嗽。
他整個人還有些不清醒,怎么回事?
那個溫文儒雅,平日里一句重話都不愿和自己說的古河哪兒去了?
自己不過是問對方要了幾枚丹藥對方竟然對自己下如此狠手,甚至將自己驅(qū)趕出來。
不過是五品丹藥而已,你身為六品煉藥師煉制出來應(yīng)該不難,你為了老師的芳心居然連五品丹藥都舍不得,還算什么男人?
強烈的反差讓她心中很是委屈,擦拭掉眼睛里的淚珠,氣鼓鼓的剁起腳就前往云韻的修煉室告狀。
他還在內(nèi)心里想著如果老師出面古河想必又會乖乖的和自己道歉,還會給自己丹藥賠罪。
這么想著也就不哭了,蹦蹦跳跳的前往宗主修煉室。
………
“什么?古河居然敢打你,怎么可能?嫣然你不會又在胡鬧吧?古河大師是什么人你難道不清楚,他平日里連瞪你都是沒有過的。”
云韻盤坐在地聽著這小弟子在自己面前哭訴,內(nèi)心又是認(rèn)為嫣然又拿自己尋開心,完全沒有懷疑這件事其實是真的。
聽到云韻這話納蘭嫣然心中更焦急了,果然老師也不相信,不行必須讓老師知道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不然自己豈不是白打了。
他聲音帶著哭腔,語氣撒嬌似的甩著云韻的胳膊,眼神楚楚可憐:
“這次是真的!老師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不過是向古河大師往家中討要幾枚聚氣散,他就不分青紅皂白的釋放斗王威壓,將嫣然震得吐血不止,老師你可得為嫣然出氣。”
納蘭嫣然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的血液和臉上的氣色委屈巴巴的盯著云韻,云韻定睛看去,在納蘭嫣然周身有著若有若無的紫色斗氣。
還有一些傷口上明顯有細小劍氣劃過,極其鋒利不過出手之人對力量的把控十分精細,所以能看出來僅僅是懲罰的力度,倒也沒納蘭嫣然說的嚴(yán)重。
他在心里盤算,能將劍氣控制到如此境地,在整個云嵐宗好像也沒幾人。
而且還有略微紫色斗氣,這沒跑了,只能是古河。
云韻對著納蘭嫣然的臉端詳了許久,這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些不解和詫異:
“古河真就因為一些丹藥對你大打出手?還將你打成這樣!
古河今天是怎么了?煉制丹藥本就是他的本職工作,向他討要不給就已經(jīng)是不對了,還對你下手,看來之前我看錯他了。”
云韻哀嘆一聲心疼似的左摸又瞧,從納戒里拿出古河煉制的一枚四品療傷丹,絲毫不心疼的將這在外面價值連城的寶丹喂給納蘭嫣然。
他心里有些不高興了,想著等會過去了,一定要讓古河給嫣然賠罪,不過是拿你一些丹藥居然對嫣然出手,云嵐宗肯收留你還不感恩戴德。
“老師!我…我疼!”納蘭嫣然故意摸了一下傷口,齜牙咧嘴的嘶哈一聲,將頭埋進了云韻那寬廣的胸懷之中。
云韻更加氣憤了,心里怒火堆積輕拍納蘭嫣然的后背不斷安撫著:
“沒事的,老師立馬帶你去找他,讓他給你道歉,那時候你想要什么丹藥,老師都幫你問他要,他敢不給?”
納蘭嫣然突然會心一笑,眼睛輕瞇,很是自得自己的聰明才智,想著等過段時間下山以后,爺爺和父親會怎么夸自己。
………
“柳翎你跟不跟為師走?”
古河很快就在核心弟子區(qū)域里面找到了柳翎的屋舍,因為本就不多的屋子柳翎的算是最為豪華的,這估計是有著他煉藥師身份的功勞。
坐在里屋二人相對而坐,柳翎面露恭敬的看著古河。
臉上面露遲疑,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衣角,欲言又止,看向古河的神色很不自然:
“老師!我…我本不是云嵐宗的,可宗門卻給我這么好的宅子,還…還有嫣然她…”
說到這時他不再言語,不去看古河將頭扭過去,那頗顯稚嫩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紅暈。
“糊涂!你真糊涂!本來這屋子就是你應(yīng)得的,這些年來你半賣半送給宗門提供的療傷藥和輔助修煉的丹藥都夠買一百個這樣的屋子了。
還有你不要對納蘭嫣然那小妮子有想法了,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他只會不斷的向你索取,你會對金庫有感情嗎?”
古河苦口婆心的說著,臉上滿是無奈和自嘲。
原主不也是這么個提款機嗎?你看這師徒,還真是一脈相承的舔功。
原作這古河和柳翎就是主角的背景板,雖說下場比那些反派好,但是這不是古河的極限。
如果古河早早就去中州或者去西北大陸一些擁有斗尊的勢力投奔,那么按照原作的速度苦修煉藥術(shù)恐怕八品大宗師煉藥師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摹?
“老師!這話你說的不對了,他為什么單單找我拿丹藥,不找其他人,還不是對我有好感,相信我能用真心感動他的。”
柳翎眼神灼灼,就像是一個有堅定信念的求道者一樣,他少有的反駁古河,因為二人是一類人所以之前說話一般都很投的來,所以柳翎對古河就很恭敬和尊重。
古河撫額,他這次來簡直是個錯誤,你無法叫醒一個堅定追蘿卜的豬,縱使連菜葉子都沒吃到但看到蘿卜就在眼前忍不住非想上去啃兩口,然后就這樣無限牽著走。
他無奈的從納戒中掏出一本書放在柳翎手里,長嘆一聲扭頭邊走邊說,神情有些灑脫:
“你去和留全憑自己,這是我煉丹的一些心得,你有任何的不解可仔細翻閱,為師不在多照顧好自己。”
縱使現(xiàn)在的古河是個穿越者但那么多年的師徒情,仍然刻在腦海里無法隨意割舍。
但納蘭嫣然在古河住所威脅他時,其心中的地位就已經(jīng)大幅度縮減,再加上本身穿越者古河就對云韻不感冒,沒覺得這個又當(dāng)又立的所謂女神有什么好的。
回到住所,收拾了一下功法斗技和丹方丹藥,拿起手中的劍就毫不留情的一步一步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