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整治惡姨娘
- 逼我當惡毒嫡女?我偏要當團寵
- 深處的云
- 2014字
- 2025-04-18 17:52:09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阿芽抬起頭低眉順眼:“奴婢叫阿芽。”
蘇姨娘瞇了瞇眼睛:“原先是在哪當差?”
“奴婢一直在小姐院子里當差,先前是個三等丫鬟,負責院子里的打掃。”
蘇姨娘不屑瞥了一眼:“六小姐與我情同母女,我怎會跟六小姐生分。”
隨后轉過頭去輕飄飄道:“沒聽清楚六小姐的吩咐嗎?還不去。”
兩個小廝緊忙麻利的把話本抬走。
阿芽笑了笑,規矩行了禮:“奴婢就先回去給小姐復命了。”
阿芽剛出滿春園,轉過影壁忽被一陣沉香氣嗆得蹙眉,阿芽心里發毛,腳步加快。
一轉身顧媽媽堵在月洞門前,攔住阿芽去路。
顧媽媽腕上兩只絞絲銀鐲叮當相碰,活似催命的更漏。
“阿芽姑娘,我看你也是機靈了,這府中老爺才是天,你可知道誰最得老爺寵?”
顧媽媽也不拐彎抹角,一雙倒三眼直勾勾盯著阿芽,氣勢凌厲的開口問道。
阿芽想了想:“自然是蘇姨娘。”
顧媽媽道:“知道就好,我們都是給主子當奴仆的,這長久的好日子和短暫的風光分清了,這往后才算是安穩了。”
阿芽裝傻點頭:“顧媽媽教訓得是,顧媽媽日后要是有需要奴婢的地方,奴婢定然盡心盡力。
只是奴婢剛升為小姐身邊的一等丫鬟,小姐第一次交代下來的差事,若是辦砸了,日后小姐還如何信任奴婢?”
顧媽媽眉頭微緊,打量著阿芽。
阿芽一身嶄新的藕荷色月華裙,腰間新系了條水綠絲絳——
發間銀簪頭綴著的米珠顫巍巍晃著,還別著一石榴花簪子,這一身行頭也算是在丫鬟堆里惹人眼紅,可見阿芽在陸千千身邊過得也算不錯。
顧媽媽伸手進懷里,掏出一荷包,掂著荷包里沉甸甸的銀錁子,眼尾褶子里都沁出笑紋:“好孩子,你要是盡心,日后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阿芽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滿心歡喜收下,顧媽媽有些瞧不慣阿芽這眼界低,打量一圈四周,確定沒人才整理了衣裳悄悄離去。
一海棠潑辣辣地開了一路,阿芽踩著漏過花影的碎金往碧梧院去。
廡廊外新柳抽了煙青的穗子,風一過便簌簌抖落幾片絨花似的絮,正巧沾在她新換的藕荷色裙擺。
繞過鯉魚池時,幾尾紅鯉忽地攪碎了云影,她駐足望去——
水面浮著半片胭脂盒蓋,描金的并蒂蓮紋早被泡發了邊,倒像團將散未散的淤血。
阿芽瞥見了池邊那一抹扭動惡身影。
阿芽轉過視線,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凈碰上一些晦氣的東西。
“阿芽你怎么在這?!你給我站住!“
秋容看見阿芽,面色有些驚慌,飛快從池繞過來。
阿芽應聲加快步子,繡鞋碾過滿地零落的辛夷花瓣。
什么阿貓阿狗也配對她吆五喝四的,還真當她還是以前那個打雜丫鬟阿芽呢!
阿芽對后面窮追著嚷嚷的秋容不理不睬,秋容一路罵著回碧梧院?
轉過青竹影壁快到院子時,秋容罵狠了,阿芽停下腳步一轉身就把秋容推倒在地。
秋容不可置信:“你敢推我?!”
“別說推你,打你又如何。你如今身份如何,我阿芽身份如何。
方才池里漂浮著的半盒胭脂是你的吧?
或是說你從小姐那偷來的。
你做的腌臜事我不想管,如今我才是碧梧院管事丫鬟,你若是想日子好過些,你就安分些。”
秋容面色煞白,嘴唇微顫抖:“你胡說!你這小賤蹄子搶我差事還敢污蔑我!”
秋容盯著阿芽的口袋,目光惡毒:“別以為我沒看到,剛剛顧媽媽給了你一袋銀子!
要是我到小姐跟前告發你,你以為你這賤命能保得住。”
阿芽伸手拽著秋容手腕將人扯進碧梧院:
“好啊,那我們一起去小姐跟前告去。”
秋容掙扎著,也不知阿芽平日里吃的什么,力氣居然這么大。
眼看快到陸千千房里,秋容帶著哭腔求饒:
“阿芽姐姐,我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們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一同當好姐妹。”
阿芽松開秋容,冷哼一聲進了房內。
茜紗窗漏進的光暈染在貴妃榻邊沿,陸千千斜倚著金絲菊紋引枕,指尖捏著的翡翠豆蓉糕透如碧玉。
嚴惜剛送來的朱漆攢盒里摞著八色點心,香酥上還凝著糖霜露珠,杏仁佛手尖還沾著新摘的茉莉花粉。
陸千千咬破餡時瞇起眼,像只饜足的貓兒,好吃,太好吃了!
手中糕點碎屑落在裙裾上,被透過湘妃竹簾的斜陽鍍成金粉。
青瓷盞里浮著兩片雀舌嫩芽,隨她晃動的足尖在茶湯里打轉,繡鞋頭綴的珍珠正巧點在窗欞投下的海棠影上。
阿芽嘴饞的吞了吞口水,目光直勾勾盯著食盒。
陸千千伸出玉手拿了一塊遞給阿芽,阿芽受寵若驚。
阿芽美滋滋的謝過陸千千,吃過糕點,阿芽將口袋的那荷包拿了出來。
陸千千抬起秀眉,阿芽道:“這是蘇姨娘身邊的顧媽媽給奴婢的,奴婢便自作主張收下了。”
陸千千看著桌面上的錢袋子,語氣沒什么波瀾:“沒說什么?”
阿芽剛剛內心斟酌一番,要是把銀子給了陸千千,陸千千沒問下文,那她也絕不多嘴多舌。
陸千千一眼看穿阿芽心思,她問過劉媽媽阿芽的底細,問出來的底子倒是干凈。
這幾日做的事也看出來了,這丫頭除了貪財就是貪吃。
貪財得有分寸克制,做事也算圓滑規矩。
就貪吃,那眼睛就像冒光似的……
但比底下那個看著精明,實則又蠢又壞的秋容的強多了。
阿芽抬頭,神色一換頓時委屈起來:“她居然要奴婢當蘇姨娘的眼線!還威脅奴婢,說小姐跟蘇姨娘情同母女,說我們夫人不受寵……”
陸千千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好了,后面的話不必說了。”
在院子休養幾日,劉媽媽來的勤,大抵將府中的事都說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