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看著安靜坐于床榻的新娘,嘴角微微抽搐。
花家這是同意聯姻了?
對方是花家的老祖?
之所以肯定對方是花家老祖,是因為其剛才將他攝入房內的手段,當真厲害。
由于其蒙著紅蓋頭,看不到面容,穿著大紅喜袍也看不清身材,不過倒是隱隱有種美輪美奐之感。
“也不知花家老祖長什么樣?”
林軒心里好奇又擔憂,雖說修煉者可以容顏永駐,也保不準是一個人老珠黃的老太婆啊。
眼見新娘不言語,林軒想了想,邁步走去。
天月風俗:未掀先言,夫君早亡。
走到新娘的身前,林軒聞到一股馨香宜人的花香,令他精神大震。
忐忑地伸出手,顫抖的掀下紅蓋頭,林軒忽然心神一震,不由失神。
整個房間都明艷的三分般,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妙齡少女的雪顏臉蛋,明眸皓齒,清麗脫俗。
其五官精俏勝畫,看起來十六來歲的年紀,豆蔻初成,烏黑長發順直如瀑布垂于婀娜背脊,肌膚雪嫩,活脫脫的國色天香清純無雙。
“你是花語解?”
林軒驚訝。
說她比自己小,都不為過吧。
“妾身花語解,恭迎夫君回房?!?
清麗悅耳之音,花語解看了少年一眼,玉唇開口間起身,要跪在地。
林軒忙攙扶,尷尬:“前輩,莫要跟我開玩笑?!?
隨著花祖從床榻起身,也看出了對方的身材,曼妙得驚人挺秀,北界一直有名言,花家出美女,再美難過語解。
這是怎么長的,胸前的份量平時行動能方便嗎。
乖乖。
波瀾洶涌,看得人眼暈。
那不堪一握的小腰承受的份量,著實讓人捏把汗,明顯已到了極致,大的又不夸張,爆炸的完美感。
林軒對于女色向來不在意,也不知如何評價這花語解之美,只是以往聽過對方的傳奇,譽為北界千年才貌冠絕、第一女修。
林軒攙扶著藕臂,沒讓那一雙玉膝跪到地,花語解明眸異色看了少年雪發一眼。
“公子,可以叫我小名,嫣然。”
花語解嗓音越發軟糯,頗有乖巧之意,但話落間,是運轉了一絲修為。
“親身去給夫君打水洗腳?!?
“不要折煞我了。”
林軒苦笑搖頭,卻是臉色一變,感覺自己扶著對方玉臂之處,流出一縷元力,流入了他的體內。
“你這是何意?”
林軒臉色沉下,冷冷問道。
他感覺到,對方元力在自己體內轉動了一周,又迅速地離開。
剛剛花語解探察了他的武道根底!
此等行為無疑是大忌,誰也不想自己的身家底細被別人知曉,對于任何修武者都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奇怪,你的體內盡是迷霧,本祖竟無法探查?!?
花語解清麗的明眸,現出疑惑之色。
“不過,你已納氣四重,還元力甚是淳厚,不像碎過根基者?!?
林軒冷哼一聲,轉身邁步離去。
花語解見到少年動氣,美麗的嘴角抿起一抹動人的笑意。
“夫君,是生妾身氣了嗎?”
一條條紅色的綢帶從喜袍內飛出,纏繞向少年,林軒臉色一變,便是運轉修為想要躲避,然而四條綢帶宛如有了生命般,靈動地瞬息間住了少年的四肢,將少年拽回到了床榻上。
“你個大奶牛要干什么,快放開我!”
林軒被綁到床上,整個人呈了‘大’字型,驚怒地叫道。
花語解俏臉一黑:“臭小子,才成婚就辱罵妻子,以后你還不得動手呀。”
花語解說著,一只雪白玉足踩在少年的胸膛上。
“給你臉了是吧,你武道弱者,我尊你是夫君,否則一根指捏死成千上百你這種下位者。”
‘撕拉~’
浩大的莫測元力,震碎了少年的全部衣物。
“大胖子,快放開我!”
林軒大驚失色,急忙運轉元力,想要掙脫四肢束縛的綢帶,但明明只是普通的綢帶,卻萬載玄鐵般堅固。
林軒心里一陣氣餒,本以為自己入武境,以后的一切可以自己做主。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太弱小了,面對霸氣來到林族的花祖,毫無反抗之力。
“前,前輩,我錯了?!?
他是聽過一些強者喜歡采鼎,況且,也不知花家女子那房事到底算不算雙修,會不會對道侶的未來武道有隱患。
“廢話真多。”花語解莞爾一笑,眸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羞意。
“姑奶奶放了我吧!”林軒求饒。
“繼續說,求饒別停?!?
一雙冰晶雪蠶長絲襪,塞入了少年的口中,堵住了他的廢話。
花語解盤于頭頂的一束發絲散下,眼底出現一種難以看到的破碎感,她心底暗嘆一聲。
她還有事未完成,當年回到北界城,本以為自己今生就這般了,會壽元耗盡在閉關中。
但如今她卻看到了一線希望!
少年選擇了她聯姻,她在閉關中聽到,也是內心劇烈的糾結過。
她也不想行此道,可是她有著未完成之事,那不單單是她的事!
花語解想著,大紅喜袍從冰肌玉骨的身軀滑落,蓋在了少年的臉上。
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俯下了嬌軀。不管怎樣,這個少年看著順眼,并不令自己厭惡。
“放心,我不會害你。”
清冷的悅耳話語,在洞房中響起。
林軒身子激靈,閉上了眼。
......
丹門。
“請師尊,為我哥哥做主啊!”
羅蓮跪在院中,悲聲哭泣。
吳丹子站在院中的臺階上,下方院中兩側是丹門的弟子們。
“師尊,林軒不顧曾經師徒之情,害死我哥哥,我哥他死的好慘?!?
羅蓮全身是傷,因牙齒都被打碎了不少,說話時都漏風,有些不清楚。
一眾丹門弟子,緊皺起了眉。
他們是沒想過,年幼便拜入師門的林軒,居然會叛出師門,更是萬萬沒想到,還把羅廊給殺了。
“混帳孽畜,竟敢同門相殘,老夫怎么教出那等狼心狗肺?”
吳丹子震怒。
他也沒想到,曾經的七弟子,竟殺了一個師弟,更是離開丹門后武道突飛猛進。
“你們一個個都是不爭氣?!?
吳丹子氣得胡須顫抖,對羅蓮兄妹很不滿意。
這些年白吃他丹藥了,連一個被逐出師門、毀了武基的廢物都能碾壓兄妹倆。
聽到吳丹子的罵聲,一些師姐師弟眼里幽怨,對那老七越發的不滿。
丹門大師兄輕嘆一聲:“師尊,此事也不能怪七師弟?!?
青袍年輕人緩緩道:“羅廊與羅蓮多年以下犯上,沒少為難他們的七師兄,這次也是他們兄妹挑釁在先?!?
羅蓮霍然轉首:“大師兄,他已叛師,你怎么還替一個外人說話!”
“我只是陳述事實?!钡らT大師兄,搖搖頭。
吳丹子眼神沉冷:“好了,讓為師想想。”
話落,吳丹子轉身回屋。
眾師兄妹面面相覷。
王楓站在末尾,眼神閃爍。
今日林軒進入墟殿后,他并未多做停留,是離開了廣場。
雖說那土鱉測試成績頗為出色,然其修為與出身,著實難以入他法眼。
豈料其自墟殿走出后,竟有納氣四重修為了,且還斬殺了六重的羅廊?
“要殺他,并非難事,只是尚需謹慎行事?!蓖鯒靼底运尖狻?
此次他來天月國,隨身攜帶著諸多后手,乃是為了探尋妖墟準備,在妖墟之中,有一物他勢在必得。
而那土鱉,想必也會進入妖墟,屆時他便可憑一些底牌將之滅掉。
“一個螻蟻,本少隨意玩死?!?
王楓心里壞笑。
當然,他實不愿將底牌浪費在土鱉身上,那樣未免暴殄天物,還不值得他過多耗費精力。
“有了,想到如何除掉土鱉了?!?
王楓嘴角勾起,眼露一抹陰險之意,心中冷笑連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