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娛樂的辦公室，身為總監的李秀滿和金亨潤兩個人默默對坐著。

李秀滿嘆了一口氣說：“你說我該怎么說你好？我都已經明確告訴你，一定會讓你出道。可你非要在那個時候去服兵役！”

“卻頌哈密達(對不起)，李秀滿老師nim。”金亨潤目光清澈地說。

李秀滿再一次嘆了一口氣說：“你真的意識到那個決定的嚴重性了嗎？你知不知道對于絕大多數的人來說，改變人生的機會就那么一次而已。”

金亨潤點了點頭說：“阿拉(我知道)，我已經在承擔后果了。”

李秀滿覺得金亨潤比起兩年前成熟了很多，這讓他感到很欣慰，也更加遺憾。

“你這次回來有什么打算？”李秀滿問道。

“這次回來主要就是想跟您好好道個別，順便把當初沒有辦理的退社手續辦理了。”

李秀滿瞪了他一眼說：“我是說你今后的打算。”

“暫時還沒想好。不過老師應該不用太擔心我，畢竟也是考上首爾大學的人啊。”金亨潤語氣輕松地說。

李秀滿被他的自洽逗笑了，說：“也是，首爾大學可是韓國的金字招牌。你只要能從那里畢業，前途肯定光明。”

金亨潤起身微微欠身道：“老師，那我就先走了。”

李秀滿起身相送，叮囑道：“有時間可以回公司看看。以后要是找不到好工作就來S.M當老師，以你的才華一定能當上首席。”

金亨潤笑道：“nei，我會認真考慮的。”

……

離開李秀滿的辦公室后，金亨潤準備直接離開S.M，當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九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亨潤歐巴？”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金亨潤耳邊響起。

金亨潤看著面前正一臉不確定神色望著他的明艷少女驚喜地說：“你是允兒？”

“nei，居然真的是亨潤歐巴！”林允兒捂著小嘴一臉難以置信。

“歐巴，這兩年你去哪里了？”小鬼隊長也走出來問。

“去服兵役了。”金亨潤沒有隱瞞。

“啊？為什么那么年輕就去服兵役啊？”

“歐巴，你瘋了嗎？”

……

九個女孩子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圍著金亨潤嘰嘰喳喳的，只有一個柔媚得像波斯貓一樣的身影在一旁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金亨潤一邊回答著她們的問題，一邊打量著她們，好奇地問：“你們怎么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這句話仿佛給畫面按下了暫停鍵一樣，九個女生紛紛沉默了下來。金亨潤看她們有些難過的樣子腦海中閃過一絲訊息，2008年少女時代黑海事件。

原來是這樣……知曉了原因之后，金亨潤笑著說：“你們今晚有時間嗎？歐巴請你們吃烤肉好不好？”

九女的目光齊刷刷地看著經紀人，經紀人金株永無奈地說：“去吧，記得晚上按時回宿舍。”說完他便離開了。

……

金亨潤看著裝不了半秒便化身大吃貨的九女，臉上露出了緬懷的笑容。

腦海里，他曾經和她們在S.M度過的3年的時光歷歷在目。

他是2003年進入S.M當練習生的，和九女在練習生時期就有深厚的友誼。在金亨潤進兵營之前，當時少女時代還在選拔中。

金亨潤傾聽著她們的苦惱，不停地安慰著她們。但顯然他的語言安慰完全比不上烤盤里的肉有吸引力。

金亨潤一一掃視著九位少女，眼中一一浮現著和她們的過往，直到他的目光掃到Jessica身上的時候停頓住了。

Jessica雖然一直在吃，但是那種慢斯條理充滿貴族優雅感的吃法卻讓金亨潤感覺記憶有些混亂。他記得這個時候的Jessica吃東西不是這樣的，更不會正確使用筷子。

Jessica吃著吃著發現金亨潤呆呆地盯著她看，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眼神相對的一剎那，那種女王般的蔑視讓金亨潤忍不住愣了一下。

……

一頓飯吃完之后，九女終于想起該問他點正事了。

“歐巴，你準備回來重新練習嗎？”林允兒這才想起了重要的事。

金亨潤搖了搖頭說：“我唱歌跳舞都還給老師了，而且年紀也不小了。”

“那你以后怎么辦？”從頭到尾沒跟金亨潤說過話的Jessica終于開口了。

其余八個人疑惑地看著她。

要知道Jessica以前跟金亨潤的關系很好，從來都是歐巴叫的很親熱的，突然來個“你”讓大家有些措手不及。

Jessica見大家都望著自己，強忍著尷尬傲嬌地說：“他一聲不吭就失蹤兩年，一通聯絡都沒有，難道我還要給他好臉色看嗎？”

哦……因愛生恨。

八女一副了然的表情。Jessica嘴角抽了抽，并不打算解釋。

“我以后應該會當個演員吧，家里有一點這種關系。”金亨潤笑著說。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又開始熱烈討論了起來。

“我們回宿舍吧。”覺得該告一段落的金泰妍招呼道。

“不了，我明天一早回去。”Jessica否決道。

“呀！西卡，你到底要干嘛啊？”崔秀英不悅地說。

“Krystal有點不舒服，我想回去看一看。經紀人歐巴那邊麻煩你們幫我解釋一下吧。”

Jessica并沒有因為崔秀英語氣不好而生氣，這一幕讓金亨潤又有一些恍惚，她這個時候有那么好脾氣嗎？同時感到詫異的還有少時八女。

“我送你吧。”金亨潤提議道。

Jessica正欲拒絕，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點了點頭。

……

Jessica坐在后排看著主駕上的金亨潤，目光明暗閃爍，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卡，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嗎？”金亨潤冷不丁地問。

Jessica愣了一下，隨后輕哼道：“不就是被李秀滿親自帶來練習室，當著我們的面夸你優秀那回嗎？”

“李秀滿？西卡你私下是這么稱呼的嗎？”金亨潤反問道。

Jessica又愣了一下，說：“him~，我今天心情不好。”

金亨潤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只是內心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卻愈發強烈了。

Jessica似乎也心有顧慮，接下來的路途并沒有跟金亨潤說話。

……

即使過去了那么多年，金亨潤依然能夠輕車熟路找到Jessica在首爾的別墅。這一幕讓Jessica介意得眼皮都在跳。

“扣嘛哦(謝謝)，你回去吧。”Jessica毫不猶豫地過河拆橋道。

金亨潤靠在車上雙手抱胸看著她說：“讓我看看秀晶吧，都已經來到這里了。”

“昂堆喲(不行)！”Jessica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金亨潤歪著頭皺眉看著她說：“鄭秀妍，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啊？我知道自己不辭而別而且2年都沒有聯系你很不對，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這不關秀晶的事情啊！”

Jessica被他突如其來的過激反應搞得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說：“Krystal以后要當藝人的，你還像以前那樣跟她那么親近，你讓她以后怎么出道？”

金亨潤抬起頭目光認真的注視著她說：“我記憶里的Jessica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的跟我講道理。”

Jessica聞言瞳孔微微收縮，隨后“him~”的一聲側過了頭。

兩個人就這么僵持在了這里，直到金亨潤先開口道：“我先走了。你不可能永遠阻止我見秀晶，我也不會當她藝人之路的絆腳石。”

“諾粗古雷(你想死嗎)？”Jessica忍不住威脅道。

金亨潤朝她豎了個中指挑釁道：“有本事再拿你那本厚厚的韓語詞典來打我啊！”

Jessica立馬就想去抱樓梯上的花盆，結果很快尷尬地發現自己抱不動。

等她再次抬起頭，空氣中只剩下金亨潤暢快的笑聲和引擎轟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