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登史塔克拿起一個銀酒杯,里面是香甜的蜜酒,以前艾德史塔克不讓他們這些孩子們喝太多酒,也就一天一杯。
瓊恩雪諾是個例外,他經常跟侍從們在一起喝酒,所以他的酒量比羅伯他們要好的多。
酒杯側面雕刻著冰原狼,布蘭看著這頭冰原狼想起了在高庭的夏天。
“我應該派人去高庭將夏天接回來,不過路太遠了,要怎么辦才好呢?”布蘭心里道。
就在他想入非非時,大廳盡頭,關緊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寒風涌上來,所有人都是打了一個激靈。
侍衛帶來了兩位新客人。
“來自灰水望黎德家族的美拉小姐,九鍵少爺。”
其他人都是打量他們,紛紛叫他們“澤地人”
“吃青蛙的!”大瓦德道。
“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請入座吧。”羅德里克爵士道。
魯溫學士來到布蘭身邊向他說道:“請務必熱情接待他們。你應該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
“我知道,霍蘭黎德,我父親親密的戰友。”
美拉跟九鍵坐在了距離布蘭不太遠的地方,他清楚地看到了他們的長相。
美拉年紀跟羅伯史塔克類似,但要矮的多,長著長長的紅褐色頭發,身材嬌小,沒有什么胸部。她的左臀上掛著一張細網,右臀上掛著一把青銅匕首。她還帶著一根盾牌跟蛇矛,一個大頭盔。
九鍵年紀比布蘭大點,他從頭到腳都是綠色的,眼睛里是青苔的顏色。牙齒比較白,臉色也比較白,看起來不太健康,像是有病在身的樣子。
美拉跟九鍵向史塔克家族宣誓。
“千百年來,我們家族效忠于史塔克家族,現在北境與君臨城決裂,我們再次向北境之王效忠。”
“我代表史塔克家族接受你們的效忠。”布蘭登史塔克嚴肅說道,如同艾德史塔克一樣。
“我們將灰水望的忠誠獻給臨冬城,我們將心靈跟收獲獻給史塔克。”
“我們的寶劍,弓箭,聽從召喚,請憐憫我們的痛苦,幫助我們的困難。”
“我們以大地跟河流的名義起誓。”美拉道。
“我們以青銅跟鋼鐵的名義起誓。”九鍵說。
“我們以冰與火的名義起誓。”二人齊聲道。
布蘭登史塔克想起了艾德史塔克以前說過的話,“愿你們冬天盡早結束,夏天早日到來。”他這樣說道。
宴會繼續進行,接著奏樂接著舞,不過布蘭登史塔克卻是帶著弟弟還有美拉姐弟去了神木林里。
他們見到了冰原狼毛毛狗,本來咬人的毛毛狗卻沒有咬九鍵。
九鍵溫柔地摸它的毛。
“好孩子,現在你獨自一個,兄弟失散,一定很孤單吧!”
…………
山姆威爾帶著人找到了白樹村,這里其實也沒有幾戶人家,說村也不太對,不過守夜人都是這么叫的。
這里沒有野人,只有四間用石塊堆積的屋子。可是現在已經倒塌。羊圈在一旁,里面空空如也。
至于為什么房屋倒塌,可能是被大樹的樹根拱起弄塌的。
房子旁邊有一棵高大的魚梁木,樹干寬度超過了山姆的身高,甚至比魔山還要寬。
這棵魚梁木,被人刻上了巨大的人臉,可以塞進去一個人。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北方人信仰的神!山姆?”班楊史塔克騎著馬對著山姆道。
“它蘊含著力量,不同于教堂里的七神雕像?”山姆威爾道。
“這張臉確實讓人害怕,難怪當初先民到了維斯特洛大陸后第一時間做的就是砍樹。畢竟它太嚇人了。”一個游騎兵道。
“因為在他面前,人無法撒謊,所以心樹之下的人會袒露自己的內心。”班楊道。
大樹被掏出一個巨大的樹洞,里面殘留著灰燼跟骨頭。
山姆威爾從灰里取出骨頭來,將它遞給班楊史塔克。
“野人會燒死死者,我們早就知道了,不過他們為什么離開了這里?”
“為了報團取暖,或者逃命?”
“今夜就在這里扎營吧!看看他們的鬼混是否會回來。”班楊下令道。
入夜之后,天上的彗星還在,他們離開長城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起初一路上他們精神抖擻,但是時間長了每個人都是被塞外的死寂感染,變得沉默跟脾氣暴躁。
他們嘴里不承認自己在害怕,但是心里卻漸漸恐懼起來。畢竟誰也不愿意面對藍眼睛的怪物。
山姆威爾跟瓊恩雪諾一起喂烏鴉時,瓊恩道:“你在教它們說話?”
“是啊!畢竟愿意跟我說話的人太少了,它們有的學會了山姆這個發音,有的還學會的雪諾。”山姆威爾道。
“我每次聽到總司令大人的烏鴉叫我的名字,總會感覺到害怕,在北方雪代表著死亡,烏鴉也代表著死亡。我不喜歡它們這么叫我。”瓊恩抬頭看著比自己高的山姆道。
“那或許,你可以給自己取一個別的名字,伊耿怎么樣?征服者伊耿,龍王的名字?”山姆問道。
“伊耿雪諾嘛?似乎挺有意思的!哈哈哈!”
兩個人笑了起來。
…………
凱特琳帶著自己的使命前來見藍禮拜拉席恩。她的侍從是曼德勒家族的文德爾,他們進入藍禮的軍營時看到了他的兵力跟裝備,都是七國上下最好的。
超過一半的士兵是高庭的軍隊。黃金玫瑰的旗幟在寶冠雄鹿旁邊飄揚。
凱特琳再見到藍禮之前見到了巴利斯坦爵士。
“真是沒有想到可以在這里見到您,爵士。”凱特琳恭敬說道。
“夫人,我現在是藍禮大人的人了,是他手下的騎士。雖然我不一定會沖鋒陷陣,但是有我保護他,沒人可以傷害得了他。”巴利斯坦道。他穿著一身紅色盔甲,做了藍禮的侍衛隊長。
維拉斯跟藍禮在觀看地圖。
“我們真的不打君臨城,要去圍攻龍石島嘛?雷德溫家族的船還沒有到來,他們或許不想參與這場戰爭。”
“當然了,柿子要挑軟的捏,君臨城跟龍石島哪個容易打下來,我比你清楚,維拉斯!我在君臨城生活了很多年,那里的城墻有幾個門跟侍衛隊長們,我都認識!”
“他們有的喜歡喝酒,有的喜歡嫖娼,有的愛賭博,有的喜歡男人。”
藍禮他雖然是風息堡公爵,但他在風息堡也只是小時候生活著來著,等勞伯當了國王,他就住到了君臨城去了。
就在他們討論時,布雷妮塔斯來了,她身材高大,比維拉斯跟藍禮都要高,身穿藍色盔甲,右手緊握寶劍。
“陛下,凱特琳夫人來了!她在外面等候您的召見。”布雷妮跪在藍禮腳下道。
“凱特琳夫人,真的是稀客啊!維拉斯走,跟我一起去見見她吧!看看她是否會給我們帶來驚喜。”
凱特琳終于見到了藍禮,他跟勞伯年輕時一樣帥氣,肩膀寬闊。黑色順直的頭發。湛藍的眼眸,嘴角勾起的微笑。讓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藍禮戴著的是一頂寶冠,兩個精致的鹿角在左右兩側。他穿的是一身綠色天鵝絨外套,金色絲線扣著紐扣,身后的翠綠色的披風。
“凱特琳夫人,見到你很高興,歡迎您的到來!”藍禮對著凱特琳伸出了手,凱特琳將自己的手遞給他,藍禮輕輕一吻。
晚上,藍禮特意設宴招待凱特琳,來自北方的士兵們除了凱特琳都是吃的很開心,玩的很快樂。
只有凱特琳一個人悶悶不樂,她看著這些年輕的騎士們,覺得他們似乎命不久矣,藍禮的很多士兵跟騎士都是年輕人,所以戰斗經驗肯定不足。
就在他們正在喝酒喝的痛快時,外面的天空中出現了暗紅色的火光,似乎有什么人在燒什么東西。
“陛下,史坦尼斯他們來了,已經距離我們不到二十里了!”哨兵來報。
“放心,他今晚不會打過來的,不過明天我會去親自見他。”藍禮不在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