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斯跟提利昂帶著幸存的游騎兵們回到了絕境長城。卻得知了一個不幸的消息:伊蒙學士死去了。
“哎!老學士死了!我們守夜人失去了一個燈塔??!”總司令莫爾蒙道。
“山姆可以繼任。”維拉斯道。
“他在高庭時跟著科本,還有馬爾溫博士都學習過?!?
“山姆,可他不是游騎兵嘛,繼任學士可以嘛?”有人不服道。
“要不你來?”提利昂問道。
“不不不!還是讓山姆來吧!”
就這樣山姆威爾成了守夜人的學士。
“伊蒙學士我們需要盡快火化!不能讓他在夜里活過來。”班楊史塔克道。
“老學士是自然死亡的,也需要火化嘛?”
“這個是自然!死人都需要火化。”
火化伊蒙學士之前,維拉斯找到提利昂,“你想不想試一試可否孵化出龍蛋來?”
“龍蛋,尤倫那顆?”提利昂頓時明白過來了。
“沒錯,就是尤倫那顆!”
“可是如何孵化呢?”
“伊蒙學士火化時,將龍蛋放在火堆里,然后你跳進去就可以了?!本S拉斯一本正經道。
“你這不是再害我?”提利昂臉色怪異。
“不不不,丹妮莉絲就是這么孵化出來的。相信我,提利昂,而且你的身世也大有問題,你體內流淌著龍之血脈?!?
“什么!”提利昂直接吼了出來。將房檐上的雪都震落了。
“你的頭發已經是白金色了,而不是黃金色,眼睛也不是蘭尼斯特的碧綠色?!?
“你的兄弟姐妹,詹姆跟瑟曦什么樣子,你都知道,他們的孩子長得什么樣子,你也知道。你體內肯定有龍家血脈。”
提利昂深呼一口氣,“單憑我的長相,你就斷定我有龍家血脈。不是太潦草了?”
“瓦里斯跟我說的!”維拉斯直接推鍋到了瓦里斯身上。
“什么,那個太監!他敢侮辱我?!碧崂号豢啥?。
“我要殺了他?!?
“他有證據。他曾經是伊利斯的情報總管,知道伊利斯喜歡喬安娜夫人,所以……”
“所以,泰溫才這么討厭我?是嗎!”提利昂癱坐在地,失去了斗志。
這時候班楊史塔克來通知他們。
“要火化伊蒙學士了?!?
兩人這才出去,同時提利昂帶著那顆龍蛋。
伊蒙學士被放在木堆上,倒滿了香油,莫爾蒙總司令跟班楊史塔克,拿著火把點燃了火堆。
就在這時候,提利昂突然抱著龍蛋沖了進去。他的行為,讓除了維拉斯之外的守夜人都嚇傻了。所以他們愣住了。
“要不要救他??!”有人問道。
“他是蘭尼斯特,死了才好呢!”另外有人道。
就這樣他們就這么看著提利昂在火中熊熊燃燒。
最后火焰熄滅時,提利昂赤裸全身,毛發不存,但是他抱著一條幼龍走出了火堆。
“嘶嘶嘶”幼龍吼了一聲。
“?。。。?!”提利昂也是怒吼一聲。
其他人守夜人都是驚呆了。
“提利昂你是坦格利安家族的人,跟伊蒙學士是同一個家族的人,你不是泰溫蘭尼斯特的兒子嘛?”莫爾蒙總司令問道。
“這個無需多言!總之現在我有龍了,君臨城,我也是不回了,我要在絕境長城這里住著,我的智慧會幫到你們的?!碧崂禾岢隽艘粼诮^境長城的打算。
守夜人高層一合計,同意了他的要求。
提利昂留在了絕境長城,維拉斯則是返回了君臨城。
在維拉斯剛走不久,就遇到了野人攻城的事兒。
曼斯雷德率領十萬大軍開始進攻絕境長城。
守夜人奮起反抗。雙方一陣廝殺。依靠著長城天險,野人被暫時擋在城外,不過他們暗中派遣敢死隊,翻過長城,來到了北境大地上,瓊恩雪諾就是其中之一。
與此同時,龍石島上,史坦尼斯大發脾氣,“你說看到了我的勝利,為何我卻失敗了?”
紅袍女巫沉默不語,“或許我們可以再試一試影子魔法?!?
“不過以你如今的血量,只能再殺兩個人了,你決定殺誰?”
史坦尼斯再次被水蛭吸血,然后說出了兩個名字“喬弗里,羅伯?!睂⑺麄兎旁诨鹄餆懒?。
至于鐵群島的那個巴隆大王,他還不放在眼里。
奔流城,羅伯史塔克率領軍隊回來了,他帶回來了一位王后,來自峭巖城的維斯特林小姐。
因為他這個舉動,讓弗雷家族的士兵們離開了奔流城。
羅伯史塔克也是知道了母親放走了詹姆蘭尼斯特,但現在重點是安撫弗雷家族。于是他們提出了讓艾德慕代替羅伯史塔克迎娶弗雷家族的女人。
卡史塔克家族的人不服氣,暗中殺了幾個蘭尼斯特嫡系俘虜。包括泰溫的幾個親侄子。
羅伯史塔克自然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親自處決卡史塔克伯爵。
也就是這樣的舉動,讓羅伯史塔克開始讓手下的人對他離心離德了。
盧斯波頓,看到了這一幕,心里還是堅定了跟泰溫合作的事情。
維拉斯回到了君臨城后正好趕上了奧伯倫對魔山的控訴,他提出了比武審判。教會接受了這個條件。
于是一場關于魔山是否殘殺多恩的伊莉雅公主跟她的孩子們的審判開始了。
他們一方是多恩的奧伯倫馬泰爾,一方是西境的格雷果克里岡。
維拉斯在奧伯倫上場前,提醒他。
“要小心,魔山只要可以抓住你的身體任何一個部位,就可以治你于死地,千萬不要讓他碰到你。”
奧伯倫不在意的點點頭。到了審判那天,毒日懸在君臨的當空,白晃晃砸在比武場的沙地上。砂礫滾燙,干燥得沒有半分血色,濃稠彌漫在空氣里的汗液與金屬腥氣卻被蒸騰發酵。
陽光舔舐著皮膚,一層層灼燒著焦心等待的人群,直到他們爆發出原始的嘶吼——那兩位角斗士走進場中。所有喧鬧倏然死寂,隨后便是更狂熱混亂的迸發。
格雷果·克里岡,魔山,如山崩般踏進沙場。鐵黑色的全身板甲沉沉壓著他如肉山般的軀體,甲片上刻著早已辨認不清的猛獸痕跡。
那頂巨型全罩式頭盔投下濃重陰影,將他那張碩大的臉龐徹底吞沒,只剩下兩點深不可測的幽光在頭盔縫隙間閃動。
每踏出一步,地面都輕微震動,巨大劍刃粗糙地刮過沙地,拖出沉重而銳利的刻痕。他像是人形壁壘,每一塊肌肉都繃緊如鋼,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血腥煞氣。
沒有開場姿態,沒有言語,他將巨劍倒插在身前,雙手隨意搭在劍柄上端,只一個簡單的姿勢便像無形的宣言,宣告眼前一切僅是等待碾碎的獵物。
截然相反,奧伯倫·馬泰爾步入時宛若一道優雅的流光。亮滑锃亮的紅銅甲片貼身包裹,動作間如鏡面般流動陽光。
長矛在他指間旋轉翻騰,槍尖閃爍著幽幽藍芒,劇毒汁液正附在矛尖上等待獵物現身。他的臉罩遮擋住下半面容,然而那雙黑眼眸炯炯如鉆,跳躍著玩味而鋒利的笑意,在人群中掃視而過,最終定格在泰溫蘭尼斯特慘白、幾近扭曲的臉龐上——他竟遙遙對著獅子送去一個難以捉摸的眨眼。
隨即,他轉回身去。長矛驟然凝固,手臂穩如磐石。矛尖如同毒蛇的信子,直指對面不動如山的巨物。
魔山先動。沒有預兆,沒有絲毫多余前奏,那柄需要常人兩手才能握起的巨劍已撕裂空氣當頭壓下,沉重的金屬嘯音破空凄厲!沙石在爆裂沖擊中沖天爆散。
奧伯倫身姿流動,宛如水波般于千鈞一發之際后掠半尺,驚險避過那劈山裂石的一斬。矛尖同時探出,如毒蛇刺擊!“嗤!”尖銳鐵針穿透厚重大腿護甲縫隙,藍芒一閃即隱,刺入又疾速收回。
巨大身體竟只是微一踉蹌。魔山眼中血色驟燃,怒吼如悶雷滾過,龐大軀體再次啟動碾軋而來,巨劍橫斬!沉重的毀滅之力裹挾著沙塵卷起巨浪。
奧伯倫輕巧旋身避其鋒芒,同時腳尖點地、身形再度飛縱貼近,長矛毒牙般再次咬上!這一次刺向巨劍難以護住的肋下甲片連接處。
“嗤——!”又是一次無聲的穿刺。他如影隨形黏在如山身軀移動的軌跡空隙間,每一次都輕巧避開足以將常人碾成肉泥的攻擊,每一次還擊精準地撕開甲片縫隙,留下一點幽深的藍黑血點。
矛尖在陽光下閃動令人膽寒的毒光,每一次落下又收回,都引得沙場四周爆發出陣陣混雜著恐懼與興奮的狂呼。
奧伯倫的舞步愈發從容,每一次刺傷魔山,眼里的笑意更顯濃烈。魔山傷口處黑血溢出,每一次劈砍后的重步踏出也漸漸顯出凝滯。
“嘶——嚓!”矛尖再次鉆透臂甲連接點,這次沒有立刻拔出。力量透過矛身反沖上奧伯倫的手臂,巨大的慣性將他硬生生朝后推開數尺,紅銅甲片摩擦出刺耳聲響,腳下砂礫在拖曳中劃開兩道溝壑。魔山咆哮如受傷暴熊,巨劍帶起呼嘯狠狠劈來!
奧伯倫猛然蹬地急退,間不容發之際避開斬擊,反手回刺!矛尖在巨劍劃過的軌跡上倏然刺出,以一個刁鉆角度擦過魔山握劍的手臂內側——無甲處。一道深刻黑線瞬間裂開在那古銅色、青筋虬結的皮膚上。
魔山巨臂上的黑血沿著粗大的血管蜿蜒爬下,滴落在地迅速灼燒干涸的沙地,留下細小焦黑凹坑。他那覆蓋全身的重甲成了枷鎖,每一次發力都引發更猛烈的毒素侵蝕,笨拙沉重的軀體在絕望地碾軋撲擊。
沙地凌亂不堪,被魔山巨足塌陷的深坑與奧伯倫蛇行游走后留下平滑軌跡交錯混亂。
奧伯倫仿佛跳著生死邊緣舞步的死神化身。又是一記刁鉆后刺,“噗!”矛尖精準楔入魔山左膝后側關節薄弱處!
小山般的身軀終于承受不住,龐大軀體轟然砸倒在沙地上,揚起的煙塵一時遮蔽了視線,四周人聲也出現一瞬短暫靜止。
煙塵緩緩沉降。奧伯倫輕盈地落在魔山身側不遠處,長矛依舊穩穩指住對手,如同一只貓審視著自己爪下仍在微微抽搐的龐大獵物。他慢慢踱近,步伐帶著舞蹈節奏與勝利余韻。
在死一般寂靜的沙場中央,所有目光都聚焦于此。
在魔山沉重的喘息和因劇毒而間歇痙攣的嗡鳴背景里,奧伯倫的聲音冰冷卻清晰地穿透死寂,矛尖穩穩停留在魔山那覆面頭盔眼孔前方數寸之處:“……艾拉莉亞的藥,滋味如何?”那聲音里除了冷酷的審問,還有壓抑多年的狂怒嘶嘶作響,“伊莉亞。我的妹妹?!?
魔山喉嚨里滾過一個模糊的低吼,如同受傷野獸的悲鳴。
“你,”奧伯倫繼續宣告,聲音像淬過冰的利刃,字字刻骨,“強暴了她。你殺了她。你用那雙手——扼死了她的孩子?!?
他步步緊逼,矛尖幾乎要觸到那頭盔冰冷的弧面,毒液的腥甜氣息彌漫開來?!笆悄?,格雷果!承認!承認你奸殺了她!”
聲音驟然拔高,撕裂了所有故作優雅的克制,變成原始純粹的憤怒咆哮。
就在此刻,巨鉗猛然而至。那瀕死野獸的身體里竟爆發出最后瘋狂的力量。倒地的魔山如從地獄深處發出駭人咆哮,身軀翻滾,那只巨掌閃電般攫住奧伯倫腳踝!
清脆、驚悚的骨裂聲!腳踝關節在巨大的手掌中脆裂得如同被砸壞的核桃外殼。
勝利的獰笑驟然僵在奧伯倫臉上,瞬間被難以置信的恐懼和劇痛撕碎。他甚至來不及尖叫。那只曾經如舞蹈家般優雅的腳,此刻呈現出詭異折向。
魔山的力量如海嘯般傳遞至奧伯倫全身,將他整個身體狂暴地拖拽摔向沙地,激起新一波塵浪。另一只鐵鉗般的手爪已經瘋狂地扣向他暴露的咽喉!
奧伯倫喉嚨上猛然傳來劇痛窒息,視野瞬間被黑暗啃噬。求生本能壓倒一切。被拖倒在地的瞬間,唯一能動的那只手憑著生命湮滅前最后的絕境本能,向上方——那具傾塌的山岳壓下來的方向——竭盡他畢生所有的意志、痛苦和毀滅欲望,以身體自毀般的方式反向刺出!
“噗——!”
一聲沉悶、詭異的,宛如穿透濕透厚皮革的聲音,掩蓋了魔山捏碎喉嚨軟骨發出的碎裂聲。刺穿魔山胸膛和貫穿奧伯倫身體的巨痛同時發生。
奧伯倫的長矛,那涂滿艾拉莉亞夫人親手調配劇毒的矛桿,以自身咽喉被扼碎的代價,以一種貫穿天地般的姿態,從下方刺透了魔山胸前厚重的護心甲與血肉筋骨,矛尖裹挾著怨毒詛咒自他背后貫出
而魔山巨爪最后致命的鉗握,用無可阻擋的力量使得壓下來的身軀同時也撲在那矛桿末端——將鋒利的矛尖更深更猛地推入了奧伯倫自己的胸腔。
時間凝固成一幀詭艷絕倫的畫面。兩人,糾纏著被同一柄劇毒長矛貫穿。龐大的魔山壓在上面,如垂死擁抱;底下的奧伯倫手臂依舊維持著向上刺穿的姿態。
滾燙的黑血與紫紅的稠漿從彼此重疊的軀體連接處瘋狂涌出。
那灘混合著致命毒素與彼此生命的液體迅速在地面擴開,在滾燙砂礫上貪婪地浸潤下去,染成詭艷的紫黑色,像一朵開放在血域焦土上的劇毒之花。
喧囂撕破了凝固的死寂,觀眾席的浪潮終于從驚駭中復蘇,爆發出更混亂的狂熱聲浪。
泰溫·蘭尼斯特遠遠看著那團糾纏的死亡,眼中剛剛燃起的希望如同被冰水兜頭澆下,瞬間只余一片冰冷的灰燼。
君臨的天空下,塵埃依然浮動在灼熱的空氣中,唯有那不斷擴大的紫黑色花斑無聲蠕動在沙地上,像是在吮吸最后的陽光。
烏鴉已經嗅到氣味,開始在競技場殘破的石頭尖頂上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