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家中只剩下我和傅辭鶴二人。
短短半月,傅辭鶴沒了以往囂張跋扈的氣焰:
“恩善,你說的對。”
“以前是我錯了。”
我不解:“什么?”
傅辭鶴認真道:
“折滿一千個星星,許下的愿望真的會實現。”
“所以,你以后都不會再生病了。”
“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我笑著應下,“好。”
就這樣,我們互相陪伴彼此,一直到我十八歲。
傅辭鶴考上了他理想的醫科大學,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
在他的光環之下,我倒顯得平平無奇。
我愛做飯,也愛給媽媽送飯。
因為媽媽有很嚴重的胃病。
在爸爸死后,替媽媽送飯的人變成了我。
叔阿姨沒少打趣我,說我像爸爸。
我笑笑沒說話,透過人群,我看不到媽媽的影子。
她不想見到我。
我知道的。
但我一直等,等她把飯吃完。
才肯離開。
媽媽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固執。
所以無論多忙,但她為了躲我,不見我。
每次都把飯吃完了。
我心想,
這樣。
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