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回畎戎蠢動湦決廢后

姬宮湦與褒姒在下棋，看著其專注落子，還是忍不住說道：姒妹妹，我千思萬想，也是為了你與伯服日后有個安生立命，還是決定罷黜申后，廢立太子。

褒姒一聽，忙丟棋子說道：千萬不可。阿湦哥，我知道你是為我與伯服好，但是《周禮》的禮數千萬不能壞破。臣妾無意后位想法，廢長立幼也萬萬使不得。自古太子必須是嫡長子，也是王后第一個兒子，順理成章。

姬宮湦說道：姒妹妹說的不錯。可是你沒有一點勢力背景，萬一本王一天......

褒姒手一捂姬宮湦口說道：呸呸呸！你不要這么說，我明白你的意思。為了大周江山千秋基業，臣妾與伯服兒什么都不想。只要有一天，能給我們有個立腳封地即可。到時候，臣妾帶著伯服兒遠離京城，脫開這是非之地，我想申后也不會難為我們母子得。

姬宮湦說道：只怕申后不依不饒，縱是你們逃到天邊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申后擅妒，不像你心里清朗。

褒姒說道：縱是她擅妒，大不過取我性命罷了。她若是真的想要我之性命，我就給她便是。想她再妒，也不敢動王上的血脈龍種吧！只要能保我伯服兒性命，我死又何妨。我現在什么都不想，只要能在你身邊一天，陪伴你一天，足矣！

姬宮湦見說不動褒姒，也就攬其在懷里，心里話：若是申后有你這樣的心，我又何必動廢后的想法？申后的心機太重，背后的勢力不容小視。果是我不在的一天，你勢必是吃得她的虧，連我喜愛的伯服兒恐怕也......不行，你們都是我心愛的人，我怎么可能讓本屬可憐的你們遭遇毒手？只有用你，你才能把后宮管理得井井有條。之前被申后管治后宮，卻弄走了多少性命，還使得后宮眾妃嬪不睦，勾心斗角。

此時虢公石父.祭公.尹球來見姬宮湦，見姬宮湦與褒姒正是在情濃處，就有避開的意思。

褒姒見虢公石父.祭公.尹球3公來了，忙起身，也暗語手示姬宮湦不要做罷黜申后.廢太子的事情，也與3公禮貌，便離開了。

虢公石父.祭公.尹球3公見褒姒無一點夫人架子還禮貌相待，這是王宮這些妃嬪里不見得，也就更加敬重其了，也就恭送其離去，隨之齊又與王上先禮后問道：參見陛下，不知陛下喚臣來，有何吩咐？

姬宮湦說道：寡人是想與爾等相商罷黜王后.廢立太子之事。

虢公石父想到褒姒剛才在這里定是與王上說了什么，就問道：那姒夫人是什么意見呢？

姬宮湦就說道：正是姒夫人一直不肯讓寡人罷黜王后.廢立太子，所以寡人才喚你們來相商此事。

尹球一聽，贊道：哎喲！姒夫人真是賢德，不有絲毫非分之想，不念貪奢望，知道滿足，這是大周之福啊！難得難得。

姬宮湦聽了說道：就是姒夫人太善良了，寡人才不想她有一點傷害。在這后宮之內，誰不是蠢蠢欲動想上位？就是姒夫人不有任何想法，寡人不得不為其將來著想。寡人曾多次對她提起罷黜王后.廢立太子之事，就是剛才也是，她都不讓，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大周著想啊！

祭公上前來問道：那陛下的意思？

姬宮湦說道：罷黜王后.廢立太子。

虢公石父聽了說道：現在朝堂上為了此事，已形成兩股勢力，各占一半。若是想罷黜王后.廢立太子，恐怕有點難呀！

姬宮湦說道：若是不難，寡人何是找你們相商？

祭公說道：臣等極力為陛下分憂，也是為大周日后的千秋基業著想，也是不想有背后勢力的人蠶食鯨吞大周。可是臣等的努力，卻遭到反噬，反是最得陛下相信的臣等3人，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說成三奸，是什么諂諛取容.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奸佞當道的小人。

姬宮湦說道：是非功過，難道寡人不清楚嗎？若是以后還有人胡言亂語，你告訴寡人，寡人滅他九族。

祭公聽了說道：果是滅他九族，反是更加落他人話柄了，那臣等又落了個“殘害忠良”的罪名了。哎喲，做人難。

尹球此時就說祭公道：好了，不要說些無用得。為今之計，是怎么幫陛下解決問題，度過眼前難關。

祭公聽了說道：是的，是怎么幫陛下解決問題，度過眼前難關，這個嗎？

虢公石父此時說道：臣倒是有個好辦法。

姬宮湦聽了，愁眉一舒說道：既然有好辦法，還不趕快說來聽聽。

虢公石父說道：依臣之見，只要陛下能把太師.太保調離京城。只要太師.太保離開京城，那些反對罷黜王后.廢立太子的人必是勢單力薄了。

姬宮湦一聽道：調離太師.太保不是難事。不過，得尋找個正當的理由，得名正言順方可。

鬼方季一在自己的帳營里污辱完張開，就笑著說道：好了，你可以回你的申城去了。

張開一聽就說道：如此說來，狼主是接受我國君的要求，答應聯盟了？

鬼方季一聽了說道：是的。你回去告訴你的國君，孤答應就是了。

張開一聽就高興的磕謝狼主，隨之離開鬼方季一的帳營，在營門外，不見有其他人，卻“呸”的罵道：什么人上？難怪各路諸侯不愿與你們建交，真是差勁得不能說了。你污辱我一個平常人，就以為污辱到了嗎？你污辱我，我就要借到你的兵卒，我就借別人的刀，舔噬你將士的血肉。

鬼方季一見張開離開了帳營，就“呸”的說道：想要孤出兵幫你申侯，你做夢去吧！想你申侯，自從你女兒做了周王后，眼睛長在頭頂心，只看到天上，地上是看不見。

那勃郎一聽就問道：狼主，您不是已答應他們聯盟了嗎？

鬼方季一笑說道：孤正是答應了，卻是在戲耍那申侯。待到他申侯正式與周天子決裂了，孤就不出一兵一卒，就讓周天子滅了他，讓他女兒和外孫徹底在大周失勢。

勃郎聽了說道：狼主這樣失信申侯，難道不怕以后......

鬼方季一說道：跟申侯這樣大逆不道的忤逆之徒講什么信譽？他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兵犯大周，即是犯上弒君，又作對他女婿，哪點是人干的事情?況且周天子有各路諸侯組成的聯合軍，又豈是孤與申侯能敵得?

一個叫普魯通的人，此時飲盡一樽酒，方才說道:難道狼主就看著眼前的肥肉就這么放棄嗎?

鬼方季一聽了就問道:軍師，怎么講？

普魯通就說道：狼主，若是拿下鎬京，鎬京庫府有的是金銀財寶，到時任憑索取。鎬京的美女，到時還不任由享受嗎？

鬼方季一聽了說道：孤何曾不想？也早聽說周天子有一絕代佳人褒姒，艷絕天下。那個美人如何美法？也早就想一睹芳容，死而無憾。奈何那申侯不是真心謀取鎬京，也只是借我兵卒虛張聲勢，嚇嚇那周天子。

普魯通卻是說道：狼主可是想過，申侯為何借我畎戎族兵卒，卻為何不想著借其他諸侯兵力？

鬼方季一說道：因為其他諸侯一向與周天子交好，都是臣服手下。

普魯通說道：也有貌合神離的。

鬼方季一說道：多數懼怕周天子擁有的聯合軍。

普魯通說道：也不盡然都是。

鬼方季一問道：怎么講？軍師快說。

普魯通說道：申侯是何等精明的人？他不僅是看到我畎戎族不服周天子管，也是看到我畎戎族作戰英勇，更是知道大周對我畎戎族也畏懼幾分，這才是申侯想利用我們的真正目的。

鬼方季一聽了點頭，也在沉思著。

普魯通繼續說道：申侯想利用我們制衡周天子，我們何不也利用申侯一反天呢？

鬼方季一問道：如何利用申侯一反天？

普魯通說道：狼主現在怎么也思想簡單起來了？難道真是閑得荒了？

鬼方季一說道：軍師不妨說來一聽，讓在坐得都聽聽，都大快人心呀！

普魯通轉對眾同僚說道：申侯讓我畎戎族與他狐假虎威唬那周天子一場，我們何不借此見機行事。若是時機成熟，我們何不就勢拿下鎬京，攪他個天翻地覆。

勃郎一聽就說道：這是不按套路出擊，果然好計。

鬼方季一高興的說道：到時，孤與諸臣在鎬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起睡鎬京美人。

普魯通又說道：到時候，狼主再聯合你的妹婿即繒國繒侯，組戍3國聯軍，共同兵犯大周，直入鎬京城。

鬼方季一聽了就說道：他一個小小的繒國......

普魯通不待鬼方季一說完就道：繒國雖小，也代表一個國家。帶著繒國，就是一股力量的擁有，不容小覷。

鬼方季一聽了點頭。

張開回到申城，面見申侯，把自己在畎戎族受辱的事省略，卻告訴畎戎族狼主答應聯軍之事。

申侯聽了非常高興，褒獎張開一番，隨之喚張目中.韋無物在城內招兵買馬。

張目中在城內張貼告示，擺放桌位登記，只待來人報名參軍，卻不見一人來當兵。

韋無物不見有人參軍，帶著一干兵丁，直入百姓家抓壯丁，還美其名是為了保衛申城。

老百姓只想過安怡的生活，才不想當兵打仗，見抓壯丁，都是十里十里的躲。

一個強迫，一個不愿意，結果弄得雞飛狗跳，鬼哭狼嚎一般。

這天，姬宮湦由褒姒為其穿衣，身旁還有連翹.聆取在侍候著打下手，是正準備上朝堂.

斷點走進“勿塵宮“見到畫眉，就問道：陛下呢？

畫眉捧著盆水出來說道：陛下在寢室，正要出來了。

姬宮湦已經聽到斷點的說話聲，人沒出來，聲音就到的道：找寡人可有急事呀？

斷點說道：正是。

姬宮湦就走出來的問道：何事啊？

斷點就抱拳一禮的說道：啟稟陛下，是關系柴護衛的事情。

姬宮湦就問道：柴護衛現在身在何處啊？

此時褒姒和連翹.聆取也跟出來，在聽著。

斷點說道：柴護衛人是沒有見著。

姬宮湦一聽就不愿的道：那你跟寡人說......

斷點搶答一般的說道：微臣只是發現一物，就斷定柴護衛......

姬宮湦不聽下去的就說道：你就發現一物，就怎么斷定是柴護衛了？

斷點說道：微臣常見柴護衛佩戴這飾物，故斷定是柴護衛了。

聆取一見斷點手里的香囊，正是自己送給柴好的，就說道：這正是柴護衛的東西，他人在哪里？

姬宮湦不待斷點回答就問聆取道：你怎么知道是柴護衛的東西得？

聆取見姬宮湦目光凌厲的看向自己，不敢說實話，也是怕其一怒，拆散自己的骨頭架子。

在周王宮內，所以的女人都是王上的女人，誰敢染指王上的女人?除非不想活了是小事，還得可能滅九族。進入周王宮的女人，多數都是被王上睡過的，沒什么資色的就放入宮內做各行。運氣好的，就封個號，幸運的都是那極個別的。看起來周王是那么幾個上位的女人，什么一后.三夫人.九嬪（貴嬪）.二十七世婦（美人）.八一御妻（御人）.余為妃嬪，其實遠不止這些，最后得寵的就是那么個別。至于那些宮廷劇說誰與宮女談戀愛了，那多是胡拉亂扯地制造故事情節來博人眼球。在嚴禁的后宮內，女人多是皇上的玩物，誰敢想皇上的女人？除非皇上高興了賞幾個女人給你，除了主子喜歡你而高興的把你嫁出去給了誰，可是這種事情微乎其微，尤其在周朝是這樣的。

話說聆取一見大王目光凌厲掃來，借她十個膽也不敢說，忙收斂，就戰戰兢兢的道：奴婢也是無意看到過。

姬宮湦看看聆取嚇成那樣，也就算了，就對斷點道：寡人不是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嗎？

斷點就說道：啟稟陛下，微臣在尋找柴護衛時，也是尋找不著，也是聞到尸臭才尋到，在一旁才發現這香囊。微臣與手下挖開埋尸處，坑內竟然有十幾具尸首，都盡已慘不忍睹。

姬宮湦一聽道：有十幾具尸首？

斷點說道：正是。據微臣揣測：聆姑娘說，那日柴護衛一人出去的。

聆取說道：柴護衛是一人出去的。

斷點說道：這說明一個問題，這些尸首定是在搏斗中戰死的。兇手為了毀尸滅跡，使現場不露痕跡，就草草葬在一起了。

姬宮湦問道：他們埋在何處？

斷點說道：出城，在30里處后山上。

“這說明還有兇手在活動，那會是誰呢？誰如此大膽，竟敢在我鎬京犯事？這里一定是宮內人，內外勾結。不然，柴護衛又如何尸埋城外30里外后山處呢？柴護衛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就追了出去。終寡不敵眾，結果戰死。難道是她？不然還會有誰呢？一般人也不敢。”姬宮湦聽了說著，就想到可能是申后，只是沒有點名字。

在朝堂上，姬宮湦端坐龍榻上，面對朝臣說道：有事上報，無事退朝。

“臣有報奏。”只見太師周公說著是抱笏出列，對姬宮湦欲施君臣禮。

姬宮湦就問道：免了，太師有何事要稟奏啊？

周公說道：不知陛下是否知道，現在鎬京城外，又鬧妖怪，弄得百姓個個人心惶惶。

姬宮湦一聽就問道：竟有這等事情？誰人大膽，竟敢妖言惑眾。此事定當徹查，揪出元兇，嚴加法辦。

周公說道：好像此事不像虛構，倒是真實發生。

姬宮湦一聽笑道：哦！朗朗乾坤，怎么可能有妖孽作祟。太師，是不是......

“啟稟陛下，確有此事，臣愿作證。”太保召公說著便出列，與周公并列在一起。

姬宮湦隨著說話聲音看去，卻是太保召公，心里話：兩位王叔怎么啦？竟也相信坊間傳說的鬼話。

此時周公卻說道：有道是，人無常態必有鬼，事出反常必有妖。陛下，切不可小覷此事的利害，當派人徹查此事。

虢石父一聽，也就出列道：啟稟陛下，既然太師太保相信坊間有此等事情，何不派遣太師太保去徹查此事最好？縱是捉不到妖孽，也得揪出這幕后元兇。

太師太保一聽虢石父言，恨不打一處來。可是虢石父言之在理，自然又不好駁之，只好干瞪眼。

虢石父見太師太保那眼神，高興的偷著樂，心里話：你們不是反對王上罷黜申后.廢立太子嗎？我正找不到機會支開你們呢！這真是，人不幫，老天在幫我個，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姬宮湦一聽虢石父的話，心里透悟其用意。知道太師太保是自己罷黜申后.廢立太子的絆腳石，此時不把二人遣出鎬京還待何時?于是就說道:既然兩位王叔相信民間有妖孽事情，那不妨去徹查此事源頭，看是何人起心不良，要禍害我大周社稷。兩位王叔一向忠肝義膽，相信定能嚴懲不貸此事的元兇，還我大周的清譽。這樣，兩位王叔就專心在外辦理此事，就不用每天上朝了，待抓到元兇也不遲呀！

太師太保見王上這么說，沒有推辭的理由，只好領命而去。

姬宮湦見太師太保離開殿堂，就看著殿下朝臣，作干咳兩聲的說道：眾愛卿，可是還有事情稟告？若是沒事，就退朝吧！

虢石父乃是姬宮湦肚里蛔蟲一般，見王上作干咳兩聲的樣子，便知道其是什么心意想法，就又出列說道：臣有事稟報。

姬宮湦見虢石父出列，故作嫌煩的說道：怎么又是你呀？就你事多。好了好了，你還是退下吧！

虢石父卻堅持的說道：啟稟陛下，臣有要事稟告。

姬宮湦看著虢石父一會才說道：哦！你有要事稟告？

虢石父說道：正是。

姬宮湦聽了就說道：既然是重要的事情要稟報，那你說來。若是不重要，可別怪寡人不留情面噢！

虢石父說道：臣豈敢與陛下戲言？

姬宮湦聽了說道：那你就說來。

虢石父就說道：臣不敢亂議王室的事情，可是臣還是要直言。

姬宮湦就問道：這就是你要對寡人說的重要事情？

虢石父說道：正是。

姬宮湦故作氣哼哼的樣子，手指點著虢石父說道：寡人這么相信你，你就這樣......竟然在朝堂上把王室事拿到朝堂上來議。

虢石父似乎振振有詞的說道：王室家事，也是國事。

姬宮湦作很震怒的說道：大膽。王室的事情，乃是寡人的家事，你也敢議？你有幾個腦袋夠砍？來人，拖出去斬了。

姬宮湦這么說著，殿門外就走進來兩名帶刀甲士，上來就要帶走虢石父。

虢石父故作驚慌的跪下說道：陛下乃英明之君，卻為何不待臣說完呢？若是臣說的不在理，再斬也不遲，那樣死也無憾。

姬宮湦聽了就說道：那好，你說，寡人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說什么。你們退下去。

“喏！”兩名帶刀甲士聽了王上話，就便退了出去。

虢石父就說道：臣食君俸祿，自然為陛下肝腦涂地，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陛下后宮之事，本不是臣等所議的話題，就是給臣百十個膽，也不敢置喙。但是，為了大周千秋百代基業，臣又不得不說。

姬宮湦作還在氣頭上，就說道：你要說什么？少廢話啰嗦，快說。

虢石父說道：姒夫人賢良聰慧，背景干凈，沒有朋黨之爭，是立王后的最佳人選......

姬宮湦聽著，正合心意，心里歡喜。

虢石父是滔滔不絕一通說著褒姒如何之好......

姬宮湦聽完，就問道：說完了？

虢石父說道：說完了。

姬宮湦就向諸臣問道：還有人有意見？

祭公出列說道：臣附議。

尹球也出列說道：臣附議。

這時鄭侯姬友說道：臣有異議。臣認為，罷黜王后之位，切不可取。

姬宮湦聽了是一臉不高興的說道：還是老路數，支持廢后另立太子的站一邊，不支持廢后另立太子的站另一邊。

結果是：支持廢后另立太子的人略多些，不支持廢后另立太子的人略少些，但這樣不能就此斷定呀！還是要待商議。

姬宮湦見剛才借虢石父來敲山震虎的招還是不怎么靈，有些難了，心里話：怎么這些愚忠的人就不知變通呢？按《周禮》就一定是正確的了？

話說姬宮湦在朝堂上議廢后另立太子的事情，個子就偷偷溜出去，一路急急的跑著，是要去“岐山宮殿”告訴申后，卻撞見宜臼，就對其說道：太子，大事不好了。

宜臼聽了問道：什么事使你這般慌張？

個子擦拭額頭上汗的說道：您趕快回去告訴您母后，王上要廢后另立太子了。

宜臼就說道：知道了，你回去，莫要被父王的人看見你來過這里。

個子說道：那太子您，趕快回去告訴你母后，千萬不要忘了。

宜臼說道：知道，你走吧！

個子就又往回跑，是邊跑邊擦汗。

宜臼聽了個子的話，就往“岐山宮殿”趕去，可是心里這個氣是越想越不甘，走到半路上就又轉向“勿塵宮”來了，心里話：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這般勾得父王三魂六魄不在身上，卻使父王一定要廢后另立太子？想本太子在后宮，什么漂亮的女人沒看過？卻至今還沒有看過那個什么褒國來的姒美人，究竟有多漂亮？父王就這般寵著她？她既然是我與母后的絆腳石，那我就毀了她美麗.....

很快，“勿塵宮”出現在宜臼面前，他不見有其她人，卻見一小豆豆男孩在院內玩棋子，長得也很好看，卻是在把那石臺上圍棋棋子摟堆在一起玩了下，隨之就又用手揮灑開來，是弄了一地棋子，還在用腳踢著地上的棋子玩著，心里話：這個可能就是什么姒夫人的兒子，我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了吧！

小王子伯服見一個大男孩來了，就高興的來拉著宜臼，自來熟的說道：哥哥，我們玩棋子來。

宜臼見這等漂亮又討人喜歡的小弟弟，剛才來時的氣性竟然沒了，就有隨他玩的意思，還幫其拾棋子。忽然又想到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就起身向內走去。

伯服見宜臼欲走，就纏著不讓，就粘上說道：哥哥，我們玩一會好嗎？

宜臼一甩伯服的手，竟自向那殿內走去。

伯服見宜臼不與自己玩，有些失落的是看著哥哥離去，還站在那兩手指搓弄玩在一起，顯然是不高興在生氣。

院內伯服喊哥哥的聲音早就傳入寢殿內，看書的褒姒就讓連翹出來看看是誰。

這個時候就走出連翹來是要看看外面究竟是誰進來了，其遠一見是太子，忙上前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子。

宜臼此時卻對連翹惡狠狠的吼道：快叫你的主子來見本宮太子殿下。

連翹被宜臼這么一吼，嚇得差點骨頭架子散落，卻是魂膽差點失掉，一時正不知如何是好。

褒姒一聽是太子來了，放下書走了出來。

宜臼忽感覺到一陣香風飄來，尋香氛看去，只見一美人從寢殿走出，不由得看直了眼睛，心里話：這世上竟然有這等美人，畫上的美人只怕也不如她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