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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姒回故地 月神疑人

第71回姒回故地月神疑人

馬夫趕著馬車,斷點.柴好騎馬抱劍是護在轎車外面,連翹.聆取.畫眉.還有一些丫環隨行,更有幾十人的護衛隊執戈護送,馬車是一路顛簸向前。

褒姒與小王子在轎車內,不時也掀窗看看外面。

忽然天下起雨,就尋一無人破廟住下。

天黑下,就點了幾處篝火。

雨也停,月在空中走。

褒姒一天累得晚上也出來走走,也不時有些感慨言語道:那年鎬京與君別,今年花開又一年。年年春愁獨自眠,身多疾病相思田。淚水泗淌心里流,欲來問時對何人?豈知世事終難料,唯有望月幾回圓?

伺候的連翹聽了就說道:姐姐可是又想到過去了?

褒姒聽了說道:何曾不是?想我從褒城出來,如今又復回故地,過去曾經的怎么可能一下全忘了?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戀,卻是造化弄人??!

連翹聽了說道:既然那么愛,卻又為什么分開呢?

褒姒說道:世事不由人。我們何曾不想在一起?又何曾敵的過現實的殘酷?那個愛到不能愛,是多么的痛苦。

連翹就問道:那姐姐與大王呢?難道就不夠愛嗎?

褒姒說道:可能人的情感是分期得。初戀多是不成功的,可愛的人可能就是在最后面。曾經的那個愛,可能就是上天的嫉妒,把真正可愛的人給無情分開,卻讓你愛后來的那個人而不管你愿不愿意,讓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慢慢的喜歡,強人所難可能就是一種愛吧!不然怎么是“好事多磨”。

連翹就說道:那姐姐對這種情愛的認識,是怎么想得?

褒姒說道:能怎么想呢?就不由自己去想。不知道怎么愛上的,甚至都不知道情為何物,就稀里糊涂的愛上了。一情好傷人,卻又好動人心。一往情深深幾許?不知道,卻讓人愿生死相許。

連翹說道:喜歡一個人,真的就情深不壽嗎?

褒姒說道:一個人的一生,就一個情字,就感覺不夠,甚至想到三生三世了一個情緣,你說這情字多長?又多難寫?緣愁似個長!

連翹說道:如此說來,這溺情的人,若是走不出來,豈不是囚情了嗎?

褒姒說道:情字是個迷魂陣,有多情.溺情.濫情.迷情。若是被情困,就會役情.囚情.傷情.怨情。若是被情斷,就會無情.恨情.絕情.殺情。總之,一情,有時混亂人的思想,迷亂人的情智,還有......卻是說不上來的味道。

連翹就問道:那姐姐是屬于那一種情字?

“我屬于情困?!卑隙ò愕恼f著,卻看著天上的月又道:一片孤云何處尋?一枕寒夢不成,可遇故人?寂寞離亭誰掩此夜寒露?誰知云雨明月何曾是兩鄉?幽人未眠,空山松落,歲月忽已晚,是芳草年年與恨長?細雨濕著流光,可是葬花天氣?今宵月不圓,老月何曾相憐?夢中路不通,何以慰相思?清溪流過山頭,泠然似歸夢很長。時有落花泛水,波流水呈香,卻是今日幾花開?

連翹聽了說道:姐姐看著這一輪月,卻有許多想法。我看這一輪月,卻什么都沒有,就是一個月亮粑粑。

褒姒說道:其實這一輪月里藏著許多內容,這要看世人會不會看了。我看這一輪月是:長天清幽瑰麗,傲韻冰潔玉清,這個空靈澄澈冷艷絕俗,何是纖云清月似新霜?青山隱隱,月色茫茫,深深感傷歲月何其多?卻思不盡人間冷暖?浸月冷波千頃練,只是一個癡念,卻換人一世情深?可是月之溫柔的說著情話?漆黑的路,踽踽獨行,卻用春風化雨的柔情,在軟化干涸的情感,孤獨的夜也心不凄涼?幽幽月光,沾著夢的色彩,雖在煙波浩淼里,卻醉了流年,美了情緣,可是?眇視萬里一毫端,回顧山河一覽,寄聲月姊,借我寶鑒此中看,有我江山自雄麗。誰記得當年豪舉?只道流光容易把人拋。一陣風兼雨,洗盡炎光雪白,一縷月光能有幾?今宵露霄何仿妨?是恨芳菲世界墨花?是惱人美夢濃睡無眠?是視長溝流月去無聲?是嗟嘆今日芳尊惟恐淺?此時凝睇,無人會憑欄意。雨恨云愁幾多幽怨?又是疏煙淡月,鸞鏡朱顏暗換。寂寞憑高念遠,誰憐孤月凄望著?卻有那人枕上片時春夢中,鼾聲起處可是涼了老月?

連翹聽了說道:哎!這老月,經姐姐一說,也變得好看起來了。它照著你我現在人,又照著過去古老人,如影隨行人,里面定是有許多人的故事,也有我的故事了?

褒姒說道:它里面不僅有你的故事,還有許多人的故事里面呢!

連翹說道:不知我的故事是什么樣子的哦!幾百年后,不知道還有人記得我們曾經生活在這世上,還有多少人記得我們的故事,我們的姓名。

褒姒說道:月球里載滿足了許多人的故事,人滿為患。你看那一絲黑影云煙,就是人們的故事痕跡。過了幾百年后,誰還記得誰?識得的,知道是你。不識得的,知道你又如何?

連翹此時卻想入非非的說道:不知我愛的人是誰哦!他長成什么樣子的?人世百年,壽短情長,不知我的情絲可能捻得清楚?

褒姒看著連翹情迷狀態,嘆聲,搖頭??墒窍氲阶约旱那楦胁ㄕ郏挥傻脗衅饋碚f道:幾絲傷情的雨是在恰當的時間地點淋濕人游蕩的情緒?一種折磨終世的痛楚卻寂寥的飄浮在我心境里。心有靈犀的堅守何就是那不能一笑的回眸?如織痛苦的情網何是一段艱難困苦的路程?好似生在寂寥如歌的荒野卻是無情注目的角落,原本沒有厚重的前景卻因風花雪月色染拖累??墒乔楦L貧瘠的土地上依舊很淺很淺?風月盤點著變幻無常的四季可是情的雜念?滄桑的歲月甩出一個憂傷的課題才迷茫著黯淡的情緒,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其實情已注定了一個結局。情緣吸吮著人心底的氣息卻觸痛了人一生的記憶,感受此時的境地卻是滿目蒼涼的荒蕪。曾經展露新芽的情苗何故以奔流的方式絕塵而去?那個癡情期盼卻在虛幻的境況里從此了無蹤跡?一段纏綿的情節在特定的時間場合選擇刻意的回避?掛滿著凄楚迷離的眼淚何就挽不住一段琴瑟之合的履歷?一生一世的期許何就沾染一些不該屬于的污漬?濃郁的相思何就要淚水來書寫這一生一世的迷離?還是深情的不夠多無須問因果?還是情書的原稿欠缺被玷污而難能依據憑證?走在錯誤的路口遇見不對的人,一心想的不是又如何此情依舊?心疼的為他掉眼淚可是純粹溫柔的心?那個惹人心情蕩漾的何不容人半分肖想?

連翹仿佛看見自己的心愛的人正向自己走來,高興的迎上去。

褒姒腦海里閃現姒曾見哥哥,不由得感慨的說道:蘸一點苦澀的淚墨,續寫百轉千回的柔腸。捋一懷傷婉的柔情,把你書進我的生命里感動??虒懙乩咸旎牡闹Z言,卻字字抖落著無盡的相思。稍解情事就生相思便就害了相思,相思悲滿肝腸寸斷卻因一句情場情話?楚楚動人的模樣何成了不堪回首的記憶?都是虐心的故事更是于心不忍怎么看?句句都是離別的傷感讓人心碎不已,情不至處是夢一場而到頭來獨自悲傷。纏綿不絕的那一縷藕斷絲連的緣分,事發身邊感慨心扉也只有自己領悟。笑著面對世界卻步步碎音入心是無法形容最傷的回憶殺?一生的誓約和所有的執念的病都是為了抵達卻是繁華落盡皆凄涼?

連翹甜蜜的依偎在男友懷里。

褒姒腦海里出現了繒好幾,也是感慨良多的說道:深情一次次剖心竭力上演,可是此情依依誰引路?篇篇斷腸句何還是難遣此心眷戀?都怪今宵心未靜才使詩詞凄怨而成。看這幽徑落殘英可是無奈時光催緊?可憐庭院遍飛紅方嫣知風雨這般無情。杳杳何堪音信絕?卻不知誰可付余生?待到夢醒時分,卻是一身寂寞生死局中??v然思念在歲月里變換,可有多少人間情感?前世什么樣的緣分?卻總是靠不了你的邊岸。跨越時空的里程,撩撥那情何還是不見?路過繁華落盡的春秋,可曾細數著過往的痕跡?遺落的前世情書是一斷章原稿,是剩下這世凄涼的心碎聲?在許多不確定中尋找虧空,只想贖回遺漏的曾經情意卻是步步驚心。

連翹由男友帶著她騰身而起,穿越山林,飛過江河,眼前的大好河山一覽盡,自己好似低鬟緩視抱明月一般。

褒姒腦海里又出現了褒洪德,更是感慨萬千道:撫摸幾許滄桑?提筆卻亂了許多情節。只想把這份懵懂的愛深藏心底,嫣然繚繞的心動何是透著迷離?盈然入心的好夢醉了一心地,續寫這一季相遇可是溫好了一壺情思?編織相約的溫暖卻深情著一夢巷,纏綿的心曲.怎樣的字跡都是一世情長?駐足著彼此情愛歡場的頁面是字句滋潤心田,蘸著陽光的心情絮叨一闕小詞是合著心動的脈絡?此間的況味是字里行間的情思好似情花落在肩上?輪回的約定系著三生石上的誓言還存著琴瑟相合的婉約?捻起那醉心的柔情何承載著太多憂愁悲歡?無盡思量來還是任歲月纏綿都是云夢一場?

連翹閉著眼在美夢中,還甜蜜蜜的巴答著口水。

褒姒腦海里再又閃現姒曾見哥哥,說道:情意一直在心里是理不清交錯?是誰都在經歷視你如命.思你至魂得疼痛?最美的等待是心有一片海還刻骨銘心,陪你顛沛流離可見有幾人走到那天?已醉了的心如何恰好放到此處?只因這相思太濃才帶走這一片天上人間?一念千愁是誰為誰種下這情衷?鏡花水月的斷腸卻碰碎了誰的一地憂傷?一樣的癡夢是誰為誰塵滿面容?曾經幾何的牽念卻人間心上誰懂?傷春悲秋的迷亂浸淫了多少人的無限思量?這一種觸景生情可抵情緣錯忙的荒涼?這樣的一種心境亦不負人一往情深深幾許?花月對消愁卻浸了誰的眸亦是誰的心上舊夢說事?花間拾夢只是挽一簾情衷心動?寂寂無聲自柔在這最美的邂逅可是誰來看這情入夢?一脈深情凝眸何是千里姻緣話這一番凄涼意思?驚回首卻是那舊詞新愁有多少往事這一季傷感茫然就了?

連翹在夢里與心愛的人騰云駕霧,世間萬物皆在腳下,那個美滋滋.甜蜜蜜.幸福的樣子......

褒姒腦海里再又想到褒洪德,說道:一旦用情,卻亂了分寸還要山傾??荩恳还P的癡,可能寫盡世間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那時年華正好,偏偏情愛可以填滿人生遺憾。此情是我眼中最美的風景,卻是時間的無涯擲人荒野里可是讓受盡造化弄人的失意?一生為愛癡狂,這個世界情薄人卻多情可是整個春天?對深情人來說,你總是把人家的心弄碎了又如何收拾?總有一個人在等你,每一次的深情活著不過一地云煙.一場絢爛的花事也足夠?數不盡的相思情,種種過往依然是滿懷愁緒。相思欲寄無從寄,這樣的情思很斷腸卻注滿不幸與惆悵。去年人何處去?時空場景切換不過一度春風了無痕跡。舊事驚心憶夢中,是苦情多還是恨無情卻一晃已是別后了。嘆此情都在訴說中,淚向愁中傾卻是心中的悲涼躍然心上。

連翹可能在“夢”中實在是太美了,竟然不自覺的歡呼起來。

褒姒被擾,就令辛苦的連翹去屋里睡覺去。

連翹打著哈欠回屋。

褒姒看著沿途來的高山,即興又說道:

山頂多行云,怡悅澤樹林。

野花卻無數,剩香入舊戶。

燕子辭過去,斜月一鉤近。

門外山處風,尖峰咋修聳?

微云纏相續,逶迤氣收時。

人想持所有,卻惜不堪贈。

天亮,馬車繼續前行,不日來到褒城邊境,斷點只是亮了下通關文書,也沒讓驚動褒城國君知道。

畢竟褒姒等來自鎬京,人員不少。褒城邊境守衛不敢怠慢,自然通報國君。

褒城國君褒頊知道周王夫人褒姒回來掃墓,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哪里敢慢待,也是不敢聲張而怕惹上不必要麻煩,老夫妻二人連兒子洪德都沒有告知就微服來拜見褒姒。

褒頊的夫人姜后,曾經收褒姒為義女代嫁周王,這禮數自然不能少,老夫妻首行君臣禮。

隨后,褒姒行父女禮,也讓二老不要拘泥禮數,隨便就好。

于是“母女”相見,不親也親得自然是一番親昵的家常理套的話說來,這里就少廢話了。

君后姜氏看著已熟睡的小王子道:這是你兒子?

褒姒說道:嗯!

君后姜氏笑道:都這么大了。哎喲,這個臉長得俊得,見了讓人都喜歡不過來了,那就更別說王上了。

“王上是喜歡得,快把他捧上天了?!卑@么說著,仍不忘洪德,便輕話題道:洪德哥哥近來可好?怎么不見他來的。

“好著呢!近來,國君也老了,國事是力不從心,就欲傳位給他。他現如今跟著學些處理國家大事,也是忙得不亦樂乎,如象霜打的茄子。見他很累,也是心疼他,就沒有告訴他你來了。不然,他定是來的。若是他知道你來了,還不高興死了?!本蠼闲χe言說著,心里話:他自從失去你,魂兒都不在身上了,整個人兒瘦得變了樣,三魂七魄,只怕只剩一魂一魄也沒有了,真不知拿什么來拯救他了,我們的心都快崩潰了。不然,我們一定帶他來的。

褒姒聽了,信以為真,心里也就放心了。

君后姜氏笑著問道:這次回來,可是多住些日子?在這里住下,盡管放心好了,那就......

褒姒打斷的說道:不了。我只是回來祭拜下養父母就回,介時也不叨擾,就此別過,直接回鎬京。

君后姜氏聽了說道:你養父母家的事,全怪我們沒有照顧好,真是......

褒姒聽了說道:人各有命,此事怨不得誰。

君后姜氏就說道:我們一知道這事,就忙趕去,一邊著力追查真兇,一邊就給他們好好的安葬了。

褒姒聽了,就又盈盈一禮來說道:這還是有勞君父母了。只是不知我養父母的墓地在何處,介時還煩請一個向導領路便是了。

君后姜氏說道:這個自然。

褒姒聽了問道:可是有了些眉目?

君后姜氏說道:現在著手極力嚴查此事,多少是有些眉目了。

褒姒一聽,忙問道:可是查到是誰了?兇手是誰?

君后姜氏說道:好像此事是鎬京來的人。

褒姒一聽,差點沒立穩腳,是身子一晃,說道:難道真的是她?

“難道你知道是誰?想你在鎬京,已貴為夫人,還有誰敢......難道是?啊!”君后姜氏聽了說著,言此,忙住嘴不語了,心里也猜到幾分了。

褒姒此時心地拔涼拔涼得。

褒姒這日來到桑家灣,只是讓斷點和柴好兩護衛隨著,帶著兒子與丫環連翹同行,其他人盡遠離,也是免人多引人注目。

褒姒看著眼前的情景,而這里的一切自己已多不認識了,不由得說道:山間是何處?數間一茅舍。投身老村家,不見煎茶人。曾經春水茶,余香腹猶轉。喬木寒鴉嗚,蔓草已叢生。猶聽吠水聲,似葉上蕭雨。愁倚兩三樹,目盡欲黃昏。山長水遠處,無人知所去。終日昏夢間,故人鮮活生。侃侃而談語,也怕夢醒別。偷得一閑夢,現實卻無情。故人今在否?卻難賦深情。幾一懷愁緒,年年為誰生?何處合成愁?眉已星星染。算而今心上,冷月卻無聲。皓月冷千山,都在滿空城。此生誰料得?徒留嘆息聲。

褒姒祭拜過養父母,便彈一首哀曲告慰亡靈。

褒姒再至老屋即養父母住處看去,只見斷壁殘垣,一片狼藉,也是感慨說道:綺羅幕后事,叢邊啥道場?近鄉情更怯,問來人不敢。望去芳草變,聊見大田荒。四顧似無鄰,荒居廢地貧。路見黃葉樹,猶記燈下人。曾見野花香,雞鳴風雨集。起然頓覺涼,淡漠濃哀傷。與我獨幽夢,白發人路兩。頻見成陰陽,平生自有分。況是一家親,淚灑何夢見?曾經多歡笑,殺家何恨心?不惹人世事,何是遭怨侵?犯我頻頻懟,懦弱被欺謊?殘垣斷壁廢,狼煙四起處。猶聽哀嚎聲,仿佛在耳邊。撕心裂肺嘶,痛心疾首地。如何平心憤?不敢對面言。傷心慘目在,怎么慰亡靈。

桑家灣村民圍來看現如今的周天子夫人褒姒而曾經這里的苦女兒,滿滿是羨慕的眼光,又都為她失去養父母而傷心。

褒姒令斷點把身上帶有的一些刀幣舍施之給這些村民,也把自己隨身帶來的一些衣服給之......

桑家灣村民跪謝夫人......

褒姒扶起一老婦,便讓眾村民起來。她此時欲走的心,卻看著眼前荒廢的養父母的家,淚眼婆娑的哽咽道:去歲辭村別近鄰,今來驚訝草堂廢(廢可換用:新)。老樹相問語不同,不是村中舊主人。只見院中種它花,路人指道成公家。思來想去念親人,人去樓空陌路上??諏旁掠捌鄾?,欲言無語淚兩行。陌路堪長滿目霜,舊夢一廂春秋殤。作得詞賦衣漸瘦,禿筆軒窗肝腸斷。一腔心事寄孤弦,郁蘭曲殘淚雙彈。誰道塵緣牽苦澀?風卷空樓月悄離。寒浸簾櫳幾多情?繾綣幽思盡隨風。些許閑愁與誰訴?一抹淚痕一夢中。多少珠淚何限恨?恨到何時方止休?

桑家灣村民依依不舍送著褒姒離去,直待看不見。

褒姒一行離開桑家灣,直奔鎬京。

一日,村人見桑若素,告訴其有個美婦人來給其父母掃墓,那個儀仗也不得了。

桑若素知道是褒姒回來過,高興的就追了去,卻沮喪終無果。

褒洪德酒醉中,忽聽侍女私語大周的褒姒來過褒城祭拜養父母,知道褒姒回去路上,正若出邊境,便快馬加鞭而去,可憐的是只能在邊境看見褒姒的一隊人馬的背影是怎么呼喚也不應,自己因為沒有出關文書是難逾越邊境。

話說老天上,月婆見月公在月殿里翻找著就問道:老頭子,你在找什么?

月公說道:我在找“月鑒”書卷。

月婆聽了說道:就是那“太陰真經”里副本?

月公聽了說道:正是。老太婆,你可是看到?

月婆就說道:那日你曬書卷,我可是看見護花使者路過,不知......

月公聽了說道:那趕緊把護花使者給我找來。

月婆聽了說道:老頭子,你是真的糊涂,還是假的糊涂?想那護花使者,因多看一眼頃刻花,被貶,隨那頃刻花,一同被打入凡塵磨礪去了。

月公聽了說道:那倒是的。想我多年辛苦著作的那“月鑒”,定是被他偷去窺看了。

月婆聽了說道:老頭子,我就不明白了,你作書,不就是給人看的嗎?那為何......

月公說道:天下任何人的書都可以看,唯獨我的書不能給世人看到。

月婆說道:那我就不明白了,為何你的書就不能給人看到了?那你寫書做什么?我看世人著書,還怕別人不看,都是不擇手段,甚至那些文字被他們弄得一塌糊涂。為了撈錢,竟然利用關系.權勢,把自己寫的書“送人”買下,也不管別人愿不愿意。更有甚者,花錢出書,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他在寫書,看著花錢出來的書沾沾自喜。還有那不要臉的為了出名出書,把自家底里的那些事是赤裸裸抖了出來,把書寫得淫亂不堪。哎!世上竟有這樣的人,卻要看這些淫穢的東西,為此賺得盆滿缽滿。你這老頭倒是好玩了,是不是活糊涂了?自己寫了書,還藏著掖著。一不為掙錢,二不為名頭,你為了什么?浪費光陰,動那豬頭腦作甚?

月公笑說道:死老太婆,這個你就不懂了。我寫這“太陰真經”,多是世間民俗風情,這個能看得。那個關于人情的情愛,是人的情史:迷情.溺情.濫情.醉情等等,也是可以看得。

月婆就問道:那是什么不能看得?

月公嗨嗨笑道:有兩點,一個是那“月鑒”不能看得。

月婆問道:為何?

月公說道:這“月鑒”里,滿是我月亮的地理環境,還有縮地大法。若是被世人看到,那我們這些地外文明不是無可遁形了?那我們這些做神仙的還有何用?弄不好,那些人還會拆了給我們在人間設得廟堂,斷了我們的香火錢。

月婆聽了說道:這個倒是。

月公說道:這些人太精干了,跳騰得要上天入地,卻是欲上天堂找天帝,還想入冥責閻君。

月婆就又問道:難怪這些神仙躲著人,原來就是怕人糾纏。可是我們明明就在人面前,他們看不見,卻被他們把我們當成外星人了。哎!對了,那還有一個什么不能看得?

月公鬼詭的說道;那就是“風月寶鑒”,那里面可是我給世人搭橋做媒的事情。

月婆問道:為何不能看到?你讓世人看到,世人不是少走些彎路了?個個良配,人人圓滿,是好事呀!

月公說道:我是折騰人的好玩。想這些人太精干了,事事讓他們隨愿,那要我這個月老作甚?我就是愛看這些世上的人,為情所困,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還要他們為情愛哭哭笑笑的好玩。

月婆一揪月公耳朵說道:你不是變態嗎?你讓世人情不自禁,還情何以堪.心何以堪,是何道理?還情鎖人情,夢斷情關,迷魂陣里還不知情為何物,太缺德了。

月公被揪,疼得討饒,還說道:死老太婆,快放手,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好嗎?

月婆一聽,松手問道:怎么說是為了我們好?

月公揉揉耳朵才說道:你就不會想得?如果我失業了怎么辦?

月婆就問道:怎么講?

月公說道:如果世間沒了我月老殿,我的香火錢何來?

月婆想想也是。

月公繼續說道:還有我這把歲數,老眼昏花,經常搭錯紅線,弄得人間有的人沒有老婆.丈夫得,有的人又是老婆情人得,你說我這情書能給人看嗎?

月婆想想是的,不由得道:怪不得,世間許多人在這條道路上哭哭啼啼得,呼天搶地。老頭子,這樣會不會出事?萬一天帝知道......

月公說道:這個倒是不要緊,好在世上人還是相信我的,名聲不錯。縱是天帝知道,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月婆說道:老頭子,你要好好珍惜這份工作,可別象當年氤氳老祖,結果弄得魂飛魄散成一縷氤氳。如果你出事了,我怎么辦?

月公說道:所以,我那“風月寶鑒”不能丟,里面都是我搭橋拉線做媒的證據。萬一被天帝知道,失業小事,我命休也!

月婆就問道:那“風月寶鑒”可在?

月公說道:還好,“風月寶鑒”,就是“月鑒”不在。

月婆問道:“月鑒”里寫了什么?

月公說道:“月鑒”里寫的都是我心得,我的情感,我的理想抱負,怎么擴建月域疆土的事情。

月婆聽了就罵道:老不死的,這把歲數了,還寫這些作甚?

月公說道:這不是寫書那么簡單。沒事寫寫心得,也是不至于每一年一度在天帝面前吃鱉嗎?也是討好賣乖就是想得天帝一個好印象呀!這樣也有利我能一直掌管月境。

月婆說道:如此說來,你這樣寫書,不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世人面前了嗎?

月公說道:也不盡然。我看似在寫月境,卻是玩了門子里面。

月婆說道:那萬一查出來怎么辦?

月公說道:有道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只要在里面作些功夫,相信天帝一時查不出來的。

月婆說道:我常見人吟風弄月,什么孤獨苦楚都訴來,那個兒女情長......唉!想想這些人蠻可憐的,短短人生,就是百年,何苦為了一情折騰這個架子?尋死覓活得。

月公說道:哎!你不要小瞧這點,就是如此,才是壞事。我那日閑游天上,卻見一人在吟月,可是吟詠得都是我“月鑒”里的內容,嚇了我一跳。

月婆問道:那是誰在吟月?

月公說道:是呀!他是誰?

月婆聽了,也猶豫起來。

月公一顫道:不好,那人又在吟月了。

月婆聽了就說道;那我們一同看來,看看究竟是誰在吟月?

月公聽了,袖一揮,手一抹天,只見人間一處,姒曾見看著月亮自吟詠。

姒曾見看著月亮說道:浮游天地,渺滄海不過一粟,不知今時又待誰為鄰?清凈光明身,傖俗如飄萍柳絮,世人不也是如此漂泊嗎?高處勝是寒,涼月不驚天乍冷,更覺意差強。特入空庭問苦空,月照千峰能為誰?何是被浮名誘其身?空未必是真的空,苦亦是各種各樣的苦,心中透徹明白,卻那般清楚.通透.坦然何必?浮生怎生了得?遙知夜橋溪上,群山萬壑千載語,月魂分明曲中論,時為現,何于諸散亂心不起?向晚去時月依舊,合斷魂是去年人?卻幾人超然月臺看?扶搖直上九萬里,踏著風云無著邊,獨在異鄉為異客,可知危險?何是萬里絕人煙?可是今夜不知何處宿?今朝又向哪方行?純以神行,不可遏抑,一片幽都上。看浮云過太空,其匠心經營,全無痕跡,只為眼前萬里江山?

月公說道:這不正是我“月鑒”里一則吟月嗎?

但見姒曾見又說道: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獨逍遙天上,是念天地悠悠洪荒,把一寸光明普照那般?可是天地一指,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齊一,可是星羅棋布何曾聽我擺布?世人不解我,山川河流可解我?浮生一夜又一夜,開卷就月光,千百般變化可寫盡天然態?華光頻發律改,擲千峰迥立云霄外,暮凝空翠,云鎖煙霏,幾多時,有誰得似青山能耐?好像超然物外,華發淡然的本身,不急不慢的縱情,縱然如一夢,縱然如寄尋常地,何懼時光匆匆?何嘆浮身生空?輕盈來去如飛,飛空無跡,任評論只共鉤釣相識,都不曾聽得,卻長自醉是良策。

月公說道:這就是我“月鑒”里吟月一則。

姒曾見繼續說道:山川多少地?郡邑幾何月?談空卻漸入微。不堪路千里,陰風卷陣云,仍一輪月光四灑下。年來年去月夜忙,風頭一時無兩,可是出塵景物不可狀。江湖苦吟月,天地最窮身,去年今夜還如此,只是老月一影帶星辰。是愛天地于形內?是視萬物于笑端?便一輪分作千萬家,還恐不到人寰。不是天工主人事,寧為宇宙閑游客,又怎知天澤答何人?千古不為塵物,流落仍向天涯,卻是來不可遏.去不可止,盡我一生心。我自與人無舊分,非干人與我有情,卻月滿寒山夜景皆虛設,還云街月地關鎖千重,常伴四海八荒同一云,卻是不教枉費一番深情。生自夜來霜月下,到頭吟魄始終身,一點分明,閑居不問世如何,縱是月華星彩坐等來收。

月婆一見姒曾見,說道:是他。

月公問道:是誰?

月婆說道:護花使者。

月公聽了說道:看來,我的“月鑒”,就是他偷的了。

此時,人間又一個聲音傳來,月公不由得看去。

那人正是褒洪德,也在吟月道:月明夜愁時時不眠,可是魂夢曲有意卻無人傳?還是煙濤微.茫茫信難求?一夜飛度湖中月,云霞明滅皆可睹,與天姥連天向天橫,管它天臺萬八千丈,擲下只等閑。身登青云梯,訇然中開,紛紛輝扉而下,是魂悸以魄動?望月空長嘆,卻是天長路遠魂飛苦。那個寂寥天地暮,心與廣川閑,放空靈魂,是在閑看白云?世上風花雪月事,萬里江山不及,也有明月清風難比。天在清溪底,月亮星星都在里面安睡,天宮水晶宮。朦朧淡月云來云去,沒個安排處,閑情都幾許?亮月不約住,任其過,還將地面的一切映襯雪白。誰人愛明月?踏著月光路過,月影隨形而伴舞。

月公聽了說道:難道是他偷了我的“月鑒”?

褒洪德繼續說道:地辟天開,精神朗慧,原來一月如此好看。到底月樣,映照個人如畫,還讓人難筆墨畫就。高山一弄,撇丟湖海,著些悲壯,青霄翼何許輕狂?邂逅卑飛,幾時高舉?誰管行得?已無心,又還是不露真消息,卻被長途利牽名役?虧殺我,一星星發,又成癡絕。算於中,拆開收合,陰晴圓缺。據地一呼,搖肢動骨可傷?看天宇寰,正澄清欲往,卻近五云深處。登高未也,紅塵當面飛舞,諂盡末后殷勤,留幾種渾身解術?卻意思不到。許大乾坤這回大,誰曾洗月鏡?又幾受月塵涴?赤手丹心撲不破,一點浮云鏟過,鎖斷天涯幽怨,可是魂消天末?旖旎妖嬈一月,春夢如今醒,卻是五湖亦共繁華老,管個歲華到了?

人間又一個聲音傳來,月公不由得再看去。

那人卻是紅妝女流,正是褒姒,也在吟月道:夜色漸濃,月光執著,在寂靜.虛無中,都是原來的樣子。月色沉靜,煙火中亦從容,卻千里水天一色,可是看盡剩水殘山無態度?一束月光,質樸自然的氣息,卻沒有任何空隙的照進去,一任流光到天明,可是萬古心胸等誰開拓?自然的規律不可違,順其自然是真諦,可是誰教風鑒在塵埃?醞造一米月光送將來,令人在猜。且看月華鋪滿地,可是造物生意?黯黯生天際。時時觀之,萬物自得意,少月可生趣?以物詢月,則物亦月乎?萬物亦月也,月亦萬物也?終卻是誰竊據誰以為己有?那溫柔的月光,就是想擺脫塵世的糾結和瑣碎?可是每個青云直上,真的羨煞那些升遷無望?只見老月婆娑直待明,天末猶橫一兩星,一點點圓滿,一點點缺陷,萬般皆放下?

月婆脫口道:頃刻花。

褒姒繼續說道:先天一著,不問來由,做一般孤瘦,新月如鉤。待辟開,多少夕頭,引取誰與妝修?些許兒合處,費它萬種消樣,卻飽試幾經風霜?算從頭,幾多月光,夜夜上,夜夜灑,已成案里習慣,就不怕能量耗完?這些兒,脫穎處,不了判斷,經綸自入手,可見能耐不一般?出入云端,掛在天上,細與分疏,被人幾饞破?一直明鏡高懸無人夠上。征途容易,是爭雄偉,百年來,些兒無欠,可是月兒哪來塵垢陰影掩著?翻手為云,造物等閑兒戲,攬斷春夏秋冬,好招致猶未成醉,何是人情兒纏鑄上面?仙風道骨,占些空闊曠野田地,心中仍無倚握,孤獨老天上是為何故?不是世間尤物,做數光見,不知多少為誰?些子正氣,任點取,只今管是,幾見人拿走分毫?去天咫尺,年年此夜,一超便,直入神仙地,多少快活心情?時吐勁氣寰宇,到得云章自帝鄉,卻電抉雷掀為哪般?九重本是忠誠,未知名,韻成鈞奏秉鏗鏘,卻教舊月光如何獻納?

月公說道:正是頃刻花。看來,我得稟奏天帝,盡早督促這些人,拿走他們的魂魄。如若不然,長此以往,這些人還不把我月球毀掉。

月婆聽了說道:有這么嚴重?是你多慮了吧!

月公說道:死老太婆,你懂什么?你可知道,我為什么搬遷月球遠離地球?

月婆說道:你不就是想選個更好的風水寶地嗎?想蓋座更大更好的富麗堂皇的月宮。

月公說道:死老太婆,看來你是真的不懂。我哪是選擇什么更好的風水寶地?我也不是想蓋座更大更好的富麗堂皇的月宮。你看我這月殿,不豪華嗎?不富麗嗎?

月婆看看月殿說道:是呀!這月殿夠豪華,夠富麗了,那是為什么?

月公手指點著月婆說道:我就是怕這地上這些人太精了。你看這些人,精得,精的成精干了。這人心,比天還大。那小腦袋瓜,就像一個宇宙。平常你都不知他在想什么,有時連神鬼都懼他幾分。你不見我們神仙被他們供那,像個木頭.泥巴.呆子.傻子,卻是個個都不敢作聲,吱聲不得。連玉帝老兒,都把金鑾殿設在云霄里不讓人見,你說這些人可怕不可怕?我就是怕這些人,也是見這些人夠了,就一天挪一點位置,人也看不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得。天上一天,人間一年。這些人,只知為生活爭爭吵吵,為情愛哭哭啼啼,只怕也不知我是十里十里的躲讓他們,在一天一點搬遷月殿。

月婆聽了就說道:怪不得月殿空有虛表,卻是荒無人煙,一點人氣都沒有。

月公手指點著月婆急道:你你你呀!我真不知怎么說你了,拿什么來拯救你。

月婆就說道:既是如此,你還在這里作甚?還不快去稟奏天帝。隨便尋個理由,勾這些人魂魄離開地球。

“得吶!我現在就去。”月公愛聽這句話的說著,一騰身,飛仙而去,去金鑾殿面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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