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回傷心洪德宮湦心念

秋天是那么綺麗，尤其那秋月.秋山.秋水，秋花，秋葉，有著不盡的旖旎。可是再看著這秋天后，又好像在悄訴情變，那個朦朧，那個哀怨，那淡淡的云霧，那微風拂過樹梢，那溪流緩緩而去，總是帶著悠悠的情息，蒙著淡淡的余暉，給人一種幽深的境界，使人整個身心都融入這濃濃的秋色里，使人癡迷.向往.期冀.迷醉。風輕輕地吹著，給人心頭有一種憂惚，樹枝搖曳著似充滿著一份無奈。厚厚的落葉地上.溪水里，一片零亂，一片蕭條。還有那花滿地，伴著秋風，和著秋雨，似含著一種離愁的凄情，還有一股淡婉的痛楚，卻給人帶著些淡淡的憂傷。

姬宮湦在練字，在寫畫。

褒姒走過來道：阿湦哥，您在寫什么？

姬宮湦笑說道：我在寫卿呀！

褒姒聽了就說道：我有什么值得寫得！

姬宮湦說道：你是我文字里的風，溫柔.細膩.輕柔起來如水，溫婉又如詩。融軟我心，跌宕，起伏。

褒姒聽了就笑著說道：我沒有您說的那么好。

姬宮湦卻說道：怎么沒有？任花開花落，你都是我心中不變的美好。

褒姒聽了，歇一會，有些吱唔，還是說道：恕臣妾斗膽，還是奉勸王上。

姬宮湦就說道:你又來了，我們之前是在怎么說得?

褒姒忙改口說道:阿湦哥，您還有重要的國事要辦，卻不該天天沉湎酒色笙管其中。

姬宮湦聽了說道：何出此言？

褒姒卻說道：不是我要多想，我也希望您天天在我身邊才好。若是我天天匡著您身邊，朝臣又如何說道我的不是了？

姬宮湦說道：他們敢！誰敢胡言亂語，我斬了他。

褒姒就說道：朝廷行事茍不自正，又何以正天下。不知道的，以為您縱情聲色，恣意享受，我倒是成了紅顏禍水了。我已奉勸您了，您不聽，我也沒有辦法。

姬宮湦見美人似欲有些不高興，忙又道：我只是想天天看見我的勿塵妹妹，生怕一轉眼不見了，飛了。

褒姒說道：這些，我都知道。我現在已在宮內，這等高墻深宮，何處飛去？這天下都是您的，我難道能飛入外太空尋不見？

姬宮湦說道：其實我只要你陪在身邊，人生亦無所求。要知道，陪伴也是最長情的告白。真希望一醒來，能夠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你知道嗎？為了你，我卻在不斷改變自己，盡量契合你的人生。

褒姒說道：您只要處理完國事就可。這“勿塵宮”大門，隨時隨地都為您開著。

姬宮湦說道：我只盼你能坐我身邊，共度風霜雪雨，共賞春暖花開，就足也！才不思那惱人的國事，奏折一堆得。

褒姒說道：您的胸襟，不僅裝的下臣妾我，還要裝的下朝臣和天下黎民百姓。國家的安定，需要有個主心骨的人，您就是。不能有一時的貪圖安逸，當胸懷天下。現在縱觀108諸侯，盡管眾諸侯臣服，也多是各懷鬼胎；還有個別諸侯就如畎戎仍不服周國，虎視眈眈，不能小覷。

姬宮湦聽了就說道：那就允我在這里再呆一會。

褒姒說道：再呆一會是行得，當以國事為重。

姬宮湦卻說道：再呆一會就好。只要與你在一起，就是不一樣。

褒姒說道：天天在一起，反是沒有話說了。不如......

姬宮湦說道：誰說的？我覺得與你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

褒姒聽了說道：哦！那您說來。

姬宮湦就說道：你上次說了夏日之好，我現在卻還想聽你說說秋天之好。說完了，我就上朝。

褒姒一聽，就看看外面，略思索一下道：夏的風，夏的雨，夏的花，夏的酷熱，卻被好一個秋字輾過。看這秋光瀲滟，這天色.水光.草木，都妖嬈著秋的私語。是的，這時的秋天，山還青，水還綠，紅楓正絢爛，菊花在盛開，這是秋天獨有的熱烈，也是萬物凋零前綻放的最后光華。看遠處風動搖著，幾片樹葉落地上，又被風卷去。這秋風秋月落葉本無關誰的感受，云自飄逸，風自來去，花自開落，卻是秋思著深遠的意境。阿湦哥，我說的行不？

姬宮湦聽了有理，就說道：正是。

褒姒就說道：那就請阿湦哥上朝去。

姬宮湦只好道：那我去了？

褒姒說道：您放心的去吧！我在后宮候等著您，什么地方都不去。

姬宮湦就上朝去了。

褒姒就說道：連翹妹妹，你去準備一下，把待王上回來時的酒菜準備好。

連翹聽了，就走出去了。

這時，愁云密布中天，忽地著落雨水

褒姒閑來無事。見窗外的雨從屋檐上流淌，又著千萬條絲線落地不見，就拂長袖欄上來看這從天空飄落的水珠，淅淅瀝瀝似帶著各種情態，極易勾起人情緒，或使人無邊想象，猶如一春夢雨常飄瓦著纏綿，又如留得薄荷聽那雨聲泛漣漪。她看著這秋雨還微涼，遠望在思想，在自言，“這雨下個不停，一番洗清秋。卻是秋池水漲，四野寂寥，好似閱盡銀河風浪。這細雨濕著流光，能攝春草魂幾何？花色詩開，坐看春苔，負人殘春淚幾行？”想到這，不由得心事就想到洪德，又自語道：猶記得花前漫步，卻是亂花迷醉了雙眼。紅眠綠睡燕噪醒，再尋來怎不見？何來緣淺縱情深？卻是幽夢盼誰能見？誰把相思耕種？那柔情究竟有幾許？借天工多少年才看懂？卻漸次荒蕪了一場待等。云裊水澗濺漣漪，微雨零落卻被風吹去。好似翻開一頁舊夢，細數曉夢纏綿，心底相思卻成病。

想那洪德，被周天子留鎬京游玩是根本沒心情，早早離開鎬京這傷心地歸到了褒城，在他的太子殿里看著鎬京方向自語：姒妹妹，一個那么愛你的人，最后變的安安靜靜在一邊，那心里的痛苦是何滋味？

褒姒在周王宮內是看著遠方在自語道：人生最苦的就是放不下，忘不了，舍不得。可是，有的人給過你最美的回憶，許下過最真摯的承諾，說出過最動人的情話，到最后還是離開你了。

洪德自語：自從那次妥協，選擇分手，才發現那種離別，是擦著淚，還不敢回首。從此，天上人間，更無一個依傍。想你，念你，卻不能打擾你，這是種什么樣的心情？

褒姒自語道：那個一直被認為可愛的人，以為是一輩子.一生世的人，結果卻不是。當時那個與心愛的人分離，痛到心扉，錐心之痛，痛到無法呼吸，又如何？可能執著的是自己走不出來，別人就不一定了。

洪德自語：明明不想失去，卻又無能為力。那種想放棄，又想愛的滋味，何等折磨人？那份情，融在生命里，留在心間上，不想忘記，不愿放下。

褒姒自語道：散就散了。不是每個人都值得你為他傷感，不是每段情都值得你去留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那些不愿屈服的妥協，這一切只是因為相互愛的還不夠。否則，又如何就輕易的速分手就分手了？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又如何？

洪德自語：夢里見你，醒來想你。那個覺來知是夢，不勝悲。內心對你的思念，越是夜深，越是刻骨。何當重相見？閑夢正悠悠。這一分，此生定難再見了。真是：明月長相憶，縱情淚自流。再沒有多少人能走入我心間，唯獨是你，可是不可能。

褒姒自語道：可能得不到與留不住的，都是一場劫。或是前生情債，或許不應相愛，只恨無地無緣買筆下情深似海，青山數行淚也換不得憂愁一落千丈，添了新愁淚充滿還掛不住奪眶。看著這園林晴晝春誰主？由來千種意，也難敵一愿兩廂。

洪德自語：看遍世間萬物，經歷悲歡離合，才明白世事無情。曾經的一時單純，卻是遙不可及一夢。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

褒姒自語道：曾經的海誓山盟總是賒，卻變成如今遙遠的回憶。再多的情難舍.意難忘，在現實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洪德自語：有的人起始于相逢，卻終止于相處，這可能就是命運。是的，有的人曾經入了眼，如今卻離了心。我怎么這么想問題的？可見我也不是最純粹的。其實我誰都不愛，連自己都不愛。

此時侍者子不語進來一禮報道：稟太子，國君和君夫人在正殿候等殿下。

洪德一聽，整裝前殿見君父母，一禮，道：兒臣見過君父和母后。請問君父母后，找兒臣有何事情？

褒頊說道：這次君父能逃過牢獄之災，也是吾兒不遺余力之功，你母后都告知了寡人。吾兒做出的犧牲，君父也全都看在眼里。現在褒國無恙，吾兒也正當青春。寡人與你母后尋思，給你物色了幾家官宦人家女子，她們個個姽婳旖旎，溫柔繾綣。縱不是風華絕代，也貌似天仙國色，微微一笑很傾城。

洪德聽了卻說道：多謝君父母后，兒臣現在還不想這些。

褒頊聽了就問道：為何，你不見人家，怎知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呢？好壞見個面嘛！

高興中的姜后見兒子如此，就皺起眉頭問道：吾兒何是這般消沉？天下美女不止只是姒勿塵最美。

洪德說道：見了如何？不如不見，無緣今生。

姜后就問道：為什么？

洪德說道：兒臣不想說為什么。

姜后說道：吾兒都沒有說出來，怎么就斷定今生無緣？

洪德就說道：有一種情，見與不見，都在心中。兒臣與她們無緣，何是見了反生些沒必要情愫，這樣對她們都是傷。

姜后一聽，就知道兒子一時還是放不下褒姒，便問道：吾兒是不是在姒勿塵這件事上還不能釋懷？

洪德不語，顯是默認，心里話：即便忘了世界，忘了自己，但絕對不可能忘了心里那個她。

姜后就說道：母后知道在這件事上對不起吾兒，把深陷情場中的你們硬生生分開。可是那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嗎？是......

褒頊就姜氏看著己是欲言又止，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姜后就又說道:過去的就當過去了，把時間消耗在這毫無希望.無止盡地的等待中，不值得。

洪德心里是：既然忘不掉，我就索性記住，順其自然，從心而為。在我的心里，每看著花香蝶來，好像每一只蝶都是她。

姜后勸道：外表的美，只能取悅于人的眼睛。

洪德心里是：我愿意。勿塵妹妹，我愿舍棄一切，以想念你終此一生。

姜后說道：吾兒如此念舊，而她又能記你多少？人生苦短，務必保持開心。過去的留在心里，反噬自己痛苦之中。

洪德心里是：有些人深深記住，未必不是幸福的事情。

褒頊見兒子不答理，就對外呼道：來人。

有一佩劍侍衛進來一禮道：君主，有何吩咐？

褒頊就說道：把寡人選的幾位美人帶進來。

那侍從出去不一會，就領進幾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幾位美人就禮見過國君和君夫人.太子殿下，待等吩咐。

洪德看著這些美人胚子，心里話：沒有人能替代我的勿塵妹妹，她是無二獨一。

姜后見這幾位美人長的不錯，就說道：從今開始，你們就留在太子宮內，好生服侍太子。若有差池，休怪本宮無情。

幾位美人稱：喏。

姜后就又對兒子說道：人生沒有回頭路，好好珍惜眼前人。看誰合適做太子妃，母后擇日給你完婚。

洪德怔怔不語。

幾位美人直待到恭送國君和君夫人都是規規矩矩的，待國君和君夫人一走就個個極力巴結洪德太子是極盡媚態勾引。

原來褒頊和姜后見兒子洪德一直抑郁寡歡，知道其是放不下那個姒勿塵，就生給其物色了幾家官宦人家子女。褒城的那些官宦人家雖然巴結不到周天子而需要過程，這就都是想巴結褒城國君的而能上就上，一聽說國君要給他兒子選太子妃，誰不想？個個來了也只是選上個別，而這幾位個個都想做太子妃。她們知道這個太子是受過情傷的，自然想用己的情來療其傷了，個個便競展情技媚功來而看己能不能坐上太子妃的寶座。

姜后本不想這些美人來拖垮兒子的身體，可是又見不得兒子那么消沉下去，就聽了君夫言語。

褒頊是男人，似乎明白男人需要.或想要什么。想自己的兒子自己的種，那個德性與己差不了幾，就自然想著是情傷要用情來療治。看著一干美人粘上兒子，心里得意話：寡人倒要看看以后誰會有這樣的能耐把那個叫什么姒勿塵的美人從你心里擠走，從此將你霸占。

洪德知道想姒勿塵也是白想，從此是醉生夢死一般，擁著美人醉酒態，還自言自語道：月中相思人，盅里斷腸魂，我是哪個？

夢境里：

洪德思念褒姒，以簫為歌，一曲完，還嘆道：人道海水深，卻不抵相思半。

褒姒此時卻出現走來，神色憂郁地一旁落坐。

洪德見美人心情不佳，就問道：勿塵妹妹，你眼里平時帶著的驕傲.風采和光華呢?

褒姒不語。

洪德急道：妹妹你是怎么了，不說不笑得，可是急死我了。你開心了就微笑，難過了就流淚，千萬不要憋著哪塊。

褒姒聽了，起身是一臉不悅。

洪德一見就急問道：勿塵妹妹，你何故不高興？我就怕你不高興了。

褒姒不理。

洪德卻又說道：都怪我，都是我真的錯。我們在一起真的太短了，短到我們沒有一開始就在一起。

褒姒才說道：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你曾經對我海誓山盟在一起，當時我聽了都感湖山四面爭氣色。可是結果怎樣？你那句愛人一萬年，真就是像笑話一樣，偏我還為你動了心。

洪德一聽道：我......我現在只有......有是，愿余生不再將就，待流年情深依舊。

“時光現在溜走在風里，你卻忘了以往的模樣。我用盡全部生命，等一個曾經的許諾，攜著生死相許的誓言，明知終難續舊夢也甘愿。可是你呢？現在左摟右抱，你......”褒姒憤憤說到此，便甩身而去。

洪德一急而醒，見左右裸女，吼著攆她們滾開。

洪德看著裸女慌張離去，想到夢里的褒姒，不由得自語道：醒來甚覺愛你。

話說曾經的那個繒好幾已是繒城君侯，與他的君夫人鬼方京華好像似天生的冤家，在吵吵鬧鬧中生活。可能有些人天生賤，明明知道對方強勢，卻還是那么放不開還愿意受氣一般，吵鬧可能就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這天，鬼方京華服侍繒好幾起床而給其著衣整裝，就問道：君侯，昨晚上您在夢里喚誰了？

繒好幾就問道：寡人喚誰了？

京華說道：好像您還沒有忘了那個姒美人？你在夢里喊著她的名字。

繒好幾聽了就說道：哦！

京華聽了就說道：您輕輕地一個“哦”字，好像很不經意，可是您知道我是什么心情？

繒好幾就問道：卿是什么心情？寡人怎知道？

京華一聽不悅是推開繒好幾，轉身去一邊。

繒好幾就說道：看你是什么態度？

京華在氣中說道：臣妾就是這個態度，怎么了？

繒好幾說道：想一個人，不在擁有，難道連夢也不給做嗎？

京華說道：當然連婪都不給做了。臣妾要的是完完全全的你，而不是殘缺的你。

繒好幾說道：誰人沒有過去？你就沒有過去嗎？

京華說道：臣妾就有過去的你，一直就沒有其他人在心里一絲。臣妾干凈的如白水清澈，連塵灰都拂在水底處，可見干凈.清明.純粹。

繒好幾說道：想過去，許多人為了想與寡人在一起，哭泣來......

京華一聽就不愿意道：您還有其她人？

繒好幾說道：有其她人怎個了？想寡人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誰知道老天捉弄人。當情愫日濃，愛意漸綿，還是強人分開，好似你就是那個不對的人，卻在身邊。

京華說道：始于心動，終于白首，君侯做到了嗎？以其埋怨，不如埋了怨。臣妾真的想有你，余生，便活成了你。可是君侯到現在還心存她人，這叫臣妾的一席地何況？

繒好幾就說道：難道愛不到，就不帶人心里想嗎？愛一個人沒有錯。

京華說道：人家已侍別人身邊了，這樣的女人值得想嗎？

繒好幾說道：愛有不同。真正的愛人，不計較她的過去，過去又如何？多少英雄豪杰為情折腰，為了心愛的人，放棄江山，也是深情的表現。

京華就說道：縱是君侯放棄江山，人家已早不屬于您了。況且又是殘花敗柳，君侯認為值得嗎？

繒好幾說道：寡人喜歡，愿意。

京華說道：別人不一定領情，可見君侯聰明不在根塵里。

繒好幾說道：想不到卿的心思如此，讓人不能懂你，真是太可怕了。

京華說道：臣妾不需要人能懂我，尤其是君侯。要是每個人都懂你了，那你得有多平凡？臣妾豈不是成了別人的下飯小菜。

繒好幾說道：卿太復雜了。

京華說道：把別人想復雜了，那就是自己簡單了。如果臣妾不復雜點，又如何籠住君侯的心？

繒好幾聽了搖頭。

京華說道：這世界誘惑那么多，當褪去浮躁，保持冷靜，守好心，不要迷失自我。想想他大周天子，小小繒國惹的起嗎？若不是我畎戎國，繒國又如何立足？

繒好幾聽了說道：你是在鄙視寡人？

京華高傲的說道：臣妾不敢。不過，走自己的路，那就要看有沒有風險。并不是說我畎戎族多強勢，而是大周您能敵的了嗎？為了個美人，難道繒國就不要了？

繒好幾聽了心里話：人生之路，不是讓別人看得起你，而是為了讓自己瞧得起自己。我連自己的繒國都難能守住，縱是擁了美人又如何守住？

京華說道：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說愛你的許多話。君侯當想明白了，就知道臣妾的話是好是壞了。有時放棄，是另一種堅持。

繒好幾說道：寡人又何要放棄？

京華說道：曾經看您仗劍走天涯，不知你心中的抱負是否裝得這天下。果是有胸懷，自己想要的就不是在別人懷里；若是不能，反噬己還害人。

繒好幾一聽道：你！

京華卻說道：不是臣妾有意要刺激君侯。要知道，只有讓自己成熟.進步，強大起來，才能取得.守得住自己的天地。否則，一切免談。君侯您成熟了嗎？您進步了嗎？您足夠強大了嗎？

繒好幾聽了是氣得無語，心里卻近似想吶喊出來。

姬宮湦一離開朝堂，徑直去“勿塵宮”，有迫不及待式要見到他心中的美人褒姒。

褒姒見王上回來，早就備好酒菜迎駕。

“卿辛苦了，為我置辦一桌酒菜候著。來，與我飲了此樽。”姬宮湦看著一桌豐盛酒菜，舉樽來。

褒姒見王上高興，也就給己斟一樽，與之同飲一口干凈。

姬宮湦吃一口菜說道：卿可知道，我一出朝堂，便徑直來到這“勿塵宮”？

褒姒聽了說道：這是王上寵著臣妾了。只是過度的寵幸，會把我給寵壞了。

姬宮湦卻說道：可是忽冷忽熱的情感，也會把最愛的人推開。

褒姒就問道：不知我何以如此得阿湦哥歡心？只是我沒有您想象的那么好。

姬宮湦說道：對的人，就是寵著你，縱容你的習慣，并愛著你的一切。

褒姒聽了不語，卻喜在心里。

姬宮湦又說道：美人在眼前，便是最美的風景。每個人都有愛美的權利，所以我愛你不錯。做己愿意做的事，愛己愿意愛的人，有何不可？

褒姒就說道：只是您后宮三千佳麗，個個德才兼備，琴棋書畫了得，皆不輸臣妾。只是您一味在我這里，是不是也應到其她嬪妃處。畢竟那些姐姐也是您寵愛過的，您也當......

姬宮湦聽了就說道:你這不是把我推給其她嬪妃了嗎?我喜好，喜歡誰，自有道理，不用人教，你以后也不要說這些。

褒姒一聽不語。

姬宮湦帶著酒意又說道：茫茫人海中，一眼就尋到你的蹤跡，好想用我的喜歡贈予你滿身皓月星光。

褒姒也有幾分酒濃的說道：您對臣妾我了解不多，又何必這樣深情。

姬宮湦卻是說道：在這個世上，能相識的人不多，能相知的心很少。因為你的出現，驚艷了時光，溫柔了歲月，也便感覺這世界變得豐盈起來了。

褒姒一聽，反是有些傷感起來，就想到洪德公子曾經也是情意綿綿許多話。

姬宮湦雖有些醉意，可還是看出來對方傷感心情，就問道：怎么，勿塵妹妹你有心事？

褒姒一聽，忙收斂起來的說道：哦!沒有。

姬宮湦說道：你一定有心事，不妨說出來。埋在心里，反是不好過，還折磨人。

“我真的沒有。”褒姒說著，卻無奈的也吝嗇的只給了半點勉強的笑顏。

姬宮湦一見就高興道：看你一笑，一笑天下醉也！還好想再看一下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的，你笑的很美.看看，你的眼角.眉梢都帶著笑。看到你的笑，心中頓生溫暖，仿佛心中那花開的聲音，一剎那百花盛開，世界陽光明媚。

褒姒聽了卻說道：笑有何好？人生無非是笑笑人家，再被人家笑笑而已。

姬宮湦說道：此言差矣！微笑的力量，能抵抗前行路上的坎坷磨難。哪怕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只要付之淡淡一笑，就會輕減不少。

褒姒不語。

姬宮湦又說道：讓往日情懷釀作酒，換我余生長醉不復憂。來，干了。

褒姒便飲之。

姬宮湦酒足飯飽，擁美人后帳，還情意漸濃的說道：有你在身邊，我都不想上朝了。有你，如春風沐浴大地一般，柔和撫慰著心靈。自驀地一相逢見到你，一眼便春動，使我淪亡啊！此生便滿滿都是你，億萬星辰猶不及。

褒姒見王上睡好，著衣起床，看著秋月空中發呆在呆想。

姒曾見回到家里，看著妻子千尺操持家里已瘦骨棱棱，不由得心疼起來便上前去幫忙，自己還有個兒子歲來也變得招人喜愛卻是在與侄兒那幾在一塊玩耍。

夜深人靜時候，姒曾見看著熟睡的妻兒，因不能眠還是起床至窗臺看著天上秋月，心語道：勿塵妹妹你好嗎？那個王上愛你嗎？你過的苦不苦.累不累？

褒姒在“勿塵宮”里看著月色獨自心語：我還算是萬幸的，能得王上歡心。只是這后宮三千，不乏有虎視眈眈之人。是呀！往來曾見幾心知？以后是什么樣子的？不知道。

姒曾見心語：勿塵妹妹，世上有不絕的風景，你就是那最美麗的。縱是你有不得志，美好也不會遺漏任何人，遲早有一天他會找到你并愛上你得。憑妹妹的美貌，不輸他后宮三千佳麗。

褒姒心語：人都有老的一天。一旦人老珠黃，結局如何就不知道了。

姒曾見心語：縷縷相思懷舊地，只愿你過的好。三生有幸遇見你，縱使悲涼也是情，這叫我一時如何忘了你？所以在想你，只能一個人在想你。

褒姒心語：人間自是有情癡，此事或關風與月，不然人怎么老是喜歡對風月傾情訴說呢？曾經想要的，在一剎那，反倒是什么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