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回宮湦癡夢勿塵為奴

老太太見姒勿塵一句話就打發走了姬宮湦與洪德，看著家里零七八碎，沉默一會，就把看熱鬧的鄰人好言驅出，招一家人廳里說話道：今天的事，你們都看到，你們看怎么辦？

一個個不言語。

老太太就問長子道：曾見，那老點男人是什么來頭？

姒曾見就一五一十告知母親。

老太太聽了說道：看來，他們是個個惹不得還惹不起了。勿塵，你看呢？這兩個男人都是沖你來的。

“我......”姒勿塵支支吾吾卻不知如何說是好。

老太太說道：可是這兩個男人......不能就這樣沒完沒了啊！你們誰有好辦法？

一個個癟絲癟絲得，是沒有辦法。

老太太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讓大家退去，令姒勿塵近階段不要出門而恐惹出其他事端，留姒曾見下來說話。

姒曾見待眾人離去，就問道：母親，有何事吩咐？

老太太說道：勿塵在這個家里是呆不下去了。

姒曾見聽了不語。

老太太又說道：你也看到了，這兩個男人都來頭不小，我姒家是惹不起，更得罪不起誰個。勿塵，你斷斷要不得，她是惹禍的根苗。給他，另一個他有意見；給另一個他，這個他又有意見。此事處理不好，我們的腦袋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

姒曾見問道：那我們怎么辦？

老太太愁皺眉道：紅顏禍水呀！紅顏禍水。

姒曾見不語。

老太太就繼續說道：你把族長喊來。

姒曾見就出門，喊來族長。

老族長是個老者，也“聾拽”遲能了，卻說己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事，還是把村長喊來商議。

姒曾見就說道：我家里的事，喊他來作甚？

老太太說道：他見的世面廣，看他還有什么好的主意。

姒曾見不情愿的出門，喊來了村長。

老太太令姒曾見出去，單獨與村長.族長說話。

族長說道：今天我倚老賣老說句不怕你們生氣的話，自古紅顏多禍水。我見你家勿塵，長相嫵媚多姿，美得儀態萬方，曾見是無福消受啊。

老太太低頭，強作笑的說道：是啊！這不就是沒有辦法，就找你們來了。鬧出這大動靜，就想看你們有什么好辦法。

村長說道：勿塵這樣的美人胚子，稍加衣著，定是殼兒標致得，艷絕八方，卻便是歷朝歷代不多見的美人。我倒是有個親戚在國君府里服侍太后，何不......這樣，這孩子有了好歸宿，沒得苦吃。憑這孩子容貌，指不定一場富貴逼人，你們也跟著沾大光了。至于外面的這兩個，就不怕不好對付了。

老太太一聽，忙笑說道：那就有勞村長費心了。

村長卻又說道：只是想進國君府里不容易，我那服侍太后的侄女也出不得國君府邸。若是等她回來，更不知猴年馬月了。

老太太一聽明白，就拿出幾錢來給村長說道：我家里實是沒了多少錢，只有這些。還望村長行個好，與你侄女在太后面前美言幾句，討個好的價錢。

村長見老太太只給了幾個錢，自然是不高興。可是想到姒勿塵乃絕世美人，想撈些錢自然不是難事，還是應允了。

村長知道去國君府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知道老太太給的那幾個錢頂個屁事，就自墊了一些錢去見侄女。

有錢好辦事。

村長用錢一步步打通門衛，才落個在外面候著。

服侍太后的這丫環名為露嬌，很得太后歡喜，她便是這村長侄女。她見到她叔，一聽說有美女，正得她意，目的也是好借此討好她的主子老太后。就讓她叔帶來一看，至于價錢是見人說話，并也把此事告知了老太后。

原來褒國君也正在褒國尋找美女，目的是為了加強與周王室聯姻關系。

老太后聽了她丫環露嬌的話，自然高興的不得了，就允了露嬌的假，遣她出宮看看去，還給她一些好吃的糕點和衣物帶回家。

露嬌很是風光回家，其家人哪里吃過宮里這么好吃的糕點？那宮里的舊衣服也足亮了這些鄉下佬的眼光，許多人都羨慕死了其，“查搞問細”有關宮里事情。

露嬌在家說笑歸說笑，可沒忘了她要辦得正事，就是想見見姒勿塵是不是人說的美女？細一問人，人人都說姒勿塵乃當世絕代美人。

露嬌一聽說“姒勿塵乃當世絕代美人”，就遣小弟喚來村長叔，要一同見見姒勿塵如何美法.好看？不信世上有絕代佳人。

村長知道侄女露嬌是為了他的話回來的，就笑嘻嘻要去見之，不想侄兒已找來。

露嬌由村長叔引領來到姒家，就上下打量端茶水來的姒勿塵。露嬌由于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又服侍老太后好多年，已練就一副“老氣橫秋”得神態，看人也是老辣辣得象個主事婆娘。

姒勿塵不知家里來的客人是誰，反正老太太喚自己給他們上茶也就來了，茶葉雖不好也是柳葉做得夠上乘了。不想己一入內，就被露嬌那“癔怪”的眼神看得好不自在，好像自己身上有什么不是處被對方看到，也就不由得順露嬌的眼光在己身上尋找來了。可是又不見，又不知對方的眼光究竟蘊含何種目的，心里話：這人怎是這樣看著人得？還癔怪啊！看的人怪不好意思的。

露嬌看著姒勿塵心里話：我可是在褒國宮內見過許多美人，獨她與眾不同得美。她眼里有光，卻是人生活的模樣。見她人清絕如畫，眼中波光瀲滟，娥眉間裊裊一縷風華。說不清她哪里好，卻是別人無法代替，真個美的動人。

姬宮湦自見到姒勿塵，已沒了自己，可謂是神魂顛倒，還時常想入非非，還夢囈。

柴好看著姬宮湦與他們在露天星月下是席地吃著晚餐，就不過意的說道：我也想弄許多好吃的來，現也只能弄這些來了，只有將就了。

斷點聽了說道：想太子殿下在宮里是山珍海味，現如今卻吃這等野菜，是不是不值得？

姬宮湦卻是說道：宮里的山珍海味都吃膩了，就沒有這些野菜味香了。至于說值不值得？我還是認為這樣值得。

柴好與斷點相視一眼，齊異口同聲道：這樣還值得？

姬宮湦吃得津津有味道：是啊！值得。

柴好與斷點齊問道：怎個值得？

姬宮湦抿一口酒道：看你們如一個塵世飄蕩孤獨的幽魂，找不到歸屬感，自然是有不值得心里。我則不同了，我就好像將一抹情懷寄予這美好月光，泄著一地心事待春暖花開，可是風花雪月皆含情了。

柴好與斷點聽了齊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姬宮湦說道：我看美人秀美凌然，好似嫦娥郁郁守寒宮，卻是仙姿曳步下瑤臺。那個恣意的姿態曼妙艷麗，卻有一種超凡脫俗之美。真好似以一朵花的姿態，于清幽處綻放，獨自優雅，獨自明媚。縱是她一低眉的溫柔，也有不愿被俗世煙火浸染般。縱然這世間繁花似錦，也抵不過她的回眸一笑百媚生。

柴好問道：她真個有這般美好？

姬宮湦說道：她真個有這般美好。她的眉眼自然舒暢，款款深情，還神色飛揚。她時兒溫柔淡雅，時兒熱烈奔放，卻似花兒舒展競姿，著意無拘的綻放春色里。她真個是俏美溫柔，大氣嫵媚，笑領春風。閉上眼，夢思星辰皆化作她了......

姬宮湦閉上眼睛，似在陶醉。

“官人，官人，你在作甚？”一個女聲在這么說著。

姬宮湦耳入女聲，便睜開眼睛，卻是見姒勿塵立在面前，高興的上來道：你怎么來了？

姒勿塵笑說道：我看你對月獨酌，好像似酌一盞世俗的相思，要把無人可說的幾許愁怨飲盡，把一闕韻華的蹉跎舞出心瓣溢彩與暗淡。

姬宮湦聽了笑說道：我何嘗不是？看這凝香的月光，心里頓想潑出一腔沁心的詩行，聆聽一段清淺時光里的花開的優雅，不言滄桑，只聞花香。

姒勿塵說道：我也好想輕挽一縷星光飄落的過往，醉撥那情弦訴一懷心語，用那個癡心未改捻一枚清香入夢。

姬宮湦說道：我也好想手牽著這一束月光，把一份深情的遇見，在字里行間韻律出文婉華章，在夢里一叩美如畫。

姒勿塵說道：輕踩著這半月冷艷，拋灑斑駁的碎影，卻暖了人的心。青云路上愿逢君，誰知一夢愔愔幾十秋？

姬宮湦說道：這醉一壺的月光，讓月光溢滿芬芳，用素筆靈潤著悠悠思念，掠影清歡，就等你入夢。

姒勿塵說道：不知你還是我燃情之初，動情之處？

姬宮湦說道：我不知。但我多少相思纏綿，多少卷短情長，最后都融化在你的一個眼神里。從一眼凝眸的初見，到執意無悔的初心，我腦海里全是你，清風明月是你，花草樹木是你，瀚海山河是你，你就是我要覓的良人。對你的愛，唯恐不夠。

姒勿塵說道：我抖落一身塵埃，卻好像荒蕪了一個世紀，最終只剩下自己度過這時光。我守著心中的一個約定，刻著一個難舍的真情，我卻成了這無邊的孤獨，一個人承載著孤獨的重量，你可知道？

姬宮湦說道：來塵世一遭，何必凄風苦雨？輾轉傷懷。你現在就好像是滿目山河空念遠，不知憐取眼前人，我就是你的那位眼前人啊。

姒勿塵說道：看飛紅數點迎眸，不知婉轉了誰的心頭？撩撥了誰的春秋?心字已成灰，勾勒幾多愁？堪問真情歸何處？天上人間情一諾，誰見知否那人心？若問花前事，殘山剩水歷歷，都把一春冷淡。

姬宮湦說道：那是不懂情愛的人，故不知珍惜。看你笑面如花，只怕三千弱水也不敵你巧笑嫣然。這世間青山灼灼，星光杳杳，春風逸逸，秋雨淅淅，山花漫漫，人情漸漸，也抵不過你眉目間的星辰呀！對你的愛，在我心中冉冉升起。沒有你的余生，不過虛度。沒有你的城池，是我的孤城.空城。在我的心里，你是天上最閃耀的那顆星，我會用一生來把你追尋。你說，如若失去你，我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不就是滿盤皆輸嗎？我萬般柔情，始于你，隨我走吧。

姒勿塵說道：我愿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可是心一動，淚兩行。情一動，心就兩地。只為一句，等待下一次相逢，心累的背負萬丈塵寰，唯有一聲長嘆。

姬宮湦說道：懂你心痛的人，一定會心疼你。隨我走吧。

露嬌都看呆了姒勿塵的美麗，竟然不知自己是怎么離開姒家的，心里話：看她那年華綻放，溫馨了整個春季，妖嬈了春天，嫵媚了自己和別人。只是她眉眼一低，便意味無窮，何須春風十里柔情。？春風十里都不如她，遍野春光都不如她啊。

村長問道：美嗎？

露嬌說道：簡直是美的無處藏。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美的不是人。

村長一聽道：啊！

露嬌忙笑說道：是的。佳人絕世而獨立，美的就像仙女下凡。

村長一聽有戲，就問道：好侄女，你看她能賣多少錢？

露嬌說道：美人無價。

村長說道：她個姒家可是要錢得。

露嬌說道：若其個按價論她人，只怕幾座城池換她不來，一個國家也不經她揮霍。

村長問道：你是說她能傾城傾國？

露嬌說道：正是。

村長高興得只差拍手的說道：如是說，我......不，是我們，發了。

露嬌說道：若是往常，可以這么說。現在，就不能這么說了。

村長問道：怎么講？

露嬌說道：國君為孝敬周王室，可謂傾盡所有，致使現在褒國國庫空虛。周王室祭祖，國君進貢許多金貝財寶和美女，仍不得待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美女不盡如意，所以褒國一直在廣招美人。

村長說道：那我得不到許多金銀，我又何必把美人獻給國君？倒不如直獻周王室，還能討到更多封賞了。

露嬌說道：叔，你的話錯了。

村長問道：怎么個錯了？

露嬌畢竟是受過褒國宮規教育出來的人，就說道：你是褒國的子民，難道就沒有一點愛國之心？國家危難之時，你還為了一點蠅頭小利置國家不顧？沒有國，哪有家？國將不國了，被人擄掠京畿，我們這些人做了亡國奴，那將是更加悲慘世界。虧你還是村長，吃公糧，不思報國。況且這位美人還不是你家里人，你還想著借別人發財。

村長一聽，就知道侄女被洗過腦的人，不好惹，就笑說道：看我露嬌侄女畢竟是從宮里出來的人，思想教育就是不一樣。叔剛才只是與你玩笑，千萬不要認真來了。

露嬌說道：就是給你許多錢，你還要有命受？這個年頭，為錢丟命得不計其數。

“哪有嫌錢多得？就你嫌錢多，才一輩子奴才命。見錢，你就知我沒命受了？”村長心里話，卻又笑道：叔好歹也是吃公糧的人，思想怎不有進步？不然我這村長就白當了，也不會有我這村長份了。

露嬌說道：叔有一顆報國心就好。待我回宮告知太后，盡量為你多爭些。

姬宮湦對姒勿塵說道：用眼看人，會走眼的。所以你眼看到的好，不一定就是好。你是該放下的時候，做出重新選擇。跟我走，我愿為了你，不惜一切。我溯江河之源，亮一方星宿，賞你絕代芳華。

姒勿塵似沒有聽進姬宮湦的話說道：看那個情長，癡心錯付屬，可是當初錯結兩心厭？卻一瓣落花一處傷。

姬宮湦一聽心里話：她現在好像聽不進我的話，心里還在想著別人。可是你就是我的夢，周而復始只有你了，一輩子也不想離開你，你知道嗎？急死我了。

姒勿塵說道：愿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誰知些許的滄桑，流連于眉間，還問新愁何事年年有，惆悵還依舊。

姬宮湦心里話：你就好像是一顆星，照亮了我的心。自路過你的心，從此著了迷。沒了你的世界，我滿目蒼涼。今生今世，我恐怕是再也離不開你了。

姒勿塵說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何等纖柔的情意，誰知卻是深鎖春光一院愁。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姬宮湦心里話：我若能在你身邊，定為你擋盡漫天殺雨，陪你看盡世間繁華，直至后來沒有曾經的天下.也沒有曾經其她人也愿意。只為你一笑榮華，只為你今世風雅，只為你舍盡繁華，亂這江山崩塌，枯骨成沙也心甘。

姒勿塵好像又聽到姬宮湦在說什么，就問道：你在說什么？

姬宮湦就說道：我是說，只為了你，我仗劍天涯，哪怕山河血染天下。

姒勿塵聽了說道：為了我，真的值得你這樣做嗎？

姬宮湦說道：真的值得。

姒勿塵問道：為何？

姬宮湦說道：都說美人眼里開傾世桃花，若此生不見，何等遺憾？沒有你的余生，不過虛度。你看這青山它都不及你眉長，這水清也不似你目澈，你就是那傾世桃花。看你羅裙因風輕拂，我就在你的愛里無法自拔，就卻激起一生壯麗的愛戀。愿我的深情，暖你的心田。

姒勿塵聽了一笑。

姬宮湦見了又說道：你看你這一笑多美？江山如畫，盡付這一笑傾國。素顏如花，不負這一場繁華。哪怕的一片荒蕪，你依然便是最美的那朵花。就為你這一笑，愿我如星你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姒勿塵笑說道：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好。我已習慣你這些話，因為我不是一處聽到。

姬宮湦說道：他們說這些話，卻沒有為他們的話真正付諸實施，甚至他們并沒有真正懂得去愛。我則不同，見你賞你，愛你，用心對你。

姒勿塵聽了，就又笑問道：你是如何用心得？

姬宮湦說道：自見你慢步緩行而來，卻似緩緩打開的一幅水墨丹青，看近處樓臺，遠處山巒，江山如此多嬌也不及你。看風景的我癡醉了，你卻不知不覺中入了畫中，已成畫中的風景。亂花漸欲迷人眼，何是你一枝獨秀？收盡春光，還動人情思。

姒勿塵聽了就說道：如你所說，我就是山水，山水亦如我了。我真的有這么好？我怎么不發現自己是這樣的美好？

姬宮湦說道：可能是當局者迷。

姒勿塵就說道：那我這個好法，你能說出來？

姬宮湦說道：自然能說出來了。你看你：水是眼波橫，山在眉峰聚。看你眉眼盈盈處，可見你眉目娟秀，眉花笑眼，盈千累萬風情。

姒勿塵一聽，轉身就走。

姬宮湦一急道：姒姑娘，你這是哪里去？我可是跨過山水幾場雨，為你而來，篤定一生只一個你。

姒勿塵聽了一笑，還是飛升而去。

姬宮湦一見，忙追，卻被人一拽而醒，卻是一夢。

斷點一直侍候在姬宮湦身旁，見其睡中心潮起伏激動，就喊著搖醒，問道：太子殿下，你又做夢了？

姬宮湦卻埋怨道：你為何壞我好夢？就是你，使人美夢又破。

柴好聽了，就嬉皮笑臉來道：太子殿下，你做了什么好夢？說來聽聽。

姬宮湦手一打柴好說道：好夢豈是帶你聽得？

柴好就做鬼臉說道：是啊！好夢是不帶人聽的。一定夢里與那個美人約會，那個美人就是......

姬宮湦笑說道：就你鬼靈精。是啊！我夢里......

露嬌回至老太后身邊，把見到姒勿塵事情如實告知。

老太后聽說姒勿塵真的是美人，就愿出100金貝買做家奴。不過，要先帶人來見過，如卻是美人，方可給錢。

露嬌就又出宮，來見她的村長叔，然后去姒家。

姒家老太太近來身體好些，也能走路了。她見君府來的宮女露嬌和村長，忙令張氏置茶水招待，就笑問道：你們來，想是我女兒的事情已經有著落了？

露嬌怕村長叔話說不好，就止住其，說道：哦！是這樣的。我主子不全信我們下人的話，說要見人后付錢。我主子說了，若真是入了她的眼，她定不會虧待得。

老太太聽了就說道：你主子卻沒有給個說法？比如......

露嬌說道：老太太意思我明白。這個你放心，我主子乃是當今太后，她不會小氣得，這個你盡管放心好了。

老太太一聽，也就笑說道：這個我明白，你主子財大氣粗自然不會吝嗇到哪塊。不過，這件事，還得有勞姑娘和村長費心了。事成，老身定不會虧待二位的勞動。

村長卻是笑說道：老太太在村鄰中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也從不虧欠人的，定是說到哪做到哪的，自然不好忘了我們的好處。

老太太說道：這個自然。煩你們勞動，怎么可能虧待呢？人活在世上，起碼的誠信也得有的。放心好了，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否則我不在世上見人了。

露嬌說道：好了，這些就不用說了。那老太太什么時候讓姒姑娘隨我進國君府呢？

老太太說道：想我女兒這一去，不知何年馬月才能見上面。總得讓我給她做幾件漂亮衣服吧？也好給她個念想我們的法兒。

露嬌說道：這個倒是不必。只要去了國君府，她的衣物全是君府制得。就像我，沒有一件衣物是自己的，以前自身的衣物人家都嫌得不讓穿。況且君府都是統一著裝，講究得沒有自己想法。

老太太就笑說道：是的，大戶人家都講究個章法得。吃喝人家的，自然受人家管，連命都不是自己的。想我女兒也是命苦之人，我們守她一天都是少一天，以后怕是連面都見不著，能不能......

露嬌聽了，見老太太還淚有舍不得，能理解其心情，就說道:那就再寬限兩日。只是我的事情也多，來一趟也不容易，太后又離不開我照應......

老太太一聽有希望，就笑說道：是的，姑娘是太后身邊人，自然忙的不得了。這樣，兩日后，我讓我女兒進城，你們只要......

露嬌就說道：那好。我回去支會一下看城門得，你們就可以直入了。至于錢的事情，老太太盡管放心好了，見人，就給。至于多少，我說了不算，還得看太后意思。

老太太聽了說道：我看姑娘也是實誠人，還不相信姑娘嗎？

露嬌說道：那好，我現在就回去了。不過，兩日之后，一定要去噢？不管成不成，也要去，不然我不好給太后交代。

老太太說道：這個你放心，人口講人話，不會出爾反爾得。

村長跟著露嬌出來，見四下無人，就說道：侄女，到時，你可要把錢給我噢？

露嬌聽了說道：我知道了。

村長說道：那你剛才說要把錢......

露嬌說道：我只是那樣說，也沒有當真要給她個？不那樣說，人家會那么爽利我們？

村長說道：這倒也是。是的，如是把錢直接給了他們，我們中間人又如果拿得分成？

露嬌聽了說道：說到分成，我不得不說。你是我叔，我也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這次太后要給100金貝，你看怎么分？

“哇！100金貝，可不是發了？”村長聽了心里話，卻說道：侄女，你看怎么分？

露嬌說道：我在太后面前沒少好話，費了不少精神，浪費了不少口舌。

村長聽了心里話：什么費了不少精神，浪費了不少口舌？此事只不過讓你說說，也沒有強你一定拉什么關系？若是這姒姑娘不夠漂亮，又豈是你幾句話成得？就是這姒姑娘太過漂亮，才不勞你什么功夫去極力討好來的。

露嬌說道：我不管，我凈得50金貝，其余得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