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回曾見無奈宮湦尋美

話說洪德至桑家得知姒家老太太因姒勿塵的失蹤而就阻止其與姒曾見結婚，就有些不放心，就來探視姒勿塵而被拒，還是不死心得一定要見到姒勿塵，就想到夜晚。于是他與子不語在一家飯館吃飯，然后在街上轉了一圈，只待夜深人靜。

月亮高空，洪德與侍衛子不語就在深山守望姒家大院來了。他們正想動身，卻發現另有兩人潛入姒家，也就沒動，靜觀其變。

不一會，那兩人架著姒勿塵飛過院墻，向山里奔來。

洪德與侍衛子不語見有人劫持姒勿塵就仗劍過來，但見劍芒鋒露，劍氣逼人。

姒勿塵一旁見是洪德和子不語，忙招呼停下，說道：都是自己人，別打了。

洪德和子不語一聽，于是跳出圈外。

此時，那兩人中的一人也停下打頭，方定目，也才呼道：原來你是洪德公子，適才失禮了。

洪德一聽，也駐目觀看，方認清，就笑說道：原來是繒公子，適才冒犯，還請寬宥。

兩人抱一起相親一下，都異口同聲的說道：你也認識姒姑娘？

姒勿塵一聽一見，有些詫異的說道：你們認識？

繒好幾笑說道：我們早就認識了。匆匆那年，我帶著畫你的圖畫為尋你，他為了看我的圖畫，我們還劍走偏鋒了。

洪德笑說道：我就是看了他的圖畫，才知道有你，不想就見到你了。

繒好幾說道：這是夜深了，不然我與洪德兄弟暢飲兩杯。

洪德說道：好??！待天明，我們尋一處不醉不歸。

繒好幾說道：好，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子不語和于今笑立一旁。

洪德就又問道：對了，你們這是......

繒好幾見洪德欲言又止，就笑說道：哦！是這樣的，我見姒姑娘近來心情不好，就帶她山里打發寂寞呢！

洪德就又說道：我也是才知道勿塵妹妹遇見煩心事，不放心，就過來了。

繒好幾聽了說道：原來都是為了姒姑娘的事情，我們就至深山里說叨。是的，姒姑娘現在心情不好，需要人給排解，不然被情所困得走不出來。

洪德說道：是這個道理。

繒好幾忽然就洪德耳邊低語道：你可記得你當初的承諾。

洪德裝斃的說道：什么承諾？

繒好幾就又補一句道：你可是說好，看了我的畫，不可動歪腦筋，你怎么......

洪德聽了作傻的說道：噢呵！我動了多么歪腦筋？

姒勿塵見繒好幾與洪德兩神叨鬼吹的，就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繒好幾與洪德兩一聽，忙作笑說道：噢呵！我們沒有說什么，沒說什么。

于是5人直入山里，洪德說道：勿塵妹妹，其實你得心要放寬。人說“日有升落，月有盈虧，”人的得失當隨緣。留下的，不代表還愛；離開的，不代表不愛。很多事，不是你想，就能做到；有些人，不是你留就能留住的。

繒好幾說道：是的，人沒必要太執著，該來的自然會來，要走的想留也留不住。放開執念，換一種方式看世界，世界就是另一個世界。姒姑娘你看，花不盡，月無窮，這花香正濃似亂卻不亂，這月卻撩亂得流入人心里，嵌入人笑中，好像是絆惹了春風卻不惹？這情愛就是這樣，初戀多不成功。

姒勿塵看著遠天說道：各人眼里風月不同，見解就不同。你見月好花好，我見這月如鉤，卻鉤起人憂思百結的愁心一懷，就好像已凝固在這凄涼苦楚的殘月里。又怕人尋問，只有咽淚裝歡。

洪德說道：那就想些好的，看這晚上靜好，花開也靜好，似給人淺淺的笑意，卻是一片清新草木貼著心靈。與之微笑對坐，兩不相厭，守候這份靜美，靜靜的領悟，于無聲處，傾聽凡塵落素，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境？卻是一種境界。

繒好幾說道：是?。∪绻憬詾楣?，傷滿懷，自然是抒不盡滿腹惆悵。情既然難相守，往事成空，何又人難忘？空留余恨無補。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人各天涯是常事?？v是愁斷腸，愛總是易逝，恨亦悠長。

洪德說道：情就是仍如故才相思，獨倚相望總是淚眼兩行。相思是苦，有時都不知道身在何處。相思的心好像行遍千山和跋涉萬水，待一天醒來，又好像時光真的好不經用。就像春花開又落，人們總是看到的是春花的嫵媚多姿，卻誰知花落蒼涼的味道。只有放開了，說不定轉角處就有不期邂逅的緣。

繒好幾說道：是啊！人生的相遇總是那么美好的。一場緣是初見，有時一次初見，一見鐘情，一生牽手，亦可能永遠?？v是無法為你做到，也只想為你許下一城的暖?？墒怯行┣椋褪悄愠商炷佋谝黄?，也不一定就是的。

姒勿塵卻是說道：可能情深緣淺注定心碎。相愛過了，就已不再相欠。今生相守，便更無緣。今生我們苦苦相愛，只能做個知己，無緣夫妻，于是便有了轉身陌路。曾經愛染流年，那個在一起說不完的話，那么默契的心有靈犀，只是一個笑話。

繒好幾說道：緣來要惜，緣盡就放，隨方就圓，才不驚擾自己一懷安穩的靜謐。

姒勿塵說道：望長空，嘆明月，仍形單影只心惆悵。

洪德說道：人活得累，是因為能左右你心情的東西太多。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有些情過著過著就淡了。你何不看淡？何不放下？要知道，沒人在乎你怎樣在深夜痛哭，也沒人在乎你輾轉反側的要熬幾個秋，只有自己獨撐過程，無情一點并沒有錯。

繒好幾說道：多一點自知之明，少一點自作多情。人心看不透，謊言聽不完。如果你自己不保護自己，這個世界就沒有人會保護你了，不要辜負自己的一片好心。

洪德說道：太愛癡纏，只會是傷。你看這夜晚，多好的景不知？只看一眼，便足憧憬與你一生時光；這個月亮，若是念月一次滿圓，卻徒傷殘；這個春晚，何誰有意爭春色？又憑誰之筆弄春色？它們自立自放不為誰，卻仍波光弄影共風騷。

姒勿塵看著遠方說道：多少情事，多少聚散，到底心意難說。你們的好意我領了，我在這里謝謝你們了，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我的傷，自己療傷，才能痊愈。我的生活已經很亂了，你們走吧！

洪德與繒好幾一聽，歇了一會，卻幾近異口同聲的說道：我送你回去。

姒勿塵說道：不用了，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洪德說道：這個......

姒勿塵見他們不去，就又說道：給我一個空間好不好？

繒好幾還想說什么，卻是欲言又止。

姒勿塵說道：現在，我只想一個人，在自己的空間里，沒有人走過，沒有人驚擾。

洪德等聽了，也就無奈散去。

姒勿塵頭不回得看著天上的月，也感覺其他人都離去，卻自言自語的說道：給我個空間？是的，給我個空間，沒有人走過，只有我，讓我夢境里有你。卻似這人間只有一個他，可你卻使我鬼迷心竅。一個人多好，沒有你多好，可是我心里已經有你繼續在?？催@夜花艷蕊鮮芳次第開來，大有迎燕溫風旎旎姿態，又好是斂盡春山羞不語。這個綠凈春深好染衣夜，倒把我擁躉得象其中的花一樣了，好想把這明媚裝入心里。這些姊妹花開得多好，我欲憑將此意問妖嬈，把心里不暢分付你們給我承擔。我其間愁緒多少，想借這幾分醉人的春色傾訴，可是見這場景又言止?？催@煥發鮮嫩的新芽和嬌艷的花朵，默默情無限，分明銷得人腸斷。

一陣風吹來，姒勿塵精神為之一振，就想到回家，就回走，邊走邊看月道：月兒空中，月光讓一切安靜了下來，柔軟的風吹拂來，令人的心也柔軟起來。

不遠處有一條河，姒勿塵看著河中月又自言自語道：看著這水月映趣，好風的飄逸，無限清景，多么清新美好的夜晚，真有不忍心驚破.踏碎這萬里瓊瑤。

姒勿塵推開院門，只見老太太和姒曾見立在尾門口，姒曾經和張氏伺候在老太太身邊，驚了一跳，就問道：娘，你們這是......

老太太嚴厲的問道：你個女兒家，深更半夜去了哪？

姒勿塵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是......去......去......

老太太說道:你還不從實招來?

姒勿塵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我......我是......

老太太一嘚一樹桿做的拐杖說道:你......你是想氣......氣死為娘嗎？竟然有男人躍墻把你帶走，外面還有男的為你廝殺，你你你你......

姒勿塵一聽，忙跪下說道：娘，不是這樣的，他們是......

這時，卻見四人由外飛院墻而入內，正是洪德和繒好幾及其侍衛。

姒家人哪里見過這種陣式，早嚇得語言不起來了。

洪德背著雙手，是大邁的說道：老太太，在下與這個公子見過老太太。

姒曾見見洪德，也就說道：母親，是的，我們見過，弟媳也見過。

張氏聽了，點點頭。

老太太聽了就問道：你究竟何人？竟敢夜闖民宅。

子不語就說道：我家公子，乃是褒國世子洪德。

于今也不讓的一指繒好幾說道：我家公子，乃是繒國世子，名諱繒好幾。

姒家人一聽來頭都不小，哪里敢惹。

老太太忙招呼二位世子殿下，入陋室小坐。

繒好幾就傲斃斃說道：這入屋坐的事情就不必了。我們都是姒姑娘的朋友，只是希望老太太不要為難姒姑娘就可。

老太太一聽，就笑說道：不會不會得。我的女兒，又有你等這些朋友，我們還求之不得。你們能來，真是令我茅舍蓬蓽生輝。勿塵，你還跪在這里作甚？還不快起來招呼這些朋友？你有這些朋友，何不早說？卻鬧些不該出來。

姒勿塵便起來，說道：我......

“天將亮了，就不打擾了，后會有期。”洪德說完，首飛身而去。

子不語見洪德離去，也就騰身追去。

繒好幾見洪德和子不語離去，也就帶著于今是招呼完而去。

老太太一見兩位公子都是各國的世子，知得罪不起，也就令大家先睡覺去，有事第二天再說。

張氏與丈夫回房間還說道：沒想到，這個妖精竟然把兩國世子都勾來了，真是讓人擔驚受怕。

姒曾經一邊解衣上床的一邊說道：這怕什么？這不是好事嗎？

張氏也解衣準備上床的是聽了罵道：你還是頭腦不好??！這個妖精今天能勾褒國和繒國兩世子來了，明天就說不定還把犬戎國世子勾來，甚至能把周王太子殿下.說不定周天子都給勾來，這就有戲看了。

姒曾經就反對的說道：你說的什么話？她好歹是我姒家人，你別把話說得這么難聽好不好？

張氏滾上床是睡丈夫身邊，拉著被子掖窩著說道：我說的難聽？我是怕她給我姒家惹禍上身。

姒曾經欲摟妻子懷里道：一個女人家，她能惹什么禍？在家好好的。

張氏就一推丈夫說道：我見她長得太漂亮了。

姒曾經聽了笑說道：原來你是妒嫉她的美！

張氏說道：我妒嫉她的美？我呸！我是擔心她是紅顏禍水。你好好想想，世上哪有這等絕世美人？簡直是絕代美人。這等絕世美人，又豈是一般人配得？你家大拋尸絕對沒有這個福消受。

姒曾經說道：這是我娘反對了，不然......

張氏說道：這正是娘的高瞻遠矚之處。老人家，見識的多，一切看的透。自古紅顏薄命，紅顏禍水。你想商朝，那妲己美吧？結果覆了商朝天下?，F在你家這個妖精，藏得多深？若不是我偷偷注意她，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她交往的竟然是兩國國君的世子。我看她??！只怕就是第二個蘇妲己。

姒曾經說道：你凈胡說。

張氏說道：我但愿我是胡說。有時，美也能殺人。

姒曾經說道：你胡說，美如何殺人？

張氏說道：她不殺人，可是會惹來別人殺人呀！我就怕她的美，會給我家帶來殺身之禍。她勾來周天子我不怕，我就怕她勾來犬戎國人，犬戎國那幫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東西。之前他個結婚，無端竄來一幫黑衣人搶她......哎喲，想想都怕，越想就越不敢跟她在一起了，越想就越感覺不安全了，還是趁早打發走了她好，她是不能再在這個家呆了。

第二天，姒勿塵象沒有事的樣子在做家務，老太太卻叫姒曾見來自房里。

姒曾見見到朱氏問道：母親，您找我何事？

老太太可能熬夜沒有睡好，再加上身體本來就有病，精神不佳，仍強撐著在床上，讓其坐床沿，拉著其手說道：我兒，你昨晚見勿塵交得兩世子，你心里是怎想得？你說說看。

姒曾見說道：我沒有什么可想得呀！

老太太說道：真的沒有的可想得？

姒曾見說道：真的沒有。

老太太就說道：你既然不說，那為娘給你說了。勿塵現在心大著呢！她背著你和我們交往別的男人，而且這兩個男人還是國君的世子，你認為你還能有希望嗎？

姒曾見說道：這有什么？只要勿塵妹妹心里有我，就足夠了。

老太太說道：兒子，你好糊涂?，F在這兩國君的世子都盯上了勿塵，他們個個都是有權有勢，你還要想娶她，只怕我們這個家都要毀之其手。

姒曾見說道：怎么可能？母親，不會得，不會得。

老太太說道：不會照命算。我在想，上次你們的婚事，突然出現一些黑衣人搶勿塵，說不定還是他們其中一人做得。

姒曾見說道：不會得。當時那洪德世子還與黑衣人拼殺，勿塵妹妹還是那繒世子相救得。

老太太聽了說道：人家說不定在演戲給你看，你也不知道。反正，姒勿塵你斷斷不能娶。

姒曾見急哭道：母親，我非勿塵妹妹不娶?。?

老太太不聽的說道：這兩個世子也不能給他們娶到。

姒曾見哭道：母親，你到底想怎樣？

老太太也淚紛紛說道：兒??！不是為娘不讓你娶勿塵，娘是怕你娶了她，命不久也！甚至還害了全家。

姒曾見哭道：母親，不會得，不會得，不會得！

老太太哭道：娘不想你受到傷害，也不想全家人受到傷害。兒啊！你想，你就是娶了勿塵，你還能護得了她周全？

姒曾見哭道：我護得了她周全。

老太太哭道：你少自欺欺人了。勿塵這么漂亮，只怕你是消受不起，她的心也不會在這里得。你若是強要娶她，只怕是自取其辱的日子也有，只怕是這個家也從此不得安寧。兒??！放手吧！娘不支你上當。娘是過來人，什么事沒有遇見過看透？忍得一時，方保姒家一世平安。

姒勿塵為老太太熬了藥湯送去，卻見曾見哥哥在老太太房里說話，也就駐足沒進，卻聽到他母子一番話，也就忍淚，見他們說了差不多，也就強顏歡笑送藥湯進去了。

老太太見姒勿塵進來，也把淚抹去作沒事人樣子，就笑說道：我兒，又讓你熬辛費苦的了。

姒曾見也忙起來，立足一旁。

姒勿塵也作不見，是一改口氣，陪笑說道：娘與女兒客氣什么？這是女兒應做的事情。

老太太聽了笑說道：還是我女兒懂事。

周王室太子殿下姬宮湦與楚國羋美人有了身孕，本來是很高興的事情。

申妃知道，極不悅，把宮女送來的茶水也給揮之地上。

申妃的侍女嬌媚就問道：太子妃，何事不高興。

申妃說道：想那楚國子爵的羋美人，竟然身懷有孕。如果她得半子，就將威脅我兒的位子。

嬌媚說道：太子妃，想那羋美人就是有孕，也只是偏室，哪里威脅......

申妃說道：你哪里知道？楚國一直虎視眈眈想稱王，其勢不下我申國。天子就是看出楚國狼子野心，就使我君父實力扼制楚國。如果羋美人得子受寵，再加由楚國勢力身后，縱是我這個太子妃，也怕不是其對手。

嬌媚說道：如此說來，真要提防才是。

申妃問道：你可有良策？

嬌媚說道：我看如此便好。

羋美人帶著侍女婉嫻來看一院花綻，看著是心情大好，帶著笑聲，說道：看庭前花開，朵朵粉色，百媚千嬌，老天似給了它們最好的安排。我也多想變成它們現在的樣子，在如醉如癡的花海里涌動著，撫慰寂寥的斑斕，感受美麗的幽歡，無牽無絆，無欲無求。走過一個亭臺，記得一個場景，只需一席之地，足夠。

婉嫻說道：看這媚朵許魂，芳菲盡顯?？催@綠草爭欣，煙柳倚風搖翠，連那飛燕也有繪春意向。

羋美人就說道：如此好的地方，如果扶琴一曲多好。

婉嫻說道：如果主子愿意，奴婢取來便是。

羋美人笑說道：取琴來。

婉嫻說道：喏。

不一會，婉嫻取弦琴來，放好。

羋美人高興，就坐下，想了一下，便纖手玉動。

琴聲悠悠開來......

姬宮湦在喝酒，忽聞琴聲道：好琴好琴，這琴曲有陽春三月，萬物復蘇，百花齊放，飛紅點點，灼灼其華，燦燦仙姿之韻呀！真是美極了。

侍候姬宮湦的宋國美人子尺綾一旁說道：這琴功力果然不俗，悠揚著歲月，又有幾分寄托，還有一種那時煙花易冷，更有世事人情花落去的蒼涼。

姬宮湦一聽美人子尺綾也悟出琴意，就把酒樽一推，起身就欲要走。

子尺綾一見，慌忙使禮，道：不知妾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子殿下？

“起來吧！你沒有得罪我。只是這琴韻都懂得了，那它也就沒有意思了。”姬宮湦停下說完，就離去。

子尺綾見姬宮湦離開，也就爬起來，也是不悅的說道：這倒難了，懂也不好，不懂也是不好。你們個個還杵在這干什么？都給我滾開。

侍立一旁的那些宮女，哪里敢言？忙忙散去。

此時，申妃也帶著侍女嬌媚走來，故作傷感的說道：唉！踏著這晨光，迎著這朝霞，滿面春風而來，卻是讓人情思悠悠起來，一會歡喜，一段憂傷得。

嬌媚聽了就問道：太子妃，看這好的時光，當是歡喜，何是生些愁緒？

申妃說道：你看這花多好，誰去想花落惆悵？你看遠處一程水又近了一程山，卻沒人想有多少人錯過沿途的風景？有多少人慢慢的淡出人的視線?這情感有萬千種模樣，卻柔情千千結還癡纏，卻還身不由己還心藏。淺淺相思，遙遙相念。緣深緣淺，卻無法詮釋心動，卻還在想有關他的片段，可是他心里卻是別人。

嬌媚不語。

申妃又說道：人生多少的情意纏纏又繞繞得，那個冷冷熱熱仿佛是昨日，心底里美好卻似被卷入在一古巷里還在徘徊。往來通古今，你我皆過客。明明知道，卻是走不出來。好想不問情愁?？墒沁@世的情愁，好像是前世的風霜，今生的幽怨不盡惹出來的。

嬌媚撫慰道：奴婢聽說，有些情愛注定沒有結果，就像花葉永不相見的彼岸花。

申妃說道：是的，我有時也在想：不如渾渾噩噩過著，然后在花甲之年回憶過去，笑著說“我年輕時也曾經愛過擁有過?！笨墒俏椰F在此位好好的，就不想輸給別人，又見不得別人比我好，還想搬開我身邊的所有絆腳石，哪怕是手指磨破，哪怕是踢斷腳趾。

嬌媚聽到了琴聲，說道：太子妃，您聽，這琴聲。說話小心了，這花園還有其他人。

申妃說道：我們去看看是誰在彈琴。

嬌媚也就跟著。

申妃尋琴聲來，走在花徑道上，又繞過一假山石，見一亭里坐著羋美人拂動玉手，就來氣的說道：又是這賤人，我現在就想懲治她。嬌媚，你可有辦法？

嬌媚聽了搖頭。

申妃在想辦法，忽見一貓，就來主意道：嬌媚，你把那貓逮著，去嚇她一嚇。

嬌媚不敢不接受主子的指示，卻抱著貓是慌慌張張道：太子妃，如何嚇她？

申妃說道：你抱著貓偷偷去那亭處，近她身邊，然后把貓往她身上一拋就行了。

嬌媚緊張的說道：可是......可是羋美人身邊有......有婉嫻那丫頭。

申妃聽了，也有些猶豫的說道：怎么打發那丫頭離開呢？

那婉嫻一直站在羋美人，忽想到主人彈琴累了欲喝茶水，就折身準備茶水去了。

申妃一見那丫頭婉嫻離開羋美人身邊，又不見有其他人來動，就令婉嫻過去。

那婉嫻沒干過害人之事，雖給主子出了一策也一時用不上，而今又被主子“漲”著膽是無奈去了。

那羋美人一心在弦琴上，忽見一大物落在己后背上，是當場嚇昏過去。

那婉嫻端著茶水來，一見羋美人昏睡琴旁，下身還流著血，嚇得是打了茶杯，慌忙呼喊來人。

羋美人小產，孩子沒保住，是傷心得花容失顏。

齊國美人姜呂氏和秦國美人嬴驪都來看望羋美人，勸慰羋美人放寬心。

姬宮湦見羋美人沒有保住肚里孩子，心里也十分不悅。

申妃作沒事人的樣子，還來勸慰羋美人一番，然后又去撫慰姬宮湦。

姬宮湦心情不好，要一個人呆一會。

申妃不好久呆，就離開太子殿下。

姬宮湦愁悶的喝著酒，是醉山頹倒一般，醉眼朦朧里忽見那副美人畫，忽覺那畫里美人朝他一笑。他便一激靈，再仔細看來，不見畫里美人動。再或見畫里美人又朝他一笑......

天亮，姬宮湦又去母后那里請安，并說要出去散散心。

姜王后理解兒子此時的心思，就對姬宮湦身邊兩侍衛交待道：此次出行，你們務必保護太子的安全，否則拿你們示問。

姬宮湦身邊兩侍衛，一個是柴好，一個是斷點，一聽姜王后之言，齊抱拳行禮道：請王后放心，我等愿用生命護太子殿下周全。

姜王后說道：嗯！你們去吧！

姬宮湦帶著兩侍衛，一身便裝出行。

姬宮湦一出宮，就對柴好說道：今天出宮，純是尋你獻畫的畫里畫中人，你可知道往哪里尋找？

柴好說道：我想，此畫出處，便是美人所呆之處。

姬宮湦問道：怎講？

柴好說道：畫這畫的人，一定見過這美人，不然不會畫得這般神韻。

姬宮湦就說道：那好，你就帶路，我們就去那人家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