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回曾經結婚兩情依依
老太太喚張氏到自己房間里來,說道:為娘已經想過了,想把你嫁給曾經,不知你是否愿意?
張氏臉紅道:一切,但憑娘做主。
老太太就又說道:那你出去把曾經喚來。
張氏便至姒曾經的房間處,在門外說道:曾經,娘喊你去她房間一趟,娘說有話跟你講。
姒曾經正躺在床上,聽了,應著,就去了。
老太太見三子,就說道:曾經啊!娘把你二嫂說給你,你可是愿意?
姒曾經聽了說道:這怎么可以?不行不行。
老太太就說道:怎么不行了?你平常不是經常去你二嫂處?與她眉來眼去得。
姒曾經叫屈的說道:娘!你冤枉我了,我何曾與二嫂她眉來眼去過得?你定是聽了大哥他們的胡言亂語,我去找他算賬。
老太太嚴厲的喝斥道:你給我站住。
欲走的姒曾經便站住,回轉身來,卻是欲跳腳般的說道:難道不是上?不是大哥他......
老太太說道:你真是想活活氣死為娘?
姒曾經說道:難道我就被大哥他生生冤枉不成?
老太太就說道:你要為娘怎么說你才相信?我已經告訴過你,你大哥他們根本沒有說過你的事情,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你們,是你們冤枉你大哥了。
姒曾經聽了就問道:那娘平空怎么知道我與二嫂有什么來往?這無中生有的事情,孩兒擔不起,也不愿意。
老太太就說道:你與你二嫂來不來往,你知道,我眼睛還沒有瞎。
姒曾經說道:我只是看看我侄兒。想他沒有父親,也是可憐,我就經常買些零食給他,這有錯嗎?
老太太說道:這沒有錯。可是你錯在你經常去你二嫂房間,使你二嫂難做人。有道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你就是沒有這事,日子久了,沒事也變成有事。這些,難道還要人說嗎?
姒曾經叫道:娘,你怎么這么想我?難道你兒子就是這種人嗎?
老太太說道:我兒子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可是你得替你二嫂想想。你卻沒有替你二嫂想,卻經常去,你讓外人怎么說?
姒曾經道:我......
老太太又說道:這是其一。其二,你希望你二嫂改嫁嗎?你想你侄是個拖油瓶嗎?你想你二哥這唯一的血脈就跟著他媽媽去了而到人家改姓嗎?還有你想我們這個家還有能力為你擇妻結婚的錢嗎?你不娶你二嫂,她定是守不住,這個家就這么散了。我不想看不到你侄,我同樣不想看到你這一輩子打光棍。
姒曾經不語了。
老太太又說道:如果你同意,今天你就住過去。
姒曾經急道:這也太快了吧?
老太太說道:我是沒有錢給你辦個象樣婚禮,連你大哥的婚禮也只是他們自己籌備。娘只能給你置辦一桌酒席,請兩邊家人和親戚在家吃一頓飯,這事就算完結了。
姒曾經說道:就這樣草率?
老太太說道:窮人家沒有那許多講究,況且誰家不是這樣?有道是:不管有錢沒錢,抬個老婆過年。
姒曾經就問道:她愿意嗎?
老太太說道:我看她愿意。
姒曾經垂頭喪氣走出母親房間。
張氏卻一直在門外偷聽,見姒曾經,就高興的要拽其入自己房間。
姒曾經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二......你想干什么?拽我。
張氏笑說道:不開竅的死東西,難怪你現在還想孤身一人。
姒曾經被拽是邊走邊說道:誰是不開竅的?誰不懂?
張氏說道:你懂個屁。果是懂了,怎么到現在還是一人?
姒曾經說道:我一人,是我還沒有玩夠,還不想被人管束。
張氏聽了笑說道:此生我就把你系在褲腰帶上,讓你掙不脫,還離不開了,一生只夠愛我一人。
姒曾經一至張氏房間,就一把抱著其吻說道:你就象一朵令人心動的花兒,不由得讓人晃了神,一不小心就讓人掉進你的溫柔里。吻你,還有一瓣心香。
張氏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會說情話?我其實一向都在你身后,就差你一個回頭。
第二天,老太太讓姒曾見置辦了兩桌酒菜,姒一家人和張氏娘家一家人及兩邊親戚吃在一起,就算是給姒曾經與張氏名正言順在一起的一個理由。
姒曾與還是一人來家吃三哥的喜酒,卻是帶著個兒子回來。
重風知道姒曾與回家來,早早一人路上巴望。
姒曾與吃完喜酒,與家人辭行。
姒曾見就說道:妹妹,我給你叫頂轎子。
姒曾與說道:不用了,我已經習慣走路了。
姒勿塵說道:你有一段路好走呢!不如叫頂轎子,回家不帶黑,況且你還帶著寶寶?
姒曾與說道:不用了,我坐轎子會頭暈。
老太太就說道:曾與,你還是坐轎子走吧!別路上給寶寶嗆了風就不好了。
姒曾與說道:不要緊,我抱著好著呢!
姒家人見姒曾與直意如此,也就不好強了,就由之。
姒曾與就抱著兒子離去,遠見重風在路上巴望,就繞道而去,心語道:重風哥哥,對不起了。為了你好,我不能與你再見面,否則只會害了你。
重風沒等.見到姒曾與,就去姒家近處打聽問鄰人,方知其已去,心里很失落,失魂落魄的在回家路上說道:你獨獨不該在我心上,這相思的情訴多苦?我把流年贈予,默守時光,誰知你卻退我千丈。我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結果。可能我們的情就在轉身的時候就已經用光,何必走后還費盡思量?后來種種,不過付予憂傷。
重風母親見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知道其是為了姒曾與,就說道:兒子,人家已經結婚了,你還想她作甚?你應該放眼眼前,找個比她更好得。想我兒子長得不丑,只是家里窮些,又知書達理,何必為個不該的人苦苦折磨自己?這世上又不是除了她就沒有了?
重風說道:世上終是她好。
重風母親就說道:你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情深不壽。有些夢,做著做著就醒了;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有些情,看著看著就淡了;有些事,你越是執著越挽留,反而離得越遠。這些,你難道不懂?
重風失落的說道:是的,不知從何時開始,那些曾經讓人執著的人和事,在時光的錘煉和歲月打磨中,都變得可有可無,也不問輸贏,時間讓人走在不在乎路上。
月上老天,重風看著月亮說道:一道明月光,柔情似水,還遙不可及,卻惹了許多相思,又種下許多情緣,落在誰的身上?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姒曾與回家遲了,兒子又著涼風生病,卻沒有錢給治病,急得是眼淚直流。
花當離不會說話,也是沒轍的看著妻子干急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重風說道:曾與妹妹,你可知道,只是你那一眼,我愿用一生換取。可是一轉身時,早已沒有人等在原地。該生生世世,奈何兜兜轉轉,誰愿糊里糊涂?終究牽牽掛掛。既知結束了,反深陷回憶里無法自拔。
姒曾與眼睜睜看著還在襁褓中的兒子病死,沒有眼淚。
花當離失去兒子,是撕心裂肺的“嗷嗷”哭著卻不能言語。
鄰人同情姒曾與,可是也沒有能力幫助,只有陪著流幾滴眼淚。
姒曾與目光呆滯,不想吃喝,不想做事。
花當離體貼面前,還讓鄰人來勸。
這天,姒曾與哭了,是哭得驚天動地。哭完,一抹眼淚,還得面對生活中人和事。
繒好幾借酒澆愁,其侍衛于今問道:太子何事這般賣醉?
繒好幾一指掛在墻上的畫說道:為了她。
于今看著那畫說道:這不是太子欲尋的美人嗎?
繒好幾說道:就是她,使人想的好苦。
于今就說道:她,既然在我繒國不見,那她定在褒國了。
繒好幾一聽,問道:何以見得?
于今說道:道理很簡單......
老太太讓長子姒曾見喚姒勿塵一同至己房間來說話。不一會,姒曾見領姒勿塵來見母親。
老太太看著姒曾見和姒勿塵一眼,然后說道:為娘的病也拖了年把,給這個家和你們也帶來了許多麻煩。
姒曾見聽了就說道:母親,看您這話講得。人說:養兒防老;又有說:敬老有飯吃;還有說:家有一老是寶。家有長上在家,能護著一大家周全。做兒女的服侍長上也是應該得,哪里什么麻煩不麻煩得話?這是我們分內的事。
老太太聽了說道:娘知道你孝順,知書達理。只是為娘想,你們也都老大不小了,想給你們湊成對。就是娘去那邊見你們的父親,也好有個交代。不然,為娘就是死也不瞑目。
姒曾見聽了說道:母親,您不要用這“死”字掛在嘴上,我們的事,全秉母親做主就是了。
“哎!”老太太聽了直點頭的應著又道:只是為娘沒有錢給你們置辦婚事。
姒勿塵就說道:娘,您就莫為這些傷心煩腦得,我這還有些積蓄,夠操辦些許。
老太太聽了說道:那就好。不過......
姒曾見聽了問道:母親是想說什么?盡管直說就是了。
老太太就說道:你們原都熟識得。本是想,只要請兩邊家人和親戚吃個飯就行了。可是曾見硬要給你個象樣的婚禮,不想虧待你。
姒勿塵聽了心如花開,喜在心生。
老太太繼續說道:曾見想法是好。只是若要個象樣的婚禮,那必須講究,那就必得按部就班辦事了。老祖宗傳下的禮數,就是將婚的男女,必須分開些日子不能見面。若做不到,只怕是村里會有些人閑話。
姒曾見聽了說道:這個要得,全秉母親做主就是了。
老太太就說道:勿塵,你愿意這么做嗎?
姒勿塵聽了,吱語著,還是說道:若是曾見哥要講究......
姒曾見卻是激動的說道:那自然要講究得,不能就這么隨便虧待了我神仙妹妹。
姒勿塵聽了臉紅,就說道:就全聽娘和曾見哥的。
老太太就說道:那好。曾見,你給勿塵收拾一下,讓她先暫時住回娘家。你送她回她養父母家去,也給她養父母一些錢,不能虧待她養父母家里,我們擇日迎娶......
繒好幾聽了于今的話,再問道:那怎么辦?
于今說道:去褒國尋找啊!
繒好幾就又說道:好,我們收拾一下,去褒國。
于今于是就忙著收拾。
繒好幾又說道:若是我們尋見美人,我給美人什么是好?
于今就說道:帶些金片刀幣就行。她要什么,便買什么。
繒好幾卻是說道:金片能買的那些都不算好的。想我繒國雖小,乃就有養蠶織錦之盛,卻是絲綢王國,遐邇聞名。
于今聽了就說道:世子就是帶上這些,也不能當飯吃。那金片......
繒好幾卻笑說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
于今一頭霧水的問道:世子是想說什么?
繒好幾說道:有道是:人靠衣服,馬靠鞍。想美人有驚為天人的面貌。人說夭桃惟是笑,恐怕花兒都不及她的美。她那回眸一笑,足成千古難得。想那天我見美人,她衣著平凡,就美艷無比。若是配上上好的絲縷縷華服,那將更是儀態萬方,恐怕世間再沒有的美人麗花可比過她的了。
于今笑說道:我明白世子意思了,世子是想帶幾件女人衣服給你的美人?
繒好幾卻作正經的說道:大膽,你怎么敢跟本世子如此說話了?
于今忙畏首畏尾的說道:臣不敢。
姒曾見就隨姒勿塵去其房間收拾衣物。
姒曾見一進姒勿塵房里就說道:勿塵妹妹,你房里真香。
姒勿塵忙著收拾己的衣物,聽了笑說道:真的?
姒曾見四下看著說道:真的,很香。
姒勿塵邊折疊衣服邊說道:我怎么不感覺到?
“可能當局者迷吧!”姒曾見說著聞嗅著又道:我還聞嗅到一種特別的香味,這種香氣......
姒勿塵看見姒曾見在閉眼的四下聞嗅著,還似陶醉一般在尋找著,就問道:還有一種香?什么香味?在哪里?聞出來了沒有?
姒曾見聞嗅著,卻聞嗅到姒勿塵身上來了。
姒勿塵見之,忙讓著。
“我聞道了。”姒曾見聞嗅著是突然說道。
姒勿塵忙問道:什么香味?
姒曾見一把抱著姒勿塵,在其耳邊說道:是你的女兒香.體香。
姒勿塵一聽,臉緋紅,推開,就用雙拳來打其。
姒曾見又一把抓住姒勿塵雙手腕,再次擁其入懷,好一會才說道:勿塵妹妹,我真的舍不得你離開,一天都害怕看不見你。
姒勿塵也雙手攬抱著姒曾見說道:我也是。
姒曾見說道:我愛你生生世世,哪怕百年千年萬年......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唯一深愛的人。
姒勿塵聽了說道:無需華麗,只有一句喜歡,足夠。真正的情愛,沒有華麗的語言,沒有嘩眾取寵的行動,只有在點點滴滴的一言一行中就能感覺到。
姒曾見說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姒勿塵卻說道:不管多苦多累,從沒想過和你分開,心都是與你在一起。
姒曾見說道:我的心.情一直在你左右。
姒勿塵說道:我只想和你一起度過今后的每一天。
于今背著個包裹隨繒好幾出了繒國,只奔褒國,行走在山林窄道,還有些餓的說道:世子!
繒好幾哼道:嗯!我出門時跟你怎么說得?
于今忙改口說道:少爺。
繒好幾說道:嗯!有什么事?
于今說道:是不是尋家客棧,弄點吃得?
繒好幾說道:嗯!翻過這山林,不遠處就有村莊了,我們就去那里尋點吃食。
這天雖然太陽當頭,還是冷風習習,有許多處雪還沒有化盡,路上還有冰凍。
姒曾見拿著姒勿塵的包裹,送其回其養父母家。
路上,姒勿塵情意綿綿的說道:曾見哥哥,其實我不需要什么婚禮,無須那些排場.禮數得,只要你一顆真心就夠了。
姒曾見說道: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模糊,只有感情不能模糊,必須是清清楚楚。如果我想與你在一起,我們在一起的機會很多。為什么我沒有去做?為什么我要把最美好的留在結婚那天?一段情感里,如果沒有盡力把你變成更好的人,連這點他都不能做,那說明這個人還不是真心待你,你就是跟錯了人。
姒勿塵聽了笑說道:這么多年,我在這里成長......
姒曾見說道:我知道,你在我家沒少受委屈。
姒勿塵說道:這不算什么。情愛的世界很大,大到能裝下人千萬種委屈,卻又小到容不小第3人。
姒曾見說道:跟你在一起,有一種淡淡的溫暖,是有你便好的心安。
姒勿塵說道:有些深情是人擔不起的重擔,情話只是偶然兌現的謊言。
姒曾見說道:你知道嗎?唯獨你讓我眷念如斯,只是你那一凝眸,會心一笑,那些溫暖的記憶都浸染在我靈魂深處。我發誓,此生只對你好。
姒勿塵說道:最好的承諾,不是如何愛你千萬年,而是根本不需要承諾,是用行動來做得。
姒曾見說道:勿塵妹妹,你笑一個吧!我就喜歡看見你的笑。你的一抹笑,讓人如沐春風。
姒勿塵說道:俯仰間,不過浮一笑榮華,有何好笑.笑好?
姒曾見說道:我習慣每一天看著你恬淡的笑容,你的臉龐溫柔如花綻放。我不瞎講,你的一顰一笑卻能融化著人心。勿塵妹妹,你笑一個吧!
姒勿塵說道:笑臉給多了,慣的都是病。好了,你就送到這里。
姒曾見說道:我送你到家。
姒勿塵說道:不用,我自己能得。把東西給我。
姒曾見說道:我再送送......
姒勿塵說道:不用,你回去吧!
姒曾見還想說什么。
“給我。”姒勿塵說著就拿過自己的東西,道:你就不要過去了,我養父母那恐怕連吃的都沒有,讓你這大老遠來回也累。
姒曾見說道:這......
姒勿塵說道:對了,我不在的日子,你好自為之。記著,衣服帶暖和些。還有娘那里,她老人家身體不好,還病著,你要多照顧些。別指望小的個,小的個也沒心娘那邊,你就多擔待些。
月亮升起。
姒曾見在家,因沒了姒勿塵的身影就感覺少了什么,卻是對月念著說道:勿塵妹妹,想我嗎?我可是無時不刻的都在想你啊!有你在家時候,還不知不覺;你不在家了,就感覺失了什么,心魂不寧得,恨不得現在就能在你的身邊,恨不得現在就娶你回家身邊一起生活。
姒勿塵在養父母家里是望月說道:曾見哥哥,你在想我嗎?對著這月,想起你教我識字寫劃,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有你在身旁,不孤獨。
姒曾見說道:看你如畫的眉眼,一顰一笑.一癡一嗔,亂人魂魄。
姒勿塵說道:我自萬種風情,卻沉醉在你給我編織的夢里,還一個人在角落里獨自開著夢想的花,待你采擇。
姒曾見說道:好想放下一切,放下繁華三千,靜聽你一笑,聆聽你最甜美的聲音,就是這般美好。愿春光是你,風花雪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