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越的時候。
作為一個穿越者。
除了對著智商不高的黑bro們坑蒙拐騙之外,李昂缺乏一些穩定的來錢渠道。
為什么針對黑bro們?
不是種族歧視,而是因為穿越第一天的不好回憶。
李昂還是有點記仇。
但后來,在社區大學認識了調到風紀組的吉米。
做線人,這份工作便成了李昂的諸多兼職之一。
剛開始,李昂和吉米去那些場子還有點放不開。
不過,作為穿越者,李昂適應的很快。
在多次掃場的經歷后。
某地下KTV包廂內。
“左一,水桶型,歲數大,大腿粗,還穿裙子。”
“左二,胸不到B。圓頭皮鞋?不是職業的,臨時兼職玩不開。”
“左三,雙層安全褲?褲子都雙層,文胸肯定墊上加墊!
阿sir呢,不,媽媽桑呢!
你們怎么做生意的?
酒里摻水也就算了,裙里加墊什么意思?
這一摸不得一晚上沒了好心情!”
“左四要搞什么,我就問你搞什么?
手臂比我還粗,步驚云的麒麟臂嗎?
我是來劃拳唱歌的,不是來練拳的!”
“左五不錯,穿著吊帶敢玩,就是不敬業。
手上兩個頭繩,上一臺還沒走是嗎?
是不是等下先敬我杯酒,再跟我說出去換衣服,然后把那臺先送走?
這態度不行啊!
要干一行,愛一行!”
“左六……年輕,穿短裙,沒防備。未成年啊,吉米抓人!”
當晚,某個場子在線人協助下,被警方破獲脅迫未成年參與非法活動。
……
吉米有點好奇:“如果李昂在這里,他會發表什么言論?”
小富三人沒有接話,剛剛似乎他們知曉了一些關于觀察者不得了的黑歷史。
三人交換了個眼神,十分默契地決定把聽到的秘密爛在肚子里。
刺耳的跑車引擎轟鳴聲撕破街道的平靜,一輛白色馬自達如同脫韁野馬般疾馳而來。
車輪碾過路面,卷起陣陣嗆人的煙塵。
直直朝著吉米等四人沖去,快撞到四人的時候,突然猛打方向盤。
轉了個彎兒。
最后在拉瑪和劉艷身旁猛地剎住,車身劇烈震顫。
車門打開,一個戴著棕色太陽眼鏡的華裔男人探出身。
三十來歲的他面色虛浮,眼窩深陷,舉手投足間盡顯被酒色掏空身體的頹態。
他歪著腦袋,沖吉米懶洋洋地招了招手,語調里帶著幾分戲謔:
“吉米警探,好久不見!”
吉米眼神瞬間冰冷,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扭過頭去不再理會。
隨后壓低聲音,向身旁的小富三人介紹道:
“這人是和盛堂的白紙扇——官仔森,和他老大龍根掌管著和盛堂的皮肉生意。”
風紀組任職期間,吉米沒少和官仔森及其律師周旋,彼此早已是老相識。
官仔森這次現身,顯然另有目的。
他目光掃向劉艷,語氣冰冷且帶著命令的意味:
“上車!”
劉艷看到官仔森,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
她慌亂地向拉瑪說了句“謝謝”,便低著頭,匆匆鉆進了副駕駛座。
官仔森瞥了拉瑪一眼,鼻腔里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猛踩油門。
跑車如離弦之箭般竄出,尾氣管噴出濃濃的黑煙,引擎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那團黑煙不偏不倚,全撲在了拉瑪身上,連褲子都被熏得漆黑一片。
可拉瑪卻像個木雕般呆立原地,眼神空洞,失魂落魄地望著遠去的車子。
小富等人見狀,滿臉疑惑,連忙圍上來詢問拉瑪,剛剛和劉艷聊了些什么。
拉瑪腦袋里亂作一團,回答得前言不搭后語。
原來,劉艷的遭遇又是那個令人唏噓的故事——
嗜賭如命的父親、臥病在床的母親、還在上學的弟弟,壓垮了原本美好的家庭。
為了生計,她跟著同鄉偷渡到異國打工,卻不幸遇人不淑,最終被迫淪落風塵。
聽著拉瑪的講述,吉米并沒有感到意外。
劉艷在警局審訊室交代的內容,和如今拉瑪轉述的幾乎如出一轍,似乎早已成為她命運的注腳。
如果李昂在場,他和吉米肯定會就這一局劉艷的表現做一番評價。
二人經常組隊打擊犯罪,對于這些虛情假意或是真情流露的故事,早已有了經驗之談。
李昂:
“這一行里,每一場看不見硝煙的對局中,姑娘們的KDA表現不在于數據三維的華麗。
而是這局結算時,能否讓這一局你得到 MVP的回憶和興奮升華。
關鍵不在于她之前說了多少慘事,而是最后那句話,得像顆深水炸彈,炸得人心里發顫。”
吉米:
“您說具體點唄,咱們都愛聽。”
李昂:
“青銅段位,就是把自己扮成柔弱無骨的小白兔。
眼淚汪汪拽著你衣角說‘先生您真是個好人,請您行行好,拯救我于水火!’
這種話術,十有八九是給你下套,等著騙你充錢辦卡。”
吉米(笑):
“那有點手段的呢?”
“鉆石級別的可就隱晦多了。”
李昂壓低聲音,模仿起嬌弱腔調,
“沒事,30秒鐘也是很正常的,你可能太緊張了。我覺得很好很強大。”
這話讓吉米笑得嗆到,猛咳著拍了拍胸口。
等笑聲漸歇,吉米揉著發紅的眼角問:
“就沒幾句真心話?”
李昂沉默片刻,伸手摩挲下巴:
“真話自然有,不過殺傷力太大,一般小年輕里的小處男可扛不住。”
吉米:
“說來聽聽。”
……
拉瑪神情郁郁,45角度仰望天空:
“劉艷跟我說,‘您真是個好人,請離我遠一點。’”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小富三人面面相覷。
吉米嘴里的香煙“啪嗒”掉在地上。
猩紅的煙頭在水泥地上明明滅滅。
他卻渾然不覺,半晌才憋出一句:
“壞了。這……這是王者段位的!”
-----------------
馬自達跑車的真皮座椅滲出刺鼻的皮革味,混合著官仔森身上濃烈的中藥氣息。
他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泛白,墨鏡下的目光如淬了毒的鋼針,死死盯著副駕駛座上的劉艷:
“剛才那些都是什么人?”
劉艷蜷縮在座椅角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聲音像風中的枯葉般發顫:
“是……是上一次的客人。”
“客人?”
官仔森突然猛踩剎車,車身在馬路上劃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扯下墨鏡,露出布滿血絲的眼睛,青筋在太陽穴突突跳動,
“客人來找你干嘛?!”
“他……”
劉艷的解釋被一聲凄厲的慘叫截斷。
官仔森將燃燒的煙頭狠狠按在她裸露的手臂上,皮肉灼燒的焦糊味瞬間彌漫車廂。
劉艷疼得渾身顫抖,卻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喊,只發出壓抑的嗚咽。
“賤貨!”
官仔森扯住她的頭發,將她的臉強行扳向自己,
“私下勾搭男人,懂不懂規矩!”
煙灰簌簌落在劉艷慘白的臉上。
“對不起,森哥……”
劉艷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淌,燒傷的手臂不住抽搐。
官仔森松開手,她像破布般癱回座椅。
引擎再度轟鳴,跑車如離弦之箭沖向唐人街西區。
路燈的光影在車窗上飛速掠過,將劉艷的淚痕切割成破碎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