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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秘女子

在妓院的這些日子,林羽只要一得空,便會溜到街邊的算卦攤旁,偷偷跟著先生學字。有時,妓院中來了些附庸風雅的讀書人,吟詩作對之時,他也會在一旁悄悄窺視、暗自學習。憑借著這份堅持與聰慧,秘籍第一頁上的字,他已快要認全,可是他卻不明白其中意思,這就像古代的文言文認識字不明白意思。

此刻,被關在這陰暗潮濕的柴房里,周身疼痛難忍,但好歹落得個安靜。林羽蜷縮在角落里,又拿出那本秘籍,就著從柴房縫隙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反復琢磨第一頁上文字的含義。琢磨了許久,他終于輕輕地讀出聲來,可讀著讀著,還是忍不住嘆息,畢竟還有些字實在不認識,導致無法完全參透其中的意思。

就在這時,背后冷不丁響起一個人的聲音:“你在看什么?”林羽嚇得一個激靈,這才注意到,在柴房那更為陰暗的角落,竟蜷縮著一個渾身被繩索捆綁的女子。這女子聲音清脆,透著一股堅韌。這應該是被人販子拐來的,這幾天林羽倒是對這事有一定了解,不過她并未像其他女子那般哭哭啼啼、自怨自艾。林羽沒有搭理她,女子卻說到:“你若能把我救出去,我就告訴你那些你不認識的字是什么?!?

林羽心中一轉,想著不如先借著這個機會,讓她幫忙認全秘籍上的字,至于救她出去一事,再做打算。于是,他面露難色地對女子說道:“我現在實在沒有能力把你救出去啊。你瞧我這渾身是傷的模樣,自身都難保。唯有習得這秘籍上面的武功,才有能力救你出去。”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燃起希望,說道:“那好,你先把不認識的字指給我看,我告訴你讀音和意思。咱們得想辦法盡快離開這兒?!绷钟鹇勓?,趕忙湊到女子身邊,借著那縷微光,翻開秘籍,指著那些令他困惑的字,一臉期待地望著女子。女子湊近一看,緩緩開口解釋起來……可是林羽卻沒想到她一個被綁著的女子怎么懂這個。

柴房里,兩人的低語聲交織在一起,在這壓抑的環境中,仿佛孕育著一絲掙脫困境的希望。隨著女子細致入微的講解,林羽眼中的困惑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興奮與豁然開朗。天色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外面妓院依舊是一片喧囂熱鬧,絲竹之聲、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仿佛是另一個世界。而這小小的柴房,卻如同一口寂靜的深井,將兩人與外界隔絕開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來,這秘籍的第一頁記載的是一種吐納之法,是感受“氣”的口訣。按照文字所述,需在內心摒棄雜念,調勻呼吸,以一種空靈的心境去感知周身氣息的流動,而后將感受到的氣,小心翼翼地引入第一條經脈之中。一旦成功,這個功法便算是入了門。

林羽深知這是改變自己命運的契機,哪怕周身疼痛難忍,他還是咬了咬牙,強忍著傷痛,緩緩地盤腿打坐。他閉上雙眼,依照口訣所述,開始調整呼吸。起初,思緒如脫韁的野馬,紛繁的念頭不斷涌現,柴房的潮濕、身上的傷痛、未來的迷茫……但他努力地將這些雜念驅散,讓自己的心境逐漸平靜下來。

漸漸地,他的呼吸變得悠長而平穩,仿佛與這寂靜的柴房融為一體。在一片黑暗之中,他試著去感受那虛無縹緲的“氣”。一開始,除了傷痛帶來的感覺,他什么都捕捉不到。但他并未氣餒,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口訣,專注于自身。

不知過了多久,在那意識的深處,他仿佛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流,像是春日里最輕柔的微風,輕輕拂過。這一絲氣流的出現,讓他心中一喜,但他知道此刻絕不能分心。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這縷微弱的氣流,朝著第一條經脈的方向緩緩推進。

每前進一分,他都能感覺到經脈像是久旱逢甘霖般,微微顫動,一種奇異的感覺在身體里蔓延開來。然而,傷痛卻在此時不合時宜地加劇,仿佛在阻止他繼續下去。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浸濕了衣衫,但他咬著牙,死死堅持著,憑借著頑強的毅力,硬是將那縷氣流引入了經脈之中。

隨著氣流的融入,他的身體仿佛被點燃了一盞燈,一股熱流開始在體內緩緩流淌,傷痛似乎也在這股熱流的沖擊下減輕了幾分。成功入門的喜悅涌上心頭,林羽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堅定與希望的光芒。

而一旁的女子,一直靜靜地看著林羽,見他成功入門,眼中也不禁露出一絲欣慰與期待。“看來這秘籍確實不凡,你既已入門,我們逃離這里便多了幾分希望?!迸虞p聲說道。林羽點了點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掌握這秘籍上的武功,帶著自己和眼前的女子逃離這苦海。但他們不知道,這柴房之外,危險正在悄然降臨……

妓院的老鴇,想著林羽今天晚上讓她損失了很多錢,越想越氣,她喚來幾個身強力壯的打手,準備去柴房再好好收拾一下林羽。

富商王老爺,此刻已經重新整理好了衣衫,臉上的狼狽之色褪去了幾分,唯有那還微微泛紅的鼻子,昭示著不久前林羽帶給他的“驚喜”。他看到老鴇領著幾個打手朝柴房走去,心中一動,趕忙把老鴇攔了下來。

老鴇正滿心疑惑,只見王老爺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地說道:“剛剛那個小子,性格果然剛烈,我就喜歡這一口。你把他給我綁來,我也幫你調教調教?!闭f罷,臉上露出一臉淫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讓人看到他內心的齷齪想法。

老鴇一聽,心中有些猶豫。這林羽雖然只是個地位低下的雜役,可她也怕節外生枝。但再看看王老爺那財大氣粗的模樣,想著若是能巴結好這位富商,日后在這生意場上想必能得到不少好處。權衡利弊之下,老鴇媚笑著應道:“王老爺既然有此雅興,那自是再好不過。這小子平日里就不安分,正好讓老爺您好好管教管教?!?

王老爺滿意地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丟給老鴇,說道:“這錠銀子賞你,事兒辦得漂亮點,別給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崩哮d趕忙伸手接住銀子,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連連點頭道:“老爺放心,老身辦事,您還不放心嗎?”

老鴇轉身便對那幾個打手使了個眼色,打手們心領神會,立刻朝著柴房走去。此時柴房內,林羽剛剛成功入門,正沉浸在那種奇妙的感覺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外面即將到來的危險。

當打手們一腳踹開柴房的門時,林羽和那女子都被嚇了一跳。

面對如狼似虎般一擁而上的打手,柴房空間本就狹小,林羽雖拼死反抗,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便被他們制住。盡管他奮力掙扎,可打手人數眾多,最終還是被五花大綁起來,像拖死狗一般被送到了王老爺的房間。

林羽心中明白,在柴房那種被眾多打手圍困的情況下,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只能寄希望于面對王老爺獨自一人時再尋機脫身。

到了王老爺房間,王老爺一臉得意地站在那里,手中揮舞著一條鞭子,眼神中滿是淫邪與戲謔?!靶∽?,看你剛才那囂張樣,現在還能怎樣?”說著,揚起鞭子就朝林羽抽去。

林羽在地上疼得滾來滾去,慌亂間,身子撞到桌子,將桌上的花瓶撞倒在地,“嘩啦”一聲,花瓶破碎。林羽腦子有些懵,可求生的欲望讓他強忍著疼痛,一邊在地上躲避著鞭子,一邊悄悄摸索著撿起一塊花瓶碎片。

王老爺抽得興起,絲毫沒注意到林羽的小動作。林羽則趁著王老爺抽打自己的間隙,用那鋒利的碎片一點點地磨著手上的繩子。每磨一下,他都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太大聲響,生怕引起王老爺的注意。

終于,在一番艱難的努力后,繩子被磨斷。此時,王老爺褪去了自己的外衣,一臉猥瑣的湊了上來,眼看就要下嘴,林羽瞅準王老爺的脖子,調動經脈里僅有的那一絲氣,讓這股氣匯聚到手臂,增強力量。他手持花瓶碎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捅在了王老爺的脖子上。

王老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緩緩倒下。林羽不敢多做停留,轉身打開窗戶,順手拿起一旁的燭臺,點燃了地上的窗簾。火勢迅速蔓延開來,整個房間瞬間濃煙滾滾。

林羽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好在這樓并不高,只有兩米多,落地后他只是踉蹌了一下,便迅速朝著柴房奔去。

此時,房間里的火燃燒的越來越大,火勢兇猛,驚動了整個妓院。所有人都叫嚷著跑去救火,場面一片混亂。

林羽順利跑到柴房,趕忙解開了女子身上的繩子,急切地說:“快走!”女子微微點頭,兩人趁著混亂,跑到后墻。林羽雙手撐住墻,一用力先翻了上去,然后伸手將女子拉了上來。兩人先后跳下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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