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該去見見您的新改造人了?!八盐彝七M電梯時,金粉正從他袖口簌簌落下,在不銹鋼壁上鍍出詭異的光澤,“畢竟您需要更多棋子來對抗那些想瓜分沈氏的豺狼?!?
電梯門打開時,沈氏集團頂樓的落地窗正映出血色夕陽。保潔阿姨的尸體被金粉覆蓋,像尊正在融化的金像。而陸沉淵的私人助理正用銀針挑起她的眼球,蛇紋在水晶托盤里流轉著詭異的赤色。
“夫人,您姐姐留下的禮物。“助理遞來的全息平板上,播放著姐姐被改造的全過程。她被注射金礦石血清時的表情,和我被灌藥那晚如出一轍。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姐姐的終點,而陸沉淵正站在我的起點。他扯開我的手套,金粉混著血跡在夕陽下流淌,像極了沈家老宅地窖里的血字。
“記住,夫人?!瓣懗翜Y把我推向正在覺醒的改造人們時,他的銀針管正滴著我的血,“在這個游戲里,啞巴的血比聲音更有說服力——而您流的血,正在喚醒所有被封印的真相?!?
我扯下他袖口的金粉,看著那些碎屑在血色夕陽中消散。改造人們突然齊刷刷地跪下,她們眼中的蛇紋正和我胎記的紋路重合。我摸到喉間疤痕時,突然意識到——原來我們這些被詛咒的人,流的血都是金色的,而我們的聲音,早已被封印在了地窖的血字里。
我跪在姐姐的尸體前時,她的鳳冠霞帔正滴著金粉熔液。陸沉淵的銀針管插在她心口的位置,針孔處滲出的血珠正和我喉間疤痕的顏色完美重合。
“你終于來了,好妹妹?!敖憬愕氖w突然睜開眼,瞳孔里游動的蛇紋讓我喉間涌上血腥味。她的手指正變成覆蓋金粉的蛇信,順著我的下巴劃出細小的傷口。
“姐姐,你為什么要背叛沈家?“我摸到她發髻里的朱砂發簪,那枚簪子在我被灌藥那晚,正插在柳媽媽的發間。陸沉淵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體溫透過傷疤傳來的刺痛讓我想起被掐住脖子時的窒息感。
“背叛?“姐姐突然笑出聲,金粉從她嘴角簌簌落下,“我不過是提前完成了母親的遺愿——用你的血,喚醒沈家地窖里的所有秘密?!?
實驗室的警報聲突然撕破夜空。全息投影浮現出沈家老宅的地窖畫面,那些被金粉覆蓋的尸體正在逐一睜開眼睛。陸沉淵的喉結滾動時,我聞見他呼吸里殘留的檀香味,和母親生前最愛的熏香一模一樣。
“您看,夫人?!八盐野丛诮憬愕氖w上,我的血正和她心口的金粉產生反應,“您的姐姐不過是提前覺醒的改造人——而您,才是沈家最大的實驗品。“
我突然意識到姐姐發瘋前說過的話——“你們沈家的人,連眼淚都是金的“。陸沉淵的銀針突然刺入我的鎖骨,胎記處傳來鉆心的刺痛。我看著他袖口滾落的金粉,那些碎屑正被姐姐的傷口吸收。
“您在流血,夫人?!敖憬愕纳咝盘蜻^我的疤痕,金粉混合著血跡在她唇間流淌,“母親大人讓我們姐妹成為最后的血契鑰匙——而你,不過是被提前收割的祭品。“
陸沉淵突然把我抵在冰棺上,他的白襯衫領口還沾著姐姐的血漬。我摸到他后背的縫合傷疤,那種熟悉的熱度讓我想起被灌藥那晚,姐姐發瘋時的眼神。
“您該去完成母親的遺愿了。“他扯開我的睡袍,胎記正中心泛起赤金光芒,“用您的血液喚醒沈家地窖里的所有改造人——她們會成為您對抗陸氏的完美棋子?!?
我扯下他袖口的金粉,看著那些碎屑在夜風中消散。姐姐的尸體突然化作金粉洪流,順著我的傷口涌入體內。陸沉淵的喉結滾動著吞下一口薄荷酒,喉音里帶著鐵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