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些舉著火把沖進來的鬼醫團，突然發現他們的面具下，每一張臉都像是攝政王的影子。攝政王突然把我護在身后，玄色蟒袍掃過地面，帶起一片血紅蝙蝠紋。

“退下。“他的聲音像從地底傳來，帶著股血腥甜香，“本王的新皇位，不需要你們染指。“

“殿下！“領頭的鬼醫突然跪下，面具滑落，露出張和攝政王一模一樣的臉，“屬下、屬下不知殿下吉人天相……“

“天相？“攝政王突然扯開衣領，露出喉間那道新月形刀疤，“本王的天相，是用舒家的血換來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突然抓住他的衣領，指甲深深掐進他玄色蟒袍的布料里。這人明明剛被傀儡皮拖進地底，現在卻像沒事人一樣。

“想要？“他突然把我抵在書案上，冰涼的唇貼上我耳垂，“本王想要的，是你成為本王的影子。“

“影子？“我喘著粗氣，突然扯開他的衣領，露出鎖骨下方的雙魚紋身——它正在褪色，變成和我一樣的疤痕。

“是的。“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按在他紋身上，“當雙魚歸位，本王的詛咒就解了。“

當最后一絲月光穿透云層時，整個皇宮突然陷入混亂。我感覺有股力量從鎖骨的疤痕涌出，順著血脈流進攝政王體內。他的雙魚紋身開始發光，像要破體而出。

“不——“我試圖掙脫，卻被他死死按住，“你騙我！這根本不是共生！“

“共生？“他突然笑起來，笑聲像把生銹的鋸子割在我心上，“本王只是讓歷史重演。“

我突然發現書案上的血詔開始發光，朱砂印泥突然騰空而起，組成一面巨大的鏡子。

“看見了嗎？“攝政王把我按在鏡子前，“這是本王的新皇位。“

鏡子里的場景突然活了——我看見自己穿著鳳冠霞帔，正把攝政王推上龍椅。而攝政王的喉間，赫然印著和我一模一樣的雙魚紋身。

“不——“我突然明白過來，“你要用我的命，換你的自由？！“

“自由？“他突然扯開衣領，露出喉間那道新月形刀疤，“本王從未追求過自由。本王只要舒家的血，流干皇室的命。“

我突然感覺鎖骨的疤痕像要破體而出，攝政王突然把我抵在鏡面上，冰涼的唇貼上我耳垂：“雙魚歸位，本王的詛咒就解了。“

當雙魚紋身完全覺醒時，我突然看見鏡子里的自己正在褪色，變成一道淡淡的影子。攝政王突然把我扯進懷里，玄色蟒袍裹住我的身體。

“記住，舒硯舟。“他的聲音像從地底傳來，帶著股血腥甜香，“本王會用你的命，讓整個皇室陪葬。“

我突然扯開他的衣領，把匕首抵上他的喉結：“那你就試試。“

“硯舟……“他突然笑起來，笑聲像把生銹的鋸子割在我心上，“你殺不了本王。“

“是嗎？“我突然把匕首刺進他鎖骨下方的雙魚紋身。劇痛讓他悶哼一聲，我趁機把匕首往里捅——

“不——“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像被掐住脖子的貓。我感覺有股熱流從他體內涌出，順著匕首流進我掌心。

當匕首完全沒入攝政王的胸膛時，整個皇宮突然安靜下來。我看著他喉間的雙魚紋身逐漸褪色，變成和我一樣的疤痕。

“你……“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寒戰，“你贏了……“

我突然發現鏡子里的自己正在恢復原樣，而攝政王的身影正在鏡中逐漸消失。

“不，“我扯了扯嘴角，“我們都是輸家。“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時，皇宮的朱漆大門轟然倒塌。我站在廢墟中，看著攝政王留下的玉佩在晨風中化為塵埃。

鎖骨處的雙魚疤痕已經完全褪去，可為什么還覺得疼？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硬生生從骨頭里抽走了。

“小姐？“青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股哭腔，“您、您要怎么辦？“

我扯了扯領口的衣襟，突然發現腰間的匕首已經銹跡斑斑。我把它扔進廢墟，轉身走向未知的晨光。

“活下去。“我扯著嗓子喊，聲音沙啞得像剛被人掐過脖子，“用舒家的血，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