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Morphine圣母(醫院線)
- 霧蝕之鐘:黑松鎮的裂隙回響
- 一日秋寒
- 9030字
- 2025-04-13 16:33:31
黑松鎮的醫院,在這濃霧彌漫、危機四伏的時刻,早已被恐懼與絕望所籠罩,淪為一座搖搖欲墜的孤島。艾琳?沃克穿梭在昏暗逼仄的走廊中,腳步匆忙卻又透著難以言喻的沉重。消毒水那刺鼻的氣味肆意彌漫,與空氣中的緊張氛圍交織在一起,幾乎令人窒息。她身形纖細,皮膚白皙得近乎病態,仿佛一陣風便能將她吹倒。那一頭略顯干枯的金發隨意地扎在腦后,幾縷碎發散落下來,貼在她滿是倦容的臉頰上,更襯出她面容的憔悴。脖頸后那只夜蝶紋身,在黯淡的燈光下,仿佛失去了往昔的靈動,隱隱透著一絲詭異,恰似她此刻如墜深淵的心境。
艾琳出身于一個普通至極的家庭,父母皆是勤懇樸實、默默勞作的工人。在她成長的悠悠歲月里,父母給予了她無盡的關愛與溫暖,那些平凡日子里的歡笑與陪伴,成為了她心底最珍貴的回憶。然而,命運的軌跡卻在母親被病魔無情纏身的那一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轉折。自那以后,艾琳的生活便與醫院緊緊捆綁在了一起。為了更好地照顧母親,也為了在這充滿痛苦與絕望的世界里尋得一絲慰藉與希望,她毅然投身成為一名護士。在醫院的日常工作中,她始終兢兢業業,對待每一位病人都關懷備至,哪怕再細微的需求,她都盡力滿足。可如今,這曾經熟悉得如同自己家一般的工作環境,卻成了她恐懼與痛苦的無盡源泉。
她與戴維等在這場可怕危機中奮力抗爭的人們結識,彼此雖談不上深交,卻因共同對抗未知危險的使命,有了一種特殊的、命運相連的聯系。此刻,她滿心牽掛的,唯有躺在病房里、病情日益加重的母親。母親的每一絲痛苦,都如同一根尖銳無比的刺,直直扎在艾琳的心頭,令她痛不欲生。
當艾琳推開母親病房的門時,一股濃重得近乎嗆人的藥味撲面而來,與病房內壓抑沉悶的氣息混合在一起,瞬間將她籠罩,幾乎令她窒息。母親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得如同一片薄紙,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雙眼緊閉,眉頭因極度的痛苦而緊緊皺在一起,仿佛在與病魔進行著一場艱難無比的拔河。她的嘴唇干裂起皮,微微顫抖著,每一次呼吸都顯得異常艱難,發出微弱而沉重的喘息聲,那聲音如同破舊風箱的拉扯,一下一下,揪著艾琳的心。
艾琳緩緩走到床邊,動作輕柔得如同怕驚擾了沉睡的蝴蝶,輕輕握住母親的手。母親的手冰冷而無力,皮膚松弛地耷拉在骨頭上,毫無生氣,仿佛輕輕一握就會化作粉末。艾琳的眼眶瞬間濕潤,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輕輕撫摸著母親的手,試圖將自己的溫暖傳遞給母親,可母親卻毫無反應,依舊沉浸在痛苦的深淵中,無法自拔。
“媽媽……”艾琳輕聲呼喚著,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仿佛被絲線纏住的鈴鐺,發出微弱而破碎的聲響。然而,母親依舊沉浸在痛苦的深淵中,無法回應她。
艾琳的目光緩緩落在母親床頭的藥瓶上,那里面裝著一種名為Morphine的神秘藥物。這藥物原本是醫院用于緩解絕癥患者疼痛的實驗性藥劑,在這危機四伏、希望渺茫的時刻,艾琳卻從中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她心想,或許這藥物能讓母親暫時擺脫病痛的殘酷折磨,哪怕只是短暫的安寧,對母親而言,也是一種解脫。
“媽媽,我知道這可能有風險,但我實在不忍心看您這么痛苦了。”艾琳自言自語道,聲音在寂靜得可怕的病房里回蕩,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低語。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如同秋風中飄落的樹葉,拿起藥瓶和注射器,開始抽取 MF藥物。那透明的液體在注射器中微微晃動,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變數。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一股力量猛地推開,一個年輕的護士匆匆跑了進來。她神色慌張,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她的發絲凌亂,幾縷頭發貼在滿是汗珠的臉上,工作服也有些褶皺,看起來狼狽不堪。
“艾琳,不好了!外面的情況越來越糟了,那些變異生物好像越來越多,醫院里也開始不安全了!”年輕護士焦急地說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艾琳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如同夜空中劃過的一道流星,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那鎮定之下,是她內心深處的決絕。“我知道了,你先去照顧其他病人吧,我這邊處理完就來。”她說道,聲音雖然平靜,但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透露出了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年輕護士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艾琳手中的注射器和藥瓶上,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艾琳,這 MF藥物還在實驗階段,你確定要給阿姨用嗎?萬一……”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慮,仿佛那藥物是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艾琳咬了咬嘴唇,嘴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是她內心掙扎的痕跡。“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看著我媽媽這么痛苦下去。你先走吧,我會承擔一切后果的。”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在向命運宣戰。
年輕護士無奈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同情與擔憂,轉身離開了病房。她的腳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趕。
艾琳深吸一口氣,那口氣在胸腔中微微顫抖,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她將注射器里的Morphine藥物緩緩注入母親的靜脈。她的眼睛緊緊盯著母親的臉,目光中充滿了期待與擔憂,仿佛在等待著一場未知的審判。
起初,母親似乎沒有什么反應,依舊痛苦地皺著眉頭,那緊皺的眉頭如同深深的溝壑,刻滿了病痛的折磨。艾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緊緊握著母親的手,掌心已滿是汗水,那汗水順著手指滑落,滴在床單上,洇出一小片潮濕。然而,過了一會兒,母親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一些,那原本沉重的喘息聲也變得輕柔了些許。
“媽媽,您感覺怎么樣?”艾琳輕聲問道,聲音中滿是關切,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給予母親的溫暖。
母親微微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仿佛從黑暗的深淵中剛剛蘇醒,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但痛苦似乎確實減輕了許多,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弱的笑意。“我……我感覺好多了,孩子。”母親微弱地說道,聲音如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絲縹緲。
艾琳心中一陣欣喜,那欣喜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亮了她的心房。“太好了,媽媽。您好好休息,我就在這兒陪著您。”她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欣慰,仿佛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然而,這份喜悅并沒有持續太久。沒過多久,母親的身體開始出現了奇怪的變化。她的臉色漸漸變得通紅,如同熟透的番茄,紅得有些詭異。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而且比之前更加沉重,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胸口。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媽媽!您怎么了?”艾琳驚恐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擔憂,那恐懼如同洶涌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她急忙拿起一旁的聽診器,為母親檢查身體。然而,她聽到的卻是一種奇怪的聲音,母親的心跳聲變得雜亂無章,而且速度極快,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她體內瘋狂跳動,試圖沖破束縛。
艾琳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是 MF藥物引發了變異?她想起了那些在霧氣中肆虐的變異生物,它們猙獰的面容、恐怖的身形,讓她不寒而栗。心中一陣恐懼,那恐懼如同冰冷的蛇,在她的脊梁上緩緩爬行。
“不,不可能……”艾琳低聲呢喃著,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仿佛在否定這個殘酷的現實。她迅速轉身,跑出病房,想要去找醫生幫忙。她的腳步慌亂,在走廊上差點摔倒,那一瞬間,她仿佛失去了平衡,如同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鳥兒。
當她來到護士站時,發現那里一片混亂。幾個護士正圍在一起,驚恐地說著什么,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嘈雜的噪音。文件散落一地,被慌亂的腳步踩踏得皺皺巴巴;醫療設備也被碰倒在地,零件散落各處,發出刺耳的聲響。
“到底怎么回事?”艾琳大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仿佛在尋找一根救命稻草。
一個護士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那恐懼如同深深的黑洞,仿佛能將人吞噬。“艾琳,剛才有幾個病人注射了 MF藥物后,突然就變異了,變得和那些外面的怪物一樣!醫生們正在想辦法控制,可是……”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助,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卻找不到出口。
艾琳的身體瞬間僵住,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自責。她知道,自己的母親很可能也正在經歷同樣的事情。那一瞬間,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自己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她轉身朝著母親的病房跑去,心中默默祈禱著這一切不是真的,那祈禱如同微弱的火苗,在狂風中搖曳。然而,當她推開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她幾乎崩潰。
母親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她的身體膨脹了數倍,原本瘦小的身軀此刻變得臃腫不堪,皮膚變得粗糙而堅硬,上面布滿了黑色的紋路,如同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她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嘴里長出了尖銳的獠牙,閃爍著寒光。她發出低沉的咆哮聲,那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怒吼,充滿了野性與狂暴。
“媽媽……”艾琳輕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那痛苦如同銳利的刀刃,將她的心一片片割碎。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可怕的怪物就是自己深愛的母親。她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變異后的母親朝著艾琳撲了過來,她的動作迅速而兇狠,如同饑餓的野獸看到了獵物。艾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桌子,那桌子搖晃了幾下,發出“嘎吱”的聲響。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根止血帶上,心中突然涌起一個念頭,那念頭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光,雖然微弱,卻給了她一絲勇氣。
“媽媽,對不起……”艾琳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愧疚,那愧疚如同沉重的枷鎖,將她緊緊束縛。她拿起止血帶,朝著母親走去,腳步沉重而緩慢,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心上。母親再次撲了過來,艾琳迅速將止血帶套在母親的脖子上,然后用力拉緊。她的雙手因為用力而顫抖,那顫抖的雙手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痛苦與掙扎。
母親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那咆哮聲仿佛要撕裂空氣,她的雙手揮舞著,試圖掙脫止血帶。她的指甲變得又長又尖,在空中劃過,留下一道道殘影。艾琳緊閉雙眼,淚水不停地從臉頰滑落,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拉緊止血帶。她能感覺到母親的掙扎越來越弱,心中的痛苦卻越來越深,那痛苦如同洶涌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
終于,母親停止了掙扎,身體緩緩倒在了地上。艾琳松開止血帶,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她的哭聲在病房里回蕩,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悲傷,那悲傷如同厚重的烏云,籠罩著整個病房。她的身體顫抖著,雙手抱住頭,仿佛想要將這一切都從記憶中抹去。
當艾琳終于停止哭泣時,她發現自己的雙手沾滿了母親的鮮血。那鮮血已經有些干涸,黏在她的手上,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她抬起手,看著手上的鮮血,心中一陣恍惚,仿佛置身于一場可怕的噩夢之中。突然,她發現自己脖頸后的夜蝶紋身沾到了鮮血,那原本美麗的夜蝶此刻看起來仿佛在泣血,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那氣息如同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她。
艾琳緩緩站起身,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痛苦,那迷茫如同濃霧,讓她迷失了方向;那痛苦如同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靈魂深處。她知道,自己剛剛親手結束了母親的生命,雖然這是為了阻止母親繼續變異,但心中的愧疚卻如影隨形,永遠無法消散。
在母親的尸體旁邊,還放著一支未使用的 MF藥物。艾琳看著這支藥物,心中陷入了深深的糾結。她知道,這支藥物或許能幫助其他痛苦的病人緩解疼痛,但也可能引發可怕的變異,就像她母親所遭遇的那樣。
“我該怎么辦?”艾琳自言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助,那無助如同被困在籠子里的鳥兒,無法飛翔。她的內心在掙扎,一方面是對病人痛苦的同情,那些痛苦的面容、絕望的眼神,如同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另一方面是對變異風險的恐懼,那恐懼如同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落下。
最終,艾琳咬了咬嘴唇,嘴唇再次因用力而泛白,她將那支 MF藥物藏在了自己的口袋里。她決定,在沒有確定藥物的安全性之前,不能讓它再落入任何人手中,哪怕這意味著要背負更多的責任和痛苦。
當艾琳走出病房時,發現醫院里的情況愈發糟糕。走廊里彌漫著刺鼻的氣味,那氣味混合著鮮血、消毒水和恐懼,令人作嘔。燈光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投下的陰影在墻壁上搖曳,如同鬼魅的舞蹈。不時傳來病人的慘叫聲和變異生物的咆哮聲,那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地獄的交響曲。醫生和護士們在慌亂地奔跑著,他們的臉上滿是疲憊和恐懼,試圖拯救更多的人,卻又顯得那么無助,仿佛在狂風暴雨中的小船,隨時可能被淹沒。
艾琳深吸一口氣,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沉淪在痛苦之中。她必須堅強起來,為了那些還活著的人,也為了自己的母親。她整理了一下情緒,那情緒如同雜亂的絲線,她努力將它們理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那堅定如同黑暗中的燈塔,為她照亮前行的路。她朝著混亂的走廊走去,心中默默祈禱著這場危機能夠早日結束,那祈禱如同微弱的星光,在黑暗中閃爍。
在醫院的另一頭,戴維和小李正在焦急地尋找著艾琳。他們知道艾琳在醫院工作,擔心她在這場危機中遭遇危險。戴維眉頭緊鎖,那緊鎖的眉頭如同深深的溝壑,刻滿了擔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那焦慮如同燃燒的火焰,在他心中蔓延。
“戴博士,這么大的醫院,我們要怎么找到艾琳呢?”小李一邊躲避著四處逃竄的病人,一邊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那緊張如同緊繃的琴弦,隨時可能斷裂。
戴維皺了皺眉頭,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試圖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我們先去護士站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希望她沒事……”他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那期待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雖然微弱,卻給了他們一絲希望。
兩人加快了腳步,朝著護士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們看到了許多令人痛心的場景。一些病人在變異后變得瘋狂,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野性和狂暴,攻擊著周圍的人。醫生和護士們則在努力地控制局面,他們的臉上滿是疲憊和無奈,卻依舊堅守著自己的崗位,試圖拯救更多的生命。
當他們終于來到護士站時,發現那里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被慌亂的腳步踩踏得模糊不清;醫療設備也被破壞得不成樣子,零件散落各處,發出刺耳的聲響。戴維和小李在護士站里尋找著關于艾琳的線索,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四處翻找著,卻一無所獲。
“戴博士,怎么辦?”小李焦急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那絕望如同黑暗的深淵,仿佛要將他們吞噬。
戴維沉思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那堅定如同磐石,不可動搖。“我們分開找,這樣能更快一些。你去樓上,我在樓下,有什么情況及時聯系。”他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果斷,那果斷如同鋒利的刀刃,斬斷了猶豫。
小李點了點頭,“好的,戴博士。您小心點。”說完,便朝著樓梯的方向跑去。他的腳步匆匆,在樓梯上留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戴維深吸一口氣,繼續在樓下的走廊里尋找著艾琳。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那擔憂如同沉重的負擔,壓在他的心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執著,那執著如同燃燒的火焰,照亮了他前行的路。他希望能盡快找到艾琳,一起想辦法應對這場危機,拯救這個陷入絕望的小鎮。
而在小鎮的街頭,卡爾和神父托馬斯正帶領著一些勇敢的居民,與變異生物進行著激烈的戰斗。卡爾手中的獵槍不斷噴出火焰,那火焰如同憤怒的巨龍,吞噬著周圍的黑暗。他大聲喊道:““大家穩住!別亂了陣腳!”卡爾的吼聲在街道上回蕩,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發顫。他身旁的居民們手持各種簡陋武器,有鐵鏟、棍棒,還有從廢棄車輛上拆下的鐵棍,雖裝備寒酸,但眼中都燃燒著不甘的斗志。每一次揮舞武器,都帶著對生存的渴望和對小鎮的守護之意。
神父托馬斯站在稍遠的地方,口中念念有詞,雙手緊握著那串檀木念珠,念珠在他指尖快速轉動。他的聲音雖被戰斗的喧囂掩蓋,但那專注祈禱的神情,仿佛能與神靈溝通,為眾人注入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他身后,幾個孩子躲在臨時搭建的障礙物后,驚恐地看著這場戰斗,眼中滿是對未知的恐懼和對大人的依賴。
艾琳在醫院的走廊中艱難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腳下布滿了陷阱。她的目光警惕地掃向四周,墻壁上的血跡在閃爍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宛如猙獰的傷疤。突然,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從拐角處傳來,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淵傳來的惡鬼嘶吼,讓艾琳的心跳瞬間加速。她下意識地握緊手中從病房拿的金屬托盤,這是她此刻唯一能當作武器的東西,盡管在未知的危險面前,它顯得如此單薄。
她緩緩靠近拐角,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當她終于看清發出聲音的東西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是一個身形巨大的變異體,原本人類的身形已被扭曲得面目全非,四肢異常粗壯,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墨綠色,上面布滿了凸起的疙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它的頭顱腫脹,一雙血紅的眼睛猶如燃燒的火球,死死地盯著艾琳,似乎將她視為即將到手的獵物。
變異體發出一聲怒吼,猛地朝艾琳撲來,帶起一陣勁風,吹得艾琳的頭發肆意飛舞。艾琳驚恐地瞪大雙眼,但求生的本能讓她迅速做出反應。她側身一閃,變異體撲了個空,龐大的身軀重重地撞在旁邊的墻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墻壁上的瓷磚紛紛掉落。趁此機會,艾琳轉身就跑,她的心跳如雷,耳邊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慌亂的腳步聲。
就在她以為暫時擺脫危險時,前方又出現了幾只較小的變異生物,它們身形敏捷,像鬼魅般穿梭在雜物之間。艾琳停下腳步,絕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緊緊握著托盤,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攻擊。
與此同時,戴維在樓下的走廊里四處尋找艾琳,心中的擔憂如烏云般越積越厚。他一邊躲避著四處逃竄的病人和變異生物,一邊大聲呼喊著艾琳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艾琳!你在哪里?”戴維的聲音中帶著焦急和無助,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環境中急切地搜索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突然,他聽到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從一個房間傳來,心中涌起一絲希望,急忙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當他推開門時,看到的是一幅慘烈的畫面。幾個醫生和護士正與一只變異生物搏斗,那生物的力量極大,輕易地將周圍的人甩飛出去。戴維毫不猶豫地沖了進去,他撿起地上一根掉落的鐵棍,朝著變異生物揮去。鐵棍重重地打在變異生物的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變異生物吃痛,轉過身來,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戴維。
“你們快走!我來擋住它!”戴維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堅定。醫生和護士們趁機逃離了房間,而戴維則獨自面對這只兇猛的變異生物。變異生物咆哮著再次撲向戴維,戴維靈活地躲避著它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他不斷揮舞著鐵棍,與變異生物周旋,汗水濕透了他的衣服,每一次躲避和攻擊都讓他的體力快速消耗。
在醫院的另一處,小李在樓上的走廊里奔跑著,眼睛急切地掃過每一間病房。他的腳步匆忙,偶爾會因為躲避地上的雜物而踉蹌一下。突然,他聽到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從一間病房傳來。他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病房。
病房里一片狼藉,病床上的病人早已不知去向,各種醫療設備散落一地。在角落里,小李發現了一個受傷的護士,她的腿部被一塊掉落的天花板壓住,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你沒事吧?”小李急忙跑過去,蹲下身子查看護士的傷勢。護士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痛苦,但還是強忍著說道:“我……我動不了了,那些怪物……”
小李安慰道:“別怕,我這就救你出來。”他費力地抬起那塊天花板,每一下用力都讓他的手臂肌肉緊繃。經過一番努力,終于將護士從下面解救出來。他扶著護士,慢慢走出病房,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希望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她。
而在街道上,卡爾和居民們與變異生物的戰斗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一只體型巨大的變異獸從霧氣中緩緩走出,它的身上長滿了尖銳的刺,如同一只巨大的刺猬。它的出現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居民們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大家別怕,一起上!”卡爾大喊一聲,率先朝著變異獸沖了過去。他舉起獵槍,對準變異獸的頭部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巨響,子彈擊中了變異獸,但卻只在它堅硬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痕跡。變異獸被激怒了,它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朝著卡爾撲了過來。卡爾靈活地躲避著,同時大聲指揮著居民們:“分散開,從不同方向攻擊它!”
居民們聽從卡爾的指揮,紛紛從各個方向沖向變異獸,手中的武器不斷揮向它。然而,變異獸的防御實在太強,居民們的攻擊對它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就在眾人感到絕望時,神父托馬斯突然高聲喊道:“大家集中精神,尋找它的弱點!”
聽到神父的話,卡爾和居民們開始仔細觀察變異獸的行動。終于,卡爾發現變異獸的腹部相對較為柔軟,是它的弱點所在。他看準時機,朝著變異獸的腹部連續開槍,其他居民也紛紛將手中的武器刺向那里。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變異獸的腹部漸漸出現了傷口,鮮血不斷涌出。變異獸的行動變得遲緩起來,最終轟然倒地。
戰勝了這只強大的變異獸,居民們歡呼起來,但他們知道,這場危機還遠遠沒有結束。霧氣依舊彌漫,隨時可能有新的危險出現。
在醫院里,艾琳仍在與幾只小型變異生物周旋。她手中的托盤已經被砸得變形,但她依然沒有放棄。她不斷躲避著變異生物的攻擊,同時尋找著逃脫的機會。突然,一只變異生物從背后撲來,艾琳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她下意識地轉身,用托盤擋住了這一擊。然而,她的手臂還是被變異生物的爪子劃傷,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
“不!”艾琳憤怒地喊道,她用盡全身力氣,將托盤狠狠地砸向變異生物。變異生物被砸中后,搖晃了幾下,倒在地上。其他幾只變異生物見狀,有些猶豫,但很快又朝著艾琳圍了過來。就在艾琳感到絕望時,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喊:“艾琳!”
她轉過頭,看到戴維正朝著她跑來,手中緊緊握著鐵棍。戴維沖到艾琳身邊,揮舞著鐵棍,將幾只變異生物擊退。艾琳看著戴維,眼中滿是驚喜和感激:“戴維,你來了……”
戴維看著艾琳受傷的手臂,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你沒事吧?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
就在這時,小李也扶著受傷的護士走了過來。看到艾琳和戴維,他松了一口氣:“太好了,找到你們了。我們快找個安全的地方。”
于是,戴維、艾琳和小李三人扶著受傷的護士,在醫院里艱難地尋找著安全的地方。他們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但他們心中都懷著一絲希望,希望能找到一個暫時的避難所,也希望能找到解決這場危機的辦法……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在醫院的地下室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地下室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霉的氣味,但此刻對他們來說,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將受傷的護士安置好,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計劃。
“我們不能一直躲在這里,得想辦法弄清楚這些變異生物的來歷,找到解決的辦法。”戴維皺著眉頭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艾琳點了點頭:“我在母親身上發現了Morphine藥物的問題,也許這和變異生物有關。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其他人,這最后一支 MF藥物,我一直帶在身上。”她從口袋里拿出那支 MF藥物,放在手中,眼神中充滿了糾結。
小李看著藥物,沉思片刻:“也許我們可以試著研究一下這支藥物,說不定能從中找到線索。”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地下室的門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外面拼命撞擊。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知道,危險并沒有遠離,黑松鎮的危機仍在繼續,而他們必須在這黑暗中尋找一絲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