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塵在隊伍中,一路上遭遇的妖魔無一例外都被他輕松擊殺。無論是身形敏捷的巨眼猩鼠,還是成群結隊的獨眼魔狼,甚至是實力強勁的戰將級骨刺猙狼和三眼魔狼,在江塵面前都如同螻蟻一般,難逃被消滅的命運。江塵就像一把利刃,在妖魔群中肆意穿梭,所到之處,妖魔紛紛倒下,為先鋒隊開辟出一條安全的道路。
就在距離安全結界還有六百米的時候,負責在前方探查的張小猴興奮地大喊起來:“快到了,我看到安全結界的光幕了!”那聲音中充滿了喜悅與激動,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眾人聞言,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連日來在妖魔肆虐的環境中艱難前行,他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此刻得知安全結界近在咫尺,心中的壓力頓時減輕了許多。
然而,此時薛木生卻神色嚴肅地提醒道:“還有六百米,大家都別掉以輕心。”他深知,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越是接近安全,越不能放松警惕,因為往往危險就隱藏在最后的關頭。
聽到薛木生的提醒,九人不敢懈怠,繼續小心翼翼地前行。前方出現了一條發臭的城河,河水渾濁不堪,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河道不算很寬,兩邊原本種植著整齊的柳樹,只是如今大部分柳樹都已折斷,殘枝敗葉漂浮在河面上。曾經成排成排的遮陽傘酒屋,如今也不再有往日小資小調的氛圍,而是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破碎的酒杯和餐具散落一地,仿佛在訴說著這里曾經經歷的慘烈戰斗。
十二人來到橋邊,這座橋已經有了明顯的損壞,橋面上布滿了裂痕,一些地方甚至出現了塌陷。很明顯,應該是某位魔法師在這里與妖魔進行過激烈的戰斗。橋梁底部還有一些未熄滅的廢火在燃燒著,發出微弱的火光,映照在河面上,閃爍不定,給這原本就陰森的場景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眾人小心翼翼地踏上橋,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從破損的橋面墜入河中。就在他們剛走到橋梁中央時,對面赫然出現了一只深藍色的狼形生物。這只狼形生物與之前眾人見到的獨眼魔狼有著明顯的不同,獨眼魔狼大多呈半直立狀態,而這森藍色的生物四肢著地,身形更加矯健。它腦后的毛發根根豎起,如同鋼針一般,一直延伸到脖頸與肩的位置,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眾人先是被這突然出現的生物嚇了一跳,心臟猛地一緊,神經瞬間緊繃起來。但當他們再仔細一看,發現這只幽狼背上竟然坐著一名男子之后,臉上馬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尤其是隊伍中的學生們。
“白教官,那不是白教官嗎!!”一名學生激動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太好了,竟然在這里遇到了衛部的人。”薛木生如釋重負地說道,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在這危險的環境中,衛部的人出現,無疑給眾人增添了不少安全感。
江塵靜靜地望向幽狼獸背上的男子,男子身著軍法師的制服,看起來英姿颯爽。然而,江塵敏銳的目光卻瞥到了草叢中的黑畜妖。這黑畜妖是黑教廷特有的妖物,專門用于傳遞信息和執行一些隱秘任務。江塵瞬間便明白了來人的身份——黑教廷在軍方的臥底白陽。
江塵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抬手構建星圖。只見他的手中光芒閃爍,星圖上的符文迅速排列組合,散發出強大的魔力波動。“金焰.烈拳”,隨著江塵一聲低喝,一道金色的火焰拳凝聚而成,帶著恐怖的高溫和強大的力量,如同一顆流星般向著草叢中的黑畜妖燒去。金色火焰瞬間將黑畜妖籠罩,只聽一聲凄厲的慘叫,黑畜妖瞬間就被燒成了灰燼。
白陽看到自己的隱秘被江塵識破,心中暗叫不好。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毫不猶豫地操控著幽狼獸向著江塵撲了過去。幽狼獸速度極快,如同一道藍色的閃電,眨眼間便來到了江塵面前。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向著江塵的脖子咬去,那架勢仿佛要將江塵一口咬死。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幽狼獸的血盆大口便已經咬向了江塵。然而,江塵卻絲毫不慌,他眼神冷靜,在幽狼獸撲來的瞬間,右手如閃電般伸出,精準地抓住了幽狼獸的牙齒。緊接著,江塵借助幽狼獸撲來的力量,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幽狼獸龐大的身軀摔倒在地。幽狼獸重重地砸在橋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橋面都為之震顫。白陽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從幽狼獸背上跌落下來,狼狽地摔在一旁。
江塵沒有給白陽喘息的機會,他一個箭步沖到幽狼獸身邊,抬起腳,猛地一腳踢在幽狼獸的頭上。這一腳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只聽“咔嚓”一聲,幽狼獸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被踢爆,血液和腦漿四處飛濺。奇怪的是,這些飛濺的血液和腦漿根本沒有濺到江塵身上,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它們擋在了外面。然而,不遠處的莫凡卻沒能躲開,一些血液濺到了他的身上,他看著身上的血跡,臉色微微發白。
隨后,江塵大步走到白陽面前,一只手如同鐵鉗一般抓住白陽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白陽雙腳離地,拼命地掙扎著,雙手用力地掰著江塵的手,但卻無法掙脫。江塵冷冷地問道:“你是黑教廷的?”
白陽沒有回答,他惡狠狠地望向江塵,眼中充滿了仇恨與不甘。眾人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神色各異,既震驚于白陽竟然是黑教廷的臥底,又對江塵剛才一腳踢爆幽狼獸腦袋的強大實力感到驚嘆。一時間,橋上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有江塵和白陽的喘息聲在空氣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