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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六小章:余燼中的星軌坐標

酒館橡木桌的裂縫里還嵌著去年的酒漬,路易斯用指尖摩挲著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忽然聽見窗外傳來星塵墜落的脆響。他轉頭時,正看見一顆綠色的流星劃過夜空,尾跡在黑暗中拖出細長的光帶,像極了初代熵核碎片裂開時的紋路。

“在看什么?”chara的匕首精準地擲中吧臺上方的飛鏢盤中心,鏢尖震顫的頻率與她腕間四葉草印記的光芒完美同步。她轉身時,紅色外套的下擺掃過地面,帶起一串細小的金色顆粒——那是混沌種子殘留的能量塵埃,落在地上便化作微型星圖,閃爍片刻便融入木紋。

路易斯的目光停留在星圖消失的位置。那里的木紋突然浮現出異樣的波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下蘇醒。他左腕的四葉草印記微微發燙,腦海中閃過一段模糊的元素符文,那是萊依在概念熔爐本源層傳輸給他的最后數據,當時被歸終G的混沌能量干擾,始終無法完整解析。

“你的印記又在發燙?”克萊爾放下手中的星圖卷軸,指尖的空間符文在桌面組成一道微型屏障。屏障亮起的瞬間,那些潛藏在木紋里的波動突然變得清晰,在屏障表面投射出復雜的坐標網格——其中七個閃爍著紅光的節點,恰好對應著元素圣殿最新發布的“虛空裂隙警報”位置。

謝斯特的長棍突然在桌下輕輕一頓,金屬環發出低沉的嗡鳴。他盯著網格右上角的一個紅點,眉頭緩緩皺起:“這里是‘死寂星帶’,三百年前元素圣殿與熵變議會打最后一場仗的地方。按道理說,那里的法則亂流早就該平息了。”

“但它沒有。”幸運棄者突然將手中的骰子扣在桌上,骰面朝上的數字“七”正在緩慢變形,最終化作一個扭曲的符號——那是歸終G混沌引擎的核心標志,邊緣還纏繞著幾縷銀色的絲線,與時間仲裁者的殘響能量如出一轍。“這不是普通的裂隙,有人在那里重建了混沌引擎的子節點。”

路易斯的指尖突然在桌布上劃出一道弧線,紅色星塵順著他的軌跡凝聚,在桌面組成一只銜著鑰匙的飛鳥。那是元素圣殿的“信使符文”,鳥喙處的鑰匙形狀與初代熵核碎片的輪廓完全吻合。“萊依的最后數據里藏著這個,”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她說‘未凈化的余燼會引來新的拾荒者’。”

話音未落,酒館的木門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寒風裹挾著無數細小的黑色羽毛涌入,羽毛落地后化作半透明的契約條文,在空中快速拼湊出一行字:【熵變議會第七仲裁小組,誠邀超限契約者共商“新秩序”】。

“他們倒是比元素圣殿的官僚們快。”謝斯特的長棍在掌心轉了個圈,金色光紋在棍身流轉,“看來歸終G的倒臺讓某些人覺得有機可乘了。”

克萊爾的星圖卷軸突然無風自動, pages嘩啦啦翻過,最終停在一幅被紅墨水標注的星圖上。圖中死寂星帶的位置畫著一個巨大的齒輪,齒輪齒牙間鑲嵌著七個骷髏頭,每個骷髏眼窩都閃爍著不同的法則光芒。“這是我父親留下的禁圖,”她的指尖輕輕點過骷髏頭,“上面標注的是‘七原罪法則容器’,據說熵變議會用活人獻祭,把七種極端情緒轉化成了法則武器。”

chara的匕首突然插入桌面,正好釘住那行契約條文的末尾。黑色羽毛組成的文字開始劇烈抽搐,在匕首的壓迫下滲出暗紅色的液體:“活人獻祭?聽起來像是歸終G那套的升級版。”她抬頭看向路易斯,眼神里閃過一絲銳利,“要不要去會會他們?正好試試我的新匕首——克萊爾給它加了空間錨點,據說能捅穿法則屏障。”

路易斯沒有立刻回答。他注意到契約條文滲出的液體在地面匯成一個微型漩渦,漩渦中心隱約可見一個銀色的沙漏——那是時間仲裁者的核心標志,此刻正以反常的速度逆向旋轉。“這不是熵變議會的手筆,”他忽然想起織影者自爆前的話,“歸終G說過,他只是‘七人議會’的棋子。”

“七人議會?”幸運棄者的骰子突然全部立起,骰面的數字自動排列成“7”的形狀,“聽起來像是個撲克牌俱樂部。不過我在黑市的線人提過一嘴,說熵變議會背后還有個神秘組織,專門收集各種法則容器,代號‘星軌拾荒者’。”

謝斯特的長棍突然指向窗外。那顆綠色流星墜落的方向此刻亮起一道光柱,光柱中隱約可見無數漂浮的金屬碎片,那些碎片正在空中重組,逐漸形成一艘巨大的飛船輪廓——船身布滿了元素符文與混沌紋路的混合體,船頭懸掛的旗幟上,正是那個逆向旋轉的沙漏標志。

“看來我們沒多少時間討論了。”路易斯站起身,左腕的四葉草印記與窗外的光柱產生共鳴,“他們不是來邀請的,是來示威的。”

克萊爾迅速卷起星圖,指尖的空間符文在門前組成一道傳送門:“傳送坐標已經校準到死寂星帶邊緣,需要三分鐘預熱。”她抬頭時,右耳后的銀發突然無風自動,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復雜的軌跡——那是空間法則的預警信號,“他們的飛船在釋放‘概念污染孢子’,酒館周圍的空間開始出現褶皺了。”

謝斯特的長棍重重頓地,金色光紋以酒館為中心擴散開來,暫時穩住了空間褶皺:“三分鐘足夠了。路易斯,你的羈絆法則能覆蓋幾個人?我可不想被孢子變成混沌畸變體,上次謝斯特那副模樣已經夠嚇人了。”

“全員覆蓋沒問題。”路易斯的手按在劍柄上,劍鞘上的銀色藤蔓突然復蘇,纏繞住每個人的手腕,“萊依的元素法則還剩最后一點,足夠抵抗孢子的侵蝕。”他看向幸運棄者,發現這位賭場老板正在往口袋里塞骰子,“你確定要一起去?熵變議會的人可不像是會乖乖下注的類型。”

幸運棄者拍了拍鼓鼓的口袋,臉上露出慣有的狡黠笑容:“放心,我帶了‘保險’。”他神秘兮兮地掏出一枚黑色的骰子,骰面沒有數字,而是刻著一個微型的四葉草圖案,“克萊爾給它加了空間錨點,謝斯特注入了無序法則,chara……嗯,她往里面塞了點反邏輯病毒的抗體。據說擲出它的時候,能讓方圓百里的法則暫時失效。”

chara挑眉,匕首在指尖轉了個圈:“那是我用記憶碎片換來的抗體,浪費在這種小場面有點可惜。”她走到傳送門前,回頭時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克萊爾,你的星圖有沒有標注死寂星帶的‘時間亂流區’?我聽說那里的時間流速是主宇宙的一百倍,掉進去可能會瞬間變成老頭。”

克萊爾的傳送門已經穩定下來,淡藍色的光芒中隱約可見死寂星帶的輪廓:“標注了,我們會從亂流區邊緣繞過去。不過……”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我父親的禁圖上說,那里藏著‘元熵潮汐’戰爭的真相,元素圣殿當年為了勝利,和虛空畸變體做過交易。”

路易斯的腳步頓了半秒。他想起第四章大綱里的描述,幸運棄者的真實身份是永恒守望者的“時間錨點管理者”,而“元熵潮汐”戰爭正是永恒守望者的起源。“看來這次不只是示威那么簡單,”他忽然明白萊依留下的伏筆,“他們想讓我們發現這個秘密,想讓元素圣殿和我們反目。”

謝斯特的長棍突然發出一聲輕響,棍端的金屬環彈出一枚細小的晶體——那是從織影者體內取出的熵核碎片,此刻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管他什么陰謀,先拆了他們的飛船再說。”他率先走進傳送門,金色光紋在身后留下一道屏障,“路易斯,記得把你的‘Bug秘籍’帶上,說不定能給他們的法則系統來個格式化。”

路易斯最后一個走進傳送門。穿過光門的瞬間,他聽見酒館的木門發出一聲輕響,那些黑色羽毛組成的契約條文在匕首下徹底消散,只留下一行新的字跡:【星軌拾荒者期待與“第七個繼承者”共舞】。

傳送通道里,四葉草印記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穩定的光帶。路易斯看著身邊的伙伴們——克萊爾正在微調空間坐標,指尖的符文閃爍著專注的光芒;謝斯特用長棍敲打著通道壁,試圖分析這里的法則結構;幸運棄者在玩骰子,骰面的數字始終停留在“七”;chara靠在通道壁上擦拭匕首,刃面反射出她堅定的眼神。

“準備好了嗎?”路易斯的聲音在通道里回蕩,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隨時可以。”伙伴們的聲音同時響起,四葉草印記的光芒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傳送通道的盡頭,死寂星帶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那顆綠色流星墜落的位置,巨大的飛船已經完成重組,船身的沙漏標志正在緩慢轉動,仿佛在倒計時。而在飛船下方的行星表面,無數銀色的光點正在匯聚,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陣法中心,正是那個由七種法則容器組成的齒輪圖案。

路易斯握緊劍柄,劍鞘上的銀色藤蔓突然指向陣法的第七個節點。那里的光點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既不像元素法則,也不像混沌能量,反而帶著一種……熟悉的溫暖感,像是chara的記憶碎片,又像是克萊爾的空間錨點。

“那是什么?”克萊爾的聲音帶著一絲困惑。

路易斯沒有回答。他左腕的四葉草印記突然劇烈發燙,一段完整的元素符文終于在腦海中清晰浮現——那是萊依隱藏的最后信息,翻譯過來只有一句話:【第七個容器,是“羈絆”本身】。

傳送通道即將關閉的瞬間,路易斯忽然想起歸終G崩潰前的眼神。那不是憤怒,也不是不甘,而是一種解脫般的平靜,仿佛在說:“終于輪到你們了。”

他忽然明白,這場圍繞法則容器的博弈,從三百年前就已經開始。而他們,不過是星軌上最新的坐標點,既承載著過去的余燼,也孕育著未來的裂痕。

(本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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