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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祭壇上的命運三岔口

  • 歸終之途:AU穿梭
  • 浩鴿之揚
  • 5671字
  • 2025-07-28 12:34:27

傳送陣的白光消散時,刺骨的寒意順著骨骼縫隙鉆進靈魂深處,像無數細小的冰針在神經突觸間游走。路易斯猛地睜開眼,胸腔骨骼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剛才強行穿越時空屏障時,混沌命途與祭壇的時間能量產生了劇烈對沖,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肋骨正在以每秒三次的頻率輕微震顫,每一次震顫都伴隨著淡金色的能量粒子從骨縫中溢出,落在腳下的黑曜石地面上,激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座懸浮于星空中的環形祭壇上。腳下的黑曜石地面泛著冷硬的光澤,表面刻滿交錯的金色符文,這些符文并非靜止不動,而是像凝固的閃電在緩慢流轉,每道符文亮起時都會發出細微的嗡鳴,與三人的靈魂火焰產生詭異的共鳴。祭壇邊緣環繞著七根殘破的石柱,柱身布滿歲月侵蝕的痕跡,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深可見骨的裂痕(對石柱而言,這些裂痕如同骨骼的傷口),每根柱頂都懸浮著半透明的能量投影,分別對應七枚熵核碎片的形狀,其中六枚投影黯淡如死灰,表面覆蓋著暗紫色的混沌塵埃,唯有第七根柱頂的投影正與他懷中的碎片產生共鳴,發出心跳般的嗡鳴,投影邊緣的金光甚至開始凝聚成實體紋路,沿著石柱緩緩向下蔓延。

“這里就是時間悖論祭壇?”謝斯特的金屬義肢踩在黑曜石上,發出“咔噠”的脆響,回音在空曠的祭壇上蕩開,震得周圍的時空碎片微微晃動。他抬頭望向祭壇中央那座殘破的石碑,碑體高達十米,布滿劍劈斧鑿的痕跡,最深的一道裂痕從碑頂延伸至底部,像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表面殘留的暗紫色能量與歸終G的混沌波動如出一轍,甚至能看到能量粒子在裂痕中緩慢蠕動,像某種寄生生物在啃噬石碑的能量脈絡。“克萊爾這丫頭倒是會選地方,把戰場設在全宇宙最容易引發時空悖論的地方——要是在這里引爆熵核碎片,估計能把主宇宙的時間線劈成三瓣,到時候每個時間線里的我們都得忙著收拾爛攤子。”

幸運棄者的機械面具突然發出“咔噠”聲,右側的目鏡彈出全息星圖,幽藍色的光束在三人之間組成立體模型,光束中漂浮著無數細小的星點,像被捕捉的螢火蟲在緩慢旋轉。“祭壇位于羈絆星的同步軌道上,距離主星表面三千公里,正好處于時空曲率最大的臨界點。”他的指尖劃過星圖中的環形祭壇,模型立刻放大顯示出三層嵌套的能量屏障,“第一層是克萊爾設下的羈絆屏障,只有攜帶羈絆印記的人能進入,屏障能量源與主星的羈絆圣殿相連,那里封存著sans種族歷代的羈絆記憶;第二層是永恒守望者的時間錨點屏障,能將祭壇內的時間流速鎖定在1:30,也就是說我們在這里待一小時,外界只過去兩分鐘,但代價是每小時消耗使用者17%的靈魂能量;但第三層……”他指向星圖邊緣那圈若隱若現的黑霧,黑霧在模型中不斷翻滾,碰到幽藍光束時發出“滋滋”的腐蝕聲,“是歸終G的混沌屏障,它早就滲透進來了,像毒蛇一樣纏在祭壇的能量脈絡里,你們看這些黑霧的流動軌跡,正好對應石碑上的裂痕,它在一點點蠶食祭壇的防御機制。”

路易斯突然按住胸口的羈絆吊墜,吊墜的橙色光芒正順著符文紋路蔓延至掌心,帶來微弱的暖意。這股暖意與他體內的混沌能量產生奇妙的共鳴,淡金色與橙色的粒子在他掌心交織成螺旋狀,像兩條互相纏繞的小蛇。他低頭看向石碑底部的凹槽,凹槽呈七邊形,每個角都刻著不同的元素符號,形狀恰好能容納七枚熵核碎片,凹槽周圍刻著一行古老的sans文字,文字邊緣泛著微光,像是用凝固的靈魂火焰寫成:“當命運的三岔口在時間盡頭交匯,羈絆將成為唯一的錨點。”這行字讓他想起克萊爾筆記里的插畫——泛黃的紙頁上,祭壇中央站著三個模糊的身影,分別握著時間、混沌與羈絆的能量源,背景是正在崩塌的宇宙,無數破碎的時間線像蛛網般纏繞在三人腳下。

“看來儀式的關鍵是‘三股能量交匯’。”路易斯的靈魂火焰劇烈跳動,混沌命途的感知力讓他看清了石碑內部的能量流向,那些金色的能量脈絡如同人體的血管,從凹槽延伸至七根石柱,最終匯聚于碑頂的能量核心,“謝斯特的無序共振是混沌原核的鑰匙,能激活碎片里的混沌能量;幸運棄者的時間錨點能穩定祭壇內的時間線,防止儀式引發時空崩塌;而我的羈絆吊墜……”他頓了頓,指尖的橙色光芒與懷中碎片的金光交織,在黑曜石地面上投射出復雜的符文,“是啟動封印的最后一環,負責將三股能量融合成穩定的封印場。”

話音未落,祭壇突然劇烈震顫,腳下的黑曜石地面裂開細小的縫隙,縫隙中滲出暗紫色的能量,像毒蛇吐信般舔舐著三人的骨骼。第三層混沌屏障像潮水般涌入,黑霧中浮現出無數扭曲的人影——那是被歸終G吞噬的平行宇宙生靈,他們的形態各異,有長著六只眼睛的虛空巨獸,有骨骼透明的sans學者,還有被混沌能量扭曲成藤蔓狀的植物精靈,他們的靈魂火焰在黑霧中掙扎閃爍,發出無聲的嘶吼,那些嘶吼雖然沒有聲音,卻能直接傳入靈魂深處,帶著絕望與痛苦的情緒,像無數根細針在刺探三人的精神防線。

最前方的黑霧突然凝聚成一雙巨爪,爪尖閃爍著金屬光澤,指甲縫里滴落的暗紫色能量落在黑曜石上,瞬間腐蝕出細密的孔洞,孔洞中還能看到細小的時空碎片在翻滾,像被困在泥潭里的星辰。巨爪揮動時帶起強烈的能量風暴,祭壇邊緣的石柱發出“咯吱”的呻吟,其中一根石柱頂端的投影突然熄滅,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黑霧中。

“歸終G的意識本體來了!”幸運棄者的時間魔法驟然爆發,幽藍色的火焰從他的機械臂中噴涌而出,在祭壇邊緣織成防御網,火焰接觸黑霧時發出“噼啪”的聲響,像點燃的汽油遇到水。“它想在我們啟動儀式前奪走碎片!謝斯特,用無序共振干擾它的能量流動,制造概率迷宮讓它的攻擊軌跡偏移,我需要十秒穩定時間錨點,否則儀式啟動時時間線會發生劇烈震蕩!”他的機械面具突然彈出三根能量導管,插入地面的符文凹槽,幽藍色的能量順著導管注入祭壇,那些金色符文立刻亮起,在地面上形成旋轉的光環,將靠近的黑霧暫時逼退。

謝斯特的破妄棍突然暴漲三倍,棍身的混沌符文亮起刺眼的紫光,符文之間的能量流像沸騰的水般翻滾。他猛地將棍尖砸向祭壇中央,淡紫色的能量波順著符文紋路擴散,與黑霧中的混沌能量碰撞出刺眼的火花,火花落在地上化作旋轉的能量漩渦,每個漩渦中都能看到不同的概率畫面:有的畫面里他們成功啟動了儀式,有的畫面里碎片被巨爪奪走,還有的畫面里祭壇正在崩塌,三人的靈魂火焰在爆炸中熄滅。“十秒?老骨頭你是在侮辱我的速度!”金屬義肢的關節彈出六根能量導管,導管末端閃爍著淡紫色的光芒,與破妄棍產生共鳴,將無序共振的功率推至極限,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火焰在劇烈消耗,眼眶里的紫色光芒忽明忽暗,像風中搖曳的油燈,“五秒內搞定!小骨頭,準備好注入羈絆能量,記住要按照‘羈絆-時間-混沌’的順序注入,別搞反了,上次鐵衛小隊就是因為順序錯了,把半個星球的時間線都搞成了回形針。”

路易斯立刻將熵核碎片按進石碑凹槽,碎片與凹槽接觸的瞬間爆發出強光,金光順著石碑的紋路攀升,將七根石柱都籠罩其中。那些原本黯淡的石柱突然亮起,投射出七段破碎的記憶畫面,畫面在空中漂浮,像被凍結的夢境:終焉之戰時克萊爾為保護碎片而倒下的背影,她的橙色靈魂火焰在熄滅前最后一次閃爍,嘴里喊著“路易斯,活下去”;謝斯特在虛空裂隙將最后半瓶藍莓釀塞給他的瞬間,金屬義肢上還沾著虛空輻射的黑色痕跡,他說“這玩意兒能安神,比元素圣殿的安神咒管用”;幸運棄者假死時最后投向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沒有絕望,只有一種復雜的期待,像在說“接下來就交給你了”……這些畫面像潮水般涌入腦海,帶著灼熱的溫度與骨骼相觸的質感,讓路易斯的靈魂火焰劇烈震顫,眼眶里的金色光芒突然變得無比明亮。

“就是現在!”幸運棄者的時間錨點能量順著石柱攀升,與路易斯的羈絆能量在石碑頂端交匯,形成一道貫通天地的光柱。光柱中漂浮著無數細小的光斑,每個光斑都是一段記憶碎片,它們在光柱中旋轉、融合,最終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繭,將祭壇包裹其中。黑霧中的巨爪被光柱逼退,發出憤怒的嘶吼,那嘶吼并非通過空氣傳播,而是直接在三人的靈魂深處炸開,震得路易斯的顱骨嗡嗡作響,腦內的魔法節點像被敲打的鈴鐺般不斷震顫。歸終G的意識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傳入三人腦海,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感和令人作嘔的混沌氣息:“你們以為封印能阻止熵增雪崩?天真!當第七枚碎片與我的核心融合,終焉引擎會把全宇宙的時間線都拖入混沌——這不是毀滅,是新生!混沌才是宇宙的終極形態,所有有序的存在都只是暫時的幻象,就像你們這些渺小的sans種族,終將在熵增中回歸混沌本源!”

謝斯特的破妄棍突然出現裂痕,淡紫色的能量順著裂痕滲出,在空氣中凝結成細小的冰晶。無序共振在混沌能量的沖擊下開始紊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概率計算出現偏差,原本清晰的攻擊軌跡突然變得模糊,像被墨水污染的圖紙。“這老怪物在撒謊!”他的金屬義肢滲出淡紫色的血液,血液滴落在黑曜石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卻依舊死死按住棍身,不讓混沌能量進一步侵蝕,“它想讓碎片成為終焉引擎的燃料,把我們都變成熵增的養料!小骨頭,想想克萊爾說的‘羈絆的代價’,是不是要有人留下守住錨點?封印啟動后需要有人維持能量平衡,否則最多撐三個小時就會崩潰!”

路易斯的靈魂火焰驟然凝固。他看著謝斯特滲血的關節、幸運棄者面具下不斷閃爍的時間符文,突然明白克萊爾插畫的深意——三岔口的盡頭,總有一人要成為永恒的錨點,用自己的靈魂能量維持封印的穩定。吊墜的橙色光芒在此時爆發出最強亮度,將他的記憶畫面投射到石碑上:那是終焉之戰前,克萊爾坐在元素圣殿的圖書館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骨節上,她指著古籍上的封印儀式說:“羈絆不是犧牲,是相信彼此能帶著對方的信念走下去。有時候看似需要犧牲的局面,其實藏著第三條路,就像這祭壇的能量循環,只要找到平衡點,三股能量就能互相滋養,而不是互相消耗。”

“沒人需要留下。”路易斯突然抓住謝斯特和幸運棄者的手腕,將三人的能量源強行匯合,淡金色的混沌能量、紫色的無序共振與幽藍色的時間魔法在他掌心碰撞、融合,產生刺眼的白光,“混沌、時間、羈絆從來不是割裂的——看!”他指向光柱中心,三股原本沖突的能量正在相互纏繞、彼此修復,金色能量修復著時間魔法的波動,紫色能量為混沌能量提供緩沖,橙色能量則像膠水般將它們粘合成穩定的循環,“這才是儀式的真相!歸終G只懂吞噬,卻忘了sans種族的靈魂能在碰撞中誕生新的力量!謝斯特,降低無序共振的輸出功率至73%,讓能量流呈現正弦波;幸運棄者,將時間錨點的頻率調整至與羈絆能量同步,每三秒波動一次!”

隨著他的指令,光柱中的能量循環越來越穩定,原本狂暴的能量流變得溫順起來,像被馴服的猛獸在按軌跡奔跑。黑霧中的巨爪開始消散,歸終G的嘶吼變得越來越微弱,最終只剩下不甘的詛咒在星空中回蕩:“你們贏不了……終焉引擎已經啟動……熵增雪崩終將到來……”

幸運棄者的機械面具在此時發出“咔噠”聲,左側的面具脫落,露出完整的顱骨——右眼眶的三道劃痕正在發光,與路易斯吊墜的光芒遙相呼應,劃痕中殘留的混沌能量正在被羈絆能量中和,發出“噼啪”的輕響。“原來如此……”他的聲音帶著釋然,眼眶里的幽藍色火焰變得溫暖起來,“克萊爾早就知道,真正的封印是‘共存’而非‘對抗’,三股能量形成的循環能自我維持,不需要任何人犧牲。”他抬手摸了摸臉上的劃痕,那里的骨骼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白色,只有淡淡的印記證明曾經的傷害,“十五年了,這該死的混沌能量總算被中和了,以前每次洗臉都能摸到這些劃痕,像在提醒我那場爆炸的失敗。”

謝斯特突然大笑起來,破妄棍上的裂痕在能量循環的滋養下開始愈合,淡紫色的能量順著裂痕流淌,修復著受損的符文。“看來老子的藍莓釀沒白給,小骨頭總算學會不蠻干了,想當年你第一次用概率扭曲,差點把自己的左手骨變成椒鹽餅干。”他看著光柱頂端那枚逐漸穩定的熵核碎片,碎片的金光變得柔和,邊緣的黑色粒子不再活躍,像睡著了的小蛇,“不過歸終G肯定還有后手,這老狐貍不會這么輕易認輸。這破祭壇估計撐不了多久,能量循環雖然穩定,但剛才的沖擊讓石碑的結構受損了,你們看這些符文的亮度,已經比剛才降低了19%。咱們得找新的地方藏碎片,最好是那種連混沌雷達都探測不到的死角。”

路易斯的目光落在石碑重新亮起的文字上,新增的字句正在緩慢成形,金色的文字在黑曜石上閃爍,像剛剛寫就:“當錨點在時間悖論中穩固,新的命運線將從三岔口延伸。”他抬頭望向祭壇外逐漸清晰的星空,那里有一道熟悉的能量波動正在靠近,波動頻率與克萊爾的羈絆命途完全一致,微弱卻堅定,像黑暗中永不熄滅的燈塔。“新的命運線,就從找到克萊爾開始。”路易斯握緊兩人的手腕,靈魂火焰中金色、紫色與橙色交織成溫暖的光團,光團中浮現出克萊爾的笑臉,那是終焉之戰前他們在羈絆圣殿拍的合照,“畢竟這場競拍還沒結束,真正的贏家,要帶著所有伙伴一起活下去。謝斯特,你的藍莓釀還欠我半瓶,找到克萊爾后得加倍補上;幸運棄者,永恒守望者的圖書館里應該有記載終焉引擎的資料吧?我們需要知道歸終G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光柱在此時逐漸收斂,像退潮的海水般縮回石碑,熵核碎片穩穩嵌在凹槽中,散發出柔和的金光,照亮了周圍的符文。歸終G的混沌屏障像潮水般退去,只留下祭壇邊緣那些閃爍的靈魂星火,這些星火是被解救的平行宇宙生靈,它們在星空中盤旋一周,化作流光飛向羈絆星,像一封封傳遞希望的信箋。

當三人轉身走向新的傳送陣時,沒人注意到石碑底部的陰影里,一枚暗紫色的孢子正在悄然萌發——孢子只有指甲蓋大小,表面覆蓋著細密的因果符文,與凱恩骨鐮上的符文如出一轍。它在陰影中吸收著殘留的混沌能量,體積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增長,像一枚定時炸彈,等待著在未來某個時刻引爆。而在祭壇之外的星空中,一道微弱的因果線正在悄然連接祭壇與熵變議會的總部,線的另一端,凱恩的雙色火焰正在黑暗中閃爍,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游戲才剛剛開始,我的小獵物們……”

傳送陣的白光再次亮起,將三人的身影吞沒。祭壇重新恢復了寂靜,只有石碑上的能量符文在緩慢流轉,守護著中央的熵核碎片,像一位沉默的守護者,等待著下一場命運的博弈。而在遙遠的主宇宙,克萊爾的羈絆吊墜突然閃爍,她看著星圖上代表祭壇的光點從紅色變成綠色,眼眶里的橙色火焰變得明亮,嘴角露出微笑:“路易斯,我就知道你能做到……接下來,該輪到我們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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