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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時之瞳的終局博弈

占星塔的震顫如同遠古巨獸的嘶吼,十二根水晶柱迸發(fā)出刺目的光芒,將四人的身影拉扯成扭曲的光帶。歸終frisk的金色血液滲入時之瞳的瞬間,穹頂?shù)男菆D驟然倒轉,無數(shù)星辰化作實體流星,拖著燃燒的尾焰砸向地面。每一顆流星墜落時都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在空氣中留下焦黑的軌跡。克萊爾與路易斯融合的光繭懸浮在半空,暗紫色紋路如血管般蔓延,魔晶與懷表的力量在此刻達成詭異平衡,光繭表面浮現(xiàn)出細密的鎖鏈紋路,與克萊爾手背的印記如出一轍。

“小心!“chara的長刀劈開墜落的星屑,暗紅刀芒與歸終frisk剝離色彩的能力交織,在空間中撕開一道銀色裂縫。裂縫深處傳來嬰兒的啼哭與齒輪咬合聲,克萊爾突然捂住頭,鼻腔涌出溫熱的鮮血。那些聲音與他記憶里實驗室的場景重疊——不銹鋼臺面上,無數(shù)裝著嬰兒的培養(yǎng)艙在綠色液體中沉浮,機械臂正將發(fā)光的晶體植入嬰兒胸口。沒有所謂的觀測者預見這一切,他們正在創(chuàng)造前所未有的混亂,每一個動作都在撕裂時空的膜壁。

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無數(shù)機械守衛(wèi)破土而出,胸口鑲嵌的正是失蹤學生的靈魂結晶。那些結晶在胸腔中痛苦地跳動,表面布滿蛛網狀的裂痕。歸終frisk感覺預見能力徹底失控,視野里卻沒有虛影——這里不存在被觀測的命運,每個抉擇都將創(chuàng)造全新的分支。他握緊長刀,刀刃上流轉的銀色紋路突然化作鎖鏈,纏住最近的守衛(wèi)者關節(jié),調動色彩之力將其金屬外殼剝離成灰白色粉末。但粉末落地后竟重新聚合,守衛(wèi)者胸口的靈魂結晶爆發(fā)出刺目的光,將周圍空間染成詭異的靛藍色。

克萊爾與路易斯的光繭轟然炸裂,雙子之力化作一道暗紫色光柱直沖云霄。克萊爾的手掌中浮現(xiàn)出命運齒輪的印記,而路易斯的懷表指針開始順時針轉動,扭曲的時空在他們腳下逐漸復原。路易斯突然扯開襯衫領口,露出鎖骨處暗紅色的圖騰——那是家族秘典中記載的「痛苦共鳴」印記?!皼]有既定的劇本!“他嘶吼著將懷表砸向地面,表盤碎裂的瞬間,所有機械守衛(wèi)突然停滯,它們胸口的靈魂結晶開始滲出黑色血淚。

那些被痛苦力量侵襲的守衛(wèi)者發(fā)出高頻尖嘯,金屬外殼出現(xiàn)蛛網狀裂痕??巳R爾趁機凝聚暗紫色能量波,與歸終frisk剝離色彩的力量疊加,將守衛(wèi)者熔成空白的液態(tài)金屬。可液體又順著裂縫鉆入地底,在地面留下腐蝕的痕跡,那些痕跡逐漸組成一個巨大的棋盤圖案,每個格子里都映出四人不同的殘影。路易斯卻跪倒在地,七竅滲出鮮血——過度使用痛苦之力反噬著他的身體,視網膜上不斷浮現(xiàn)出其他受害者的臨終畫面。

chara的長刀突然迸發(fā)完整的暗紅光芒,他撕開藏在刀柄里的最后一道符文,刀刃上浮現(xiàn)出初代院長的遺言:“當混沌遮蔽星辰,唯有斬斷命運絲線的人,能重寫黎明。“刀光掠過水晶柱,被困在其中的魔法能量傾瀉而出,在塔頂形成巨大的漩渦。歸終frisk趁機將所有銀鏈碎片聚成光刃,朝著漩渦中心擲去,卻發(fā)現(xiàn)光刃被某種無形力量反彈。反彈的光刃擦過chara的臉頰,在他皮膚上留下一道銀白色的傷痕,傷口處滲出的血珠懸浮在空中,凝結成微型的時之瞳。

占星塔的地板轟然坍塌,四人墜入更深的地下密室。這里漂浮著數(shù)以百計的培養(yǎng)艙,每個艙內都沉睡著與他們長相相同的軀體,胸口的魔晶、懷表、銀鏈和長刀散發(fā)著不祥的光芒??巳R爾看著艙中自己的復制體,魔晶突然發(fā)出尖銳的蜂鳴——那些復制體的心臟位置,都刻著與父親信件中相同的詭異笑臉,培養(yǎng)液里還漂浮著微型時之瞳模型。其中一個培養(yǎng)艙的玻璃突然裂開,里面的“克萊爾“緩緩睜開眼睛,嘴角上揚的弧度與信件上的笑臉分毫不差。

“這些都是失敗的容器?!耙粋€機械合成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實驗室頂部降下十二道鎖鏈,精準纏住四人的手腕。鎖鏈表面刻滿細密的符文,接觸皮膚的瞬間便開始汲取生命力。祭壇中央緩緩升起一個巨大的水晶球,里面映出整個平行宇宙正在分崩離析的畫面:無數(shù)個世界如破碎的鏡子般崩塌,每個碎片中都有他們四人不同的結局。歸終frisk感覺預見能力與色彩之力產生前所未有的共鳴,他看到的不是注定的結局,而是無數(shù)因他們產生的新宇宙雛形——有的宇宙被黑暗吞噬,有的宇宙綻放出璀璨的新生命。

“不對...“少年突然輕笑,金色血液順著鎖鏈逆流而上,“根本沒有觀測者!我們就是規(guī)則的漏洞!“他指尖劃過鎖鏈,瞬間剝離其存在的色彩,束縛轟然破碎。克萊爾與路易斯默契地對視一眼,雙子之力化作環(huán)形結界,將培養(yǎng)艙里的復制體盡數(shù)摧毀。路易斯再次發(fā)動痛苦之力,那些浸泡復制體的培養(yǎng)液突然沸騰,里面的微型時之瞳模型開始扭曲變形。他每發(fā)動一次能力,鼻腔就涌出更多鮮血,視網膜上浮現(xiàn)出的受害者畫面越來越清晰——那些都是被當成實驗品的無辜生命。

chara的長刀劈開通往祭壇的道路,暗紅刀芒所過之處,空間開始回溯卻又不斷扭曲,形成無數(shù)個重疊的時空殘影。歸終frisk沖向水晶球,在觸碰的瞬間,所有平行時空的自己同時舉起長刀——但這次沒有既定的命運指引,銀白色的光芒中,每個人都在創(chuàng)造新的可能。命運輪盤在他們面前崩解成無數(shù)碎片,每片都映出不同的未來圖景:有的碎片里,四人成為新世界的神明;有的碎片里,他們永遠被困在時空夾縫中;還有的碎片,呈現(xiàn)出一片純白,仿佛一切從未開始。

密室在劇烈震動中開始崩塌,巨大的石塊如雨點般墜落??巳R爾用魔晶的力量撐起防護罩,路易斯卻搖搖欲墜地站在邊緣。他的懷表指針開始逆向旋轉,表盤上浮現(xiàn)出家族初代先祖的警告:「以痛喚力者,終將被痛吞噬」。但他還是咬碎口中藏著的秘藥,爆發(fā)出更強的痛苦領域——所有培養(yǎng)艙開始龜裂,那些復制體在痛苦中扭曲成不成人形的怪物。

當塵埃落定,四人在廢墟中艱難爬起時,發(fā)現(xiàn)克萊爾的魔晶變成了溫潤的紫色寶石,表面流轉著柔和的光暈,仿佛褪去了所有的暴戾。路易斯的懷表指針終于恢復正常,表蓋內側浮現(xiàn)出家族初代先祖的畫像,老人正對著他溫和地微笑,但畫像的眼睛里卻含著淚水。chara的長刀嵌入地面,刀身的暗紅紋路黯淡卻堅定,刀柄處的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在訴說著初代院長的意志。

歸終frisk望著手中重新完整的銀鏈,預見能力再次啟動——這次,他看到的不再是被觀測的軌跡,而是無數(shù)個充滿可能的未來在同時展開。有些未來里,他們在重建的學院中教導新生;有些未來里,他們踏上了探索其他宇宙的旅程;還有些未來,他們化作了守護時空的無形力量。“我們改寫了命運。“少年輕聲說,指尖劃過空氣,一道彩虹般的光痕久久不散,“但誰又知道,這是不是另一場棋局的開始?“風掠過學院的殘垣斷壁,帶來遠處鐘樓悠揚的鐘聲,而路易斯正用顫抖的手按住胸口——那里的痛苦圖騰依然在灼燒,提醒著他力量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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