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金麗麗已經(jīng)寫了一封婚書寄去了萬千劍宮。
沈滄溟也不知道,只有沈滄溟的師傅解無情知道。
但是他把那封婚書給撕了。
我只能慶幸白豆豆沒有給我寫婚書……………………
沈滄溟從藥谷逃出來之后連夜回了萬千劍宮。
任務不重要,傷勢也不重要了。
回到萬千劍宮才是最重要的。
但我還不想那么快回去。
這玫瑰王國除了藥谷以外還有地方可以逛逛。
我打算去玫瑰王國的都城花城去看看。
但我萬萬沒想到,我的身份竟然被識別出來了。
不是萬千劍宮的身份,而是暗夜公國王子的身份。
我被玫瑰王國的國王請去王宮敘舊。
敘舊?要敘舊也是和我爸敘舊吧?我和玫瑰王國的國王有舊情可念嗎?
等我見到國王時發(fā)現(xiàn)還真有。
上一任國王白居一前年被魔所殺。
他的長子白樂樂繼位成為玫瑰王國的新國王。
白樂樂?這個名字讓我立馬想到了白豆豆。
白豆豆不會也是玫瑰王國的王室成員吧。
這個白樂樂跟我還真有舊情。
在我很小的時候,他也很小,他跟隨老國王來暗夜公國,當時我們一起玩過。
我對這段記憶還有點印象。
我們從小時候的事情談到現(xiàn)在的事情,但我的注意力不在話上,而在他的臉上。
不是因為他長得很帥,當然他確實也長得很帥。
但最關鍵的是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白豆豆的影子。
我已經(jīng)肯定白豆豆是玫瑰王國的王室成員了,而且說不定就是白樂樂的親弟弟。
和白樂樂聊過之后,他又帶我去見他的妹妹白玉玉。
這個老國王真是個取名鬼才。
白樂樂,白豆豆,白玉玉…………
這三肯定是親兄妹。
……………………
殘陽為桃林鍍上一層柔金色時,她自花影深處款步而來。茜色鮫綃廣袖襦裙層層疊疊,似天邊流霞傾瀉于人間,裙擺處的百褶間暗藏銀絲繡線,每一步搖曳都泛起點點碎光,仿若將銀河揉碎縫進了裙裾。腰間鵝黃宮絳系著玲瓏香囊,繡著的并蒂蓮用孔雀金線勾勒,針腳細密得連花蕊處的露珠都栩栩如生,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隱約飄來龍腦與沉水香混合的雅致氣息。
烏發(fā)如瀑,三分之一綰成靈蛇盤髻,以鎏金累絲銜珠釵固定,釵頭鑲嵌的紅寶石在暮色中宛如滴血,兩側(cè)垂下珍珠流蘇,每顆珍珠都渾圓瑩潤,在鬢邊輕晃出朦朧光暈。余下長發(fā)松松挽作墜馬髻,幾縷發(fā)絲如墨玉絲絳垂落,拂過她凝脂般的面頰,發(fā)間還別著兩朵新摘的桃花,鮮活的花瓣與青絲相映,更添幾分嬌俏。
她眉目如畫,遠山眉黛色如青鸞尾羽,眉峰微挑似含情,眼尾用丹砂細細暈染,宛如桃花初綻時暈開的胭脂色,眸光流轉(zhuǎn)間似有星河墜入其中,睫毛撲閃時如振翅欲飛的蝶。小巧的鼻梁透著珍珠般的溫潤光澤,鼻尖微微上翹,為這張精致面容添了幾分俏皮。最動人的是那點朱唇,顏色恰似新剝的荔枝,唇形飽滿圓潤,唇角天生帶著淺淺梨渦,笑時仿佛能將整個春天的明媚都盛在其中,可微微抿起時又透出清冷疏離的貴氣。
她抬手輕觸桃枝,腕間五只累絲金鐲叮當作響,鐲身鏨刻的纏枝紋里鑲嵌著各色寶石,翡翠的綠、瑪瑙的紅、藍寶石的藍交相輝映。指甲上覆著的羊脂玉護甲,雕刻著纏枝牡丹,邊緣還嵌著細碎珍珠,舉手投足間珠光流轉(zhuǎn)。當晚風拂過,半透明的紗質(zhì)披帛在她身后舒展開來,仿若天邊的晚霞化作綢帶纏繞在她身側(cè),襯得那窈窕身姿更顯縹緲出塵。
桃花紛紛揚揚落在她肩頭,有的被繡著金線的裙裾接住,有的卻調(diào)皮地鉆進她微敞的領口。她垂眸輕笑,眼尾的胭脂色隨著笑意暈染開來,兩頰泛起淡淡紅暈,美得驚心動魄。那身上下,既有深閨千金的端莊溫婉,又有江湖俠女的颯爽英姿,矛盾又和諧的氣質(zhì)交織,如同春日里最絢爛的畫卷,讓人移不開眼,只覺世間所有形容美麗的詞藻,都不及眼前人萬分之一。
她見人來之后做了一個藥谷的禮。
這似乎不是藥谷專用的禮,應該是整個玫瑰王國的禮。
但這個禮在她手上又有點不同。
她自花蔭深處款步而出,廣袖低垂時先漏出一截羊脂玉般的皓腕。素手輕抬的剎那,十指尖尖如削蔥,凝著珍珠光澤的甲緣泛著淡淡粉色,腕間冰紋玉鐲與翡翠釧環(huán)層層疊疊,碰撞出泠泠清音,恰似檐角風鈴墜入深潭。
指尖并攏微屈的姿態(tài),宛若含露待放的玉蘭,腕骨輕轉(zhuǎn)時帶動披帛如流云舒展。皓腕自心口處旋開,動作柔緩似春日抽芽的藤蔓,袖中暗藏的金線刺繡若隱若現(xiàn),每一寸肌理的起伏都帶著絲綢般的光澤。低垂的眉眼籠著層朦朧水霧,烏發(fā)如墨傾瀉在茜色裙裾上,發(fā)間珍珠流蘇隨著動作輕顫,在頰邊投下細碎的光影。
禮成的瞬間,她指尖微勾,似要挽住飄散的落英,玉鐲與銀鈴發(fā)出最后一聲清響。廣袖翩然落下時,裙裾旋開的弧度比畫工筆下的圓規(guī)更規(guī)整,衣袂翻飛間,繡著金線的牡丹仿佛活了過來,在緋色錦緞上舒展花瓣。周遭的桃花都失了顏色,唯有她舉手投足間流轉(zhuǎn)的風華,如同一幅徐徐展開的工筆長卷,將婉約與大氣熔鑄成驚心動魄的美。
“我妹妹白玉玉…………”
我已經(jīng)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白樂樂和白豆豆只是有點像的話。
那么白玉玉可以說就是白豆豆。
只不過白玉玉長得更女性化,更漂亮一點,手上的裝扮也偏向于女性。
而且白玉玉看起來更加成熟。
我對著白玉玉看呆了。
白樂樂在一旁看著我對著白玉玉看呆。
他笑了笑,似乎覺得我對白玉玉有意思,然后自覺地離開了。
白玉玉也沒有打擾我看她。
她后面一句話不說,就靜靜地任由我看著她。
要不是知道她不是白豆豆,我都以為白豆豆在追著我殺。
“這也是系統(tǒng)的安排嗎?”我心里罵道。
【這是緣分的書寫,是命運的使然,是故事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