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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網絡分析

大數據有著關系主義特質。一部分大數據源于網絡空間和平臺,帶有明顯的關系數據性質,使研究者能夠利用這一類大數據來對復雜的社會網絡進行分析。大數據記錄了人們在現實生活或是虛擬世界中的活動軌跡,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映射現實世界中復雜的網絡關系。在此意義上,大數據也被稱為關系數據。例如,社交媒體改變了公眾、記者、機構和活動家就社會和政治問題進行交流的方式。[136]而隨著社交媒體和平臺的普及化,現實社會生活的復雜網絡留下的數字化痕跡為研究社會網絡提供了更加豐富的數據資源。此外,網絡不僅是社會生活的重要結構特征,也是政治生活的重要特點,它在本質上展現了多元的政治主體圍繞利益進行復雜互動形成的基本關系結構。

社會網絡分析方法由來已久。20世紀60年代,數學家就通過建立隨機圖理論開創了網絡分析的理論先河,而心理學家提出的“六度分離”的小世界實驗則引領了網絡科學的實證研究。[137]經過長期發展,社會網絡分析逐漸涵蓋了社會學、人類學、社會語言學、地理、經濟學以及生物學等多個領域,成為一門多學科交叉的理論和研究體系,用來探究復雜自主網絡。[138]社會網絡革命(social network revolution)、移動革命(mobile revolution)與互聯網革命(internet revolution)也被列為新時期影響人類社會的三大革命。[139]

在社會網絡分析中,節點和關系是兩大基礎概念。社會網絡理論認為,我們生活在一個由互聯實體(entities)構成的復雜世界中,其中的人與組織被稱為節點(point),節點之間的關系稱為邊(edges),復雜社會網絡就是由節點及其關系組成的。因此,在學術研究中,社會網絡分析主要探究節點及其關系。經過長期發展,社會網絡分析在理論體系和研究方法層面已經有了良好的積淀,產生了弱連接理論、結構洞理論、小世界理論、無尺度網絡理論等代表性理論,中心性分析、小團體分析、位置分析以及統計模型法等方法也在具體的研究領域得到了廣泛運用。

將大數據引入社會網絡分析,推動了社會網絡數據面向大規模流動性數據的轉型。面對實時生成且規模龐大的數據,傳統社會網絡分析方法難以進行有效分析。這種側重描述的研究傳統、偏向案例的研究設計和未能充分跟進前沿技術進展等是現階段拓展網絡研究深度的主要制約因素。[140]研究需求和現實條件之間的差距迫使研究者在算法和軟件兩個方面進行創新,以適應大數據環境。

在大數據時代,社會網絡分析在研究方法上得到了進一步擴展。隨著數據抓取能力的增強和復雜網絡分析軟件的出現,社會網絡構建將變得更為豐富細致,許多過去難以研究的問題將得到有效的分析,政治傳播和集體行動等研究將取得新的進展。[141]目前,Tableau、Gephi、Pajek、Networkx、WebGL和Googlemap等軟件能夠實現大數據的網絡分析,既能夠獲取大規模數據,也在計算速度和結果可視化方面實現進步,從復雜的關系結構中識別和挖掘出有價值的知識模式。基于大數據的社會網絡分析已經成為了解大規模社會結構和動態的主要來源。[142]

在政治學研究中,社會網絡分析也引入了大數據。政治生活在本質上就是多元主體圍繞著現實利益進行互動的過程。隨著“Web 2.0”時代的來臨,微博、臉書和推特等大型社交媒介蓬勃發展,用戶之間的互動和交流越來越頻繁,現實中的政治網絡延伸到了虛擬的網絡空間當中,圍繞著政治問題產生了海量的網絡關系數據?;诖髷祿木W絡分析側重于挖掘多元行動主體之間的關系網絡模式,用社會實體之間的關系來描述、解釋和預測網絡政治現象。

根據目前的研究動態,政治學研究中利用大數據進行網絡分析也是從節點和關系兩個角度入手,探究復雜政治網絡中的行動者及其關系邏輯,形成了關鍵節點分析和社區關系分析兩種導向。學者們積極利用社交網站等渠道產生的網絡大數據來探究政治信息、政治傳播和政治行動網絡中的關鍵行為者和重要關系,從信息交互和行為交互的雙重維度來探究政治生活復雜網絡結構及其內在機理,并對這些網絡的發展趨勢進行預測,為制定有效的干預政策提供學理支撐。

(一)關鍵節點分析

識別和分析關鍵節點,是網絡結構分析的基本方法,也是從個體層面分析社會網絡的重要視角。關鍵節點是指在復雜網絡中具有高度影響力,影響網絡結構生成和發展的重要事件和人物,能夠在用戶之間產生廣泛且深刻的影響。關鍵節點一般數量較少,但影響廣泛。在傳統社會網絡分析當中,判別關鍵節點的方法是測量節點中心度,節點中心度越大,影響力也就越大,在網絡生成和擴散中的作用也越大。在大數據時代,基于社交媒介大數據識別其關鍵節點,成為一項熱點議題,在政治學領域也有運用,特別是通過分析政治網絡結構的關鍵節點,我們可以用來判斷社交媒介上推動傳播和行為網絡得以形成和擴散的重要人物、議題和事件。

基于社交媒介大數據來識別關鍵節點的核心目的是度量節點的影響力。為實現這一目標,方法上產生了兩種導向:一種是發展傳統社會網絡分析方法,用傳統方法計算大數據的節點中心度,從而找到關鍵節點;另一種通過機器學習,特別是聚類和排序兩大算法。聚類算法是按照相似度來對節點進行歸類,從歸類出的各個子類別中選擇出最符合關鍵性特征的子類作為關鍵節點。例如,K均值聚類算法在這一過程中有著良好的計算效果。排序算法中常用的是影響等級算法(Influence Rank Algorithm),可以確定關鍵節點,評估復雜網絡中節點的重要性。

意見領袖(opinion leader)被國內外學界普遍視為政治信息網絡的關鍵節點。在利用社交媒介大數據進行政治傳播網絡分析過程中,國內外學界高度關注意見領袖在傳播網絡建構和擴散中的作用。一般來說,意見領袖會有策略地進行自我表演,實現自身角色建構與身份認同,成為社會網絡中的重要行動者,并且與意見擴散者建構了復雜多樣互動關系,形成以圈群為基礎的情感關系網絡,影響信息傳播和情感走向。[143]社交媒介大數據為進一步研究意見領袖的作用提供了更廣闊的空間。國內外學者通常依據熱點議題引發的政治傳播大數據,來評估意見領袖的影響力及其行動模式,評估其在信息網絡擴散中所發揮的關鍵作用,并以意見領袖為中心節點,建構政治信息傳播和擴散的模型。[144]

識別意見領袖主要由聚類、排序和拓撲等算法來實現。目前尚不存在一個標準算法發現不同數據源中的意見領袖,這些方法在技術層面上也各有側重。意見領袖的基本特征表現為多個具有特定屬性的中心節點(具有最高度、介數或脆弱性值的節點),其意見能夠保持不變,即不受其他行動者的影響。[145]因此,這些算法的共同點都是從復雜情感互動網絡中識別具有影響力的中心節點。例如,聚類算法能夠根據情感傾向建構用戶關系網,采用小世界網絡理論確定用戶的中心性,確定意見領袖。而社群意見領袖的挖掘方法側重于從新的節點語義特征來生成社群輿論圈,進而結合全局結構和輿情圈的局部結構來判別社群意見領袖。[146]此外,分類算法在識別意見領袖中也有所運用?;贙核分解方法獲取社交網絡中的意見領袖候選集,以縮小識別意見領袖的數據規模,然后提出包括位置相似性和鄰居相似性的用戶相似性的概念,利用K核值、入度數、平均K核變化率和用戶追隨者個數計算用戶相似性,并根據用戶相似性對候選集中的用戶計算全局影響力,根據用戶全局影響力對意見領袖候選集中的用戶進行排序,以此來識別意見領袖。[147]

國內外學者基于社交網絡大數據,確定了大數據環境中意見領袖的存在性及其基本類型。其中,斯查弗·邁克(Sch?fer Mike)等人基于德國社交媒介在線數據的聚類分析,發現意見領袖在當代的媒介環境中仍然存在,在政治傳播網絡中存在著意見領袖、追隨者、不作為者和“調解型意見領袖”這四個基本聚類。[148]而根據情感傾向性可以將意見領袖分為積極領袖、中立領袖和消極領袖這三類。[149]此外,按照意識形態屬性進行分類,也是意見領袖類型化建構的一種方式。周莉等人基于對232位微博意見領袖的探索性研究發現,當前國家主義話語體系中存在著以理性看待國際交往為特征的“理性國家主義派”、以追求國家經濟繁榮為特征的“當代新國家主義派”,及以注重意識形態建設為特征的“國家中心主義派”這三類意見領袖。[150]

國內外學者基于社交網絡大數據,確定了哪些主體在信息網絡建構和擴散的過程中成為意見領袖,即意見領袖的角色識別,主要包括新聞媒體、記者、社交機器人、黨派媒體和有影響力的個人等。通過對2012年美國總統大選期間在推特上收集的大數據集進行語義網絡分析,新聞媒體可以決定公眾對政治候選人的認同。[151]基于特朗普上任首月發布的推文及其被轉發形成的信息網絡,有學者研究發現,左翼媒體和記者以及社交機器人成為意見領袖。[152]而在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當中,推特網絡上大量的黨派賬戶被確定為影響媒介議程的意見領袖,導致負面情緒快速蔓延。[153]這一觀點也在另一項實證研究中得到了證實。根據2015年美國媒體的數據,在線黨派媒體在整個媒體議程中發揮了主導作用,兩家精英報紙《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被發現不再控制新聞議程,而更可能追隨網絡黨派媒體。[154]

西方學者也對當代激進主義思潮傳播擴散過程中的意見領袖作用進行了探究。阿爾迪揚蒂·漢德里尼(Ardiyanti Handrini)等人通過對推特上以“Free West Papua”為標簽的話語網絡數據進行分析,發現13位來自境外的用戶成為極具影響力的意見領袖,決定了這一話語網絡的趨勢。[155]此外,社交機器人的意見領袖角色,也在研究中得到了證實。社交機器人的智能化水平和類人化程度越來越高,成為隱匿于社交網絡的強參與者,成為微觀政治傳播的新主體。[156]阿克列門科·斯圖卡爾(Akhremenko Stukal)等人對委內瑞拉政治動蕩時期的推特內容進行分析,結果顯示,一些推文得到了“病毒式轉發”,社交媒體機器人在其中發揮了重要作用。[157]

國內外學界也基于社交媒介大數據,確定了意見領袖在政治傳播網絡建構和擴散過程中的重要作用,即促進政治溝通和影響信息走向。西方學者普遍認為意見領袖能夠促進政治溝通。例如,一些學者根據西班牙選舉期間的2588條推文進行了分析,發現意見領袖通常會表達他們的批評,通過使用互動和回應民眾關切的形式來鞏固和擴大其追隨者的規模,不僅能自由地表達意見,也促進了政黨和公民的對話。[158]另有研究認為,意見領袖在社會政治交流中發揮著重要作用,[159]決定了信息傳播的內容和時間。卡琳娜·拿翁(Karine Nahon)等人考察了政治競選活動中視頻博客傳播的模式,根據13173篇博客內容,將博主區分為精英、政治領袖、一般領袖和普通博主四種類型,通過多元時間序列模型發現,網絡信息傳播并不是單向度的,精英和政治領袖是信息傳播的發起者,決定著信息傳播的內容和時間。[160]

西方學者進一步基于對社交媒介大數據的研究,剖析了政治傳播網絡的擴散機理,發現意見領袖一般能夠利用社交媒介標簽擴散其傳播網絡。在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中,特朗普使用競選口號“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這一標簽與競選活動聯系起來,構成了一個有效的信息傳播網絡,逐漸吸引了大量的白人至上主義者的支持,建構了強有力的信息網絡。[161]

重大公共事件引發的輿情網絡是一種特殊的政治信息網絡,意見領袖在建構和擴散信息網絡過程中發揮著特殊作用,如“紅黃藍幼兒園虐童事件”發生后,在微博上迅速引發大量討論,用大數據和機器學習對相關微博進行情緒識別,采用社會網絡分析法從節點識別、主體差異和作用機理三個方面探究憤怒情緒傳播中的關鍵節點,結果顯示,憤怒情緒的傳播網絡呈放射狀結構,少數用戶占據優勢地位,新聞媒體及名人明星具有較高的情緒吸引力,是重要的“情緒源頭”,草根“大V”具有較高的情緒凝聚力,是關鍵的情緒樞紐。[162]

對重大公共事件輿情網絡中的意見領袖進行識別,能夠對干預輿情提供合理依據。正是因為社交網絡大數據的使用,運用社會網絡分析方法研究突發事件輿情傳播的網絡結構特征,識別關鍵節點,探究輿情傳播的網絡結構、節點位置及相互關系對信息的傳播路徑、傳播速度及傳播范圍的影響等問題,已經是大數據研究的一個實踐運用方向。例如,針對重大突發性公共事件,能夠運用Pajek軟件生成信息傳播網絡拓撲圖,基于鄰接矩陣數據進行網絡密度、可達性、聚類系數和中心性測度,依據測度結果和位置角色分析進行關鍵節點分層與識別。研究表明,突發事件網絡輿情的傳播和擴散以社會網絡結構為基礎,具有復雜性和動態性特征,網絡結構與節點位置決定著成員的影響力,中心關鍵節點的資源控制能力與信息輸入輸出效率具有顯著的正相關性,因此,可以通過改變中心度、聚類系數等手段嵌入式引導關鍵節點,減少謠言和恐慌情緒的傳播。[163]

(二)社區關系分析

社區關系分析是以社區挖掘為方法、以關系為視角的網絡結構分析體系。不同節點基于信息交互產生的聚類被視為社區(community),豐富多樣的社區構成了復雜的社會網絡。在虛擬社交網絡中,基于網絡群體、關系結構以及網絡信息等要素產生了更加多元和隱匿的社區,呈現出人際傳播與虛擬互動互相滲透的特點。[164]社交媒介的社區由用戶、議題和術語共同構成。[165]聯系緊密的節點構成具有典型意義的社區,在政治信息網絡擴散過程中發揮著關鍵作用。而同一社區內的節點連接密切,不同社區間節點連接稀疏,這是復雜網絡中普遍存在的社區結構特性。[166]社區是社交媒介網絡的基本屬性,隨著社交媒體規模的迅速擴大和海量信息的激增,需要識別大數據場景中的社區。[167]

目前,基于社交媒介大數據進行社區挖掘方法有一定程度的發展,更具動態特征,在研究政治問題時也有所運用。社區挖掘是從復雜的網絡數據中檢測并識別社區,展現復雜網絡的內在結構及其互動關系。傳統社會網絡分析中的社區發現是靜態的,通常將社交媒體用戶轉化為無權的網絡圖進行識別,[168]包括經典圖聚類方法、貝葉斯統計等數學模型方法、基于主題語義的發現方法以及基于鏈接分析的方法。在大數據時代,機器學習法或深度學習法是社區挖掘的主要方法,能夠從大規模實時交互的社會網絡數據中動態挖掘社區。具體來說,基于機器學習和深度學習算法的社區挖掘,其核心原理是對網絡節點信息進行數據降維處理,或者通過訓練網絡圖相似度矩陣得到低維特征矩陣,[169]能夠快速有效地發現復雜網絡當中隱含的社區及其演化過程,并通過動態仿真模式進行可視化分析。基于社交媒介大數據進行社區挖掘,在研究政治問題時也得到了運用,但目前尚處于起步探索階段。

大量實證研究證實了社交媒介上圍繞政治議題產生的信息網絡存在典型的社區關系結構,對這些社區進行了有效的識別。布魯澤塞·斯特凡諾(Bruzzese Stefano)等人分析了2022年1月至2022年2月期間4398條與生態系統服務有關的推文,結果顯示,存在著一個密集、同質性且規模中等的社區集群結構,主要由公民、非政府組織和政府管理部門構成,是相關信息傳遞和傳播的把關者。[170]極端政治思潮話語在傳播過程中也生成了社區結構。較為典型的是“另類右翼”基于推特吸引用戶轉發,使其仇恨化的政治語言呈現出網絡擴展趨勢,托雷格羅薩·哈維爾(Torregrosa Javier)等人根據中心度測量的方法來研究“另類右翼”用戶話語,結果顯示“另類右翼”的用戶網絡是由96個用戶創建和轉發的,形成了社區,這些用戶與極端話語存在著高度的話語相關性,在轉發和討論仇恨言論主題時,這種關系強度更加顯著。[171]

根據目前的研究動態,基于社交媒介大數據來探究政治網絡,產生了話語社區、情緒社區和行動社區三個方面的議題聚類。學界通過大量實證研究,發現針對特定政治問題形成的網絡當中,存在話語聯盟、情緒傳染以及行動主義擴散三種典型的社區關系,它們不僅成了觀察社交媒介上社區行動主要視角,也使基于社交媒介大數據的社區挖掘形成了更加細微的議題聚類。

第一,國內外學界基于社交媒介大數據的社區挖掘,將話語聯盟(discourse coalitions)視為社區的基本策略,是建立在話語相似性基礎上的社區關系。話語聯盟是社交媒介上基于社區產生的特殊現象,能夠擴展信息網絡規模和影響力。社交媒介上的用戶基于利益的相關性和相似性,在建構社區過程中,往往會采用趨同的話語修辭和宣傳策略,建構話語間聯盟,對政治和公共議題論辯采取相似的話語立場,從而產生了更加緊密的網絡關聯。因此,對話語聯盟的識別和分析能夠呈現復雜政治網絡情境中的話語相似性及其關系結構。

國內外學界利用社交媒介大數據,識別了政治議題論辯中產生的大量話語聯盟,新聞媒體、政黨、政策共識和非政府組織等都能夠成為推動話語聯盟建構的重要力量。2015年美國在線媒體的網絡議程設置模型顯示,政黨的網絡媒介在議程制定中發揮了主導作用,《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兩家精英報紙被發現不再控制新聞議程,而是追隨政黨媒體,形成了以媒體為中心的話語聯盟。[172]在2013—2018年關于氣候政策的政治論辯中,意大利政黨關于氣候政策的政治觀點出現了兩極分化,隨著時間推移,氣候政策的核心戰略上出現了以政策共識為中心的話語聯盟。[173]也有學者采取了相似方法研究了2019年5月至11月意大利民眾在推特上關于移民政策的辯論,展現了民眾在不同政黨之下的話語聯盟,形成了以政黨為中心的話語聯盟。[174]納格爾·梅勒妮(Nagel Melanie)等人通過社區挖掘方法分析了歐盟空氣污染治理政策引發的社交媒介數據,研究結果顯示,歐盟機構中的辯論主要由環保聯盟主導,形成了以非政府組織為中心的話語聯盟,而政府組織更傾向于充當話語聯盟之間的橋梁。[175]

第二,學界也利用社交大數據的社區挖掘,從情緒角度分析了社區行動的邏輯,認為建立在共情效應基礎上的情緒傳染是政治網絡中的典型社區。當代社交媒介逐漸成了情感和情緒傳染、傳播的重要場域。在媒介技術日益發達,表現手段愈發豐富、精確的情境下,情緒傳播日益在大眾傳播中凸顯,對社會的影響也越來越大。[176]社交媒體為公眾情緒的表達帶來充分的便利,致使個體情緒大規模地從私人領域走向公共領域,使網絡社會表現出情緒泛濫和情緒主導的特征。[177]而持有相同情感傾向的社交網絡用戶往往表現出較強的聚集現象,特別是人們在社交媒介上接觸他人的情感表達后導致自身的情感表達變得與他人更為相似,這種情感傳染模式在社交媒介中變得愈發常見。[178]

通過挖掘社交媒介大數據,學者們探究了社區能夠產生情緒傳染的原因。社交媒介上的用戶在表達個人情感時往往以尋求關注為重要目標,這導致社交媒介上的情緒表達具有情感宣泄和尋求關注的欲望,并帶有一定的隱私窺探和情緒附和。[179]實證研究也顯示,情緒化的推文比中性推文被轉發得更頻繁、更快。[180]此外,實證研究也發現社交媒介用戶的身份匿名特征也推動了情緒傳染。社交媒介具有易訪問性和匿名性,用戶很容易接受信息并表達自己的觀點,而沒有太多的限制,意見通過社交媒體被迅速接受并傳播給他人,于是信息和情感的傳播呈現為類似于病毒擴散的“流行病”式流動模式,具有共同興趣的人們表達和討論他們的觀點對情感存在著影響,增加了情緒擴散的可能性。[181]此外,在信息擴散中,用戶可能會在轉發過程中改變對話題的情緒。[182]

通過實證研究發現,以情緒傳染形成的社區更加普遍地存在于黑人和女性等邊緣化少數群體建構的政治網絡之中。例如,非裔美國人喬治·弗洛伊德之死在美國引發了憤怒和示威游行,通過對以“Black Lives Matter”為標簽的推文進行分析發現,這一標簽之下的推文存在著較強的情緒傳染,對種族歧視和種族主義進行批判,表達了超現實主義的政治訴求,是這一網絡快速擴張的重要原因。[183]此外,當代西方女權主義網絡也存在著情感傳染,常利用共情機制來獲得更多關注。通過分析“Why I Didn't Report”和“Me Too”標簽之下的推文,結果表明用戶在這一標簽下披露了自身悲慘經歷和創傷,將矛頭指向性別不平等,表達不滿和憤怒,使更多參與者聚集。[184]

第三,西方學者基于社交媒介大數據探究了社區在政治集體行動網絡擴展中的作用,成為研究政治集體行動的新視角,也是目前利用社交媒介大數據探究政治行動網絡的熱點領域。一般來說,社交媒介上具有凝聚力的社區對政治集體行動范圍和影響力的擴展會產生顯著影響,甚至會成為政治集體行動規模得以擴大的關鍵因素,形成線上和線下的聯動效應,即基于社區的信息擴散與現實的政治集體行動互相關聯,利用社交媒介建構社區宣傳其行動主義策略。大量的政治運動在社交媒介上創建屬于自己的空間、話題或標簽,因此,這些政治行動利用社交媒體產生的大數據為觀察大規模集體行動和社會運動及其復雜影響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機會,[185]這主要表現為能夠利用這些數據,通過有效計算,更加精細地描繪集體行動的邏輯。[186]

學者們通過實證研究證實了社區與政治集體行動之間的關聯。普遍認為,政治集體行動者在社交媒介上建構了社區,將其作為網絡空間與現實空間的連接點。高度活躍的用戶傾向于在社交網絡中擁有一致的行為模式,通過轉發對有爭議問題持有相同觀點的用戶從而在虛擬空間中聚集起大量的支持者,[187]將人們在網上聯系起來的社會關系轉移到現實政治空間當中,組織和動員社會運動的強大媒介,[188]2010年委內瑞拉的抗議活動在高度連接的樞紐和多元化用戶行為背后,存在著高度凝聚的社群結構,決定了信息流動方向和動態。[189]美國“Not 1 More”這一抗議運動中存在著強大且相互聯系的核心組織者和活動家骨干與其他城市的直接行動者進行配合,將地理上較為分散的用戶注意力引向了這一運動。[190]席卷全球的“黑命亦命”運動信息網絡中也存在著八個社區,在信息和行動擴散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的動員作用。[191]2014年墨西哥“Pase De Listala 143”抗議中精英和非精英用戶共同把關,在討論中進行合作并分配責任,擴大了這一抗議的影響力。[192]此外,一些學者對美國“占領華爾街”運動的6000萬條推文數據的分析顯示,在缺乏公認領導者、共同目標或傳統組織、問題框架和行動協調的情況下,激活、構建和維護群體網絡得益于信息內容和其他資源的生產、管理和動態集成,而發展出更高程度結構化的參與環境以及各種組織慣例,能夠使不同的生產機制相互嵌套,創造相對復雜的集體行動網絡。[193]

當代西方學者也通過大量的實證研究,進一步分析了社交媒介社區與政治集體行動網絡之間的聯動效應,從社區關系角度呈現了政治行動網絡的復雜機制。在一般意義上,這種聯動效應表現為網絡聚集的關系轉移到現實政治空間中,成為組織和動員社會運動的強大媒介。[194]大多數實證研究也表明,線上和線下行動主義是相互交織的,社交媒體帖子可以動員其他人進行線下抗議,社交媒介顯著提高了激進主義的現實可見性。[195]例如,推特上曾發起了一項活動,旨在呼吁釋放被拘留的敘利亞人士,通過對相關數據的分析,結果表明,信息傳播和溝通呈現出高度的地理同宗效應,即同一地區參與者傾向于相互分享信息,而影響力較大的用戶傾向于與影響力較小的用戶聯系,以幫助運動信息得以高效傳播,為了更好地動員潛在的集體行動參與者,這些參與用戶也利用大量策略來吸引公民、新聞媒體組織、非營利倡導組織、公眾人物和公司的注意,促進運動信息在傳播過程中區分公共和私人領域的界限,在信息傳播過程中不斷強調其集體行動目標的合理性和正當性,一群分享共同價值觀的政治活躍分子利用社交媒介標簽,建構、擴散了宏觀集體行動網絡。[196]此外,西班牙VOX政黨也在選舉前利用其官方Instagram賬戶,利用政治極化、本土主義、法律和秩序崇拜的政治隱喻,將其定位為適應青年法規的民間抵抗運動,吸引了大量的青年參與選舉和現實的政治行動。[197]

由此可見,社交媒介社區正在與政治集體行動網絡之間形成聯動效應。


[1] 本文系2021年度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美式民主的理論悖論與實踐困境研究”(項目編號:21&ZD160)的階段性成果。

[2] 佟德志,天津師范大學政治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兼任中國政治學會副會長、中國世界民族學會副會長等職。先后入選國家重大人才支持計劃,獲青年學者、特聘教授、國家教學名師等稱號,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重點研究民主理論,先后提出全面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民主的復合結構與合力效應、治理吸納民主、民主的法治規制等命題,在國內產生積極反響。先后主持完成和在研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2項、重點項目和一般項目多項,出版中英文專著4部,在《政治學研究》《民族研究》《中國行政管理》等CSSCI、SSCI、SCI來源期刊等發表論文150多篇,其中CSSCI來源期刊100多篇,權威期刊論文20多篇。先后獲中國高??茖W研究優秀成果獎2次、天津市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8次、天津市教學成果一等獎3次。
樊浩,天津師范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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