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代英語小說中的衰老創痛主題研究
- 鄧天中
- 703字
- 2025-04-27 16:33:49
引言
“文學即人學”表示人們希望通過文學來定義人生。人這樣一個千古“斯芬克斯”之謎充滿了永遠的變數。在西方,德爾菲(Delphi)阿波羅神廟入口處的上方用希臘文清晰地鐫刻著“認識自己”(:know thyself)。人生一世匆匆如白駒過隙,難得如愿真正找到自我,難以活出自己的生命意志。人要窮自己有限生命之一生一世,完成生命本來的可能使命,并且首先要在可能的情況下實現自己的“自然壽命”。漢語文化講“蓋棺論定”,真正該蓋的“棺”當然最好是指完成自然壽命的死亡,不然“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虞建華教授講“老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被邊緣化的群體。在社會動蕩年代,老人往往是首當其沖的受害者;即使在和平歲月,老人也是社會中最大的弱勢群體。相對而言,對老年的探討則在文學中少有真正的關注”[1]。費瑟斯通則把消費社會里老年比作人類的“子類或近支”(parahuman),是“一支受壓迫的小股力量”[2]。波伏娃說“老年暴露了我們整個文明的失敗”[3]。她還說,“是老年,而不是死亡,在與生活對立”[4]。用年齡來作為視角思考文學作品中人物在不同年齡階段的行為特征即“年齡研究”(age study)[5],人物的“年齡”已經成為一個探討文學的重要選擇,是文學批評中“最后的差異,是不曾明說卻又無法回避的戰場,不僅僅是主體與主體之間的差異,也是主體內部的,主體都是從各自年輕的自我中被放逐出來的”[6]。從廣義上講,兒童文學研究、成長小說研究、中年危機研究,以及本研究中的老年角色研究,都屬于年齡研究的范圍。
年齡與文學研究的結合,與全球人口老齡化同步,催生了全新的跨學科平臺——文學老年學(literary gerontology)。雖然經歷了幾十年的長足發展,文學老年學在文學性、老年社會性之間仍然搖擺不定,嚴重制約了其理論建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