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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蟄龍噬心

任我行三人聞言俱是一怔,面上皆浮現出難以名狀的古怪神情。

令狐沖拒絕加入日月神教尚在意料之中,可這最后一句話卻猶如平地驚雷,震得三人一時竟疑為聽錯。

任我行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顫巍巍地指向令狐沖的面門,繼而爆發出一陣震天狂笑。

過了半晌才喘著氣道:“你...你竟要去做...做那群尼姑掌門?”

話音未落,又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聞言令狐沖面色肅然:“晚輩只是暫代恒山掌門,待恒山派選出繼任者,晚輩自然會將掌門之位還回恒山派。”

任我行聞言,眼中精芒一閃,冷笑道:“好!好得很!你做你的恒山掌門,我上我的黑木崖,倒也免得玷污了你令狐少俠的清譽!”

說罷,猛地一甩袍袖,轉身便往門外走去。行至門檻處,忽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問道:“盈盈,你要隨他去恒山么?”

任盈盈聞言身形微顫,卻毫不猶豫地快步上前:“女兒...自然是跟著爹爹。”

任我行聽罷,發出一陣干澀的苦笑:“說得是,難不成要讓我的女兒去恒山當尼姑?”那笑聲中分明帶著說不盡的蒼涼與失望。

就在任我行即將邁出門檻之際,令狐沖突然開口:“任教主,不知你們何時上黑木崖?”

任我行腳步一頓,冷冷道:“神教內務,不勞令狐掌門掛心。”

話音未落,人已大步離去,只余下一地飄搖的衣袂殘影。

見此,令狐沖也不再多言,只是望著任盈盈離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開封城·暗巷深處

“廢物!”

李斌五指一松,手中那個渾身癱軟如泥的男子便重重摔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月光從巷口斜斜照入,映出男子慘白的臉色和驚恐扭曲的面容。

“我...我的內力...你...”男子顫抖的手指指向李斌,聲音嘶啞得不成人調。

李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玄色勁裝的下擺在夜風中微微飄動。

“就憑你這十幾年的功力,也敢妄稱‘追風劍’?”李斌緩步上前,靴底碾過積水發出細微聲響,“學人路見不平?真是...”

話音未落,突然欺身上前,右掌如鬼魅般拍出。“找死!”

“砰”的一聲悶響,男子天靈蓋應聲而碎。

李斌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漬,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只余下一具逐漸冰冷的尸體躺在月光照不到的陰影里。

福來客棧

李斌盤膝坐于床上,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霧氣,隨著吸功大法的運轉,體內駁雜的內力如同百川歸海,漸漸被煉化收為己用。

“呼——”

片刻之后,一口濁氣吐出,李斌驀然睜眼,一道精光從眼中閃過。

“第二層...只差臨門一腳了。”

李斌低頭凝視著自己蒼白的手掌,嘴角泛起一絲陰冷的笑意,“待突破第三層,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呵呵...”

此后月余,江湖上不時有武林人士神秘失蹤的傳聞。

此時的江湖,早已被兩件驚天大事攪得風起云涌:

一則,銷聲匿跡十二載的魔教前教主任我行重現江湖,所到之處血雨腥風;

二則,華山棄徒令狐沖竟接掌恒山派掌門之位,五岳劍派為之震動。

茶樓酒肆間,說書人將這兩樁奇事說得天花亂墜。江湖客們或拍案叫絕,或嗤之以鼻,卻無人注意到,在那些陰暗的巷陌、偏僻的客棧,不時有武林人士離奇失蹤的消息。

偶爾有人提起,也很快淹沒在關于“吸星大法”和“尼姑掌門”的激烈爭論中。

畢竟在這風起云涌的江湖里,每天都有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待李斌重回風雷堂時才發現,童百熊已經被東方不敗召回黑木崖,如今是副堂主楊晨主事。

“李供奉,別來無恙啊。”

剛一踏入大廳,便見副堂主楊晨高踞主座,手中茶盞重重一頓。

“失蹤數月,莫非忘了自己還是我風雷堂的供奉?”

李斌抬眼望去,只見堂中陳設依舊,卻已物是人非。

眼前的楊晨仗著楊蓮亭這座靠山,在堂中橫行無忌,如同跳梁小丑般上躥下跳,眾人敢怒不敢言,就連堂主童百熊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愿為些瑣事與他撕破臉皮。

而李斌素來深居簡出,除了奉命出手殺人外,便是閉關修煉,與楊晨井水不犯河水,楊晨也忌憚他武功高強,一直相安無事。

如今童百熊被召回黑木崖,今后風雷堂便是他的天下了,楊晨自覺時機已到,正欲殺雞儆猴立威。

恰在此時,久未露面的李斌正好趕了回來。

作為風雷堂中的首席供奉,李斌在風雷堂儼然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超然地位,若能懾服李斌,將來他執掌風雷堂豈不是易如反掌?

李斌冷眼掃過楊晨那張志得意滿的臉,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楊副堂主若沒有要事,李某先行告退。”

李斌的聲音不輕不重,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對這等狐假虎威之徒,李斌連虛與委蛇的興致都欠奉,即便童百熊不在堂中,區區一個楊晨也配讓他低頭?

“站住!”

楊晨見李斌竟敢如此藐視自己,臉上頓時浮現猙獰之色,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上茶盞叮當作響。

“區區一個供奉,也敢違逆本堂主之命?莫非...你要造反不成?!”

正欲離去的李斌,腳步驀然停住,隨即緩緩轉身,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楊副堂主此言...倒是提醒了在下。”

李斌一步步向前走去,靴底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腳步聲不緊不慢,卻讓楊晨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著加速。

“你...你想做什么?”眼見李斌不懷好意的走來,楊晨雙腿一軟,身體不自覺地跌坐回椅上,隨后強撐著氣勢,聲音卻已開始發抖:“這...這里可是風雷堂!”

李斌在距離楊晨三步之處停下,俯視著這個色厲內荏的副堂主,忽然輕笑一聲,那笑聲卻讓楊晨如墜冰窟:“楊副堂主說得對...這里是風雷堂,而不是黑木崖!”

話音未落,李斌突然欺身而上,猛的一掌拍下,將案幾上的酒水潑灑到半空,雙掌逆運真氣,瞬間將酒水凝結成一片冰晶,擊向楊晨額頭。

楊晨只覺額頭一涼,冰晶瞬間便沒入他的額頭。

“啊——!”

楊晨渾身劇震,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劇烈的痛癢瞬間襲遍全身。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痛癢難耐的楊晨不住的在地上翻滾,嘴里發出痛苦的哀嚎。

李斌冷眼旁觀,看著這個方才還不可一世的副堂主,此刻已變成一灘抽搐的血肉。

待片刻之后,楊晨嘴里只剩下呻吟的聲音,李斌上前手指連點,暫時解除了生死符。

“這生死符的厲害你已經嘗試過了,今后如何行事你當記得。”

“這生死符一旦發作,便一日勝過一日,先是如萬蟻噬心般奇癢難耐,繼而轉為剜骨鉆心的劇痛,這般苦楚日日遞加,須得歷經九九八十一日的煎熬,方才稍見緩和。待得痛癢漸退未及喘息,卻又再度襲來,如此循環往復,永世不得解脫。”

聞聽此言,楊晨渾身一顫,仿佛被人抽去了全身筋骨,整個人瞬間癱軟下來。目光呆滯地望著地面,眼中最后一絲光亮也漸漸熄滅,只覺得天地雖大,卻再無半點生機可言。

“只要你今后聽命行事,我自然會按時給你……”

話未說完,只聽得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你把李大哥怎樣了?為什么他會替你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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