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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椰蛋樹軍團大前進

陽光明媚的午后,彩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歡快的音樂從四面八方傳來。小智壓了壓帽檐,興奮地環顧四周:“哇!這個嘉年華比我想象的還要熱鬧!”

“皮卡——丘!”皮卡丘站在小智肩膀上,小爪子指向遠處一個巨大的摩天輪,電氣袋因為興奮而微微閃著電光。

“聽說這里的寶可夢表演特別有名,”小優翻看著洛托姆手機上的嘉年華地圖,“下午三點在中央舞臺有場大型演出。”

小剛瞇著眼睛,目光卻被一群正在跳舞的表演者吸引:“在那之前,我們不如先去玩玩?看那邊,好像有即興舞蹈活動!”

還沒等其他人回應,小優已經拉著小智的手腕沖了過去。舞池中央,一群穿著鮮艷服裝的舞者正隨著歡快的節奏扭動身體,周圍圍滿了觀眾。

“我可不會跳舞啊!”小智掙扎著,但很快被歡樂的氣氛感染,跟著節奏笨拙地擺動起來。皮卡丘從他肩膀上跳下來,站在一旁的長椅上,用尾巴打著拍子。

小優倒是跳得有模有樣,他閉著眼睛,完全沉浸在音樂中。突然,旁邊的小剛他的眼角瞥見一個孤獨的身影正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那人穿著一身皺巴巴的魔術師服裝,手里捏著一頂破舊的高筒禮帽。

“你們先跳,我馬上回來。”小剛對跳舞中的小優和小智說,然后走向那個落寞的魔術師。

“你好,”小剛友善地打招呼,“我是小剛,來自尼比市。你也是嘉年華的表演者嗎?”

魔術師抬起頭,露出一張憔悴的臉。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黑眼圈很重,但眼睛卻出奇地明亮。”馬健,“他簡短地回答,“曾經是這里的魔術師。”

“曾經?”小剛在他旁邊坐下。

馬健苦笑一聲:“就在一小時前,我的助手——不,前助手莉莉扔下我走了。沒有助手,我的魔術表演無法完成,老板說如果今晚的演出再搞砸,就讓我卷鋪蓋走人。”他用力捏著那頂帽子,“可我所有的魔術都需要助手配合...“”

小剛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我可以當你的臨時助手!”

馬健驚訝地看著他:“你?”

“我和弟弟妹妹以前常帶我去看魔術表演,我對基本流程很熟悉。”小剛自信地說,“而且我反應很快,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馬健猶豫了一下,但看到小剛真誠的眼神,終于點了點頭:“好吧,反正也沒什么可失去的了。演出在半小時后,我們得抓緊時間排練幾個關鍵環節。”

當小智和小優找到他們時,小剛正和馬健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小舞臺上練習。“——然后你從這里消失,從那個箱子里出現!”馬健指揮著。

“小剛,你這是要干什么?”小優好奇地問。

“我要當魔術師助手啦!”小剛興奮地宣布,“這位是馬健先生,一位職業魔術師。”

小智眼睛一亮:“太酷了!我們能看你們排練嗎?”

馬健顯得有些緊張,但還是同意了。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里,他們排練了幾個基礎魔術:紙牌戲法、消失的硬幣和經典的“活人消失”術。小剛學得很快,但馬健的手法明顯有些生疏,幾次紙牌都掉在了地上。

“你...很久沒表演了嗎?”小智小心翼翼地問。

馬健的表情黯淡下來:“自從在大型魔術比賽中失利后,我就...失去了信心。最近幾個月表演頻頻出錯,觀眾越來越少...”他搖搖頭,“算了,不說這些了,該去正式演出了。”

中央舞臺比他們排練的小臺子大得多,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觀眾。馬健深吸一口氣,走上舞臺,小剛緊隨其后。

“女士們先生們!”馬健的聲音有些顫抖,“歡迎來到魔術師馬健的神奇世界!“

開場還算順利,幾個簡單的紙牌魔術贏得了禮貌的掌聲。但當進行到“活人消失“環節時,意外發生了。

按照設計,小剛應該從一個箱子消失,然后從舞臺另一側的柜子里出現。可是當馬健打開柜門時,小剛卻從里面摔了出來,帽子歪在一邊,狼狽不堪。

觀眾中傳來幾聲竊笑。

“呃,這是...這是故意的!“馬健結結巴巴地說,“接下來請看我的拿手好戲——'漂浮的皮卡丘'!“

小智肩膀上的皮卡丘突然被點名,驚訝地“皮卡?“了一聲。馬健示意小剛把皮卡丘抱到特制的平臺上,然后開始念咒語。

理論上,平臺會緩緩升起,皮卡丘看起來就像飄在空中一樣。但不知是機關故障還是馬健操作失誤,平臺紋絲不動,皮卡丘困惑地歪著頭。

觀眾的笑聲更大了。

“皮卡!(讓我試試)“皮卡丘突然從平臺上跳起,使用了飄飄墜落技能,真的懸浮在了空中!觀眾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

馬健的臉色變得煞白。接下來的表演徹底變成了一場災難:鴿子從帽子里飛出來時撞到了他的臉;絲綢手帕打結解不開;最糟糕的是,當他試圖表演“火焰玫瑰”時,不小心點燃了自己的袖子。

“夠了!”一個穿著西裝、留著八字胡的胖男人沖上舞臺,“馬健,你被解雇了!收拾你的東西,立刻離開嘉年華!”

觀眾席傳來零星的噓聲,更多人則是搖頭離開。馬健呆立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像。小剛想說什么,但被小優拉住了。

后臺,馬健機械地收拾著他的道具箱,手指微微發抖。小智三人站在一旁,不知如何開口。

“那個...馬健先生,”小智最終打破沉默,“也許你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休息?”馬健突然抬頭,眼睛里閃著淚光,“魔術是我的生命!從六歲第一次看到魔術表演起,我就知道這是我一生要做的事。但現在...”他抓起一把紙牌撒向空中,紙牌紛紛揚揚落下,“我連最基本的戲法都做不好了。”

皮卡丘跳到道具箱上,輕輕拍了拍馬健的手。“皮卡皮...(沒事的,會好起來的)”它安慰道。

小剛蹲下身,幫馬健撿起散落的紙牌:“也許...也許只是你太久沒有認真練習了?”

“或者太緊張了,”小優補充,“我看到你的手一直在抖。”

馬健長嘆一口氣:“莉莉說得對,我確實...失去了對魔術的熱情。自從那次比賽失敗后,我就害怕上臺,害怕失敗,結果越怕越出錯。”他苦笑著,“諷刺的是,莉莉離開可能正是為了點醒我,但我卻...”

小智突然拍了下手:“那我們就幫你找回信心!距離嘉年華結束還有三天,足夠我們做些什么了!”

馬健驚訝地看著這三個突然充滿干勁的年輕人:“你們...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每個人都值得第二次機會!”小智笑著說,“而且,我們喜歡看到人們實現夢想的樣子。”

就這樣,一個臨時的“重振馬健魔術信心”計劃開始了。他們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遠離嘈雜的嘉年華主區。

“首先,”小剛像個教練一樣背著手,“我們需要從基礎開始。馬健先生,請表演你最拿手的三個魔術,不要助手,就你自己。”

馬健點點頭,深吸一口氣。他選擇了紙牌戲法、硬幣消失和繩索魔術。這一次,沒有觀眾壓力,他的手法明顯流暢了許多,雖然仍有小失誤,但基本效果都達到了。

“看吧!你明明會這些魔術!”小智歡呼道。

“但一到臺上就...”馬健搖頭。

小優若有所思:“也許問題不在技術上,而在心理上。馬健先生,你表演魔術時最快樂的記憶是什么?”

馬健的眼神變得柔和:“是我十歲那年,第一次在學校的才藝表演上成功變出了一只鴿子。當時莉莉——我的助手,那時她還是個小女孩——在臺下拼命鼓掌...”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莉莉對你很重要,對吧?”小剛輕聲問。

馬健沒有回答,但從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接下來的兩天里,他們制定了嚴格的訓練計劃。早晨是基礎手法練習,下午在小范圍內為路過的游客表演簡單的魔術,晚上則復盤當天的表現。馬健的狀態逐漸好轉,尤其是當有幾個孩子被他的魔術逗得哈哈大笑時,他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你知道嗎,”第二天晚上,馬健一邊擦拭他的道具一邊說,“我忘了表演魔術最根本的目的是給人帶來快樂。過去幾個月,我只想著不要出錯,不要丟臉...”

“現在你想起來了!”小智咧嘴一笑,“明天就是嘉年華最后一天了,我們應該——”

他的話被一陣騷動打斷。遠處傳來尖叫聲和奔跑聲,接著是一連串的“咚!咚!”巨響。

“怎么回事?”小優站起來張望。

一個工作人員慌慌張張地跑過:“快跑!一群椰蛋樹不知怎么發狂了,正在嘉年華橫沖直撞!”

果然,六只椰蛋樹正從不同方向沖來,它們的眼睛發紅,顯然處于異常狀態。游樂設施被撞得東倒西歪,游客們四散奔逃。

“我們必須阻止它們!”小智喊道,“皮卡丘,準備——”

“等等!”馬健突然拉住他,“看那邊!”

一個小女孩站在旋轉木馬旁,嚇得動彈不得,而一只椰蛋樹正直直朝她沖去!

馬健沒有猶豫,他抓起道具箱就沖了過去。“嘿!這邊!”他大喊著,同時從箱子里掏出一把閃亮的金屬片拋向空中。金屬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成功吸引了椰蛋樹的注意力。

當椰蛋樹轉向他時,馬健迅速從帽子里變出一大把彩色氣球,同時腳下不停移動,引導椰蛋樹遠離小女孩。他的動作流暢而精準,每一個轉身、每一個手勢都恰到好處,仿佛一場精心編排的魔術表演。

“太厲害了...”小剛喃喃道。

小智回過神來:“皮卡丘,對那只椰蛋樹使用電擊!注意力度!”

“皮——卡——丘!”一道精準的電光擊中椰蛋樹,使它暫時麻痹。與此同時,小優派出了她的仙子伊布,小剛則指揮他小拳石制造障礙。

但更多的椰蛋樹仍在肆虐。就在危急時刻,馬健站到了一個高臺上,他脫下外套一甩,竟變成了一面巨大的紅旗!“所有椰蛋樹,看這里!”他的聲音洪亮而自信,完全不像之前那個怯場的魔術師。

隨著紅旗的揮舞,所有椰蛋樹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馬健開始表演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快速魔術:空手變花、瞬間移動、物品消失...這些魔術不僅迷惑了椰蛋樹,也讓圍觀的人群忘記了逃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即興表演。

“現在!”馬健對小智大喊。

小智立刻會意:“皮卡丘,對地面使用電網!”

皮卡丘釋放出一道低強度的電網,鋪展在椰蛋樹周圍,形成了一道無害但有效的屏障。椰蛋樹們被魔術和電網困在原地,終于慢慢平靜下來,眼中的紅色也逐漸褪去。

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嘉年華老板擠到前面,滿臉不可思議:“馬健!這...這太神奇了!”

馬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微微一笑:“只是些小把戲。”

“不,”一個女性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這是真正的魔術。”

一個穿著助手服裝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正是莉莉。她的眼睛濕潤,嘴角卻帶著微笑。

“莉莉...”馬健的聲音哽咽了。

“我離開是因為看到你變成了一個害怕失敗的膽小鬼,”莉莉走向他,“我知道只有失去一切,你才會記起魔術對你意味著什么。”她輕輕撫摸著他手中的高筒禮帽,“看來我是對的。”

馬健突然單膝跪地,從空手中變出一朵紅玫瑰:“莉莉,自從你成為我的助手的時候,你就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僅是最好的助手,更是...我深愛的人。”

他的聲音顫抖但堅定,“我保證不再讓你失望,不再讓恐懼戰勝我對魔術的愛。你愿意...回到我身邊嗎?”

莉莉的眼淚終于落下:“傻瓜,我從來沒真正離開過。”她接過玫瑰,“我一直都在觀眾席看著你呢。”

當兩人擁抱在一起時,周圍的掌聲更加熱烈了。嘉年華老板拍著馬健的肩膀:“明天的主舞臺,我需要你!帶著你的助手和這些精彩的魔術!”

小智三人站在一旁,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只有小剛的表情有些復雜:“又一對幸福的情侶...為什么我總是...”

小智拍拍他的肩膀:“別灰心,小剛,總有一天...”

而小優則是一臉幽怨的看著小智,不知道小智啥時候才能開竅向自己表白。

“不,不會有的,”小剛垂頭喪氣地說,“我還是去照顧寶可夢吧...”

夕陽西下,嘉年華的彩燈一盞盞亮起,照在每個人笑容洋溢的臉上。馬健和莉莉手拉手走向小智他們:“謝謝你們,沒有你們的幫助,我不可能找回自己。”

“這是你自己做到的,”小智笑著說,“我們只是給了你一點小小的推動。”

“皮卡皮卡!”皮卡丘跳上小智的肩膀,開心地晃動著耳朵。

馬健從口袋里掏出三張金色的票:“這是我們下周在大城市的魔術表演門票,希望你們能來。”

“一定!”小剛接過票,雖然表情還是有些落寞。

當夜空中綻放出絢麗的煙花時,小智看著朋友們,心中充滿了滿足感。又一個夢想被重新點燃,而這正是他們旅行中最珍貴的部分。

“下一站,去哪里?”小優問。

小智壓了壓帽檐,露出標志性的笑容:“哪里都行,只要繼續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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