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出毒計
- 三國山賊不好當(dāng),開局綁了孫尚香
- 洛水文魚
- 2060字
- 2025-04-22 20:57:14
夜色沉沉,街巷寂靜。
馬車內(nèi),隱隱透出一線燭光,映得車內(nèi)女子輪廓分明。
江俊立于車前,透窗望去——
只見孫尚香端坐車內(nèi),一襲青黛勁裝緊束,馬尾高高束起,神情冷峻,宛如蓄勢待發(fā)的戰(zhàn)將,英氣逼人。
“這位公子,”她啟唇開口,聲線平穩(wěn),毫無情緒波動,“看你神色倦怠,不若隨我往廬山暫歇幾日?”
此言表面溫和,實則句中藏鋒。
江俊豈會不懂其中含義?
無非是問他:夜深人靜,是否還打算動手行刺劉備?是否真要將今晨所議之事付諸行動?
他記得清楚,今早孫尚香親口所言——事成之后,自有車馬接引,將他送入廬山,以避風(fēng)頭。
只是從頭至尾,江俊便從未真有殺劉備之意。
江俊拱手一禮,唇角含笑,道:
“多謝小姐美意。男兒在世,安能因倦怠便求安逸?天下風(fēng)云正急,豈可抽身而去?”
他不逃,不刺,也不退,要留在這江東,與這群世之英雄斗一斗、玩一玩。
孫尚香眼神一凝,語氣微寒,道:
“公子既不惜己身,可曾思及家人之憂?”
言外之意,分明是提醒他:若不聽勸,別怪我拿你寨中兄弟問罪。
江俊心中暗自冷笑:
這小妮子,又拿我那群兄弟來要挾我。只可惜,他們在軍中吃喝無虞,且你身在內(nèi)宅,手無兵權(quán),豈容你能操控?
他語氣溫和,卻字字如鐵:
“小姐之情,在下銘感五內(nèi)。至于家中之事,自有安排,尚不勞煩小姐操心。”
孫尚香聞言,冷哼一聲,轉(zhuǎn)頭不語,只丟下一句:
“既如此,公子自便——回府!”
話音未落,馬夫已揮鞭催馬,車輪碾過石道,車簾隨風(fēng)翻起,露出她清麗冷傲的側(cè)顏。
江俊目送馬車遠(yuǎn)去,心中暗笑:
好歹也是個俊俏美人兒,卻只會威逼,不懂利誘,不如稍施些溫柔手段,若真肯好生待我,興許我還真要為她動一動心思呢。
……
翌日。
江俊于婢女侍奉下沐浴焚香,通體舒泰,疲乏盡去。
這讓他再次感慨,古代的闊公子,過的可真是神仙日子啊!
稍作歇息后,他信步踏入小院,抖擻精神,隨手演起拳腳。
只見他出拳如電,起腳生風(fēng),掌風(fēng)勁厲,隱有破空之聲,呼嘯不已。
他心下暗自稱奇:
這副年輕軀體,當(dāng)真如龍似虎。昨夜熬至三更,睡不過兩三個時辰,竟已精神抖擻,毫無倦意,渾身上下涌動著使不完的氣力。
“這就是天賦異稟?還是傳說中成功人士的精力?”他心中微笑,自嘲一聲。
一套拳腳打完,氣息尚不紊亂,江俊心生幾分得意——倘若再臨戰(zhàn)陣,恐怕以一敵十亦不在話下。
此時,小院門外傳來腳步聲,兩名婢女引著戲志才緩步而入。
戲志才遠(yuǎn)遠(yuǎn)拱手,道:“少爺,勞煩入內(nèi)一敘。”
江俊隨意收勢,拍了拍衣袖,方才轉(zhuǎn)身入屋。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后,那兩名婢女卻正悄悄回眸,目光中含著幾分敬仰,又隱隱透著一絲羞澀。
他心中暗笑:“這些小妮子,莫非是被我的英姿所迷倒了?”
屋內(nèi),戲志才不寒暄,語氣低沉,開門見山道:
“昨夜公子所誦之詞——可是劉備事先所授?”
此言一出,江俊心中一震,旋即了然。
戲志才顯然不信他有此文采,定以為那首《破陣子》,是劉備提前為他備好的,意圖借他這外人之口揚名于眾。
江俊一時間也無更好說辭,只得含糊點頭。
戲志才微微頷首,緩聲道:
“此詞一出,今晨便已傳遍建業(yè)街巷,士子文人爭相傳誦。以老朽之見,若任其流傳,假以時日,天下文壇皆將知有‘江公子’之名。”
他頓了頓,語氣略顯凝重:
“往后若有人問起,公子須堅稱此詞為親筆所作。聲名之事,一不可讓,二不可退。”
江俊聽罷,心中一陣復(fù)雜。
明明是自己從后世偷來的詩文,如今卻要面不改色地?fù)?jù)為己有,不免有些羞赧。但轉(zhuǎn)念一想,在這三國亂世,若拘泥于小節(jié),未免太過天真。
他正思索間,只聽?wèi)蛑静沤又溃?
“老朽細(xì)思之下,猜測此詞或出自孔明之筆。諸葛亮謀略深遠(yuǎn),極善借力行事,恐是借此良機,托公子之口揚劉皇叔之德,以助其立威成親。”
“既如此,”他微微一笑,“劉備借此詞以定婚盟,便是公子助了他一臂之力,順勢收下此功勞,理所應(yīng)當(dāng)。”
江俊點了點頭,勉強應(yīng)道:
“既然如此,那二當(dāng)家所擬刺殺劉備之計,只怕也不能再行了。”
戲志才聞言,拱手一禮,神色淡然道:
“刺殺劉備,雖是一著奇兵,卻亦是險棋。
“老朽素以為,公子勇有余而謀不足,既無根基,又少威望,唯有以武力出奇制勝,方可立足。故而出此一策。”
原來這老家伙是把自己當(dāng)成呂布了,才設(shè)了匹夫強莽之路!
戲志才似是看破他心中所思,朗聲又道:
“然昨夜一事,使老朽改觀。公子非徒有勇,亦有機謀。既如此,又何必行此險棋?以公子今之名聲,何愁日后無可圖之地?”
江俊精神為之一振。
他雖是穿越者,兼有現(xiàn)代見識,又能憑小地圖窺探情勢,如虎添翼,但自知在權(quán)謀布局、長遠(yuǎn)算計上,遠(yuǎn)不及戲志才這等老謀深算之人。
他拱手肅容,道:“還請二當(dāng)家指點迷津。”
戲志才沉吟片刻,眼中精芒微閃,緩緩說道:
“公子既已博得孫家郡主青眼,便當(dāng)扶助劉備順利迎親,護其安然返荊州。
“待其進兵西川,圖取益州之時,公子可隨軍入蜀,借機建功立業(yè),積威累譽。”
言至此處,江俊尚覺合情合理,正欲點頭稱善,誰知戲志才語鋒一轉(zhuǎn),話中殺機陡現(xiàn):
“而更深一層,公子可于暗中親近郡主,使其為公子誕下一子。
“日后劉備歸天,公子便可扶持此子,自號監(jiān)國攝政,執(zhí)掌軍政。屆時荊、益兩州盡歸掌中,天下大勢,可謀矣。”
江俊聽得目瞪口呆,只覺這番言語,比那刺王殺相、陰謀篡位更添幾分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