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 異常收容指南
- 三爪炎痕
- 2047字
- 2025-06-01 23:59:45
調查局還處在建設階段,外加上剛經歷了一起事件,此時整個調查局都陷入到繁忙的工作狀態,帶兩個新玩家找自己房間的小事,就落到了杜曉和耿浩頭上。
本來不管王九九還是馬維都是在調查局待過一晚的人了,怎么著也不至于回個房間還需要專門派人帶路,但很顯然陸千山并不希望兩人在這種大家都忙于工作的時候在調查局里瞎轉悠。
至于原因,那就只有陸千山自己知道了。
馬維跟在耿浩身后,腦子里還嗡嗡的。
莫名其妙被撈進這個異常事件調查局,趕鴨子上架地派去執行任務,然后什么表現都沒有地回來,就,很難受。
馬維自認為是個很有理想抱負的人。
他在獲得了樂園游戲系統的時候,并沒有覺得這是個逆天改命的機會。
相反,他認為這是自己不同于那些尋常的普通人的證明,自己一定是天生就很特別,否則怎么解釋這種小說里主角才會有的待遇,出現在自己身上?
馬維像是找到了自己是世界主角的證明一樣,開心得有些忘乎所以,要不是堅信財不外露低調發育那一套,他恨不得見人就炫耀一下自己的非凡之處。
所以當他在網上看到關于自己的【樂園游戲系統】的帖子,才會著急忙慌地點進去,才會火急火燎地和版主以及里面發言的其他用戶對線,所以才會被毫無難度地揪出來。
到了這時,馬維依舊堅信自己是特殊的,哪怕有系統的人不止自己一個,他也毫不懷疑這一點,尤其是在看見另一個樂園游戲玩家不過是個畏畏縮縮的土妹子,就更是確信了自己的獨特。
他像是所有小說里的主角那樣,和調查局斗智斗勇,隱藏實力,保留底牌。
馬維堅信,不就是換條官方路子,自己依舊是會站在巔峰的男人。
緊接著,就是加入調查局之后的首戰了。
一下就給馬維搞不自信了。
他也是經歷了好幾次系統任務的人,對付的都是那些隱藏在人類社會中的怪異玩意,什么會詛咒人的玩偶啦,變異的野獸啦,鬧鬼住宅的鬼影啦,這種橫豎不會太離譜的東西。
身高十米,能夠硬抗熱武器,輕松就能把人類像是橡皮泥一樣撕碎,跑起來比超跑快殺傷力比重卡高,還能一跳十層樓的怪物,不管怎么說也太超綱了。
超綱到了馬維這個經歷了十幾次任務的老玩家都覺得荒謬的地步。
沒錯,馬維連任務次數都謊報了。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馬維只想問一問這系統的客服,這對嗎?
這很不對,完全不合理。
就算是馬維都能明白,這強度不知道為什么出現了一個極度不合理的跳躍,簡直就像是接了個狩獵棕熊的委托,結果地圖里突然亂入了一頭閃著綠光的帶電龍,不,比這還夸張,那頭帶電的龍大概率還是頭歷戰王。
別說什么現實不像小說,不可能什么都按道理來。
哪怕是再荒誕的現實也得講究基本法吧?如果這世上真有那么多這種級別的怪物,這些調查局的人也不會和自己一樣被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也不會束手無策地看著那怪物在飛彈攻擊下安然無恙。
什么,這怪物是穿越空間過來的?這屁話太遙遠了完全沒感覺。
而且,馬維有些不確定到底誰是怪物了,是那個長著鹿角能把人輕易撕碎,還能把人頭掛在角上獲取知識的東西,還是那個長著張漂亮臉蛋的調查局顧問。
是叫薛白來著?那人……真的是人嗎?那個連飛彈都沒法破防的怪物,被那人像是玩具一樣輕松拔掉了腦袋。
如果只是這樣,那么馬維也不至于會害怕,真正讓他覺得可怕的,是那人臉上自始至終掛著事不關己的笑容,哪怕是差點被那顆飛來的牙齒射爆腦袋的時候,那表情也不曾變過。
異常,或者說是異樣,那種感覺讓他有種難以形容的詭異。
以至于只是那么一瞬間,馬維腦海里那些膨脹起來的自信,以及各種對于未來登頂調查局戰力巔峰的規劃,全都順水流走了。
和那種東西沒法比,那不是應該作為競爭對手而存在的,并不是說什么力量上的差距太大導致無法超越之類的東西,而是馬維更加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敵方BOSS混進了主角隊伍。
跟隨著耿浩的腳步,一直走到了角落里的一間房間,這就是調查局給馬維安排的房間了,說是防空洞里房間雜亂,能收拾出來住人的不多,但在馬維聽來這更像是借口,排擠自己針對自己的借口。
不行啊,這樣下去不行,馬維心底不知是第幾次升起了危機感,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必須要發展出自己的圈子,至少不能繼續被人丟在這種角落。
把馬維帶到后,剛好轉頭便想走,這時候卻聽馬維唐突地開口搭話。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本來要走的腳步停了下來,耿浩好奇地看向馬維。
見自己的搭話起效,馬維心底暗自高興,臉上卻不敢露出一點,努力裝出一副悲傷的表情來。
“我知道你看著那么多戰友在眼前陣亡是多么的痛苦。”
沒錯,馬維想要用所有主角都會的一招,交心,通過一系列感同身受的將心比心,讓小弟覺得自己才是最理解他們的人,從而達到一種精神層面的共鳴。
耿浩一點沒感覺到共鳴,反而覺得這家伙有點奇怪,怎么就突然演上了,不尷尬的嗎?而且死了兩個人,怎么就‘那么多’了?這是要干嘛?不確定,再看看。
顯然沉浸在自己演繹出來的情緒里的馬維并沒察覺到耿浩神色的變化,他依舊在醞釀能夠和耿浩產生共鳴的悲情,至少是他自以為能夠產生共鳴的悲情。
只是效果不太理想,情緒上來了,但口才卻限制住了他的表現,咂了咂嘴,只能干巴巴地重復了一句。
“我也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能夠理解你的悲傷。”
就,連自己都覺得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