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六品機緣
- 趨吉避兇,從魔門撿到秘術開始
- 人參鐵線蕨
- 2014字
- 2025-06-15 21:00:00
和濟堂這里一切順遂。
一月時間湊齊分利的一成,在江澈看來,問題應該已經不大。
“倒是個經營的好手,若是能規規矩矩地,不惹出這檔事來就更好。”
但江澈大致估算。
若當初劉掌柜沒有膽大包天昧下一筆分利。
作為其破境筑基的材料。
現今可能已癱倒病床,快要油盡燈枯。
世事無常,穩妥的選擇有些時候是在慢性死亡。
火中取栗,也未嘗不可能遇見江澈這樣的貴人,看重其能力,愿意再給一次機會。
其中權衡取舍,福禍相倚。
當真非人力所能盡測。
就像如今,臨川府內形勢一片向好的同時。
枯心宗在大陳國內的安排卻屢屢受挫。
由于和方家的沖突愈演愈烈,打出真火。
雙方逐漸不加克制隱藏。
終于枯心宗三峰的數名金丹真人糾集起來,發動了迄今為止針對方家的最大一次突襲。
目標是除卻方家祖地外,其家族所占據的最大一處靈脈重地。
按理說以方家金丹真人的數量。
還要留守祖地以策萬全,能在靈脈處防備的人手極少。
這次行動該是萬無一失才對。
可不知是枯心宗有暗樁提前泄露了消息,還是方家自行推算得出。
等在靈脈重地處的,除了方家的兩名金丹真人。
還有蕭家的一名元嬰真君。
“蕭家……”
江澈盤膝在蒲團上,心中波瀾起伏。
蕭家亦是出身攬天閣的成名世家,但與方家不同,其老祖可是攬天閣內門的人物。
“這個節骨眼上,蕭家出動了一名元嬰真君站臺。”
江澈長嘆一聲:“哪怕原本還有一絲奢望,認為方家的舉動是其自行其是。
現在這最后一點指望也要消失了。”
蕭家出手,幾乎就是挑明了,攬天閣想要對枯心宗下手。
但為什么呢?
江澈暫時想不明白。
枯心宗近千年來承受著攬天閣的壓力,還能始終困守銹脊群山,一定也有其能維持平衡的依仗。
如今攬天閣貿然要打破這種默契。
想要拿下枯心宗,攬天閣內的元嬰真君因此隕落個幾名都不奇怪。
總得有說得過去的利益。
枯心宗這頭的舉動在江澈看來也很不正常。
扯著周明的旗試探方家可以理解。
但數名金丹真人一起出手,就過分了吧,難道要硬說都是周明請來的幫手嗎?
現在倒好,試探出了結果,把蕭家的元嬰真君試探出來了。
打算怎么收場。
沉思許久,理不出其中的癥結。
江澈只好覺得,攬天閣和枯心宗突然改變他們慣有的行為模式,應該是有什么他一個筑基修士還不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可終歸也算是我逃過一劫。”
這么大的行動,枯心宗一定會盡可能集結散布在大陳國執行方家相關任務的弟子。
若當初江澈未曾選擇來到臨川府,而是參與其中。
下場不言自明。
“臨川府距沖突區域較遠,目前還算是安穩,可以繼續在此避禍。”
江澈收好傳訊符,暫時放下對枯心宗處境的擔憂。
蕭家元嬰真君露面已經是過時的消息,新的情況或許過幾天他才能有機會知曉。
數日后。
宗門那邊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傳來。
劉掌柜已經再度登門拜訪。
江澈開啟陣法,側身將劉掌柜讓進屋內:“劉掌柜莫不是修為又有進益,此番前來氣色比上回好了許多?”
劉掌柜訕笑道:“東家說笑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煉氣后期時,我也曾覺得自己困囿于境界關隘,是時運不濟的緣故。
勉強破境后才知道,本人天資悟性也就到這。
再往上是萬萬不能夠了。
這段時間重新忙碌于和濟堂的生意,很多事情也都看透。
筑基新添百年壽元不易,還是要花在自己擅長的事情上。
修煉一途總有終時。
何妨就是此刻?”
江澈上下打量一番,這劉掌柜果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放下了什么擔子似的,整個人的氣質和先前截然不同。
于是頷首微笑道:“你所擅長的事情,莫非指的就是經營和濟堂?”
本是半開玩笑的話,卻不想劉掌柜正色拱手道:“正是。
若非精擅此道,我早就和當初銹脊群山的同門一樣,或枯死山中,或死于妖獸毒瘴之下。
更不可能在臨川府開辟出這份產業,為東家效力。
還是多虧東家點醒。
才叫我重新拾起此前破境時丟下的諸多俗務,得了此番感觸。”
江澈道:“你能想通此截就好。
但我給出一月之期可是不容分毫打折的。
你這趟來,應該不是打算提前交割手中財貨吧?”
劉掌柜剛才有些支楞起來的面容又垮了下去:“嘿嘿,自然不是,分利一事我已經盡數安排,但也要等到下半月間才能開始見到成效。
我這趟來,是有另外一物,想要獻給東家。”
說著,劉掌柜不再耽擱,從懷中取出一個抽屜樣式的小匣子,擺在桌面上。
“這還是當初一個玉泉觀的弟子硬塞給我的。
用此物向我換去了一塊八錢重的楓香脂。”
楓香脂只能生于木屬靈氣充盈的地方,入藥可少許提升修士對木系靈氣的感知,一般市面上能尋到的,只有三錢以下的貨。
八錢重,這個代價可不輕。
江澈好奇地抽出匣子,里面躺著的是一張纖薄的靈符。
符紙材質是普通的靈竹紙,其上刻畫的紋路,也是再普通不過的祛邪符。
但江澈目光卻是微微一凝。
見到靈符的時候,他就有所感知,這張普通的祛邪符,就是那個有可拓展屬性的六品機緣。
察覺到江澈神色變化。
劉掌柜得意邀功道:“想必東家也看出來了這張祛邪符有些不凡之處?”
“唔。”江澈含糊地點了點頭。
劉掌柜輕輕搖頭:“若非如此,我那日也不會允許那玉泉觀的弟子這么輕易地取走了我那份八錢重的楓香脂。
此后數年,我在這張靈符上有過許多鉆研。
但都不得其路。
如今既然已經放下了更進一步的奢望,索性便將其獻給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