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就是我最好證明
- 重生90,從嫌犯開始成為神探
- 愛吃的白面饅頭
- 2174字
- 2025-04-14 14:48:44
法醫室外。
“師父,這人嘴也太硬了吧?!?
年輕警察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盒遞給中年警察,繼續道,
“我看有這證據,他還怎么嘴硬?!?
中年警察沒有說話,接過煙盒從中掏出根香煙來點上。
吐出一朵蘑菇云,經典大回龍。
“?。。 ?
年輕警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師父抽煙的姿勢為什么看起來他媽的這么...有型?
吸煙有害健康,
但只要是刑警就沒有不抽煙的,特別是遇見重大難辦案子的時候都瘋狂抽煙,搞得辦公室和煙囪一樣。
年輕警官皺眉吐槽道:
“這舅侄多大仇多大怨,下手這么狠,又是重擊又是割喉的?!?
中年警官嘆了口氣,教育道:
“還是沒有定罪,他現在還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罪犯,辦案不要先入為主?!?
隨后看了看手中燃盡的香煙,丟在地上踩滅。
年輕警官訕訕一笑點頭應和著:
“知道了師父。”
...
重生前白安在警校讀研究生,順帶在市局刑偵隊掛職,特殊顧問。
大大小小破獲了不少刑事案件,空余時間的偶爾會在檔案室里翻閱舊案卷宗。
90年代刑偵斷案和后世不太一樣,
受制于技術條件,監控,DNA等技術落后,所以更重口供,輕證據。
不過法律想要給自己定罪,證據鏈一定得完善,要不然自己永遠只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罪犯。
審訊室的白熾燈管滋滋作響,中年警察突然將三張現場照片甩在金屬桌面上。
白安定睛看去:
第一張是俯拍的血泊特寫,邊緣呈現不規則的毛刺狀;
第二張是染血的鐵管橫在碎石堆旁;
第三張是死者趴倒在地,脖頸處凝結著噴濺狀血痕。
“現場檢測出三種血跡。”
年輕警察突然插話,鋼筆尖在筆錄紙上戳出深坑,
“O型血與你的血型相符,AB型血來自死者。你又作何解釋?”
90年代DNA技術并沒有普及,血液檢測一般都是測血型,縮小偵查范圍。
白安皺眉,他想要的是自救的證據,而不是在這給年輕警察上課。
“這位警官我就想知道你叫什么?”
年輕警官臉色一驚,隨后笑道:
“肖杰,怎么?”
“你怎么考進刑警大隊的,O型血的難道就我一個嗎?邊緣呈現不規則的毛刺狀,這是血液凝固又被新鮮血液沖破形成的特殊形態。你只能證明這個O型血的人和AB型血的人受過傷?!?
“你...”
肖杰微微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小子,怎么這回到警局跟回了家似的,一點都不緊張,這么冷靜,思維這么清晰。
“死者后腦被連續重擊三次。”
中年警察的食指重重戳第二張照片上,
“鐵管長52厘米,直徑4厘米,正好只有你和死者的指紋?!?
兇器不是鐵管,后腦勺是二次傷害,脖頸才是致命傷?
白安冷靜的詢問著:
“腳印呢?”
中年警察倒是有些意外,一個普通市民,居然對刑偵手段如此了解,喃喃道:
“現場的確存在第三者的腳印,但是你如何證明你不是幫兇?”
肖杰冷聲道:
“說吧,你們是如何殺害李樹根的,你的同伙是誰!”
白安繼續沉默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三張照片,一絲一毫的細節不敢放過。
‘不,我自己來,我自己分析...’
“你要清楚!我是在給你機會!你自己說出來和我們說出來是不一樣的!”
‘洛卡爾物質交換定律告訴我們,但凡實施犯罪,就必然會在現場留下直接或者間接的證據...’
“根據刑法第六十七條?!?
中年警官傾身壓住桌沿,陰影籠罩半個審訊室,
“現在開口我們可以算作你自首。”
白安咬著后槽牙腦海中閃過老師教過的一句話:
當所有證據嚴絲合縫的時候,完美本身就是破綻。
他的瞳孔在照片與記憶間高頻切換,神經超負荷重構著案發現場。
腎上腺素在血管里嘯叫,將求生本能化作燃料,催動理性思維的引擎。
審訊室的灰墻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堆滿廢銅爛鐵的回收站場景。
在意識構建的時空中,李樹根佝僂的身影正重復著死亡——他布滿老繭的手剛接過某件物品,渾濁的眼睛突然瞪大,轉身時卻被暗處的黑影截斷去路。
第一記悶棍砸在頭骨的脆響尚未消散,黑影的第二擊已挾風而至,當第三棍精準砸向后腦時,
轟——
李樹根如同被抽走骨架,轟然塌陷。
那具軀體墜地的慢鏡頭,此刻正在白安腦中反復重演。
那割喉呢?割喉...
白安眼前一亮,是自己太先入為主了,只想著靠警方的證據證明自己的無罪,殊不知他本身就是最好的證據。
“等等!警官!我可以自證!”
白安突然抓住關鍵矛盾點急切的喊道。
中年警官饒有興趣地說道:“哦?那你說說看,你如何作證?”
“鋼管上的指紋是左手覆蓋右手,還是相反?”
肖杰的鋼筆在筆錄紙上頓住道:“左手在上。”
“三次擊打需要雙手持械,但我的左手被銬在椅子上時,你們應該記錄過——我是左撇子?!?
原身的身體習慣和白安相似,都是左撇子。
“然后呢?”
“如果是自然持握...”白安凌空比劃出持棍姿勢,左手在下,右手上,“作為左撇子,我會本能地先用主手抓握底端。就像你們右撇子拿棒球棍,自然形成右手在下、左手在上的疊壓式握法。”
肖杰冷笑一聲:“你自己都說過,指紋不能當決定性的證據,那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反握的。”
“那么血跡呢?”白安身子前傾,審訊椅在地面刮出刺耳聲響,“尸檢報告顯示后腦勺的傷是死后補刀,對嗎?”
中年警官沉吟片刻后道:“嗯,法醫確認敲擊傷發生在心臟停跳后?!?
“根據現有推論,”
白安語速加快,
“兇手先以割喉造成致命傷,又在死者斷氣后補上鋼管。但若是近距割喉,動脈噴濺的血霧會像...”
他十指突然收攏又張開,
“像炸開的高壓水管,兇手身上不可能毫無痕跡?!?
肖杰的鋼筆指向白安浸透暗褐色血漬的T恤:“你衣服上的血量足夠給獻血車當樣本!”
“這正是關鍵!如果我是真兇,在零防護情況下,割喉噴濺的血跡應該呈現放射狀分布!”
白安扯起衣襟,
“但這件衣服的血跡分布均勻,只有浸泡型血漬,沒有噴濺痕跡!”
審訊室陷入死寂,
窗外蟬鳴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