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瞧瞧。咱爸又想打人了，哼，打死我也不跟他學！”劉光福忤逆了。

或許是有了工作，他不再逆來順受了。

“哎，爸，打他干啥，讓他跟著唄！”劉光天攔住劉海中，勸道。

劉光福太天真，讓他領教一下一大爺的手段。

“啥，跟著？”劉海中停止了解皮帶的動作。

劉光天湊在他耳邊，低聲嘀咕。

劉海中聽了，瞪著劉光福：“好啊，老三，你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不聽，哼，別后悔！”

劉光福倔驢似的：“哼，后悔是小狗，一大爺好著呢！”

劉海中氣得吹胡子瞪眼：“滾，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喲，老劉，你們又咋滴啦？”一大爺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他身后。

“哼，老易，您咋走路沒有聲音啊！”劉海中氣惱。

“呵，老劉，光福都知道我來了。咦，你不會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吧？”一大爺笑容滿面地看著他。

劉海中白了他一眼：“哼，咱們倆歲數差不多吧，你認為誰老啦？”

一大爺笑著說：“呵，不老，不老，我們還年輕。”

劉海中神色緩和一些：“哼，這還差不多！”

“老劉，你剛才解皮帶干嘛，要拉屎啊？”一大爺明知故問。

“哼，光福才上班，就不聽話了。你說，該不該打？”劉海中咬牙切齒。

“哎，兒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老劉，光福都上班了，可不能再打啊！”一大爺好言相勸。

劉光福笑著說：“嘿，師傅，我爸沒打我。就是不讓我，跟你學。”

一大爺笑瞇瞇地看著他：“呵，不學就不學，光福啊，聽你爸的唄！”

劉光福斬釘截鐵的說：“不，一大爺。您不打人，我跟定你了！”

“嗯，行，徒弟，好好干啊！”一大爺拍拍他的肩。

“老三，你……”劉海中看著劉光福，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哎，老劉，咱們都多少年的朋友了。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教他。”一大爺打斷他的話。

看到劉海中氣成這樣，他心情舒暢。

劉海中瞪了劉光福一眼，背著手走了。

劉光天懶得多管閑事，找了個借口，走了。

劉光福和一大爺一起走著，往四合院趕。

他們倆有說有笑，不像師徒，倒像父子。

前院。

二大媽在劉光天家，已經蒸好白饅頭。

她見到劉光福，笑著說：“老三，咋樣，報到順利吧？”

劉光福笑容滿面地看著她：“媽，還行。我分到二車間了，師傅是一大爺。”

二大媽點點頭：“嗯，挺好。”

她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只知道，劉光福上班了。

“媽，我餓了。”劉光福看著白饅頭，直咽口水，伸手去拿。

“哎，老三，等著吧。你二哥回來，咱們一塊吃！”二大媽打了他一下，不讓他拿白饅頭。

“滋，疼，媽。您咋跟咱爸一樣，動不動就打。”劉光福揉了揉手臂。

二大媽這一巴掌，估計他的手臂，都打青了。

她叉腰訓斥：“哼，老三，你懂不懂規矩？主人不在家，不能吃東西！”

劉光福有些沮喪：“媽，您規矩真多！哎，二哥咋還沒來啊，他明明在我前面的。”

他委屈地拿著盆，去中院接水洗臉。

秦淮茹正蹲在那，洗衣服。

曼妙的身材，一前一后晃動著。

傻柱蹲在家門口，眼都看直了。

劉光福看了秦淮茹一眼：“秦姐，不早了，你還不煮飯啊？”

秦淮茹眼睛一亮：“喲，光福，今天好帥氣啊！”

她回答得文不對題！

劉光福樂了：“呵，是嘛，工裝確實不錯！”

“那個，光福，你上班啦？”秦淮茹詢問。

“嗯，秦姐，我在二車間，是一大爺的徒弟。”劉光福點點頭。

“啥，這么巧？光福，那我還是你師姐呢！”秦淮茹一頓。

她就是一大爺的徒弟！

今天，賈張氏病了，秦淮茹請了一天假。

劉光福去上班，她當然不知道。

他一愣：“啥，你是我師姐？秦姐，一大爺也是你師傅嗎？”

秦淮茹邊洗衣服，邊說：“對呀，光福，我沒騙你。”

劉光福擰開水龍頭，放下盆，接著水：“師姐，那上次考級，你們有幾個人過關啊？”

秦淮茹想了一下，偏著腦袋：“嗯，好像有兩個人吧！”

“啊，兩個人？”劉光福皺了皺眉。

一大爺的徒弟，總共有十五人。

這么說，過級的比例，也太低了吧！

二大爺的徒弟，十個人，過級五人呢！

劉光福心里一比較，感覺二大爺的技術，比一大爺更好！

“咕嚕咕嚕”，水流在盆里，漸漸漫出來了。

“哎，光福，光福。想什么呢，水滿了。”秦淮茹提醒他。

“哦，滿了。”劉光福回過神，關了水龍頭。

他端著水，回了前院。

…………

劉光天提著兩斤豬肉，不緊不慢地走進前院。

閻埠貴眼睛一亮，上前一摸。

劉光天一閃，他撲了個空。

他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哎，三大爺，你屬狗啊，見肉就撲！”

閻埠貴尷尬地看著他，咽了咽口水：“嘖，嘖，光天吶。你的這塊豬肉，好肥啊！”

劉光天提著豬肉，往伙房走：“嗯，是挺肥，媽。切了肥肉，煉油！”

“嘖，嘖，真是好肉，老二，我這就煉油！”二大媽從伙房探出頭，眉開眼笑。

她三步并作兩步，接過劉光天手里的肉，忙碌起來了。

劉光天洗了洗手，又洗了把臉。

“二哥，這是我接的水，正要洗臉。”劉光福一盆水擺在門口，進去拿毛巾的功夫，水臟了。

“嗯，老三，接個水咋啦？一會兒，白饅頭和肉，你吃不吃！”劉光天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白了他一眼。

劉光福沉默不語，能吃白饅頭和肉，再接一盆水，也是愿意的。

他倒了盆里的臟水，端著盆，去了前院。

閻埠貴不甘心，站在門口繼續問：“那個，光天啊。到時候，油渣能分兩塊給我嗎？”

劉光天整理了一下頭發，一口回絕：“三大爺，那可不行！油渣，我得分給趙師傅他們。”

閻埠貴厚著臉皮：“光天，就給兩塊油渣，行不？你三大媽身體不好，營養跟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