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翻了一個白眼，啃了口窩窩頭，直嘆氣。

“哎，爸，好不容易托同學幫忙。買了一百斤大米，誰讓你賣了。”

“啥，一百斤大米？”

二大媽吃驚地看著劉海中。

“哎，我也不想賣，可別人給到三毛錢一斤，又是同事，抹不開情面啊！”

劉海中咽下窩窩頭，皺了皺眉。

“哦，賺錢，是挺好。不過，這窩窩頭，也太難吃了吧！”劉光天嫌棄地說。

“哼，老二，嫌難吃，你可以不吃啊！”劉海中有些不高興了。

“行，從明天起，我就不過來吃了。”劉光天正愁沒借口呢。

這不，瞌睡遇到枕頭了。

劉海中一愣：“哼，老二，行啊，翅膀硬啦！”

劉光天瞪著他：“爸，我一個月工資五十一塊錢。天天吃白饅頭，隔三差五一頓肉，沒問題吧？”

二大媽數(shù)落道：“哎，老二，您這個吃法，哪有錢討媳婦啊？”

“就是，真不會過日子。老二，發(fā)工資，全部上交。”劉海中命令道。

“哼，一分都沒有，以后你們老了，再說吧！”劉光天放下半個窩窩頭，起身就走。

“哎，老二，飯還沒吃完呢！”二大媽急了。

劉光天背著手，往中院走：“哼，氣都氣飽了，不吃了！媽，以后別煮我的飯。”

劉光福拿著一個窩窩頭，跑了出去。

他邊啃邊說：“二哥，等等我。”

屋里，二大媽和劉海中對視一眼，心里五味雜陳。

老大下鄉(xiāng)了，老二分房單過了，老三也快飛了！

二大媽啃著窩窩頭，低聲問：“孩他爸，這可咋辦？”

“哼，不吃更好，省糧！”劉海中沒好氣地說。

“孩他爸，老二不小了，該成家了。”二大媽提醒他一下。

“哎，這小子，工資不肯上交。咱們也別管他，讓他自個找對象！”劉海中恨得牙癢癢。

哪個孩子上班，工資不上交的！

劉光福追上劉光天，湊在他耳邊說：“二哥，我好想吃肉。”

劉光天走進自個家，從伙房拿出一斤豬肉：“老三，瞧見沒有，管夠！”

劉光福眼睛一亮：“哎呀，這么好啊！二哥，可你這里沒有鍋嘛。”

“哼，咱們出去，烤肉吃！”劉光天把豬肉、刀和鹽塞進布袋里。

他把布袋遞給劉光福，自個拿了一盒洋火。

劉光福接過布袋，往外走。

正是吃飯時間，院子里沒有人。

劉光天和劉光福有說有笑地走著，不知不覺，到了北海。

天快黑了，這附近，一個人也沒有。

劉光福撿了一些樹枝，劉光天劃了一根洋火，點燃。

劉光天用鹽腌了一下豬肉，用小樹桿叉著，坐在一旁烤。

一會兒，豬肉變黃，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香味一陣陣，劉光福緊盯著豬肉，咽了咽口水。

劉光天不停地翻烤，手有些酸了。

“老三，你烤一會。”他把樹桿遞給劉光福。

“二哥，熟了吧，好香！”劉光福接過樹桿，繼續(xù)烤。

劉光天劃了一片豬肉，塞他嘴里：“老三，嘗嘗，味道怎么樣？”

劉光福邊吃邊說：“哎，燙，好吃！”

劉光天笑著說：“呵，瞧你那傻樣，再烤會兒，更好吃！”

豬肉外面有些焦，劉光天把豬肉劃成小坨小坨。

劉光福一口一坨，吃得正歡。

“二哥，烤肉真好吃！”

“哼，要是佐料齊全，那才叫好吃！”

劉光天邊吃邊說。

雖然沒有佐料，他肚子餓，不挑食了。

“二哥，給媽留一坨肉嗎？”

劉光福狼吞虎咽，頭也不抬。

“哼，你要不怕挨打，盡管留！”劉光天吃完豬肉，肚子沒那么餓了。

他從空間移出一個蘋果、兩個香蕉。

劉光天把蘋果分成兩半，遞給劉光福一半。

“好甜，二哥，這是啥？”劉光福接過蘋果，啃了一口。

他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吃了。

“嗯，這是蘋果，廠長給的。”劉光天幾口吃完蘋果。

他拿了一個香蕉，撕開皮，大口大口地吃。

劉光福有樣學樣，吃著香蕉：“哇，又香，又甜，好吃。二哥，這是啥？”

劉光天白了他一眼：“香蕉！”

他吃完香蕉，從空間移出一包大前門，掏了一支煙，遞給劉光福。

劉光福接過煙，湊到火堆，點燃。

他吸了一口煙，感慨萬千：“二哥，長這么大。咱頭一次覺得，人生是美好的。”

以前，過年才有肉吃，蘋果、香蕉，他想都不敢想！

“老三，以后有了工作，想干啥干啥！”劉光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等我有了工作，就好了。”劉光福點點頭。

劉光天踩滅火堆，把刀和鹽放進布袋。

“二哥，廠長器重你。你有機會，幫我一把啊！”劉光福提著布袋，吸了一口煙。

劉光天邊走邊說：“老三，這事，急不得！”

劉光福皺了皺眉：“二哥，我能不能暫時住你那里？”

劉光天笑著說：“呵，老三，咱那里可啥都沒有。”

“二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不在，咱爸又要打我了。”劉光福喃喃自語。

二大爺平時打劉光天，劉光天不在跟前，劉光福就遭罪啦！

“行，搬過來吧！不過，我這里有啥、吃啥，不準對外說！”劉光天鄭重其事地說。

“呵，二哥，太好了，謝謝你。你放心，打死我也不說。”劉光福臉上有了一絲笑容。

劉光天扔了煙屁股，沒有吱聲。

他們倆剛到大院門口，閻埠貴出來了。

“光天，光福。這么晚還沒睡，干啥呢？”

“三大爺，天太熱，我們?nèi)ネ饷娉藳觯　?

劉光天淡定地點點頭。

“乘涼，去外面？”

閻埠貴提著煤油燈，打量一下他們倆。

他們滿嘴都是油，身上還有烤肉的香味。

閻埠貴滿腹狐疑，這兩個小子，烤魚吃了？

沒聽說，他們會釣魚啊！

劉光天打開房門，拉亮電燈。

他拿了一個盆，去中院接水。

中院。

秦淮茹正洗著衣服，傻柱蹲在自個家門口，叼著煙。

傻柱盯著她，想著心事。

“哥，你，你偷肉啦？”何雨水推著自行車，走到跟前。

十九歲的何雨水，長的亭亭玉立。

此刻，她滿臉都是淚。

“哎，雨水，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傻柱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