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回姒見父母褒姒戲夢
話說褒姒在“勿塵宮”看書,看得入迷。
姬宮湦穿好衣裳出來,拿下褒姒手里的竹簡書說道:今日就不用看了,我們去虢公府上去。
褒姒聽了就說道:可是虢公府上有人什么大事上?
姬宮湦說道:沒有啊!
褒姒就說道:好好的,王上卻如何屈尊去一個大臣家里?這樣不妥吧!
姬宮湦說道:哦!我忘失告訴你了。今日虢公府上請了侏儒藝人表演,聽說很好玩得。
褒姒一聽就說道:不去。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情,何必拽上我?有失體統。
姬宮湦就說道:噢!是這樣的,虢公也是一番好心,特意叮囑,讓務必請你一定要去,說給你個驚喜。
褒姒聽了說道:這侏儒藝人表演有什么好看得?不過是些耍雜技的,沒什么看頭,不去。
姬宮湦說道:人家一片盛情,還特意叮囑讓你一定要去,說是特意為你準備得,這如何好駁人情面?
褒姒想想當初就是其人頂力幫助才有今天得。盡管他與那祭公司徒.尹球大夫其3人口碑歷來很差,但人家對自己不差呀!也就應允。
虢公石父上卿府上早搭好戲臺,佳果美酒擺好,專是為請姬宮湦和褒姒來的,自然沒少下工夫。
不一會姬宮湦攜褒姒到來,虢公石父出門迎進。
此時侏儒藝人在后臺訓練溫習功課,不敢怠慢,出不得半點差錯。因為今天的看客是當今周天子和褒姒娘娘。
虢公石父禮見姬宮湦和褒姒后,就笑對姬宮湦說道:陛下,請這邊稍坐。
姬宮湦就朝虢公石父指處走去,褒姒也就跟著欲過去。
“娘娘且慢步。”虢公石父謙卑的說著,就又高聲道:來人。
這時走進四名漂亮的丫環,見虢公石父一禮道:老爺。
虢公石父就說道:先見過陛下和娘娘千歲。
四名丫環便禮見稱呼。
褒姒不語,作應下。
虢公石父就對四名丫環說道:你們引領娘娘去后面見桑老爺太太。
四名丫環領命,引進入后府。
褒姒一聽,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卻在一閣樓處見到桑父母和兩個已成年的弟妹,是喜極而泣哭。
桑父母與兒女們見褒姒來,就忙行大禮。
褒姒一見忙抹去淚說道:都是家里人,沒有外人,何必行此大禮?都別,我們說說體貼話就好。
桑母嘮叨道:大王知道你思想家人,才派人接我們到鎬京。而這些公干,都是虢公大人一手操辦得......
這邊姬宮湦已端坐下,就問虢公石父道:虢公卿,可是安排好了?
虢公石父說道:臣已全部安排得當。
姬宮湦就說道:待娘娘一到,就安排演出。
虢公石父說道:喏。
這邊褒姒見過父母,就自然私聊起知己貼心話兒,問道:你們過得可好?
桑安子眉飛色舞的真是眉開眼笑的說道:現在的日子可是過飛了,比過去好的不是事了。
桑若素也眉花笑眼卻是眉歡眼笑的說道:上次大王派人讓縣長幫我們蓋了棟房子,寬敞得住上20多個人都不打緊。本無心求富貴,誰知富貴逼人來。這以后的日子不愁過了,每月我們還有些奉祿拿呢!若不是姐姐有今日,哪里有我們好過的日子現在。
褒姒轉向父母,眼神在問道:可是?
桑父點點頭說道:這得都托大王的福啊!還有女兒的功勞。
桑母就上前拽褒姒一邊,低聲問道:你與大王在一起多會兒了?
褒姒說道:自從來周國,一直在一起。
桑母就問道:可是懷了?
褒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
桑母就說道:沒有可是沒有行夫妻之實?
褒姒有些臉紅的說道:娘,你怎么這樣得?
桑母說道:都是過來之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王宮,沒有一兒半女怎么行?有道是:母憑子貴。女人的花容月貌,終不是長久。大王身邊不缺美女如云,一旦紅顏殘去,你能保他不見異思遷?
褒姒就說道:只是我也不知道到現在沒有懷上得?若是不能懷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桑若素見褒姒有些憂愁,就過來拉其手笑著說道:哎呀!姐姐身上真的很香,這是什么香水?
褒姒強作笑臉說道:我也不知道。
桑若素笑道:姐姐天天搽的香水都不知道是什么花粉味道?!
此時桑母聽了,一聞嗅,就說道:我知道了。
褒姒與桑若素一聽,齊轉向母親問道:您知道什么了?
桑母說道:姒兒,你不能懷孕,就是這香水的味道。
褒姒問道:這香水也能使人不能懷孕?
桑母說道:是的,問題就出在這麝香上。
這時,有小廝來請褒姒娘娘,說大王正在前廳等著看戲呢!
褒姒依依不舍離開父母弟妹,就去前廳,心里還是感謝姬宮湦能替己想,還有虢公石父對己父母弟妹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就想到這麝香來處而心里不高興了。
侏儒藝人的表演很精彩,姬宮湦看了是笑得前仰后翻之式,褒姒卻是半點笑不起來。
姬宮湦見褒姒不笑了,就問道:可是這戲不好?
褒姒說道:可能是吧!
姬宮湦就說道:換戲。
虢公石父一聽,忙至后臺道:拿出你們的絕活出來。
隨之臺上出現個嬉皮笑臉人來,卻是衣冠楚楚,卻很磨嘰。
姬宮湦一見就說道:這人怎么這么呆板?
那人一上臺面,就作自我介紹的說道:小人智商低淺,剛學了些人話,略通點人性,只是目前還達不上人的標準,還請陛下.娘娘與各位大人見諒。
姬宮湦一聽,就說道:好笑呢!看他說了些什么話?好像他不是人似的?
“小人在此先給陛下和娘娘行禮了。”那人說著就遲鈍的跪下磕見道:陛下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秋歲。
姬宮湦見此人行舉實在有些木納,動作多少遲緩,就問道:你這人行個禮,何是這般磨蹭?
那人就說道:小人腿腳還不靈便,卻是那人沒有整治好......
姬宮湦一聽不悅,就說道:大膽,你在寡人面前還要裝模作樣不成?
那人卻不慌不忙的仍嬉皮笑臉的說道:陛下莫怪,小人只是機竅與人相同,卻是木偶。
姬宮湦一聽不信,就說道:你既是木偶,脫了你衣裳,讓寡人看個真假。
那人一聽,脫了衣裳,若不細看,以為是人,卻果然是木偶,便在說道:人之巧處,乃可與造化者同功。若是拿走我心臟,則不會說話;拿走我肝臟,則就看不見東西;拿走腎臟,我則不能走路了。
姬宮湦見奇,也作拿下木偶器官,果然如此。想世上竟然有如此能耐之人,卻把個木頭人造成這般活動人兒,不由得令人嘖嘖稱奇。
褒姒回到“勿塵宮”,看著香爐里麝香煙裊裊,本愛著的,現卻覺得其香氣熏人而厭惡,就問道:你們可知這麝香從何而來?
畫眉就說道:那日奴婢領香,卻是申后給得。
褒姒就問道:她可說了什么?
畫眉說道:申后說這是上等好香,旁人她還舍不得給呢!因見娘娘受陛下之寵,不好怠慢,就分了些給您用。還讓不要說出來,怕您不相信,就辜負她的真正一番好意了。說陛下寵著你,她是沒辦法的事,也不能老是糾結這些,只要你真心對陛下好就行了,她想想也就放下了。還說感謝您替她照顧著陛下,為她分擔了許多,不然這些都得她照顧著陛下。還說為了您的身體好,也是為了陛下,好的東西當給您首用。就是因為你們之間曾經有些不愉快,她就不好面前來說的,也是怕跟您一解釋反而解釋不清楚,反更是誤會大了,你就不會用了,就這些。
褒姒問道:她還有其他嗎?
畫眉說道:她說:1是怕別人知道了計較,說她心偏向;2是說她不想張揚自己做了好事,給外人說她現能;3是她知道您愛寵,就是怕她的好心被您誤會。
褒姒聽了不語,就令連翹取走香爐的麝香丟掉。
連翹就問道:姐姐,此事是不是要告訴大王?
“不必了。”褒姒這么說著,卻眼看著遠方。
連翹氣不過的說道:這種事,她都能做出來,那她以后還會有什么不能做得?若不告訴大王,她以后......這不是助長她的氣焰,往后的日子還要人過了?不行,我還是要......
“你什么都不要說了。”褒姒這么說著,停了一會道:人真正的魅力不是你應當變成誰,要明白你本身是誰。
連翹聽了,撅嘴就欲去丟麝香。
褒姒喊道:連翹妹妹。
連翹停住腳步。
褒姒行之其身邊道:要知道,看別人不順眼,其實就是自己的修養不夠。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學會獨立獨行,只有這樣才走的坦然。把嘴邊的話咽回去,也是一種成熟。
連翹說道:但是把該說的話說出來,才是一種擔當。姐姐,過于善良易吃虧,吃虧得多是善良的人。
褒姒笑搖頭道:我倒不是這樣想。你看,別人做的越絕,我反認為越容易走的出來。
連翹有些不解的看著褒姒。
褒姒就說道:有時,吃虧是福。我相信,好心自有好報。你看,身邊沒撕破臉的人太多,明明看透了很多人卻不能輕易翻臉。對討厭的人和事露出微笑,是我們必須要學會的惡心。尤其像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人,首先當學會容忍。
連翹就說道:姐姐不是有大王嗎?
褒姒說道:王上是個極易見異思遷的人。一旦我容貌不在,他又如何心在我處?人活活都要老的,好花猶不常開。在我沒來之前,王上都是三兩頭換枕邊人,況且那申后.夫人等還個個絕色都守不住,我又豈能不擔心他3天換個我?所以,不要高估自己在別人面前的位置。
連翹皺緊眉頭說道:可是申后每每這樣,真是防不勝防得!
褒姒卻是說道:妹妹放心好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每個人都有人性的另一面,請不要把她的另一半逼出來。當脾氣好的人卸下底線,只怕她連下跪的機會都沒有。
連翹聽了,就捧著香爐出去了。
褒姒看著眼前一切自語道:秋空如洗,云天淡麗,秋風踏著樹梢來了。真是云天收夏色,木葉動秋天,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景?都在眼前。萬木走向秋天,蕭瑟搖落,那荷花當開到極致了,蓮蓬青青,那個如火如荼,如癡如醉,也只是凋謝前的最美絢爛。誰知道一荷裳,點點攪柔腸,做盡商量,甚絲絲卻被秋風暗剪。看那柳樹依然,卻是落葉許多還在耗減,好像瘦了許多。可是這一種空曠寂靜景象,一片化機,是那必然的秋風依然到來,秋意開始蔓延著。明知秋天已經到了,卻仍然無處尋覓秋色,可能只有那掉落在地上一點樹葉有一點痕跡吧!看這繾綣的柔情里面,卻添了倍加的凄涼和無助。
這時,聆取在手臂上抓癢,并說道:畫眉,趕緊取扇來驅蚊蟲,不然今晚上就不好過了。
“這該死的蚊子,昨晚已叮了我好幾口了,只差癢死我了。”畫眉說著,取扇是四處搧著風。
褒姒聽聆取與畫眉說叨蚊子的事情,便折身進來見二人一個用雙手拍打蚊子.一個用扇極力搧著蚊子,就趣戲道:這小小蚊蟲著實令人深惡痛絕。憐它小蟲豸,它卻不識數,殺氣騰騰遍地轟炸來,勢有把人盤中餐來作弄。饑來如絮飛,擋它抱成團,卻是千軍與人迷魂陣似爭戰場,才不管死活可是氣不氣人?你憐它可憐,它卻不領情。來去苦相逼,施盡巧取豪奪奸詐術,如狼似虎才不顧人死活。刺客噬人血,貪婪卻太急,不辭多少程路,只為作對世間人物,不知何時成了這冤家對頭市場?營營蚊陣擺,嗡嗡賊渴血,那點昧人情,不問前程逞盡兇狂,恨不得一扇拍死都難解氣息。誰知小小蚊子練成精,一年四季都是有它的“天堂”,奈何人哭笑不得愁死苦。若論人間罪幾等?莫如蚊子重堪憎,噬血撒血數它最能。稍不留神,七尺人被小小它欺,氣死人鼻子不來風。
畫眉一聽,笑道:哎喲!說的真好,把蚊子的窮兇極惡都說出來了。
聆取卻挽起袖兒道:看看,我手腕上都起一個個紅皰了。
褒姒過來看了說道:畫眉妹妹,去我梳妝臺取那驅蚊花露膏來,給聆取妹妹抹一下。看看,顆顆紅皰,象臘梅花。
畫眉聽了,就入褒姒的內室取驅蚊花露膏。
褒姒忽見一蚊飛來,沒拍著,卻是說道:飛蚊無數擾人眠,相互何呼欲吃人。繞耳枕邊拂不去,慌得人忙入帳似躲這瘟神,忽覺性命輕。尖尖小口似鋒刃,嚶嚶嬌聲擾人清魂夢,無情何是張狂如此?嘈聲響起駭聽聞,七尺軀也懼它利嘴一口,可見可憐蟲之可恨處不輸惡人。偷精吮血痛癢人,猶自假惺惺,卻卑鄙襲人。張著不見的翅翼任自由,蹬著小細腿跑得比風還速度,哼著小曲那嘴比刀子還快夠狠,只要一下手準叫人神經過敏還梅花種。
此時畫眉取來驅蚊花露膏給聆取抹著說道:是的,老天為何造這個小蚊子害人得?晚上睡覺,蚊帳上歇滿了這東西。透過月光一看,它們排著隊在蚊帳上是一排排來回的搜索洞孔,好像要入帳內把人給抬走似得。晚上擾人不說了,大白天也來偷襲人,真是令人不堪擾。
聆取說道:你就不要說了,看姐姐說這蚊子象說詩詞一般。
畫眉就說道:姐姐滿腹文章,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什么事從她口里都有詩情畫意般,難怪大王喜歡姐姐。
聆取說道:我們且聽來。
只聽褒姒繼續說道:吸血狂魔,致命殺手,無助人只有喋喋不休訴苦型。囂張不懼人打罵,厚顏無恥入千家,偏趕著人不注意,無關人痛癢,來上一口忙開溜。剛說罷,哎喲!這冤家,胳膊肘上種了朵紅梅花。
聆取與畫眉聽了都一笑,仍繼續聽著。
褒姒繼續說道:可惱,尋它不知死方向,逮到定叫它死無葬身地,奈何它跑得比鬼還快。誰知還有不怕死的來上,欺人太甚在我細皮嫩肉上種蠶豆,想堆皰瘡怎么心甘?拍!一巴掌響,那個落我手的死慘相,從今心太平。小蚊子癟疤頂點卻被稱“大”贊,卻沒了吃人樣,被揉踏成黑灰指甲彈去了。本留爾一條生路不走,非要作怪噬人皮肉,落了個害人害己下場。這大好人間多條路,豈由你蚊舞四方造次生事?那個來我再補上一掌,拍不死你!就看誰比誰真正利害?且笑看滄海欲成塵。哎喲!
聆取與畫眉一聽,以為什么事的一驚,便看去。
褒姒卻是說道:還有不怕死的繼續上,打死這個來那個,這叫人如何是好應付?看來這冤家對頭做定了,夜半江山總是愁。見這浩然與溟涬同科,如何叫人怳如一夢墮枕中?
聆取與畫眉一見,方作緩口氣。
褒姒又說道:看這秋夏:蚊蚋傾情熱舞,戀人歡歌狂舞。不住瘋狂侵略,血雨腥風好斗。昨夜又來偷襲,潛入閣樓深處。威風凜凜逞盡,種下紅梅無數。針嘴其勢洶洶,擾人睡意遭恨。不懼性命攸關,拼死仇殺人處。沉醉不知歸路,僥幸逃脫復來。視死如歸精神,威武值得稱道。抽人多少鮮血?種下多少紅皰?路漫幾多艱難?任重道遠無畏。肉死人身黑尸,撒下是人血漬。如論一生輸贏,英雄何況生死?不是人們情絕,倒想手下留情。何必總是逞強?欺人太甚還擊。無視生死一遭,殺身之禍自找。本念生活不易,為何人身亂咬?噬人鮮血惡毒,巴掌拿還它還小。若是尋得老巢,縱是天上滅掉。可見仇氣多大,害人心思莫要。
聆取與畫眉聽著入迷,是呆呆的看著褒姒。
褒姒見之就問道:你們看著我作甚?
聆取卻是問道:沒有啦?
褒姒就說道:沒有了。
畫眉就說道:能不能再講一段蚊蠅。
聆取忙說道:是呀!姐姐再講一段蚊蠅,說一說這蚊蚋如何囂張。
褒姒聽了一笑搖頭,隨之是張口就來的說道:小小蚊子尖厲嘴,嗜血如命奔細腿,不惜性命為一口,穿越人群顯身手,卻舞爪張牙探目光,看誰好欺就撲上。七尺人兒何所懼,逮著機會就襲擊,不偏不斜入人體,為一點血戰忽地又電閃去。待人痛癢覺得身已去,尋來卻賊不見蹤影,氣煞人七竅生煙是被小不點欺,惱羞成怒還沒有辦法到它了。得意蚊蚋頻頻出手是沒了自己,噬人血成癮是吸進又撒野,還似一副誓要看誰快手挑戰極限,巨人手.芭蕉扇下篤定討營生,雖然性命攸關仍競展小蠻腰卻是件快活事,饑鷹餓虎般為一滴血行個刺激又如何?此生只身無覓處常經營血腥勾當,老先生做著強取豪奪賊眉鼠眼偷笑到最后,人家欺小我欺大誰真正有本事就不用說了。縱是跑斷腿,仍撲閃著無風的翅鞘,動足了小腦袋,擦著看不見的眼,聞嗅著血性沾著沒幾滴口水,也要拽長兒嘴磨成鋼針尖舌做盡威風。只見蚊陣擺就,鬧轟轟卯足勁,卻如星花綴點一空黑影,卻想與夜黑的身子混淆視聽把個人兒騙又欺還咬你一口吸你血,確是視死如歸不計后路以命博賭,前赴后繼彰顯邪惡的姿態誰有我膽大包天還瀟灑?就是看爾等能把我怎樣,我行我素就是這樣怎么了?被欺的滋味可好受?就一口就讓你抓狂撓癢癢不夠,愁得你雙眉緊鎖還說.罵不出可是恨得牙癢癢?說我丑惡的嘴臉,我的嘴臉是不好看,可是你們被欺時那露出丑陋的嘴臉好看在哪塊?你們那氣急敗壞逮不著,垂頭喪氣無良策,那個被戲耍抓狂的樣子,只差要跳腳,才是笑料。
這時,連翹走來說道:姐姐,你看那里曇花開了,真是美麗極了。
褒姒一聽,便過去看來,果然一莖數蕊曇花開著,粉色的花暈與花心象雪花潔白,香氣和蓮葉一樣清新,不由的說道:一叢曇花日色光,紫霞一片映青蓮。優雅不是人間種,色相應歸天上來。誰攜仙種塵地栽?舞起霓裳不輕開。曇花一現婆娑姿,仙魄異彩塵不染。陣陣幽香清靜地,月下美人留芳影。婀娜皓兮一仙姬,卉逐榮光何言短?
月亮早已在天上,褒姒看著擺好的酒菜不見姬宮湦回來,己也吃不下,就在庭院里看著老月自言自語道:舊時明月幾番照我?那個禁不住欲下淚,幾見撩起深長的情思?還卻更添幾分朦朧?似飛花輕夢愁緒一般。落花已作風前醉舞,一片片飄離的花兒幽麗,是那流水的花兒淚浪浸透了周圍的一切?凝聚一生的憂郁沉婉悵然,是將愁意抹不去,還癡癡目光。這雨過滿院的香,千疊著荒涼。望極春愁處,幾許斷腸句?卻一任一笑人間萬事。誓言的場景,何沒有片刻記憶?是帶著前世的太多執念,今生再一次羈絆誰?輾轉千年,還是塵歸塵土歸土,何是酒語詩情替別愁?
連翹等見主子愁,也不好語,就由其獨處。
褒姒是在小園幽徑獨徘徊道:心中的一絲離怨,皆是一場散了的羈絆,可是風華歸如舊?一樽濁酒空壺,幾盞清茶肆樓,可能道盡年華如風?春冷的情,夏日的花,秋涼的意,冬盡茫從,終究是誰的離愁入了誰的心里?還一場好夢,一曲長歌,染沾了一襲紅塵衣,卻空負了誰的相思?不識知我.懂我只一人是誰?那個丟失的諾言,著了誰的相思淚,卻痕跡依稀,還加一笑即芳辰?
姬宮湦一出朝堂,就見秦國夫人嬴驪觍著臉與丫環站那在等己,卻著不見的是直奔“勿塵宮“去了。
嬴驪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王上了,心里那個想自不必說。見王上如此冷漠自己,就生氣的便回走。但半路上忽生主意,她要看看那褒姒是何媚功拴縛王上,就跟著去“勿塵宮“了,并喝退阻撓的人,卻來偷看.聽姬宮湦與褒姒在一起究竟搞的是什么鬼而使二人分不開。
連翹忽見姬宮湦回來了,高興的跑去是連續說道:姐姐,大王回來了!大王回來了。
褒姒一聽,忙偷試去淚水,調整好心情。此時心里也是開了花般,剛才的疑心頓消。
姬宮湦見褒姒神情多少不對,就問道:怎么了?
褒姒作正經的道:沒有什么。
姬宮湦落坐說道:今天朝里事多,故回來遲些。
褒姒聽了作答道:噢!
姬宮湦飲了一杯酒,用筷子夾菜時問道:你還沒有吃吧?
“噢!我吃了一些。”褒姒盈盈輕語的說著,心里話:看面前的他,嘴上說推他,可是心里卻是想著他,卻不愿意與別的女人共享他。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畢竟他不是我一人的男人。
姬宮湦嚼著菜是吃得一副噴香樣子道:嗯,這菜不錯,是你做的嗎?還是御膳房做得?我怎么沒有吃過這樣的好菜!
褒姒說道:是我做的。這些只是我家鄉的菜,那時吃得就覺好吃,就想吃,就做了給自己吃得。又覺得這些好吃菜不能自己一人獨享,就多做了些留下了,就想來給你吃了。
姬宮湦就說道:那這些菜是怎么弄來的?
褒姒說道:這些簡單,我只是讓御膳房按照我的菜單準備些。御膳房外面去,就給我準備了這些菜。于是我開了小灶,自己做了。
姬宮湦一聽就說道:這些小事,豈由你來做了?吩咐下人做了就是。
褒姒說道:我倒是沒有什么,只是王上金貴之體,豈能有別人代勞?況且這食譜,只有我懂得,知道怎么去做。
姬宮湦一聽就高興,卻說道:我只是不想勞動你,怕累著你,心疼死我了。
褒姒說道:為了你,我苦點怕什么?況且我沒有那么嬌貴,我也是窮人家出來的。
姬宮湦說道:所以,你跟了我,我就不想你再吃苦了,哪怕一丁點。苦了嗎?累了嗎?若是你這樣勞動,我反是吃不下了。
褒姒說道:我沒有什么,真的。況且這道菜,是有講究得。
姬宮湦說道:有何講究?不就是一道菜嗎?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好心情做的菜,這道菜就帶著開心的味道;不好心情做的菜,若是帶著怨氣做得,這菜里就有怨氣,給吃的人心里也就帶著怨氣了。”褒姒這樣說著,卻是在蒙對方不要為己擔憂過多。
姬宮湦過慣榮華富貴的生活,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里知道這些,就當真信了道:真有這些?
褒姒見姬宮湦真的信了,也不覺得奇怪,就繼續蒙得說道:那我問你,你吃了這菜,開不開心?
姬宮湦說道:開心呀!
褒姒就又問道:那你現在高興不高興?
姬宮湦說道:高興。
褒姒就說道:那就對了。做飯菜是有考較得,如果這個人帶著開心.高興.美好的心情做的飯菜,那吃這飯菜的人心里就有著開心.高興.美好的心情;若是做飯菜的人的心里滿是怨氣.怒懟.仇恨,那這頓飯就如毒藥一般,吃的人心情不好了,還會容易來氣.生怨.得病的。
姬宮湦說道:是這樣啊!
褒姒說道:所以呀,弄給你吃這樣的菜,我只有親力親為親自下廚了。
姬宮湦一聽道:既是這樣,那就沒有什么。若是這些廚子偷懶,明天我就全部斬了他們。
褒姒一聽就說道:這真的與廚子無關,是我堅持要自己做得。我吃這些,就是想回味一下過去,不忘初心。
姬宮湦就又問道:既然是你喜歡的,你要不再來吃一點?
褒姒說道:我已經吃了很多,還是你吃吧!我看著你吃的這樣好,心里非常高興。
姬宮湦一聽就高興道:既是你心里非常高興,那你笑一個給我看看好嗎?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你笑了。
褒姒一聽就說道:不是所有的笑容背后都是真誠的。偽裝,不是我愿意得。難道你喜歡一個嬉皮笑臉的人與你在一起?與其違心賠笑,不如安靜一人。
姬宮湦聽了就說道:我當然喜歡一個真心笑臉的人了。其實人間煩惱三千萬,不過淡淡一笑間。一笑而過是一種境界,那笑傲江湖也是一種豁達。能得你,無論榮辱,與你在紅塵相愛一場,廝守一生,這就是我心里所想要的。
褒姒就說道:你為什么老是希望我笑呢?若是我想笑,我便自然笑。我不想笑,你讓我笑的出來嗎?
姬宮湦說道:為什么你不能笑呢?人說:笑一笑,十年少。你開心了,連周圍的氣氛都帶著歡天喜地。你不開心了,周圍的空氣都是霧靄。
褒姒說道:在這個世上,有些笑不再純粹,甚至連哭都不再徹底,就有哭著又帶著笑的人不同心境。
姬宮湦說道:其實笑是一種氣場。
褒姒說道:你說的不錯。不過,笑著面對,你得有自己的氣場,這很重要。
姬宮湦就問道:那什么樣的人才適宜笑呢?
褒姒說道:就比如你王上,我的阿湦哥。
姬宮湦問道:為什么?
褒姒說道:你笑有氣吞山河的氣量。
姬宮湦問道:難道你沒有?
褒姒說道:自信是洋溢在臉上的笑容。若是沒有或不夠,只有微笑著轉身離開。
姬宮湦就說道:你現在已經是我最寵愛的人了,為什么還要......
褒姒說道:你不能理解我的心境,況且各人的心境不一樣。
姬宮湦說道:我就是不懂你的心境,你何不說出來給我聽聽,看我還能......
褒姒搖頭道:待有一天你真正懂我了,我便會笑了。否則,縱是我笑了,那對你就是欺騙,那就是對你的不公正。
姬宮湦聽了就說道:你就為什么不能笑一笑呢?把一個笑搞得如此神秘。
褒姒說道:我就是不想欺騙你,就是想公正的對你。如果我心里有一點瑕疵,那個縱是對你的笑,也是對你的欺詐,大的就是一種災難。
姬宮湦說道:你騙人。怎么可能?不就是一笑嗎?人人常笑么!笑還有什么問題?笑還有災難?我不信,真是滑天下大稽。
褒姒見不能使姬宮湦信服,又怕其繼續纏著,就撒謊道:我曾經得一夢,夢中不知去處,在一山上,遇一白胡子仙人,他對我說,“勿塵勿塵,世不沾塵。一笑著讖,傾國傾城”,說完不見了。當時我醒來,一頭霧水,也是不相信。但是,從此不想笑了,也是怕害了人。仙人就是要我不要輕易的笑,否則一笑傾人城.傾人國。既然笑這么禍害,所以我不想笑,就是害怕你失了江山。為了我的一笑,失了你的大好江山,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姬宮湦不相信道:此話差矣!我不信,你少誆我,笑還能傾城傾國?奇了怪了。你這就算是讖言吧!這也不是你所理解的所謂全是壞的意思。為何你不往好的地方去想,卻偏向壞的地方去想呢?
褒姒聽了問道:何講?
姬宮湦就說道:你聽我分析來:“勿塵勿塵,世不沾塵。”此意卻是說:不沾塵星,卻滿帶著仙氣。就是說:你與眾不同,有超常人所不能之意境,是氣質高貴.優雅倩秀,卻是美無方物,是別人不能比較得。你看你,一轉身,一回眸,一恍間,一剎那,春色無邊。這世間多少人有此美麗動人?只怕只有天上神仙女子了。還有下面兩句“一笑著讖,傾國傾城”,就是說你笑的太美了,傾國傾城上下都沒有過這樣笑得最美的人。之前看你笑得,卻是滿滿的幸福就要溢了出來,就是溢了出來。看到你的笑,心里就還想你的笑,就想你能笑,還求你的笑,甚至有不惜千金只博你一笑的想法。
褒姒說道:我的笑就有這么好?
姬宮湦說道:你的笑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你的笑,猶如時光深處的塵埃里開出來的花,在婉約的滄桑里綻放著清香,還在云淡風輕的歲月里沉淀著優美,卻似盈著一眸春風,擷著一簾秋水,采一片云翼,掠一抹陽光,踏一地繁華,同山色共歡,與湖光同醉,卻是醉了紅塵,迷了風月。
褒姒搖頭說道:我才不信呢!你這是想我笑,就變著方式哄誆我。
“好,就算你說得這是真的,我也愿意。只要你能笑,我寧愿不要大周江山。”姬宮湦說著,心里話:我就是想我愛的女人是快樂的。你痛了,我心就痛了;你快樂了,我就快樂了。
褒姒一聽急道:千萬別,陛下。我真的沒騙你,你要真正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是我不想笑的理由就是了,我不想因為我的笑禍及......
姬宮湦卻打斷褒姒的話,攬其入懷緊擁著,卻是深情依其耳邊說道:愛卿,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求你笑,只要你快樂就好。我愛江山,更愛美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