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獄
- 我,吳三桂,讓大明再次偉大!
- 禾苗的苗禾
- 2045字
- 2025-04-21 21:28:03
杜之秩像在看神經病似的看吳三桂:
“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吧,還來救你?你還當你是梁山好漢呢。”
“剛才的炮聲大概是城里哪家娶媳婦兒了吧...”
一語未畢,就聽到廊前幾個牢頭在吵嚷:
“老大,怎么辦,城里已經被寧遠軍占領了。”
“老大你聽,他們正在大街上跑馬呢。”
果然,牢里的犯人們也聽到了馬蹄嘚嘚踏石板的聲音,寧遠軍的騎兵還在叫嚷著:
“吳大帥在哪?”
“把吳大帥請出來,饒你們不死!”
......
這次換杜之秩認為自己精神失常了,坐了沒一天監獄,怎么還幻聽上了?
兩個牢頭還在猶豫不決,為首的牢頭惡聲道:
“不可能,我們城內還有兩萬關軍呢,就算他寧遠軍拿刀挨個砍,也得砍上半天。”
他哪知道兵敗如山倒的道理,他嘴里那引以為傲的兩萬關軍,現如今正在胡心水那排隊登記入冊呢。
牢頭二虎急的額頭上的汗珠都冒出來了,無奈道:
“老大,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城上的三營一箭沒都放,直接就繳械投降了,咱們的高總兵怕也是九死一生了...”
那牢頭一聽,臉色立馬變得鐵青。
“二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難不成也要投叛軍一伙兒?”
說著,拔出了腰間的刀,別看他只是個小小的牢頭,也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手下出叛徒。
寒光在頸前閃耀,二虎見狀立馬慫了:
“頭兒,我說錯了還不成嗎?”
“可你聽,他們正在尋那吳三桂呢,就咱倆人,怎敵得過他幾萬大軍啊?”
牢頭聽得怒火上涌,眥眶盡裂,兩眼通紅,惡狠狠的盯著二虎道:
“媽的,人死留名,豹死留皮,打不過也...”
只聽牢門外凄厲的馬嘶鳴聲。
啪!
木門被踩扁到了地上,稻渣翻涌起灰塵,束束陽光闖進了黑暗了幾多年的牢房。
阿濟格橫刀立馬在牢門口,像一頭雄獅一樣巡視這黑黢黢的大牢。
身后是十余名騎兵先鋒,盔檐微壓,仍擋不住他們的霸氣,右手持緊握樸刀,手背上條條青筋猶如游龍,威武非常。
阿濟格瀟灑地一甩辮子,沙啞的嗓音如同虎嘯:
“這就是大獄吧,我們吳大帥呢?”
那名牢頭見狀,不僅不懼,反而提起腰刀沖向阿濟格,大喊道:
“賊子,看好爺爺的大刀!”
唰!
阿濟格壓腰一躲,繼而手中雁翎刀一橫。
只見牢頭腰間掠過一道白光,上半身就飛到了房梁上,下半身還保持著沖刺的姿勢...
刷刷刷——
血幕落下。
阿濟格輕輕地甩了甩刀上的血,沒想到這一仗的“投名狀”在這兒。
熟悉的血腥味讓他倍感興奮:
“我最后再問一次...”
“我們的吳大帥在哪。”
阿濟格語氣平靜的像是在說陳述句,他此刻甚至有點兒希望沒人回答他的問題,那樣他就有理由在這兒大開殺戒了。
二虎被剛才的一幕嚇傻了,抬頭望望梁上,牢頭的雙眼瞪得像銅鈴,還在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伸手摸摸褲子,嗯,有點濕,趕忙招招手回道:
“這位將軍,我知道吳大帥在哪!”
“前面帶路!”
“是!”
這座監獄自建立以來,難得這么安靜。
只聽得到清脆的馬蹄聲,間或犯人的驚呼聲。
畢竟誰也沒想到這狹窄的過道還能用來走馬,還是十多匹。
平時窮兇極惡的囚犯此時更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生怕這個梳著“單馬尾”的老師瞅過來。
所有人都噤了聲,包括那幾十名晉商,只有吳三桂還端坐一旁,靜靜等待著屬于他的“肖申克救贖”。
杜之秩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差點就暈過去。
好家伙,天降雄獅?
吳三桂的手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大帥!”
阿濟格看到吳三桂尤為興奮,身后的十余名騎兵也是即時下馬參拜。
阿濟格眼睛一掃,又很快冷下了臉來:
“混賬東西,還敢捆著我們大帥,我看你們都是活膩味了!”
說著,作勢要砍一旁伏惟瑟瑟的二虎。
還是吳三桂喊住了他:
“唉,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不要難為他們。”
此時的二虎心里感激涕零,吳大帥,你這一句話可就活了我一條命啊。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開鎖,給我們大帥松綁?!”
“是是是...”
一旁的杜之秩眼睜睜的看著吳三桂松了綁,又眼睜睜的看著吳三桂走出了監牢,直到最后,那個叫二虎又默默的鎖上了牢門,留下瞠目結舌的杜大監軍。
“吳大帥吳大帥,額們呢?救救額們啊!”
隔壁的李錢一眾拼命地呼喊。
他們真沒想到自己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本來都打算明天上刑場了。
“哦,差點把你們忘了。”
吳三桂揮揮手示意,阿濟格大刀一揮——碌碌碌
幾根大腿粗的木欄齊腰折斷,連那鐵鎖也在觸碰到刀刃的一瞬間崩飛。
“把他們安置好了。”
“對了,人家說要送給咱關寧軍五十萬兩白銀,別忘了。”
吳三桂語氣也是平靜的嚇人,他也沒說清楚到底是誰“別忘了”。
不過看李錢那哆嗦的樣子,已經知道了答案。
“找到高第了嗎?”吳三桂撐了撐懶腰,在阿濟格等人的簇擁下就要離開大牢。
“找到了,那老小子真是陰險,要不是大帥你有言在先,我非得活剮了他不可...”
走了沒兩步,吳三桂停下了腳步。
“阿濟格,我差點給忘了,咱還有一個老朋友在這呢,你說巧不巧?”
“老朋友?”
牢里的杜之秩聽到對話,渾身打了個冷顫,心臟砰砰跳,看來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
“對啊,難不成你忘了是誰一開始‘幫’咱給高第送信的了?”
吳三桂拉著阿濟格的手又往回走,臉上浮現出玩味兒的笑容。
阿濟格看到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杜之秩。
“賤婢!”
阿濟格虎目圓睜,伸手穿過木欄,薅住杜之秩的衣襟。
“唉唉唉!”
杜之秩的臉直接撞在了粗糙的木頭上,感覺顴骨都要被擠碎了。
吳三桂哈哈大笑:
“杜監軍,怎么樣啊,是誰在說夢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