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萬宗前十收徒,還剩下兩天。
楚辭有心想勸一下霍心安,不一定要去玉女宗。
可霍心安態(tài)度堅決,楚辭最終也沒阻攔。
大不了,自己跟著去就是了。
再說。
前十萬宗,都在九州的中心。
也不影響什么。
最終,霍心安先答應(yīng)加入玉女宗。
因為先加入,所以她會先一步前往萬宗,這一天她忍不住的找到楚辭。
“我要走了。”霍心安想了一下道。
楚辭愣了一下,笑道:“我知道啊。”
“后天我就要去玉女宗,從此以后山高水遠,你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霍心安蹙眉。
“說什么?祝你前程似錦?”
楚辭疑惑道:“不就是去玉女宗嗎?我們又不是見不到了。”
“怎么見?”霍心安冷哼聲:“你知道玉女宗在哪嗎?有多遠?除非你能進入萬宗,否則的話,你一輩子也無法靠近那個地方。”
楚辭愣下,笑道:“那我加入一個萬宗不就行了嗎?”
“你……”
霍心安氣的跺腳,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說大話,她咬牙道:“楚辭,這三年,你我雖無夫妻之實,卻有夫妻之名!你難道就不能為我考慮一點?你難道低一下頭就這么難嗎?我已經(jīng)知道了,陳長老答應(yīng)大伯,如果我加入玉女宗,可以給霍府三個名額,你低個頭,我可以幫你要來的。”
楚辭愣下,這才恍然,知道霍心安今天的意圖。
忽然笑道:“老婆,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你……你混蛋!”
霍心安快要被氣死了,雖說她一直不愿承認,可三年的相處下來,哪能說一點感情沒有?
只是有時候她生氣,楚辭稍微低個頭,她就可以原諒。
可楚辭一直表現(xiàn)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讓她反而有點失落。
“算了,反正兩天后,我們便再無交集。”
霍心安自嘲一笑:“反正,我也不喜歡你!隨便你吧!”
說著,霍心安氣憤轉(zhuǎn)身,獨自一人離開。
看著那瘦弱的背影,楚辭一陣失神,又一陣好笑。
忽然,楚辭喊道:“老婆,我會去萬宗的!但是不用你幫忙,在玉女宗等著我!我會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去找你!”
霍心安的腳步忽然一滯,眼圈唰一下竟有一點濕潤。
“混蛋!誰稀罕!”
霍心安繼續(xù)朝前,心中卻忽然有一點失神。
“如果,你是他該多好……可惜,你終究不是他,再給我一些時間吧。若你真的能來到萬宗,讓我做你的女人又何妨?”
哪怕在心里,霍心安正在一點點接受楚辭,可年幼時的遭遇,往往都是記憶最深處的,還是會讓人感到一絲遺憾。
那個為了他獨戰(zhàn)妖族的少年,還是揮之不去。
……
楚辭并未多想。
去萬宗,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萬宗,也從來不是他的目標。
剩下的時間,他開始繼續(xù)修行。
打磨戰(zhàn)力。
次日。
清晨一早。
距離霍心安進入玉女宗只剩一天。
在天雷城外,一片山林里。
云奇瑟瑟發(fā)抖的站在一名中年身前。
“老師,我錯了!”
中年臉色冷酷,正是紫霄宗之主,白鶴。
“不怪你,誰也沒有想到,圣門少主竟然會出現(xiàn)在天雷城,還偏偏成為了霍家的廢婿。”
白鶴眼神冰冷:“但想這樣毀我,妄想!”
“老師,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算了?當(dāng)然不能就這樣算了!我白鶴十年付出毀之一旦,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老師,我們得罪圣門,不會有麻煩嗎?”
“怕什么,圣門雖強,但這天下也不是沒有人能與之抗衡。”白鶴冷哼聲。
云奇目光一縮:“老師,這天下還有人能抗衡圣門?”
“單一勢力自然不能,但如果可以聯(lián)合各方,我認為還是有機會的。”
白鶴講道:“云奇,你記住,這天下萬宗之上,有的可不止是圣門。”
“弟子知道,萬宗之上還有三大仙門。”
“對,這些勢力都是凌駕在萬宗之上的存在,這一次我們?nèi)绻茏プ〕o,到時候獻給仙門,圣門投鼠忌器,正好是一次機會。”
云奇眼神一閃狠色,這一次在天雷城他丟了臉,更是被楚辭羞辱至極,他也想親自找回場子。
“老師,您說吧,要怎么做?”
“我聽說這些年霍心安與楚辭關(guān)系不和,并不單純因為楚辭是廢物,而是另有原因?”
“這個我知道,霍心安十年前曾在野外遭遇妖族襲擊,當(dāng)時被人救下,暗許芳心。”
“很好,你去找一個人,假裝是當(dāng)年救過霍心安的人,再找人去將他出現(xiàn)的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白鶴冷笑道:“記住,這個人一定要很慘,讓霍心安明白,就是因為她,此人才會過得如此凄涼,將霍心安給引出來。”
云齊眼睛一亮,馬上便明白自己老師的意圖。
“老師,我這就去做。”
云齊離開。
“霍家,霍心安,毀了我紫霄宗,你還想要進入玉女宗,去享受?怎么可能?等著吧,過了今日后,我白鶴便能一飛而起!”
白眼眼中閃爍過一抹冰寒之色。
……
天雷城的街道上。
霍心安明日便要提前去往玉女宗,所以今天特意喊上靈兒陪著她前往坊市,去采購一些遠行所需要的用品。
“小姐,前面好熱鬧。”
靈兒笑道。
霍心安點頭。
“姐,心安小姐。”
這時,林海與張雪也在坊市,看見兩人笑著打招呼。
“雪兒,林海沒有欺負你吧?”靈兒笑道。
“姐,林海對我很好。”張雪玉面一陣羞紅。
“對了,我剛才看前面很熱鬧,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靈兒沖兩人問道。
林海道:“沒什么事,一個乞丐要錢,結(jié)果得罪了一個公子,被人給狠狠打了一頓。”
“乞丐啊。”靈兒點頭,這種事倒是時常遇見。
“別說,那乞丐還挺特別,很健碩,最關(guān)鍵是他胳膊上有一個被妖族抓傷過的疤痕,觸目驚心。”
林海頓了一下道:“妖族都消失多少年了,也不知道他這傷是怎么弄的。”
“你說什么?”霍心安的芳心輕顫。
“心安小姐,你怎么了?”林海愣下道。
“你剛才說那乞丐的手臂上有妖族痕跡?是真的嗎?”霍心安急切道,十年前小男孩的模樣再次浮現(xiàn)腦中。
林海回憶下,在手臂的位置比劃一下。
嗡!
霍心安只感覺精神恍惚,顧不上一切的朝前跑去。
“小姐!”靈兒急忙跟上,兩人一起扒開人群。
但除了地上一灘血水,哪里還有乞丐的蹤跡?
霍心安茫然的站在那,看著血水內(nèi)心揪痛。
“是你嗎?”
“是你嗎?”
霍心安不斷在心中呼喊。
她找了那個男孩整整十年。
“靈兒。”
“小姐,怎么了?”靈兒急忙道。
“去幫我去找到這個的乞丐,無論動用任何關(guān)系,都一定要找到他。”霍心安道。
靈兒有些茫然,但霍心安交代,她還是點頭答應(yīng):“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