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趙佶!道君?(求追讀!!)
- 諸天:數值怪從北宋末年開始
- 鐵打的扳手
- 2038字
- 2025-05-03 23:38:40
還未等徐瀾回應。
劉順德這邊卻忽生變故。
只見他雙目赤紅,手中不知從何處摸來一把短刀,在昏暗的燭火下泛著森冷寒芒。
他猛地一咬牙,身形暴起,刀鋒直刺徐瀾咽喉!
“給我死!”
刀刃破空,發出尖銳的嘯聲。
這一刀快、狠、準,幾乎凝聚了他畢生的兇悍與狠辣。
他平日縱使沒有習武,可這作為搏命的一擊,卻是不容小覷。
然而——
“鐺!”
一聲金屬交擊般的脆響炸開,劉順德只覺得刀尖仿佛刺在了精鐵之上,虎口震得發麻。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徐瀾僅僅抬起一根食指,輕描淡寫地抵住了刀尖。
刀刃與指尖相觸之處,竟連一絲血痕都未留下,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轉瞬即逝。
看到這一幕。
劉順德渾身一顫,握刀的手不受控制地發抖。
他死死盯著徐瀾那根纖瘦、還染著血的手指,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這……這不可能!”
刀自誕生以來便是殺伐利器,削鐵如泥,飲血奪命。
可如今,它竟連一個人的皮膚都刺不破?
劉順德不信邪,猛地抽刀再刺!
“唰!唰!唰!”
刀光如電,接連三刀,一刀比一刀狠辣,一刀比一刀刁鉆。
可徐瀾依舊站在原地,連腳步都未挪動半分,只是隨意抬手,指尖如鐵,每一次都精準抵住刀鋒。
“鐺!鐺!鐺!”
三聲脆響過后,劉順德徹底僵住了。
“你……你還是人嗎?!”劉順德聲音發顫,眼中滿是驚駭。
徐瀾淡淡收回手指,目光平靜。
“刀,終究只是凡鐵。”
“而我,已非凡人,以凡鐵刺我,你的純度……太低了。”
不知為何,此刻的他,忽然想到了前世一句玩笑之言——我無堅不摧的身軀,又豈是區區刀劍能傷?!
話音落下,劉順德如遭雷擊,踉蹌后退數步,手中的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望著徐瀾,仿佛在看一尊不可撼動的神祇,心中翻涌起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這世上,竟真有人能以血肉之軀,硬撼刀鋒而不受傷。
面對這樣的怪物,他能怎么辦?!
徐瀾最后瞥了他一眼,卻見劉順德忽的崩潰了,竟然持刀狠狠刺向了自己的咽喉。
嗤——
鮮血噴濺。
在鮮艷的血色花朵綻開的瞬間,劉順德雙目失神,砰的一聲倒在了血泊中。
嘩嘩——
不知何時起,絲絲小雨落下,隨后很快便匯聚起來,雨勢漸大,彼此交織,化作厚重的雨幕。
雨鞭抽打著黑夜,每一滴都像銀針般刺透空氣。
檐角的水簾斷了線,砸在被鮮血染紅的石板上,上迸出深紅的碎珠。
遠處悶雷碾過云層,仿佛有巨獸在深淵里翻身。
徐瀾將屋門推開,甩袖踏入雨幕,身影仿佛鬼魅般消失在雨夜當中。
……
與此同時。
轟隆隆——
南樂縣的豪強們,也都看到了這暴雨傾盆,雷蛇交織嘶嚎、仿若雷公震怒的場景。
一名身形佝僂的白須老者被攙扶著走向窗邊,遙望著這恐怖的雨夜,雙目深邃,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天冷,您披件袍子吧?”攙扶他的人問道。
白須老者未發一言,只是出神的盯著天空的暴雨如瀑,良久方才幽幽嘆道:
“變天了。”
……
“怎的變天了?”
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坐于太師椅上,看向窗外。
他給自己斟了杯茶,在突然聽到外邊雷霆轟隆作響的時候,雙手微微一頓。
“唉。”
將茶杯放下,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眼底卻有一抹陰翳閃過。
“那名為‘徐瀾’的奇人……或者說怪物、天神,身世背景早已被調查清楚。”
“家中父母早亡,靠采藥為生,經常遭到欺壓……”
“而劉家所掌控的勢力中,就包括著藥行。”
“我早就勸告過劉順德,不可竭澤而漁,吃相不能太難看,以至于將人逼到絕境……結果到頭來,卻根本沒聽進去。”
“當真是咎由自取。”
“將與徐瀾糾葛最深的劉家推出去,令其泄憤,也不知能有幾分作用?”
“我等祖祖輩輩扎根于南樂縣,經營無數年,方才有了些許根基。
若是僅僅付出一個劉家,便能為其泄憤,那便好了。”
就在這中年男人陷入深思的時候,一名仆從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家主!不好了!劉家出事了!”
這名仆從身上被雨水打濕,面色煞白無比,仿佛剛剛看到了地獄般的場景。
他聲音哆哆嗦嗦的說道:
“不好了!家主大人!”
“您讓我一直盯著的劉家,被滅了!!”
砰——
聞言,這中年男人猛地從太師椅上起身,而身旁的杯子則因為他劇烈的動作砸落在地,瞬間破碎開來。
……
汴京城。
皇宮。
龍涎香霧在鎏金狻猊爐齒間吞吐,一名身形高大的太監腳步急促,皂靴碾過青玉地磚上破碎的燈影。
他躬身時腰間玉帶銙發出細響,恰似毒蛇游過枯葉堆。
“臣童貫,啟稟陛下。“
童貫眼尾細紋里堆著討好的笑,喉頭滾出綿軟的顫音,象牙笏板邊緣映出御座一角飄蕩的杏黃道幡。
而在他視線所及的最深處,則矗立著一道清瘦的龍袍身影。
那身影見他前來,道冠下那雙醉眸微醺的眼睛倏然亮起,似寒潭投入了星子。
他手持的青玉麈尾忽地停滯,柄端鑲嵌的北斗七星玳瑁殼閃著幽光。
見狀,童貫腰彎得更深。
“河北路急報,有奇人舉起自唐僖宗起便鑄就的鎮河鐵牛,那鐵牛可足有萬斤重……”
話音未落,那龍袍身影眼睛睜大,猛地推開案上未干的瘦金體手卷。
手卷嘩啦啦砸落在地。
趙佶聞言,眉毛顫動,廣袖帶起的風掀動《度人經》書頁,當即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喜色,急忙追問:
“莫非道祖座下黃巾力士現世?”
趙佶聲調陡然升高,指尖在五明降真香爐上敲出清越聲響。
他崇信,曾將自己封為教主道君皇帝,但這崇信中卻包含著傲慢。
其以道君自稱,指代元始天尊或太上老君,其中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