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個來自北地的男人出現(xiàn)了(求追讀!!)
- 諸天:數(shù)值怪從北宋末年開始
- 鐵打的扳手
- 2250字
- 2025-05-01 23:36:27
若是斬馬刀、長槍、方天畫戟之類的還好。
可三百斤的長劍做出來,徐瀾都不敢想象那畫面多怪異。
與其說那三百斤的玩意兒是劍,不如說是個大棍子。
而聽到徐瀾的話語后,李光也是愣了愣。
他眼皮狠狠一跳,三百斤的武器,這般重量,光是抬起來就能累死人。
就連那“赫赫有名”的蔣門神,都只能勉強抬起而不能輕易揮舞。
“先生,此事我知曉了……只是能鍛造出三百斤武器的鐵匠,南樂縣中不一定有。”
李光面露尷尬之色,小聲說道。
不過他很快便又道:“您且不必?fù)?dān)心此事,天下奇人眾多,能鍛造此等重量的鐵匠必然存在。”
“回去之后我便命人前往大名府尋找鐵匠。”
“多謝了。”徐瀾認(rèn)真道。
李光微笑著點頭,隨后道:“我此行過來,還為您帶了些拜禮,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到了您府中。”
說著,他看了眼外邊的天色,見黃昏已至、日光漸沉,便起身的同時拱手道:
“時間不早了,我先行告辭,您若是有其他事可以隨時來找我。”
徐瀾和狗兒起身送他離去。
“當(dāng)真是打了瞌睡就來枕頭。”
看著李光離去的身影,徐瀾不由在心中想道。
盔甲之事,倒還好辦,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強度來說,希望通過盔甲來提高防御的效益已經(jīng)不大。
而且宋朝制造盔甲的工藝有限,想要弄到一套和他身體強度完全匹配的盔甲,完全不可能。
因此,反而武器是他目前最適合弄到的裝備。
“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到……要不然,拿其他重型武器來用也行。”
“不過正史上記載最重一批武器的重量,如《三國志·典韋傳》記載:韋好持大雙戟與長刀……軍中為之語曰:‘帳下壯士有典君,提一雙戟八十斤。’,可于我而言,還是太輕了。”
“總不能以后戰(zhàn)斗就扛個攻城弩吧?這未免太奇怪了。”
“雖然有傷顏值,但不傷武力值。”
……
一連數(shù)日過去。
就在徐瀾以為等不到武器消息的時候。
李光終于派人來將有鐵匠接了這個活的好消息告知于他。
只是不同于他料想的長槍畫戟,哪怕大名府中有人接下了這活,這三百斤的武器鍛造出來,也和攻城弩差不多了……
目前以宋代的工藝,想要將合乎他要求的武器鍛造出來,還是可能性太低了。
不過畢竟有了武器,為了慶祝,徐瀾當(dāng)即帶著狗兒去外面猛吃一頓。
正當(dāng)他們吃完,準(zhǔn)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卻忽的聽到陣陣沉悶的腳步聲響起。
只見街巷的青石板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當(dāng)一匹匹匹戰(zhàn)馬鐵掌踏出整齊的轟鳴,兩側(cè)商販的吆喝聲戛然而止。
黑壓壓的軍士向前方行進,給四周圍觀的一眾百姓看得面色發(fā)白。
嘩!
領(lǐng)頭的黑鬃馬鼻孔噴著白氣,馬背上那具鐵塔般的身軀幾乎遮住朝陽。
當(dāng)那披著鎧甲的鐵塔身影勒住韁繩時,鎧甲鱗片發(fā)出毒蛇吐信似的輕響,令人脊背發(fā)涼。
“瀾、瀾哥……”狗兒輕輕扯了扯徐瀾的衣袖。
“咱們往后走一些,別被這些家伙注意到……看模樣,他們還不是普通的軍漢。”
徐瀾聞言,輕輕點頭,面色不變,輕輕拉著狗兒往后退去。
接著,便聽到有街邊酒肆里探頭的漢子發(fā)出倒吸冷氣的聲音。
原本沿街叫賣的貨郎也早早躲了起來,同時向那為首的鐵塔身影望去。
說實話,他們從未見過長這般相貌的人——對方闊口如同刀斧劈開的山巖,方頜似要戳破紫紅面皮。
右頰那道蜈蚣狀的疤痕,則是蜿蜒進耳后泛白的鬢發(fā)里。
更懾人的是他那雙眼睛。
在陽光的照耀下卻是閃爍著好似黑鷹撕扯獵物的兇光,掃過之處連身旁其他戰(zhàn)馬都噤了聲。
他自遼東雪原淬煉的筋骨撐得皮甲棱角分明。
身后親兵甲胄上的刀痕在日光里明滅,鐵銹味混著馬匹汗腥滲進街邊蒸糕的熱氣。
街邊的布衣婦人神情驚慌的將哭鬧的孩童拽進染坊,綢緞莊的竹簾后傳出茶盞砸在地上的脆響。
狗兒縮在徐瀾身后,偷眼打量那張明顯出身北地的面孔——
那身影高顴骨投下的陰影蓋住半只鷹目,結(jié)痂的耳垂缺了塊肉,倒像是被狼崽子撕咬過的痕跡。
踏——
踏——
踏——
騎著黑鬃馬的鐵塔身影面色冷峻,向前方走著。
然而,就在某一個瞬間,他忽的眉頭緊皺,心臟仿佛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攥起來。
戰(zhàn)場經(jīng)歷無數(shù)廝殺產(chǎn)生的直覺,剛剛瘋狂示警。
那種感覺無比詭異,就仿佛有一把刀懸在了他的顱頂、隨時會斬下。
又好像一頭山君對他虎視眈眈……來自生命求活的本能讓他瞬間渾身筋肉繃緊,無比警惕的掃視四周。
唏律律!!
胯下馬兒被他猛地拉住,停在原地。
親兵們見狀,也紛紛將馬停下,等待著那鐵塔身影的下一步動作。
“這到底怎么回事?”
鐵塔身影眉頭皺的極深。
此地不過區(qū)區(qū)一縣,為何方才會讓他有種下一瞬會死的感覺?
他堅信,那在戰(zhàn)場上救了自己無數(shù)次的直覺不會出錯。
可是停在原地,環(huán)顧四周許久,都沒有收獲,不由令他摸不著頭腦。
愈發(fā)感到詭異的他不再猶豫,當(dāng)即下令繼續(xù)前行,盡早離開此地。
踏踏!
黑鬃馬再度前行,速度較之先前快了許多。
他身后的一眾親兵和軍士也隨之而去。
只是,就在他的身影即將消失于此的時候,卻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驟然扭頭。
就這一次扭頭,讓他掃過了一眾畏懼中帶著好奇盯著自己的百姓。
這些百姓中,有相貌平凡的貨郎、醉醺醺拎著酒壺的漢子、年邁佝僂的老人……
還有一名身形瘦削的少年,身旁跟著斷了只胳膊、瞎了個眼睛的家伙。
這些都是再普通不過的百姓,沒什么稀奇的。
他收回目光,沉著臉繼續(xù)向前行進,不多時便穿過城門,離開了南樂縣。
郭藥師此行,是奉朝廷之命,阻擊南下的金軍。
只是……
自朝廷將同為降將的張覺交出去后,他便兔死狐悲,心里一直扎了根刺。
這些時日以來,心中難安。
他每每自黑夜中驚醒,都會想到張覺那慘死的面容。
嘩!
忽的,郭藥師一愣,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張人面。
那人面是自己的,不知遭遇了什么,五官被砸的扭曲粉碎,鮮血淋漓,猙獰可怖。
而在他的對面,則仿佛站著一名身形瘦削、面色平靜到可怕的少年。
他有些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低下頭去,卻看到了少年的手上染著血,鮮血順手指而落。
而被其手指夾住的,是自己那缺了塊肉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