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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耶律齊安連盟鐵木真,李世民攻打幽州(1)

龍城城頭的狼頭大旗在朔風中獵獵作響。耶律齊安裹緊貂裘,望著城外雪原上逶迤而來的馬隊,

青銅箭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三個月前他還是常齊安,在現代博物館研究鮮卑文物時突遭意外,

醒來便成了鮮卑慕容部新首領,本以為憑借現代知識能在亂世中稱雄,卻不想這方天地遠比想象中詭譎。

“大單于,江東使者求見。“親衛的通報打斷思緒。來使遞上的帛書上,“朱元璋“的落款讓耶律齊安瞳孔驟縮。

記憶里那位大明開國皇帝,此刻竟割據江東,戰船蔽江,水軍精悍程度令整個長江防線聞風喪膽。更令人不安的是,

交州傳來消息,自稱“南越王帝辛“的君主以酷刑治國,麾下象兵踏碎嶺南諸國;淮南與南陽兩地,

“秦王嬴政“的黑旗已插上桐柏山巔,虎狼之師日夜操練,似要飲馬長江。

“報——西川傳來急報!“斥候的呼喊穿透寒風。耶律齊安展開密信,“劉徹“二字映入眼簾。這位“漢武大帝“治下的益州,

都江堰灌溉出千里沃野,蜀錦商隊直通西域,更有“飛軍“衛青訓練的山地精兵駐守劍閣。而

冀州與幽州,那個耳熟能詳的“昭烈帝劉備“竟已坐擁幽燕鐵騎,麾下關羽、張飛之名讓塞外胡人夜不敢啼。

最讓耶律齊安脊背發涼的是高句麗傳來的諜報。“高句麗王李世民“筑城平壤,廣納流民,麾下玄甲軍橫掃半島,

更與鮮卑接壤處布下三重防線。草原深處,“成吉思汗鐵木真“的名號如雷貫耳,其率領的蒙古騎兵以風卷殘云之勢吞并各部,

大有統一漠北之態。西域三十六國已奉“河西王劉裕“為主,鐵甲重騎控弦十萬,封鎖絲綢之路咽喉。

洛陽方向,“楊堅“的旗幟飄揚在殘破的宮闕之上,其推行的均田制讓中原流民紛紛歸附;漢中盆地,

“周王姬發“效仿古法分封,組成的智囊團謀劃著東出函谷;荊州大地,“光武皇帝劉秀“以宛城為根基,云臺二十八將操練新軍,欲重現大漢榮光。

但最令耶律齊安心悸的,是并州傳來的消息。“并州牧潘鈺“這個陌生的名字,

麾下竟有開天辟地的“盤古“坐鎮——那是位身高丈二、力能舉鼎的巨人,手持開山大斧,曾單騎沖垮匈奴萬人陣;

更有“岳武穆“岳飛訓練的背嵬軍、“白袍將軍“薛仁貴統領的騎兵,戰力之強冠絕天下。

雪越下越大,耶律齊安握緊腰間的環首刀。羊皮地圖上,各色勢力犬牙交錯,每個名字背后都是滔天的野心與鐵血的征伐。

他忽然明白,這不是歷史的重演,而是群梟并起的亂世。鮮卑龍城雖據有大漠之險,但四周強敵環伺,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傳令各部,明日起加緊操練。“耶律齊安轉身望向議事廳,燭火將他的影子投在狼圖騰上,

“告訴宇文、獨孤兩部,即刻前來議事。這個亂世,容不得半點懈怠。“城外的風雪呼嘯,

龍城議事廳內,牛油燭火將狼皮地圖映得忽明忽暗。耶律齊安的目光掃過廳中眾人——耶律休哥撫著腰間雁翎刀,

刀鞘上的契丹紋在火光中泛著冷芒;耶律大石摩挲著青銅算盤,算珠碰撞聲輕得如同雪落;

完顏金彈子與銀彈子兄弟并肩而立,魁梧身軀幾乎擋住半面土墻,

李逸則倚著他那柄丈八長的雙耳方天亮銀戟,七星八卦弓斜挎在肩,鎏金箭簇折射出細碎的光。

“諸位。“耶律齊安的聲音劃破寂靜,他的手指重重按在幽州所在的羊皮地圖上,

“劉備據幽州、冀州,麾下關張二將勇冠三軍,

更有田豫經營邊塞多年。若放任其坐大,我鮮卑鐵騎將永無南下之機。“

彭樂上前半步,鐵甲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大單于,末將愿率三千精騎突襲居庸關!“

“不可。“謀士張賓從陰影中走出,鵝毛扇輕點地圖,“劉備素有仁名,

幽州百姓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強攻必陷堅城之下,且周邊郡縣定會火速馳援。

“他目光轉向耶律齊安,“聽聞大單于欲聯合鐵木真、李世民?“

耶律齊安點頭,喉結滾動:“草原鐵騎縱橫大漠,高句麗玄甲軍擅攻堅,

我鮮卑精于騎射。若三家聯手,必能撕開劉備防線。“

張賓卻將扇子收攏,在掌心重重一擊:“大謬!鐵木真素有吞并草原之志,

此刻與我結盟,不過是想借道南下;李世民在高句麗厲兵秣馬,覬覦的是遼東沃土。若三家合圍幽州,只怕城破之日,便是我鮮卑腹背受敵之時!“

廳內驟然寂靜,唯有阿古力的戰馬在門外不安地刨著蹄子。黑蠻龍突然開口,聲如洪鐘:“依末將看,不如先取并州!

潘鈺麾下雖有盤古、岳飛,但并州地處四戰之地,且與劉備接壤。

若我們假意聯合劉備攻并州,實則暗中與潘鈺議和,待兩家兩敗俱傷,我軍便可坐收漁利!“

耶律斜珍搖頭反駁:“潘鈺老謀深算,豈會輕信?且岳飛治軍嚴明,薛仁貴善用騎兵,并州城墻高厚,強攻難以奏效。“

耶律仁先一直沉默,此時突然開口:“我以為當分化對手。遣使江東,許以重利,邀朱元璋自水路北上;

再以牛羊戰馬為餌,說動鐵木真襲擾劉備后路。至于李世民......“他目光閃爍,“高句麗糧草匱乏,可允諾開放遼東商路,引其出兵牽制劉備東線。“

張賓撫須微笑:“仁先將軍所言,正合我意。但此計關鍵,在于讓各方皆以為自己得利最多。

“他展開一卷帛書,上面密密麻麻標注著各地勢力的糧草儲備與將領脾性,“劉備重義,可許以河套牧場;朱元璋愛財,當以絲綢瓷器利誘;鐵木真貪地,不妨割讓部分草原......“

耶律齊安聽得入神,忽然想起現代學過的“遠交近攻“之策。他起身踱步,

靴底碾碎落在地上的松香:“就依此計。明日起,耶律休哥、耶律大石即刻籌備使者團;李逸、彭樂加強邊境巡邏,

謹防劉備察覺異動;張賓先生......“他轉身凝視謀士,“全權負責與各方密談,所需金銀財帛,盡可從國庫支取。“

散會后,耶律齊安獨自登上城頭。寒風吹散云層,幽州方向的烽火在天際若隱若現。

他握緊腰間彎刀,想起白天斥候回報的消息——劉備正在易水河畔操練新兵,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劈開冰面,

飛濺的水花在陽光下宛如碎玉。

朔風裹挾著砂礫拍打著牛皮帳篷,鮮卑使者耶律奚底跪坐在鐵木真的大帳內,面前青銅盤里的牛羊乳酒早已凝結成塊。

草原之主斜倚虎皮王座,腰間纏著的九斿白纛在穿堂風中獵獵作響,十二名怯薛軍持著骨朵肅立兩側,刀刃上還殘留著征討塔塔兒部的血漬。

“分幽州?“鐵木真忽然大笑,震得穹頂積雪簌簌而落,他伸手扯下羊腿上的肉,油脂順著虬結的手臂滴落,

“你們鮮卑想借我彎刀開道,事成后卻要我啃骨頭?“耶律奚底正要辯解,

帳外忽傳馬蹄聲,一名斥候滾鞍下馬:“大汗!蔑兒乞部殘部往東北逃竄,已入李世民地界!“

鐵木真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將啃剩的骨頭狠狠擲出:“告訴耶律齊安,等他能攔住高句麗的玄甲軍,

我再談結盟!“話音未落,他已抓起鐵胎弓,帶著親衛旋風般沖出營帳。

耶律奚底望著滿地狼藉,后背浸透冷汗——鐵木真分明是想借蔑兒乞部與李世民火并,坐收漁利。

與此同時,在高句麗平壤城的太極殿,鮮卑使者蕭韓家奴正望著階下寒光閃閃的陌刀陣。

李世民身著玄甲,腰間懸掛的鎏金胡祿箭囊里插滿狼牙箭,他指尖輕叩王座扶手,

聽著使者陳述結盟之利,忽然抬手示意暫停。

“聽聞貴部與潘鈺的并州軍暗通款曲?“李世民的聲音平靜如淵,卻讓蕭韓家奴如墜冰窖。

殿外忽然傳來號角聲,一名軍校疾步而入:“啟稟陛下!并州薛仁貴部已屯兵鴨綠江西岸!“李世民嘴角勾起冷笑,抓起案上的海東青雕弓:“回去告訴耶律齊安,等他能讓潘鈺撤兵,本王自會出兵。“

消息傳回龍城,耶律齊安將羊皮盟約狠狠摔在地上。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如鉛,

耶律休哥握緊刀柄:“這分明是要我們與劉備兩敗俱傷!“張賓卻凝視著跳動的燭火,緩緩道:“意料之中。

鐵木真欲統一草原,怎會甘心為人驅使?李世民忌憚幽州威脅,更不會貿然出兵。“

“那我們該如何?“耶律齊安猛地轉身,目光掃過眾人。李逸忽然上前,將方天畫戟重重頓地:“既然他們坐山觀虎斗,

末將愿率本部精銳,直取劉備的漁陽糧倉!沒了糧草,關張縱有萬夫不當之勇,也只能困守孤城!“

張賓撫須沉吟:“此計雖險,卻是破局關鍵。但需聲東擊西——耶律大石,

即刻派人散布我軍將與潘鈺聯合攻幽州的假消息;耶律斜珍,率騎兵在并州邊境虛張聲勢,務必讓李世民與鐵木真相信我們已與潘鈺結盟!“

當夜,龍城四門點燃烽火,馬蹄聲徹夜不絕。耶律齊安站在城頭,望著漫天星斗,想起張賓臨行前的密語:“亂世之中,盟友與仇敵,

不過是棋盤上隨時可棄的棋子。真正的勝算,在于讓對手永遠猜不透我們的下一步。“寒風卷起他的披風,遠處幽州方向的烽火依舊明滅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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